花开半落(佐鸣)-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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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的一切既然皆来自我们的意识，那个叫达兹纳的老伯，是不是我以前认识的人？”　
　　“嗯”　
　　“这样啊……那他口中的那个忍者是以前的我吗？”　
　　“嗯”　
　　“你就只有一个‘嗯’字吗？难道不想解释些什么吗？”
　　流风有些抓狂，难得他想知道漩涡鸣人的事情，一定要他把话说的非常明白吗？为什么这人有时候聪明的让人咬牙切齿，有时候笨的也让人咬牙切齿啊！佐助却转头望向了他，那双专注的眼眸，让炸毛的流风心漏跳了那么小半拍
　　“干……干嘛突然这么看我？！”　
　　“想听故事吗？”　
　　“哎？”　
　　话题突然的转换，让流风一时没反应过来
　　“什么样的故事？悲剧就算了，虽然我也没有什么心情听故事”　
　　“你讨厌悲剧？”　
　　“也不是，只是讨厌心情沉重的感觉，不会是悲剧吧？”　
　　“不知道，或许你可以告诉我”　
　　流风忍不住嘟囔
　　“喜剧还是悲剧，说故事的人不知道？你就敷衍我吧，快点说，说完了我还要回去睡觉！”　
　　晚风带来远处的落叶，绕身而去，亦如佐助轻缓的声音，明明近在耳畔却又感遥远，当故事结局时，霞光终于消失在暮色里
　　“告诉我，它是悲剧还是喜剧……”　
　　听不出悲喜的声音，却没等回答便离开，流风望着那远去的背影怔神了很久……悲剧？喜剧？这真的只是一个简单的故事？流风只想说，宇智波佐助你就不能让我的心脏好过些，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它动摇……
　　

☆、往事已空一梦中

　　“那是一个男孩，八岁？或许吧，这些可以不用在意。你可以想象那是一个简单的年龄，不用承受伤痛的年龄……像许多同龄人一样，男孩有着和睦的家庭，温柔的母亲，严厉的父亲，宠溺着他的哥哥……男孩生活在一个大的家族，父亲的身份在族里举足轻重。所以男孩很小的时候就在无数的光环中长大，同时还有无数的压力，准确说，这些压力比光环更让男孩喘不过气。男孩的哥哥很优秀，在父母的眼睛里，全族人的眼睛里。只要是见过哥哥的人，都会忍不住感叹……哥哥成为了男孩的目标……一定要和哥哥一样优秀，一定要让父亲像称赞哥哥那样称赞自，男孩在心里暗暗的下定决心，上学，争做第一，努力修炼，哥哥做到的，自己只能做的更加的优秀……呵呵，多么简单而快乐的生活……他喜欢哥哥，喜欢他包容的微笑，喜欢拉着他的衣角，用着撒娇的语气求他看自己修炼的成果。而哥哥总是双目含笑的看着他，指尖轻点在他的额头说声‘抱歉，下一次’，男孩的嘴上会抱怨哥哥总是食言，在他的心里，确实相信着会有下一次……那样的哥哥像是沐浴在阳光之下，温暖的让人忍不住向往……多么美好的兄弟……　
　　“同样的一天，再普通不过的一天，离家说着再见，晨曦中，母亲微笑着说路上小心，却在归来后，一一破灭，寒冷而令人生厌的月光，黑暗而透不过气息的长廊，狰狞而恐惧的面孔，横七八竖的尸体……死亡……唯有死亡……男孩在黑暗中奔跑，寻找着至亲的身影‘你们在哪里……千万不要死……不要留下我一个人……’他害怕，无助，恐慌……他看到父亲母亲，他们成为了冰冷的尸体，拿着‘侩刀’的凶徒却是自己最爱的哥哥，那‘侩刀’之上还流淌着尚未擦去的鲜血……他听到哥哥冰冷的声音‘开启万花筒写轮眼需要至亲的鲜血，所以他们都该死……你太弱小了……弱小到还没有资格被我杀死……我愚蠢的弟弟，努力让自己强大吧，那时再过来找我复仇……这些残忍的话成为了男孩今后岁月里的噩梦，从此男孩变了，天真，幻想也一起随着这改变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沉默寡言，孤僻冷漠，脑海里只有一个理念——复仇。无数个夜晚男孩会做梦，梦到一张温和如风的笑脸，下一秒变为了吃人骨肉的恶魔……　
