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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蔚蓝深处-第8章

小说: 蔚蓝深处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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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唇边,轻轻地吻着,倔强地重复着一遍又一遍。
对方那像是孩童般的执着语气,让吴邪都不忍心抽出手来。张起灵难得地露出了脆弱的一面,呢喃着:“吴邪,我喜欢你,为什么就不接受我呢?”那欲刨根到底的架势和迷茫的眼神,让吴邪觉得自己是在犯罪——伤害了一颗如此敏感的心。

“凤兮凤兮求其凰——”脑中蓦然闪过那人上挑的美丽凤眼,俯在耳边的暧昧吐息。不行,他喜欢的是小花,也只会是小花。吴邪定了定神,像是作出什么艰难决定般地抽回手,低垂着头一字一顿道:“对不起,小哥,我不能接受你,因为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他不敢抬头。若是不当机立断,最后受伤害的可能就是三个人。

张起灵的脸一瞬间变得冰冷,他紧抿着唇,眼中的情意与恼怒等等复杂的情感交织着仿佛要将吴邪淹没,“是解雨臣吗。”

吴邪有些心惊,果断转过身要扭开门,“小哥,对不起,但我真的要告辞了。今天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手紧张得几次都没有扭开门。 “唔!”身后突然覆上来了一个温暖的躯体,张起灵握住吴邪放在把手上的手并牢牢环抱着他,黑沉沉的眼睛反射不出一丝光泽。
就那么想离开我吗——他用力掰过吴邪的脸,毫不犹豫地印上了他的双唇。

这下轮到吴邪双眼发直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一向冷冰冰的小哥,竟然对他——

张起灵的吻是青涩的,刚开始只是唇与唇的浅层接触,但他并不满足,无师自通地掐住吴邪下巴伸进舌后,抓住吴邪努力退避的舌,大力吮吸,抵死纠缠。

为什么?为什么不接受他?为什么只有他不行?

心中所想的怨念让张起灵的攻势更加强劲,带着不顾一切的决心。






Trip 17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可以对他为所欲为,完全不顾及他的感受?
吴邪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如果说以前他还不太在意的话,在刚刚承认心意的今天,他绝不愿意做出对不起小花,也违背自己的心情的事。

在使劲挣脱几次无果后,吴邪气极,直接狠狠一口咬了下去,张起灵虽然反应很快,但也不可避免地被咬到,血腥味迅速在两人的唇舌之间漫延。

“船长大人,再次重申,我吴邪不是物品,谁想要就可以要的!不管是你,还是黑眼镜!请尊重我的个人意愿,不要强迫我!”趁着张起灵刹那的怔愣,吴邪大力推开了他,狠狠瞪了回去。他牢牢锁住张起灵渐渐暗淡下去的双眼,本来就深邃的眼睛这下已经黑沉反射不出任何光线。

时间仿佛静止了。渐渐回想起之前小哥对他的种种好,借他礼服,为他解围,带烂醉的他回房,小心翼翼地守护他一整夜……片刻后,吴邪放缓了态度,抬手轻轻抹去张起灵嘴角的血渍,软声道:“对不起,小哥,你值得更好的人……告辞。”那句“告辞”是在说他要回去,又似在隐喻他要从此从张起灵的心中离开……

他终究还是走了。
望着面前空荡荡的走廊,呜咽的海风似乎更加凄厉,却怎么也撩不起张起灵低垂的额发。
我真傻,吴邪。明知不可能,却还是以为你能够回心转意,看我一眼。而抱着如此不切实际的幻想的我,注定会落空期盼。

吴邪,我爱你。所以,我尊重你。

看见伫立门边的那个高大落寞的身影,躲在远处的默多克知道他的船长终究还是放弃了,因为他并没有追出去。 
长官,我还是没有能帮到你,但是这样也好,你还是那个冷情寡欲的人,不会再有任何因素扰乱你的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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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门口侍者拿着的娇艳欲滴的玫瑰,吴邪的嘴角抽了抽。这已经是第三次了,自从昨晚与小花互表心意后,每到吃饭的时间就会风雨无阻地送来一大束花,搞得隔壁左右的人都在窃窃私语吴邪是不是正在被一位慷慨而热情的富家千金倒追。

