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兔与黑狗-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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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近似乎有了一些不太好的习惯。』
　　『什么习惯？』小天狼星皱起眉头。
　　『酗酒。上一次他拿着两支红酒来我这里，自己就喝掉了一大半——喝得可凶了，一口一杯的。然后他就不肯来见我了，』他回答，『看在斯内普先生的份上我算你便宜一点，七加隆，下个星期再来吧。还有，替我劝劝他，别让他再喝酒了。即使他能够用魔药调理身体，但酒还是会给人体造成伤害的。』
　　『可我看不出他有酗酒的习惯呀，他每天仍能够精神奕奕地教课呢！』小天狼星掏出口袋里的金加隆，递给对方。男人接过加隆，他看这眼前的金加隆似乎双眼发亮。
　　『你不记得了吗？他可是魔药大师啊，制作出完美的醒酒剂对他来说毫无难度，』他细数着手中的钱，『谢谢了。』
　　『好吧，我会劝劝他，』小天狼星把钱交到对方手上之后就想要离开，『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德拉布，德拉布·哈尔斯。』
　　回霍格沃茨途中的小天狼星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事情令西弗勒斯沾上了酗酒的坏习惯呢？在他的印象中，至少西弗勒斯是个坚强的人。以前即使他惹上了什么麻烦——或者是自己给他惹上了什么麻烦，他也能够奋力应付。
　　对于小天狼星来说，酗酒就是懦夫。
　　酗酒就是在逃避问题——
　　而他不允许自己仅剩的敌人犯下如此大的错误。　　　　　　　　　　　　　　　　　　　　
　　作者有话要说：号外号外：罗琳说过，金斯莱批准没有NEWTs但又参与过大战的哈利成为傲罗——但是这里我把设定改掉咯～


☆、第　3　章

　　一如往常的，西弗勒斯坐在办公室里喝酒。西弗勒斯的酒量越来越大，几个月的饮酒习惯令他对酒精的需求越来越高。他爱上霍格沃茨了，因为家养小精灵总是能为他提供源源不绝的酒——即使素质并不是太好。
　　但只要能够买醉他也就心满意足了。
　　他拿起手中已经用恢复如初修复过好几次的酒杯，又倒入一些酒，然后一饮而尽。他喜欢坐在办公室的手扶椅上喝酒，而且经常就在这里昏睡到天亮。在酒精的熏陶下，他总觉得木制的椅子变得格外舒适，就好象睡在软绵绵的棉花上。
　　这时门口传来紧急的敲门声。
　　西弗勒斯还没来得及从橱柜里拿出与及喝下自己早已制作好的醒酒剂，就摇摇欲坠地走到门边开门。
　　『大黑狗——你来这里干什么？』西弗勒斯看了看眼前这个不速之客，从口里吐出一句话。他没有把门关上，只是露出不耐烦的表情，然后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到椅子上。
　　小天狼星看到对方脸上的红晕与及不稳的走姿，就知道他正在喝酒，而且喝得很醉。
　　『让校长知道你现在这个模样你就糟了，』小天狼星皱起眉头摇摇头，进了办公室，然后把门关上。小天狼星从来没有到西弗勒斯的办公室参观过。办公室四周的架子整整齐齐摆满玲琅满目的魔药药材与及书籍，而且阴暗得不像话。只有火炉里燃烧的炉火发出微微的光芒，但很快又被周围的黑暗吞噬。
　　办公室内充满酒的香气。
　　『我不在乎，而且我一直在学校干得很称职，』西弗勒斯涨红了脸，闭上双眼喃喃说道。如果不是小天狼星靠得很近，他完全听不到对方在说什么，『米勒娃不会赶我走。即使会，我也绝对会确保那是在你被赶离这里之前。而且——』