　　“就这样好了，放弃温情，放弃生存该有的乐趣，做一个只为仇恨而活的人……可是命运发生了改变，他遇到另一个同样孤独的人——有着金灿灿的黄色头发，上课睡觉，逃课，吊车尾……黄发的男孩没父没母，却有着令人厌恶的身份。在两人没有正式见面之前，对黄发的男孩他是不屑的——对于太吵像白痴一样的人他向来都谈不上喜欢。他能感受到黄发男孩也不喜欢他，那白痴的性格和每个人都能嬉闹在一起，唯独见到他恶脸相向。他们真是完全不一样啊，令人称耀的天才和令人生厌的吊车尾。他不屑于与任何人互动，而他总是想尽一切办法吸引人们的眼球，活泼到刺眼。但有一点他们很相像——他讨厌他，他也讨厌他，他孤独，他亦不见得真正的快乐……　
　　后来，命运又开了一个玩笑。那一年，黄发男孩居然毕业了——以吊车尾的成绩。而他还是保持着全校第一的成绩，没有想到第一的自己会和吊车尾成为了队友，可想而知，一直互看不顺眼的两个人，成为了队友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们整日吵架，甚至为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大打出手”　
　　“男孩在森里不小心看到黄发男孩偷偷的训练，大树上贴着他的画像，上面还插着几只苦无。对于黄发男孩将自己画的很丑并拿来飞镖的事，他自然生气，可是看到地上散落的乱七八糟的苦无后，男孩选着了转身离去，嘴角还是那一贯的讽笑——吊车尾就是吊车尾，如果是他闭着眼睛也能够百发百中。男孩心里这样想着，回去后鬼使神差的做了一张黄发男孩的画像，今后用它练起了手里剑，他向来是有仇必报的……
　　“日子就这样过着，和黄发男孩斗嘴，看黄发男孩被女孩拒绝约会，看着黄发男孩因为习不会忍术烦躁的抓着头发，和黄发男孩没日没夜的修炼，和黄发男孩被总是迟到的老师派去做一些低级的任务——抓猫，除草，清理河道……看着黄发男孩对任务抱怨连连，这时，他会忍不住说句白痴，得来的自然是黄发男孩的暴走，黄发男孩不知道，在他的心里也一样抱怨连连……”　
　　“有时候日子就这样停止便好，当男孩终于欢笑出声，却会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仍然是无尽的寒冷。过度的安然会让他忘记自己的身份。一个复仇者怎能满足于平凡人的安然？”　
　　“越是这样的拒绝，越像吸食了鸦片无法自拔，喜欢那人因为他的一句话就暴走的样子，喜欢他追在自己身后努力的样子……如果一辈子能这样该多好？可是，他怎可以想一辈子？多么可笑罪恶的想法啊！这难得照入的温情，他拒绝着又想紧紧的抓住，像是陷入了无边无际的深渊里，一旦想要上岸便会被一双手拉回去，那种恐惧不亚于午夜梦醒后的惊颤……但是和什么作对都不能和自己作对，那人还是成为了他躲也躲不掉，忘也往不了的存在。男孩告诉自己这样也好，就当他是一个意外吧，就接受这个意外吧。可是这些惊恐刚刚结束，又有新的惊恐袭来。黄发男孩居然不需要他了！曾经出任务时他还因为害怕躲在他身后的人，下一次他却能够将他护在了身前……　（请自动回忆波之国，死亡森林，我爱罗那一段）为什么吊车尾会变的这么强大？还是说自己实在太弱了？哥哥的突然出现更加剧了他的惊恐，他苦苦练就的忍术，哥哥仅动了一下手指头就让他陷入了绝境。死亡的恐惧袭来，也好，杀了他吧，结束这无边无际的痛苦吧，已经够了……然而哥哥仍然是不屑一顾的看着他，‘太弱了啊……’　他没有死，这一次又是他的卑弱救了他，令人厌恶的卑弱……这一切刺激着男孩的内心，这样的自己怎么复仇？
