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半落(佐鸣)-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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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终于停下了攻击，黑暗的林子中缓缓的走出了一个人，战斗中的忍者们也因为这人的到来忘记了战斗，霎时安静的天地只剩下噼里啪啦的燃烧之声
“鸣人，你，你怎么出来了……”
春野樱樱震惊的望着漩涡鸣人，美丽的脸庞因为之前的恶战满是灰尘，自从听审会后漩涡鸣人被判监禁，她已经七年没有见到他了，除了那些高层没有人可以探视漩涡鸣人，七年间她只能从纲手那里得知漩涡鸣人的零星消息，她曾经为了这个结果，责怪过自己的师傅，可是她更加的责备自己，责备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将漩涡鸣人禁锢起来，自己却束手无策……
“好久不见小樱……原谅我不能和你叙旧”
漩涡鸣人上前轻轻的抱住春野樱，然后向九尾举步而去
“告诉我小九，为何要这么做”
“你们束缚了我的自由，让我在暗无天日的牢笼里度过，难道还让我感激？而你漩涡鸣人，你就是我的牢笼，只有杀了你，我的恨才能结束”
“为什么你会有恨？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啊！”
“朋友？那是你对我的诱惑，我是可怕的尾兽，我为破坏而生，我制造恐慌，混乱，死亡，而不是染有温情，你毁了我！”
“杀了我你会放过木叶吗？”
“我的恨皆在你，你死了，我便没有恨”
“那么，如你所愿，对不起小九，是我害了你……”
漩涡鸣人继续向前走着，九尾的瞪着那双仇恨的双目，突然张口而下，在所有人还没有看清之前，将漩涡鸣人吞了下去“不！”春野樱不敢相信漩涡鸣人就这样在自己的眼前消失了，一切突然的宛若晴天霹雳！“怪物！把她还给我！你个怪物！”春夜樱大动着双拳，震碎了坚硬的大地，带着她的仇恨，愤怒一起向九尾袭去，九尾不费力气的躲开了春野樱所有的攻击，巨大的身体渐渐的消失在了夜色里……春野樱跪倒在破败之中，双目空洞的望着九尾消失的地方，悲怆而泣
“鸣人！漩涡鸣人！”
（五）
关于漩涡鸣人死亡的消息，在很多年前便有过一次，连漩涡鸣人自己可能也想不到，他的一生还会再办一次葬礼，各国的代表在同一天赶到了木叶这块土地，他们很久以前就参加过漩涡鸣人的葬礼，只是他们忘记了，那时候在他们的思想里漩涡鸣人死的轰轰烈烈，世界因为失去了这个人将永远遗憾……是的，他们不知道自己曾经这般悲痛过，因为他们依然自然而然的生活在被改变的世界里，如今唯一质疑世界真实性的人死去了，再也没有人会站出来大喊着世界被可怕的玩弄了，人们生活在谎言里了，从这一点看，没有漩涡鸣人，他们最多遗憾一段时间，然后依然好好的活着，一直以来是他们高估了漩涡鸣人在他们心中的作用，以至于哭的泣不成声，以为没有了这个叫漩涡鸣人的人就世界末日了，连他们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悲伤只是应时的出现，没有什么特殊的……
不同于那段被遗忘的死亡，这一次赶来的人们，内心出奇的一致，他们能够想到的送给漩涡鸣人的称呼还是“英雄”这两个字，只是没有了伤痛难平，取而代之的是轻叹的感慨，一个拯救世界的英雄平复一切后昏迷不醒，终于从死亡中挣脱，却放不过自己，变成了疯子，这疯子被关了八年，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居然没有逃走，而是又一次保护了和平……这听起来真像个滑稽而讽刺的小丑剧，当漩涡鸣人疯的时候，人们以为自己是观众看着漩涡鸣人像小丑一样在舞台上卖弄的表演，笑的捧腹，笑的忘乎所以，却不知道真正的小丑是自己，同样人有人看着他们，笑的捧腹，笑的忘乎所以……
