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看浮云崩坏时-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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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天的浮云 。。。
我披着并盛风纪委的外套躺在天台上,看着并盛的天空很茫然。
蔚蓝的天空想帷幕一般,浮云们一会儿群聚,一会儿分离。要么就是慢悠悠的从视线范围内移到视线范围外。
我的人生和目所能及的风景一样,浮云了。
穿成并盛最强中二病云雀恭弥这已经是第三天。
身体不适应的悲剧,让我在云雀家的那个和式大宅里从爬开始重新学走路,花了整整一天才适应了并不是属于自己的身体。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黑之契约者里有个一次性偿还者为什么总是喜欢闻那只臭袜子的味道,失去了自己原有的身体,换成了完全陌生的身体,闻不到属于自己的体味,感受不到属于自己的体温,不熟悉的手指,完全陌生的脸。那是一种什么滋味,一天一夜无法正常走路说话的艰苦,和一晚上疯狂的砸烂了云雀家所有的镜子,理由只有一个,这个身体不是我自己的。
那种无止境的绝望是看不到尽头的黑暗。和我必须取代另外一个人顶着这具完陌生的身体,成为云雀恭弥。
失去了自己的熟悉的世界到底有什么好?
变成另外一个人到底有什么值得自豪的?再怎么样,这份人生都不是属于我自己的。
孤高的浮云的生活只属于云雀恭弥,而不是我这个霸占了他的身体必须要装成自己是那个中二病的人。
我对这个满是中二病的世界绝望了。
穿越了一般定律都是没法回去的,就像一次性偿还者一样,你必须顶着不属于自己的那张脸,过着不属于自己的人生。
可是,我对云雀恭弥这个人,只有三个字的注释:中二病。
我穿之前熟悉的中二病只有三个人:鼻祖真治,夜神月,折原临也。
云雀,你到底是哪种中二病?
我只看过百度知道,只知道个大概……这叫我怎么办?
胆小的人总是恐惧改变了故事接下来面对未知的世界,但是我根本不知道这个故事的细节……就算要我装云雀也是件艰难的事儿。
我扯出一个歇斯底里的笑容,这样算二么?那是夜神月的癫狂吧?我都已经过了中二的年纪了,这会儿还要让我装一个中二病,简直就是强人所难。
翘着二郎腿,把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天上的浮云,我觉得自己顿时什么力气都没有了。做别人难,做自己更难啊。
天台的门被人小心翼翼的推开,我翻身向着入口的方向看了一眼,传说中的主角小心翼翼的端着妈妈做的便当蹲到角落里,用袖子擦着被人捏的淤青的脸。
传说中的废材主角啊。
太可怜了。泽田纲吉闪着微红的眼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全身被弄的脏兮兮的,躲在门边的角落里小声的抽泣着。
“喂……”真的挺可怜的,我叹了口气,坐起来,披着那件风纪委的外套,定定的看着泽田纲吉,我决定自己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毕竟我再怎么装,我都不可能是云雀恭弥。
泽田纲吉看到我马上惊慌失措露出了无比恐惧的表情,迅速一直往后退直到蜷缩到某个角落里没有退路为止:“云,云雀学长……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云雀学长会在这个时候在天台上睡觉!我不是有意的!!”
我说云雀恭弥,你这人到底做人有多失败啊?别人见了你都怕成这个样子……泽田只差一点就要跪下来切腹忏悔了。不就是睡个觉被人打扰了么?
我走过去很无奈的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在这个动作的进行过程中,泽田抱着自己的脑袋缩成一团护着自己的脑袋,生怕我一拐子抽下去把他抽成个脑残。
“我不会打你的。”我微不可闻的叹了了口气,我本来就不是那种擅长于恐吓威胁别人的类型,怎么装都是装不会的。
我把手帕递给他,泽田抬头看看我,马上迅速的缩了起来,我蹲□体伸手拍拍泽田的脑袋:“擦擦吧。”
泽田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了我半天:“你真的是云雀学长么?”
据说这是彭格列的超直感作祟,我确实不是那个云雀恭弥,真的,但是又不能打死不认,我顶着云雀这身皮,一世都是云雀恭弥这个人。
我抽了抽嘴角,泽田马上又缩了起来,用力的抱住自己的脑袋:“对不起!对不起!云雀学长,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
“收声。”我用力拍了一下泽田的脑袋:“把你那张碍眼的脸给我擦干净。”
泽田抽噎了一下,棕色的大眼睛看了我很久,用手帕用力擦了下脸,哆哆嗦嗦的说谢谢。
“报酬呢?”我看着泽田。
泽田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要……钱么?”
我秉着呼吸,云雀你到底有多糟糕,强迫草食动物交活动费这也太悲剧了,至少也要向不良少年去扒钱吧?