　　“因为重伤他住进了医院，脑海里想的全是自己不堪一击的样子，以及变的远超从前的黄发男孩。？他不甘的想着，越想越恐惧，越想越愤恨……那些族人的血怎么办？父亲母亲的血怎么办？心中如地狱之火的仇恨怎么办？不可以！他要变的强大，他是个复仇者，他不可以在这里止步，更不可以享受这安逸的生活！　哟吊车尾的和我打一架吧，他挑衅着，看到黄发男孩嘴角的笑意，他知道，对方也这么想着，打一架吧，堵上性命，如果我输给了你，那么就死在你的忍术之下。如果我赢了你，那么，你就乖乖的，永远站在我的身后，吊车尾的，只配看着背影……”
　　“两个人都使出了自己的全力，结果没有像男孩想的那样，老师及时的出现制止了一切，两人被甩了出去，力量打在了巨大的水塔上，老师看着他们两个，眼神里有着责备和愠怒，而男孩的双眼却看着水塔……那里，他打出了一个大洞，黄发男孩却没有，心里微微的窃喜，果然，吊车尾的还是吊车尾的！可是，在看到水塔的背面后，男孩震惊了，一个比他打出的，要大上一倍的洞赫然出现在眼前……‘吊车尾的！’一拳重重的打在水塔之上，男孩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声音是多么的恼怒，于是追求力量的男孩叛逃了，对方是曾经袭击过村子的叛忍。他接受了对方的力量经历一场生死的考验，在他‘死亡’的期间，黄发男孩带着一群伙伴追了上来，他们要阻止他的背叛。途中，伙伴们一个个的主动留下拖住敌人，为黄发男孩争取时间，他们以为男孩是被强行带走的，确不知道男孩是主动背叛。知道真相的黄发男孩仍坚持要将男孩带回去，打断手脚也要带回去。他不知道这样的阻止会让他失去生命，因为已经进入黑暗的人是不会回头的……他们又发生了大战，这一次男孩和黄发男孩都使出了致对方于死地的力量……若想开万花筒写轮眼就要杀死自己的至亲，如果你只能让我矛盾，让我痛苦，让我动摇，让我恐惧，那么就让就结束这一切好了……所以在利剑相指之时，男孩将查克拉光球击向了黄发男孩的心脏……”
　　

☆、君心何时似我心

　　暗夜，躺着的人却睁着眼睛，头顶，天花板上还张贴着那忍者写下来的东西，脑海里佐助的故事一遍遍的回响
　　“男孩杀了他？”　
　　“是的，他杀了他”　
　　“为什么？他们不是朋友吗？”
　　“你不了解仇恨的可怕，一个人一旦背负了仇恨，他就有了毁灭一切的力量”　
　　用力的掀开被子，完全失去睡意的人坐了起来，黑暗中，对面的人平躺着，安静的像是陷入了熟睡，完全没有被流风大力的动静吵醒。　
　　“我知道你没有睡”　
　　“一直醒着”　
　　佐助并不掩饰
　　“那正好，我们谈谈”　
　　说话间流风已经将灯打开，突然的光亮让佐助抬起手臂遮住眼睛。　
　　“男孩杀了他的哥哥了吗？杀了以后呢？他真的那么恨他的哥哥吗？为了复仇杀了自己的朋友，真的会心安吗？”　
　　流风并没有很快得到答案，他看到佐助只是怔怔的盯着房顶的吊灯，良久的等待让流风失去了耐心，何况在佐助面前他本就没有耐心
　　“为什么在意，这只是一个故事”　
　　佐助冷淡的声音，让流风焦躁的心乱了分寸，对啊，仅是一个故事，他什么时候也成了一个转牛角尖的人？可是这真的仅是个故事？两个男孩是谁？流风迟钝，但他还不至于愚蠢。
　　“因为故事里的男孩很像千智，我很在意千智。你的故事让我无法在这样安宁的呆下去，只要一闭上眼睛我就想到千智独自一人背负着仇恨的样子，他不应该这样，报仇真的有那么重要？”
　　仅是这个原因吗？
　　流风不知道还能自欺多久，他低着头不发一言，却能感受到佐助望来的双目，这目光让他不得不闪躲。　