“这是木叶的遗憾，也是后人们的遗憾，我们永远悼念这位伟大，无私，牺牲自我的英雄……
墓碑上刻满了他的丰功伟绩，书本上将传唱他的事迹，我们世世代代将他铭记，漩涡鸣人永远的离我们而去……”
☆、得成比目何辞死
这路途遥远，跌跌撞撞而来，已是遍体鳞伤，可是我看到了尽头，那里满是光芒，站在光芒下的你就是我今后的岁月……
（一）
昏昏沉沉，那是梦，也许不是，陷于梦境中的人怎会知？尽管只是无数的画面拼凑，跳跃，像是剪接糟糕至极的电影，也让梦中的人沉迷如醉……那像是一生的回放，详细到每个细节，那是对记忆深海中的探寻，找到了深埋太久的秘密，在梦的幻觉中掀开了面纱，然后一点一点的放大，夺取了整个视线，而灵魂像是悬浮在阳光下的泡沫，亦真亦假，飘荡着，闪烁着，然后破碎了……漩涡鸣人被这破碎惊醒，那双如天空般的眼睛注视着如他双目般的天空，在大脑片刻的停滞后终于恍然如过一生，还好一切只是梦……
这是哪里？明媚到晃眼的晨光，身下清幽的青草像是柔软而温暖的羊绒毛毯一望无际的平铺到远处的丛林深处，弯弯的河流闪烁着波光，粼粼清透，如繁星散落人间，清凉的晨风在自然万物中穿梭，远山隐云如画，空谷清明畅爽……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九尾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漩涡鸣人惊然的望着周围的一切，不禁闭上眼睛再睁开，想知道这究竟是梦境，还是天堂……忽然他仰首大笑了起来，用那双和智商看起来不匹配的机灵的眼睛四下收寻着，但是，他并没有看到九尾……
“我希望，这是你最后帮我……”
漩涡鸣人轻声的嘀咕着，的确，他没有一个机灵的脑袋瓜，但他分得清用心良苦，九尾袭击木叶，却只是大肆破坏没有伤害任何人性命，那不像报复更像是这个妖狐无聊的恶作剧，漩涡鸣人明白，九尾为他而来，将他带出木叶，从此世间再无漩涡鸣人这个人，他的生命已经终结在九尾之下……在木叶时九尾说的那些话一字一句的刺伤在他的心里，他改变了九尾，可是那就是九尾想要的吗？身为人类的他都脱离不出七情六欲的烦苦，他却让九尾有了这些……所以当九尾要杀他时，他信以为真了，他想也许死后就可以到九奈之境见到佐助了……
“小九……”
漩涡鸣人不禁又一次轻轻的呼喊，他多么希望九尾能够出来见他的一面，哪怕听他说一句谢谢或则再见，在他们认识的时间里，彼此仇恨的时间太多，真正成为朋友的日子屈指可数，可是那不可一世的妖狐愿意付出生命拯救他……为什么连九尾也要这样呢？只是做个邪恶的妖狐不好吗？为什么要学人类？学人类就算了，为什么谁都不学学宇智波佐助呢？为什么也要不告而别？为什么最后只剩下他自己？如果是这样，他为了什么活着呢？
“请这是你最后一次帮我……我已经不想再亏欠任何人……真的不想了！”
漩涡鸣人坐倒在河边，他开始努力的让自己的心情平复，然后起身举步向丛林的方向走了去，至于为什么要走向那里，他也不知道，只是一种感觉，好像只要按照这感觉走，前方就会有意外的惊喜……阳光渐渐的高升，温度也随着高升，可是那茂密而清脆的树木遮去了炎热，只剩下盛夏之光，和夏日才有的沁人清风……也许我该停下来，漩涡鸣人这么想的时候，脚步依然走着，也许，这一切只是梦——漩涡鸣人再一次握紧了垂在身体两侧的拳头……也许这个森林没有尽头——漩涡鸣人加快了步伐，再加快……然后，当他停下来时，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奔跑了很长的距离，他已经站在了森林的出口内心上上下下难以安定……也许那里什么都没有，快醒醒，不要再瞎想，漩涡鸣人再一次提醒自己，却调整了呼吸，擦去了满面的汗水，整理了因为奔跑有些凌乱的衣服，然后深深的呼吸……也许，我该忽视也许，将一切交给老天……他移动了步伐，像是走在自家的房间里，再寻常不过，像是离家太久的孩子走在自家的房间里再激动不过……除了死亡可以夺去一个人的心跳还有什么可以？