“算了。”我强烈忍住想要捂住脸的冲动,打开了泽田的饭盒,顺手挑了一块紫菜卷,塞进嘴里:“你妈妈的手艺很好。明天给我带一份便当来。”
我随便找了个位置在天台上躺着,嚼着从泽田那顺来的报酬紫菜卷,看着天上的浮云,觉得我是不是糟糕了点,居然问低年级的小鬼要饭吃,虽然我很会做饭,但是自己做实在太麻烦了。而且顶着云雀恭弥这张脸出入菜市场,那是何等的……惊悚和失态。
“云雀学长,我一定会洗干净还给你的!”泽田鼓起勇气攥着手帕结结巴巴的冲着我说出这句话,我几乎觉得这快要变成1827的同人了。
“嗯。”我翻个身把风纪委的外套拉起来盖在脸上,春日阳光灿烂,正是午睡好时光。也许这个故事可以叫做里崩的云;穿越委员长的一生;生命不息浮云不止;渣教之穿云;一个温柔的委员长是怎样形成的;这不是二雀,这是中三雀;兔子和委员长不得不说的故事;浮云的飞鸟集,要真叫最后一个名字,我觉得那是泰戈尔的悲剧。
我是个中二病么?当然不是,所以我觉得,这个事儿真要冠名的话,一定是中二病是怎样炼成的。
胡思乱想着,眼皮越发的沉重起来,以后还有很多的事儿要面对,毕竟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得要承担起云雀恭弥的那份人生继续活下去。
想到这里,我觉得自己没了嬉皮笑脸的心情。人说行至云深不知处,我只觉得自己找不着北,彻底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
我要的,是怎么样的未来?
属于我自己的,还是属于云雀恭弥的?
泽田纲吉还是个孩子,即将面对的是要成为黑手党首领的人生,等到里包恩来的那一天,我也免不了跟着剧情走,被卷入去混黑。
但是仔细想想,我已经很走运了,至少没有穿成凤梨君,下半辈子都要在罐子里泡着,想想就觉得全身发冷,其实六道同学也是个可怜人。
算了,那种廉价的同情他不需要。至少中二病比变态好。
事到如今也只能人比人气死人,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好好安慰下自己,然后顺便鱼肉一下并盛的不良们。
我强占了云雀恭弥的身体,必须作为云雀继续活下去,这大概是对于强占了别人身体的惩罚,不管怎么样,那种剥夺了另外一个人的人生的罪恶感,大抵会伴我一生。这是名为云雀恭弥的原罪。看着天上的浮云,我叹了口气。要背负两人份的人生对我这样一个普通人而言,果然太沉重了。
有压力总是要解决的,人不能活在郁闷和想不开里头。
路是人走出来的,没人给你指明一条路,那就自己披荆斩棘杀出一条血路来,尽管这个过程也许极其的凄凉。
哎,据说这是搞笑少年漫,弄的那么沉重做什么,穿成云雀我自己都觉得作孽了。
“云雀学长……”泽田纲吉小声的叫着我的名字:“你睡了么?”
“没。”
“……明天我让妈妈多做一份便当来的……”
“你错了,草食动物。我说的是每天,不光是明天,还有后天,大后天。”我把外套拉下来,侧着脸看着一脸为难的泽田:“做不到么?”
“咦…………”泽田挂着宽面条的眼泪,可怜兮兮的看着我:“是……每天么?”
“放假例外,在我毕业之前便当就交给你了。”我眯着眼睛表情凌厉的看着可怜的泽田兔子:“不然,你知道的,咬杀。”
泽田纲吉再度哭泣着转过身去,看来他一生都要被我奴役了。说起来,要是万一我混他们家组织了,果然还是先给他下马威以后日子会比较好混,我用外套遮住脸,想想泽田那个傻样,憋不住闷声笑了起来。
由此可见,幸灾乐祸,那是人的本能,因为我悲剧了,所以我要报复社会,我要让周围的人更悲剧。
这就是中二病的一种。
可怜的泽田兔子软绵绵的用手帕擦着眼泪,呆呆的看着手里的便当:“我知道了……”
我闭上眼睛,午睡:“不准吵醒我。”
委员长的威严真的挺好使。
2
委员长的秘密 。。。
放学回到家里,我在自己的房间里举着委员长的拐子,这玩意怎么使的来着?
我把刚买回来的沙包吊起来,然后披着外套,很努力的用拐子抽打着沙包,还好仔细想想属于原版云雀的身手和能力值还在,关键是毕竟不是一个灵魂,要协调使用还需要努力的练习。
一挥手,拐子出去了,但是外套从肩膀上掉下来了。
我很囧的看着掉在地上的外套,幸好是在家里,委员长的威严和中二形象让我这种不是中二病的家伙怎么表现啊?!我都过了中二多少年了!多为难人啊!