　　“千智？仇恨吗？他和国王是什么关系？”　
　　佐助的问题让流风的内心深松了一口气
　　“如你故事中的两个人，国王是他的表哥，如果你查清楚千智的全名就知道他叫清水千智”
　　这个答案让佐助稍感意外，在莱茵，姓清水唯有皇族。
　　“他和清水流天之间有着什么样的仇恨？”
　　流风道
　　“五年前的事情了，具体我也不是多么清楚，千智是不愿意提起的，我也不会去问，总之清水流天杀害了他的家人”
　　佐助蹙眉沉默，流风受不了沉默，也受不了话题就这么给转换了，鼓起勇气道
　　“既然你说了一个故事，我也给你说一个。不过我没有你那么好的想象力，这是我亲身的经历，就从我和千智的相遇说起吧”　
　　在佐助注视的眼眸里流风缓缓的开了口
　　“遇到千智之前的事情我只有零星的记忆，只知道那里白茫茫的一片，回想起来也只有贯彻骨髓的寒冷和孤寂。至于我为什么会在那里又如何离开那里，我自己也不清楚。只知道醒来后的第一眼就是看到了千智，脸冰冷冷的和你差不多，一看就让人很不爽。再然后，我就发现自己睡在一帐篷里，除了千智还有两个人，一个是原叶，另一个就是千岛爷爷。这是我见到他们的第一个场景，帐篷外北风吹动着荒草，寒冷透骨，帐篷内就像是千岛爷爷脸上的微笑，温暖的让人忍不住心生好感，他对我说，‘如果没有地方可去就留下吧’，那时他们正要离开这寒冷的北方回到微暖的家乡——莱茵，于我跟着他们走了，旅程很艰辛。我对一切都陌生，警惕。说来也奇怪，我为什么那么的警惕？好像是与生俱来的天赋。千智扔给了我一把刀，让我和他打一架。他说在我的身上可以闻到野兽的味道，什么是野兽的味道？我闻了闻自己的手臂，明明什么味道也没有……　
　　“我自然没有和他打架，废话，千岛爷爷说我们是一家人了，我怎可能将刀指向自己的家人？再说了，那时我也不会使用刀，只会赤手上阵。千智却以为我瞧不起他，真是不明白那家伙什么心态。原叶会为我熬制驱寒的热汤，向我讲诉莱茵的一切，千岛爷爷会指点我刀法，唯独那家伙总是一副别人欠他很多钱的样子，总之是个古怪的人——好斗，脾气一级的坏。可是原叶告诉我，当时是千智在冰天雪地里救下了我……真是！我怎么会被这么差劲的人救了呢？我到森林里捡一些干柴，那家伙找上了我，理由还是一样，和他打一架。我当然拒绝，他二话没说的就拔了刀，真是没见过这么急性子的人。所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谁是鱼肉？老子才不当鱼肉，反正我看他也很不爽，于是我们打了起来，在一场大雪刚刚停下的深山里，现在想想那个时候还真是不怕死，果然动静闹大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量，把千智打飞了不说，还引起了雪崩。雪从高高的山上滚了下来，宛若洪水猛兽，我惊住了，抓住一旁被我打伤的千智就向山下逃命去了。结果那家伙还和我闹别扭，挣脱着不让我救，我心急之下一个刀柄击晕了他。但是雪崩的面积太大，我虽带着千智逃出了危险范围，也因为慌乱被困在了森山里。没错，那一次我也迷路了，你若是想笑就笑吧，憋出个好歹，我负责不起”　
　　嘴上这么说着，却瞪着佐助，好似，佐助的脸皮敢抖一下，他绝对会一刀招呼过去。
　　“我找到了一个山洞，点了一把火，等着千智醒来再做打算。结果那家伙醒来后却不说一句话，即使我跟他说了我们现在的处境，他也似丢了灵魂，只是恶狠狠的看着我，我又没欠他钱，难道是怪我打伤了他？明明是他先挑衅的，真是有够小气的。不过后来我知道了原因，他不是恨我，而是恨自己。因为他和那个男孩一样是个复仇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