唯一知道真相的胖子则每次调侃他,“哟天真,这是哪家的小姐啊?就不怕我告诉你相公去~~”说到“相公”时他还装模作样地翘起兰花指嗲声嗲气,直让吴邪全身的鸡皮疙瘩掉落一地。

一直盯着也不能将花烧出个洞。吴邪面色不善地一把夺过玫瑰就往二层甲板冲,他的目的地当然只有那一个。

胖子哈哈笑着摸摸小女孩薇拉的头:“抱歉,这一次的玫瑰吴邪哥哥不能给你了哦~他总算被逼出去了~他相公可真是好手段啊——” 薇拉抬起头,亮晶晶的眼中满是不解:“相公?那是什么?呜,这次的玫瑰也好漂亮,不能再给我吗……” “哈哈,相公就是那个唯一能制住你吴邪哥哥的人~好了,快回房吃饭吧~”


不知是不是之前被打点过,吴邪竟然畅通无阻地来到了解雨臣的房间门前,而且还有专人带领。他直接进去将花拍在解雨臣桌上,眯着眼看向后者,咬牙切齿:“这些都是你追女人的把戏吧?爷不是女人!一天三束你烦不烦!”

解雨臣温柔地笑着,心情极好地丝毫不被吴邪的恼怒影响,他握住吴邪的手,喟叹:“我找你好多次你都拒绝,没办法我只能这样逼你来见我了。小邪,你为什么要对我避而不见?我们……不是已经确立了关系么?”说着,他低垂下眼帘,纤长的睫毛一颤一颤地,露出了浓浓的委屈神色,好像在控诉对方的无情和负心。

门口暗暗观望的手下一时惊得目瞪口呆,那位吴先生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让强势的当家一再服软?难道……他才是隐藏BOSS?突然瞥见当家一眼扫来的威胁,手下忙低头当做“我什么也没看到”慌忙地关上了房门。

“不,那个……我只是太累了。”
吴邪听后也在默默反省自己。的确,今天一整天都在下意识地回避小花,但任谁昨晚经过那样的事后都无法不动容。小哥脸上越是冰冷,就越是让自己难受——为什么搞得现在他与小花见面都有负罪感?所以才暂时不想相见吧。

解雨臣一看吴邪脸色不对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昨晚的事,难道解家真的会养出一群废物?不过听属下回报当时吴邪的反应,却是让解雨臣极惊喜的,所以他什么都可以不追究,包括张起灵。
——吴邪始终都会是我的。


“好了小邪,别想这些了,我找你来不是为了些无谓的事情——你不是热爱画画吗?我正好缺一副肖像,现在来为我画一张吧。”解雨臣眸光潋滟,充满了暗色的诱惑。吴邪莫名地捉摸不透他眼中闪过的光芒。

他不想再让解雨臣失望,何况是这么一件小事,于是笑着说:“好啊。”

他曾经天真地以为为解雨臣画画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但那只妖孽却让他今生再也不想回首这整个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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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室内只有他们。

解雨臣将吴邪领入内室,其中奢华不是一般的头等舱所能比的,完全是按照大贵族的卧室装潢,金色的壁炉,闪闪发光的悬镜,精美刺绣的沙发,昏黄却又温馨的烛台电灯点缀其中,照亮一片黑暗。看见如此华贵的房间,早做好心理准备的吴邪也暗自吃惊。这艘船真是每时每刻都在提醒人们那巨大的贫富差距。“这些可不是我的品味。”解雨臣将外套随手搭在沙发上,无奈地笑笑。

“这里的光线行吗?作画时光线很重要的吧。”
吴邪用手指抹了一下纤尘不染的壁炉,吹了一声口哨:“还行。”他的视线马上就被沙发上的画作吸引了,“嘿!这是莫奈的画吗?天哪,太美了!”他像一个孩子看见了心爱的宝物,高兴地笑着,用手细细描摹,“你看他的用色,真棒……” “是啊,很棒。”解雨臣走到他的身后,言语中满是宠溺,“喜欢吗?这些以后都会是你的。”当然,沉浸在兴奋之中的吴邪并没有听出他的言外之意。