不，当漩涡鸣人看到那条河流前的背影时，他意识到，心跳停止很简单，生命脆弱到一个意外，一场灾难，一次重病就可以让那噗咚噗咚的跳动停止，原来那心跳不断的加快才最可怕，像是他的前半生，只为眼前所等，他的余生只为眼前所活，然后背身而立的人终于转身而望，满是笑意的脸庞上黑色的双眸像是要将一切情意洋溢……
漩涡鸣人想自己一定会被嘲笑，但是他已经过了纯情年岁，早已经将一切矜持摒弃，他能做的就是在宇智波佐助张开双臂时，身体快于大脑的飞扑而去，然后用尽力气，将八年来错过的一切紧紧的拥抱在坚实的双臂里……
“告诉我你是谁？”
“佐助，宇智波佐助……”
“还会离开吗？”
“你呢？”
“永远不会！”
“永远不会！”
这拥抱持续了多久？一分钟？一个世纪？谁在乎？此情此景只有眼下之人，只有满目的欢喜，然后漩涡鸣人将满目的欢喜化作埋首在宇智波佐助肩膀上的痛哭，他突然感觉很委屈，他就是为了这个人被当做疯子禁锢了八年，在对方一句话没有留下还叫嚣着和他结束了的时候……他是不是脑袋有问题，还是说他真的是疯子，眼前的一切不过是他幻想出来的假象？为啥挺了八年没掉一滴眼泪，现在却像个姑娘一样嚎啕大哭？
“你让我变的不像自己！”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一声不响的替我顶下一切？”
漩涡鸣人几乎用咬牙切齿的力度抹去了满脸的泪水，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的，好似怎么看也看不够
“开场不是很好吗？就不能持续下去？”
宇智波佐助抱着双臂，微微的摇头，像是受够了永远抓不住重点的白痴
“不行，你八年间在六道那呆着我拿你没辙，如今你回来就好好的说清楚，否则……”
“否则什么？”
漩涡鸣人戛然而止，他也不知道否则什么，否则你别来见我？天啊，他才不要说出自己会后悔的话！否则你就给我滚蛋？天啊，他才不要天涯海角的找一个叫宇智波佐助的混蛋！否则我们就分手？天啊，那简直是作死！
“否则别想我和你说话！”
这是他能够想到的仅有的威胁，真是没有用的威胁，真是让他红透了脸的威胁！真是坚持不下来的威胁，不用宇智波佐助和他说话，他恨不得抱着宇智波佐助骂上三天三夜！宇智波佐助依然抱着双臂，微笑着望着漩涡鸣人
“那真是太可怕了！可是我要说清楚什么呢？你看我回来了，而你在世人的眼中已经死去，如今只剩下你我，所以，为何不享受这结果？”
“我就知道小九和你有见不得人的勾当！那时候你消失了，他也莫名其妙的不见了，如今八年刚到，他就出现了！”
“不，是他很乐意帮助我，我想他也希望有一个人能够照顾你”
漩涡鸣人真没想到这话会从宇智波佐助口中说出，在六道那呆了八百年没有死在里面，到是带着宇宙无敌的厚脸皮回来了！但是这久违的对话并没有让他的心情减轻，他真是恨透了宇智波佐助！恨透了这个折磨人的混蛋！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根本没有给我选择的机会，不管是莱茵时你一次次的救我，巫之国你让我带着卡亚离开自己留下，还是后来你和六道做了什么狗/屁交易！你总是替我拿主意，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你自大！傲慢！偏执狂！控制狂！强迫狂！爱吃蔬菜！洁癖！毒舌！我他妈凭什么为了你放弃英雄不做，做个疯子？如今好好活着却被人当成个死人？”