要怎么样才能耍着拐子不让外套掉下来?!我抓起外套披在肩膀上,耍拐子,我抽!我再抽!外套又掉下来了……
试了十多次以后, 我发现,我根本做不到不掉下外套来,只要肩膀一动,很自然的,万有引力就把外套给吸到地上去了。看来只有最后一招了。
我再度翻箱倒柜找出来暗扣和针线,不要问我为毛会针线活,你只要知道我当年有个表妹把她绣不完的十字绣都丢给我,我被我妈逼着帮妹妹绣完扎的满手是洞你就知道这年头当中国男人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儿。
我望着坐在椅子上叹气,幸好云雀是自己一个人住,爹妈长期在外出差不怎么回家,要是看到儿子这幅样子,委员长的形象真的保不住了……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妈说的好,作为一个男人,会做饭是必须的,不要指望你老婆会给你做饭,就算你有会做饭的老婆也要学会自己做饭,这样就绝对不会饿死,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了。所以她怂恿我暑假报了个厨艺速成班,和一群老头老太一起研究养生厨艺。人家都说我这样的年轻人不容易。哎……当年我也是尊老爱幼的二十一世纪好青年一枚,现在居然沦落成了一二子……
用暗扣搞定外套,我重新拿起拐子,奋力的殴打了一下沙包。很好!衣袂飘扬,又是浮云的委员长一名!
光用拐子抽沙包我觉得还不是个办法,古龙说:“很少有人知道,拳头也是一种武器,而且是无可替代的武器。”
在拐子被人打掉的时候,拳头就是最好的武器,我仔细想过了,虽然我的长项是蔬菜雕花做冷盘炒菜做饭之类,但是别人只会把重心放在委员长的拐子上,熟练的训练自己的空手格斗能力,会让很多人都泪流满面的。
训练完然后去洗澡,云雀这付小身板没几两肉,虽然打架揍人丝毫不含糊,毕竟没有系统的训练过,说白了就是野路子,我决定去买李小龙的截拳道录像带回家好好学习。
我用毛巾擦擦头上的水,看着镜子里的丹凤眼,挤眉弄眼了半天,最后拉下脸,装的很面瘫,哎,我不是个面瘫的人,装起面瘫来我觉得累的不是人!
我就想不通了,我干嘛要装酷板着一张死人脸,那多累人。我搞不懂为毛装酷非要装着面无表情,据我所知,嬉皮笑脸的浦原喜助和看不见脸性格特好的旗木卡卡西都是不用装就骨子里就很酷的男人。风骨和成熟度是要靠时间和阅历积累起来的,不是板着一张脸装面瘫就人人都是朽木大白菜。
没法子,穿成了委员长,你就要承担委员长的那份无奈和悲剧。我揉着装了一天酷,面部肌肉僵硬的腮帮子,做不是自己的那号人真是太不容易了。
就这样我每天过着白天委员长,晚上拼命练习我是委员长的生活,终于熬到了某一天。
按照惯例,周一开始新一周的生活,风纪委员会是要在学校门口检查纪律的,而且还要翻人书包里是不是带了违禁品。譬如说小刀之类的危险品,这些都是严禁带入校园的。
而且,查迟到早退那种活儿也是风纪委干的事儿。
其实我这个人讨厌麻烦,但是没法子,得板着张脸,装的很严肃的站在校门口。
查了几个看似可疑学生的书包后,转身走向校门。
穿着一条天蓝色四角内裤的泽田纲吉同学向着并盛第一校花伸出了手:“京子,请和我交往!”
为什么我在这种时刻一定要装面无表情毫不在意才行?正常人都应该骂变态吧……实际上,我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肌肉只想狂笑一场,那种愚蠢的告白谁会答应啊!
京子马上被吓的跑走了。
我只好故作淡定的憋着笑,对泽田斜着丹凤眼,以显示委员长的威严:“喂,你,上课要迟到了。”
泽田慌慌张张的抱着里包子送来的衣服和书包,光着脚丫子撒腿就往学校里面跑,其实我很想好心的告诉他,你不用跑我也不会揍你的,我只想大笑一场然后对他说,至少要穿上鞋子,脚打破了会很疼的。
目送里包恩那个黑手党婴儿离开学校后,我转身加快步伐走进了校园一楼的厕所,里面的学生看见我进去了马上纷作鸟兽散一般的逃出了厕所,我随便钻进一间卫生间,顺手关上门,终于憋不住笑,扶着抽水马桶的冲水器,垂着墙壁,闷笑了大半天。抱歉,我毕竟不是原版的委员长,装不来酷,只能憋着憋到憋不住了冲进厕所闷笑半天,然后腆着二雀那张酷毙的脸孔,若无其事的走出厕所,顺手拎了一下脖子上的领带,风华绝代。
这种憋笑的生活简直太辛苦了。
我从一楼走到二楼的走廊,这个学校的学生一看到我马上自动回避,走廊上不出一分钟马上就空空荡荡的。
趁着没人,我抽搐了一下嘴角。这样下去,人生别说浮云了,这根本就是人生真他妈寂寞如血崩,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早晚我会变成兔子二号,精分去了。
中二病凶猛!简直洪水猛兽,当年我们学校那群不良少年也都扎堆群聚有人打屁扯淡的,让我一个人,唉……我能说高处不胜寒。
云雀恭弥,纵横并盛,难求一败。我琢磨着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