在吴邪做作画的准备时,解雨臣进到卧室,望了一眼镜中的自己,眸中凝聚着暗沉的光。或许,今天就是他真正拥有小邪的日子。

“咔嗒”一声,门合上。坐在椅子上的吴邪下意识地抬头,看清面前的情景后手中的笔瞬间掉落。

一定是我抬头的方式不对。总、总之,先去找时光机——








Trip 18

那修长的身影就慵懒地倚在门框旁,丝质的黑色长袍松垮地挂在身上,一只手拿着腰带的一端轻抚把玩着,另一只手缓缓向后拢了拢额发,而那似散非散的腰带让人不禁升腾起一把扯开的欲望,以窥得更多。这是一只优雅致命的黑豹,在向前迈步。

解雨臣带着温柔的笑意缓缓走近吴邪,平淡的步伐也被他走出了难言的韵味,好像每一步都是精心算计好的。吴邪就算再粗神经也感到十分的不自然,何况眼前的是他的意中人。解雨臣轻轻笑着,拿出一枚硬币抛给吴邪:“付钱的是大爷,爱怎样就怎样。我需要一副栩栩如生的画像——”他突然弯下腰凑到吴邪耳边,用小得只有两人听到的音量说:“而且只允许吴邪大师画。”

转着手中的铅笔,吴邪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随便你。”

解雨臣并没有急着摆出姿势,他在吴邪面前站定,在后者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优雅地开始宽衣解带。他静静地在肩上将睡袍向外一划拨,衣物瞬间掉落堆砌在白皙的腿下。

虽然丢脸,但吴邪不得不承认,他的视线再也转移不开了,满眼满心只剩下那唯一的人。

眼前之人只着一件过大的粉色衬衫,中间扣上了一颗纽扣,毫不费力就可以窥览胸前春色。长长的衣摆垂到大腿,堪堪遮住了最隐秘的部位,但越是若隐若现,越能勾起人撩拨的欲望。
影影绰绰的灯光照射在身上,平添几分朦胧,几丝醉意,为青年光洁俊美的脸庞铺上一层柔和的金光,细腻地仿佛可以看清楚青年唇角细细的绒毛,璀璨得仿佛快羽化。

其静若何,松生空谷 
其艳若何,霞映澄塘 
其神若何,月射寒江

没有人能逃过那粉色的俘虏。吴邪想闭上眼睛以免自己露出丑态,可是又舍不得少看一秒。
解雨臣的眼眸宛如撒入了漫天星辰,迷离却又闪闪发亮。

“小邪,看够了吗?再看就要收费了哦。”
当对上那带笑的凤眼时,吴邪老脸一红默默转过头去,掩饰性地咳了几声后,指指面前的沙发:“小花你自己摆动作吧。“

解雨臣莞尔,坐上沙发然后斜躺下来,一只手置于脸旁,一只手放在头顶,微微侧过脸。虽然解雨臣的表情是迷蒙的,但吴邪就是觉得他在凝视自己,而且视线越来越火热。吴邪赶紧低头整理画纸,表示他真的压力很大。

等到吴邪终于平息情绪,抬起头要开始画时,沙发上的那只妖孽让他几乎一口气没喘上来。解雨臣将吴邪还回的玫瑰的花瓣尽数拆下,一片片地洒落在自己身上,沙发上,和地板上。绯色的玫瑰花瓣点缀在白皙的胸前和腿间,红得惊心刺目,妖艳而诡谲,大大地冲击着眼球。

吴邪恍惚觉得,这是一只嗜血的妖,蛰伏着,要将他拖入深渊,燃烧殆尽。


暧昧微妙的气氛萦绕在室内。

“沙沙沙——”只有吴邪的笔划在纸上的声响,好不容易稳定心神,他要快速且完美地画完。不得不说,吴邪是一个专业的画家,他一进入状态,就不会被外界所干扰。此刻,躺在沙发上的小花,在他眼里是最精美的艺术品。
“把头低下一点。”
“对,保持这个姿势,眼睛看着我。”

“小邪,你好严肃——”解雨臣发现认真的吴邪特别帅气和可爱,愉悦地想着又被他发掘了另外的一面。
对,就是这样,小邪,我想更加全面地了解你,拥有你。
“别笑,脸部放轻松。”
“……对不起。”