宇智波佐助脸色那无意的微笑终于淡了下去，他望着漩涡鸣人，很严肃的望着
“这一切我都承认，可是你呢？你横冲直撞的闯入我的世界，将我不喜欢的一切都强加进来，温情，守护，疯狂，占有……这些东西见到你就不受控制叫嚣，让我变的像个疯子！阻止我投靠大蛇丸，阻止我复仇，一定要将我束缚在木叶那块土地上，是谁最后悄无声息的消失了？是谁改变了我的记忆，让我忘记了死亡，让我以为你死了？你何时给过我选择！”
宇智波佐助的话问住了漩涡鸣人，他呆呆的伫立着，望着风光下的人，好似又做了梦……
“鸣人……我知道你怪我一声不吭的离开……可是那是我唯一的选择，我必须救你！我不能够再让你回去……我无法承受再一次失去你……”
宇智波佐助的声音轻柔了下来，他望着漩涡鸣人，满目的苦恼，他想过两人见面后的场景，而这种是他始料未及的！他想过漩涡鸣人会恼火，却未想过自己也不受控制的胡言乱语了起来……他怎么可以说这些话？漩涡鸣人在乎他啊，这是他做梦都想得到的啊！
“可是……可是我也不能再失去你……你从未想过可怕的结局吗？十二年前，在你鼻间没有气息时，我就体味到了，我只是想让你过的快乐，即使没有我……我没有想过那会是错的……”
宇智波佐助终于再也压制不住，他上前紧紧的将漩涡鸣人拥入怀里，漩涡鸣人突然的欢喜，突然的眼泪，突然的恼火，都让他难以抑制的喜悦——这一切皆是为了他一个人！可是他无法看到漩涡鸣人低落，那像是即将暗下的烛火，若是烛火暗淡了，他为何而生呢？他答应了六道的游戏，在九奈中冰存了八百年，漫长的岁月让他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寒冷，只有无边不禁的孤寂，像是铺天盖地的黑暗让他落水般压抑窒息，只有那永无止尽的疼痛一遍一遍的穿透血肉穿透骨髓每日每夜的折磨着他，只有那灭顶的思念每时每刻伴随着剜骨的疼痛让他撑过了一天又一天……因为是游戏，所以在游戏没有结束前九奈之境中的亡魂奈他不得，决定这个游戏输赢的只有他和漩涡鸣人，每当他从那漫长的痛苦中看到夕阳下沉时都不禁露出微笑，他想又安然度过了一天，漩涡鸣人没有忘记他，漩涡鸣人还在坚持……那些亡魂透过冰面挣扎着铁链下的双手，那贪婪，毒蛇般的眼神充满了期待，每当朝阳升起，他重新忍受九奈中的种种痛苦折磨时，那些亡魂刺耳的尖叫声，笑声，就会嚣张的响起，他们也像他一样坚持着，他们等待着他有一日沦为其中的一员……然后，六道来了，他望着被冰寒冷冻的他，眼神中满是不解和震惊
“还有一分钟就到时间了……你赢了宇智波佐助！”
“所以……鸣人……他还好吗？”
“他很不好，人们说他疯了，因为他一直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个叫宇智波佐助的人……”
“哈哈……漩涡鸣人！”
他大笑着，心里从未有的痛快！被冻结的皮肤因为那张狂的大笑而裂开，而他对那疼痛毫不在乎，然后时间的大钟终于响起，那如寒冰如骨的疼痛突然消失，他像过去的七百九十九天一样自然而然的站起，拍去身上的雪尘，脚下的亡魂哀嚎着，他们伸着双手在冰水中乱挥着，不甘的毒咒……而他出了九奈之境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听漩涡鸣人的消息，在他进九奈之境时，九尾来找过他，那时它的能力已经被六道恢复，它是唯一知道真相的那一个，作为能力恢复的条件九尾将永远为六道捕捉那些罪恶的生灵到九奈之境中，而九尾很愿意做这些，那让它找到了生命的意义，它答应佐助会暗中保护鸣人周全，如果八年后宇智波佐助没有出来，就永久的封印漩涡鸣人关于他的记忆……而宇智波佐助在想到九尾时不禁将拯救漩涡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