　　『你说什么？即使什么？』小天狼星歪着头，望向倒在椅子上的西弗勒斯。他为了把对方的话听清楚还刻意跪下，靠在西弗勒斯旁边。
　　西弗勒斯觉得自己的脑袋一片混乱。他的脑袋经过酒精的洗涤，没办法好好过滤自己要说的一句话，『你就那么喜欢打断我的话，对吧？每次老喜欢打断我的话，』他奋力张开眼，迷茫地看着小天狼星，『我不想跟你这种无知的人说话。给我酒——』然后他起身，试图把手伸向放在前方的酒杯。
　　『不准喝！』小天狼星愤怒的推开西弗勒斯的双手，后者支撑不住，重重地倒在椅子上。小天狼星清楚听到椅子后方与及西弗勒斯的头颅发出清脆的响声，然后他瞪大双眼看着眼前的那个醉醺醺的男人，吞了吞口水。
　　原来头敲到棉花也是会疼的，西弗勒斯心想。
　　『噢，』西弗勒斯却只是轻轻哀叫，然后缓慢地扶向自己的后脑勺。在酒精的作用下，神经似乎慢了半拍。他只是觉得有点疼。
　　『看看你，』布莱克摇摇头叹气着，然后仔细打量着西弗勒斯，『那些该死的酒把你变成什么样子了。』现在的小天狼星只看到眼前一堆烂泥。
　　以前那个不苟言笑、严肃、倔强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伟大的魔药大师不见了。
　　『布莱克先生，这是你一个星期以内第二次敲我的头，』躺在椅子上的黑发男人继续用轻柔的语气说道，然后发现眼前这个在火光照射下的男人显得更加迷人。于是他别开脸，『还有，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他止住自己不去看对方英俊的面容。不知道为什么，酒精似乎起了催情的作用，西弗勒斯觉得此时的小天狼星比任何时候还要英俊，还要成熟稳重。
　　『为什么不需要我操心呢？』小天狼星强硬把对方的头扭过来，然后直勾勾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难道会还有其他人关心你吗？』
　　这句话似乎对西弗勒斯起了醒酒的作用。有啊，的确是有。但那只是曾经。小的时候唯一关心自己的就只有母亲，而长大之后则是邓布利多。而他们都死在自己的眼前。
　　他开始感到恼怒，然后生气的怒视小天狼星，『本来是有的，可是却被我亲手杀掉了，你满意了吧？』
　　一片漫长的沉默。两个男人就这样看着对方，灰色眼眸与黑色的四目交接。
　　『对不起，』小天狼星回应，『哦，对不起。』他对自己的大言不惭感到懊恼。房间里充满酒的香气与及西弗勒斯独有的味道。该死的。小天狼星甚至开始认为满脸涨红的西弗勒斯很迷人——即使那鹰钩鼻在他眼里本来就很难看。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西弗勒斯抚摸着后脑勺再次别开脸，截断了两人的眼神交流，『滚出去。』他开始觉得后脑勺剧烈疼痛，这一次的撞击比上一次布莱克的手肘攻击还要来得疼呢。
　　『不需要找庞弗雷夫人？你的头不疼吗？』小天狼星露出担忧的神情。
　　『不需要，出去，』西弗勒斯勉强站了起来，走到门口打开门，白了小天狼星一眼，意识他走出去。
　　『好吧，』他大步走向办公室外，然后站在外头把内心的担忧隐藏起来，对西弗勒斯微笑，『那我下次再找你。还有，不要喝那么多酒了，呃——那是哈尔斯先生叫我转告你的。』布莱克不希望对方知道其实自己有点担心他。
　　『再见。』西弗勒斯砰一声关上门，把布莱克挡在门外。
　　西弗勒斯本打算继续坐在椅子上享受得来不易的宁静，可是酒醒之后，后脑勺的疼痛感更加强烈。他甚至认为自己可能脑震荡了。
　　或许真的应该到庞弗雷夫人那里一趟。
　　


☆、第　4　章

　　第二天早晨，西弗勒斯必须忍受学生以及教师们的异样眼光。
　　老实说，他不明白庞弗雷夫人是怎么想的。只不过是轻微的敲到头而已，怎么需要用纱布大把大把的缠在头上呢？