随着时间的推移,画上的人渐渐清晰起来,宛如一个精致的人偶,灵动而富有生气。

终于,吴邪宣布大功告成。

题上了日期和姓名,将画装入画夹中后,解雨臣趴在吴邪肩上,给了他一记深吻,“谢谢,画的真好。”满眼都是赞赏。他感到很幸福,从这幅画里他能感知自己确实是被吴邪深深爱着的。





三层甲板上,海风呼啸着灌入控制室,站在窗前的张起灵却丝毫不觉得冷,或许他的心已经冷到麻木了。默多克搓着手来到张起灵身后,望着深邃无垠的夜空,喃喃着:“好明朗。”  “嗯。” 
“?”他错愕地盯着船长大人,是世界末日要来了吗?一向冷冰冰的船长居然会搭理他这种无意义的话?
“不曾见过这样平静的海面,简直像个池塘,一点大浪也没有。”
“……”
“这样冰山底部没有浪花,会比较难发现。”
“……”
呜呜,刚刚果然是错觉,船长一点都没有搭理我。默多克暗自泪流。
良久,张起灵搅了搅手里茶杯中的柠檬,淡淡道:“我下班了。保持速度和航向。”
“遵命。”于是又留下默多克一人寂寞地守夜。





解雨臣将画仔细收入保险柜中,因为这会是他的无价之宝。吴邪来到他的身后,摸摸鼻子,小声道:“小花,画也画完了,你是不是应该……呃,就是,穿好衣服?”眼前的人还毫无自觉地衣不蔽体……闻言,解雨臣转过身来,一把搂住吴邪,暧昧地摩擦着他的腰身,漂亮的桃花眼潋滟着:“就不——比起这个,我们是不是应该……”话未说完,门外突然传来了霍秀秀的大力敲门及喊叫声:“雨臣哥哥!你在吗?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开门——”几秒之前还觉得自己有某种危机的吴邪眼睛一亮,深深感激救星的及时到来。

而被打断的解雨臣暗骂一声“Damn it”,他明天一定要好好调教门口守着的下属,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无奈之下,解雨臣只能放弃继续调戏吴邪,进入房内更衣。站在大厅的吴邪拼命对手哈着气,感慨天气是越来越冷了,而门外的霍秀秀已经气急败坏:“雨臣哥哥,你再不开门,我就硬闯了!走开,你们不要拦我——”听着喧哗,吴邪灵机一动,突然有了主意。

解雨臣刚穿好衣服出来,就被吴邪一把拉着冲进内室:“哈哈,别理她,我们快逃——”解雨臣在短暂惊讶过后,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嗯,我们跑吧——走这边!”为了吴邪,他肆意一次又何妨?

穿过重重房间,两人终于从另一道门出来到达走廊,还没等他们喘口气,门内很快就传来了霍秀秀气愤的声音:“我看见他们了!从那出去了,快追!”肯定是解母给霍秀秀的手下。

两人相视一笑,“小花,快点!”吴邪抓起解雨臣的手就开始狂奔,身后追的脚步不停,“废物!在那里!”

“哈哈哈……”
望着前面欢笑奔跑的身影,再看看两人交握的手,解雨臣心中的甜蜜像是要溢了出来。谢谢你,小邪,让我暂时放下重担,重获自由与快乐——说起来,这样好像私奔,只有我们两个人——

欢笑着,奔跑着,两人像长不大的孩子,对躲避大人的打骂感到满足。
他们穿过了宴会大厅,与讶异的贵族们擦肩而过,解雨臣完全不顾他的形象,礼仪风度尽失,却感到由衷的快乐。

两人跑到升降梯乘坐处,恰好有一个升降梯即将下去,“等一下!等一下!”吴邪将解雨臣拉入再迅速地拉上闸门,“快快,快下去!” 看着外面随后赶来的手下,吴邪对着他们做了一个鬼脸“拜拜~”,而解雨臣也有样学样地比了个中指。眼睁睁地看着升降梯向下,来者只能恼火地一拳砸在闸门上。

下到了三等舱,门一开,吴邪就踉跄地冲了出去,解雨臣跟出,两人跑进了一间房内,啪地关上了门。解雨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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