　　然而庞弗雷夫人则坚持要那样做。她说那是以防自己在伤口复原以前再次受伤。
　　实际上西弗勒斯并不记得头上有任何伤口。他只知道撞伤没多久之后，后脑勺起了个大包。
　　于是他断定庞弗雷夫人是受人指使的。为了恶整自己。他根本没有给自己的仇人名单上点名就把一切推向小天狼星。他是自己的头号敌人，不是吗？而且他也肯定对方的想法也一样。
　　当然这也只是一时愤怒，没经过大脑思考的猜测。
　　一只黑色的大狗在走廊里跑动。自从小天狼星担任霍格沃茨的教授之后，学校里不难见到这支黑狗的踪影。西弗勒斯很好奇，化为阿尼玛格斯有什么好处呢？说不定布莱克能够借用这个稀有的本领，在霍格沃茨里头炫耀以便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它走向西弗勒斯，用发亮的灰色眼睛注视着眼前的那个人。然后它面对着西弗勒斯坐了下来，吐出舌头微微呼吸。
　　『布莱克，』西弗勒斯皱起眉头白了一眼这只黑狗，然后指着自己的头，『看看你干的好事。』
　　西弗勒斯的头包满纱布，就连黑色长发也不得不被缠在里头。他现在的样子更凸显了脸上苍白的面容以及鹰钩鼻。
　　黑狗开始站起来，然后很快地化做变形大师的身影，『我不是故意的。』语气里不难听出他刻意忍住的笑意。在小天狼星看来，这真滑稽。
　　『至少我不会在这个星期里因再次遭到你的袭击而第三次头部受伤，』西弗勒斯讽刺道，『这算是唯一的好事，你说是吗？』
　　『是啊，』小天狼星仍然忍住笑意。他很想捧着自己的肚子大笑一番，可是眼前这个男人沦落到如此，呃，搞笑的模样全是自己的错。所以他只能奋力忍住。
　　『我觉得你也应该去给庞弗雷夫人看看，』西弗勒斯注意到小天狼星的举动之后非常不快。
　　『为什么？』小天狼星问道。
　　『因为再这样憋下去你可能会内脏受伤。』
　　『哦，谢谢你的关心，』小天狼星最终在对方的怒视下爆发。他放声大笑，除了因为对方滑稽的模样之外还因为他的一贯言语作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小天狼星觉得西弗勒斯说的话很有趣。
　　『你这样就看起来不太像蝙蝠了——』直到一段时间之后他感到有些累了才停下来，『嗯，我觉得我不需要找庞弗雷夫人了。』
　　西弗勒斯没再说什么。他仇视着对方，双眼眯成了一条线，仿佛认为用眼神就能使对方化为灰烬。
　　『这样很好。』
　　『什么？』
　　『你可以用尽精力想办法用言语对付你的仇人，』布莱克轻快地说，『又或者是想办法找些别的事情做——总之酗酒不是一个很好的舒压方式。那很伤身体，我试过。』
　　又想办法把话题绕到酗酒上面，西弗勒斯厌恶地想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你可以试试做其他的东西——好像我一样，我喜欢化成一只大狗在霍格沃茨里头溜达，当我成为一只狗的时候，视野与心境就截然不同了。我会觉得舒畅许多。』这招很管用，尤其是当他被学生的作业烦得脑血管梗塞的时候。
　　『我跟你是不同种类的人，』西弗勒斯随便说了个借口。
　　『我们都是人，有什么不同吗？』
　　西弗勒斯决定不再跟布莱克争论。他扬长而去，留下另一个人站在那里。
　　但是小天狼星不是一个容易放弃的人。
　　『嘿，又要逃避问题吗？』他跑向对方，然后进行拦截。
　　『我的事情不要你管，』西弗勒斯想离开，可是眼前却被布莱克长大双手挡住了。脑海里某种意识告诉他，不要跟眼前这个人进行任何眼神交流或者肌肤接触。所以他伸手从袍子里拿出魔杖，看着自己的右手，『让开。』
　　『鼻涕精，这里是学校，你敢对我施魔法吗？』小天狼星开始生气了。西弗勒斯真是把别人的关心当放屁。
　　『为什么不？』西弗勒斯冷笑，握紧手里的魔杖，『你要试试看吗？』
　　真是个惹人讨厌的鼻涕精。『随便你，我走了，』小天狼星恼火了，他不想再对这个人做什么无谓的事情，『别人的关心你当放屁是吧。』然后他再次化成黑狗，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西弗勒斯感到很讶异。换做是以前，西弗勒斯拿出魔杖的话，对方一定会拿出魔杖还击。现在这样走掉的举动实在不像布莱克会做的事情。
　　关心？
　　就算是关心也轮不到你，西弗勒斯嗤之以鼻。　　　　　　　　　　　　　　　　　　　　
　　作者有话要说：每个章节的字数怎么越来越少了呢，呵呵呵……　（摸头加张萌图哦　=P


☆、第　5　章

　　十一月越来越近。天气越来越冷，秋天快结束了。
　　学生们开始穿上厚厚的外袍，有些甚至开始套上手套。
　　但是西弗勒斯的生活与穿着依然没有任何改变。他仍然穿着一身紧身的黑色装扮——一年四季都穿着。反正他在学校的活动范围不大，仅有地下室，办公室还有办公室里的卧室，课室——哦，还有他的魔药材料储备室。
　　就好像蛇一样，西弗勒斯喜欢躲在阴暗、隐蔽的角落。
　　西弗勒斯对酒精的依赖越来越严重，而且越来越不能够控制自己。他教课的时候会偶尔慌神，还有一次他在课堂上摔了一跤——这成为了学生饭后讨论的笑料。
　　但是西弗勒斯好像不太介意这件事。
　　只要一有时间他就会呆在卧室里喝酒，试图与空气对话——而更糟糕的是，空气似乎也开始回应西弗勒斯的话了。『阿不思，我这样很糟糕吗？』西弗勒斯把酒杯里的液体倒入嘴里，说话的时候红酒还从他的嘴角流出来。
　　『孩子，你糟透了，』空气以邓布利多的声音回应道。
　　西弗勒斯泛红的脸颊露出一丝醉意的冷笑，『这我也知道。可这是我唯一能够麻醉自己的方法。』
　　他知道这是长期酗酒导致的幻听，但是他并不介意。
　　很多事情他都不再介意了，反正也没有人会理会他的死活。
　　————
　　小天狼星趁下午的空档时间到哈尔斯裁缝店领取了新黑袍，吃完晚饭后到地下室串门子，『开门，东西送来了。』他站在西弗勒斯的办公室门口，敲门。
　　西弗勒斯没有开门，但是小天狼星听到里头传来西弗勒斯的声音，就好象他在跟某些人对话。他把耳朵探向门口偷听。
　　『阿不思，没有目标的我都快活不下去了——』里头的西弗勒斯模糊的声音说道，带有一丝哽咽。
　　该死的西弗勒斯又在里面买醉。
　　『又在里面喝酒？开门！』小天狼星在外头愤怒地加大力度敲门，『再不开门我就要破门而入了！』
　　『你滚开，』里头的西弗勒斯叫道。他坐在椅子上闭上双眼，擦拭自己的脸，似乎不想打开门。而且他对于这个打断自己跟邓布利多对话的人感到很不满。
　　小天狼星面临有史以来第一次的情绪大爆炸。他很少会无缘无故去关心一个对自己无关紧要的人，但是这份关心却完全不受理。
　　鼻涕精，让我给你点颜色瞧瞧。
　　于是小天狼星拿出魔杖，对着门大喊，『阿拉霍——哦不，这样对待你太礼貌了，是吧？』他激动地大笑，然后退后几步之后从新对门施咒，『强力爆破！』
　　一道白色的强光从布莱克的魔杖射出，随后击中那扇门。
　　后果可想而知。碰地一声巨响，木门瞬间化作木屑与灰尘四处飞溅，就好像爆炸了一样。这正是布莱克想要制造的效果。
　　爆炸声响明显对西弗勒斯起了惊吓的作用。他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瞪大双眼看着办公室的空洞，尖叫道，『布莱克，你又干了什么好事？』
　　对方使劲用双手拍打自己的黑色卷发与深色的袍子，一堆木屑与灰尘从身上落下。『很明显，不是吗？』他指了指已经消失的门，露出得意的笑容，『小天狼星·布莱克刚刚毁了你的门。』
　　『在你把我的门恢复原状以前不准你离开这里，』西弗勒斯压制住自己的怒火然后跌坐在椅子上，酒醉的状态下他站不了多久。
　　『恢复如初，』小天狼星随意地用魔杖对地上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