蜃景[盗墓瓶邪]雪语(oceanapril)-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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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是那个家伙干的”　那个家伙是谁？谁能和我有仇啊……
　　张起灵又开始要实行他的自虐大法了……
　　乌金古刀逼近他的手臂，靠！你刚他妈的出院还想再去旅游一次啊，我赶紧伸手阻止，晚了……妖艳的红色在他白皙的手臂上蜿蜒着，在地板上绽放着。蛛潮果然散去，这王八连放血都这样的妖艳……
　　“喂，你能不能不要放血啦，再放你就成干尸啦！包扎一下好不大哥……当你造血机啊，身子骨这么弱还放血，站都站不稳了……”　我扯下一段卫生纸就开始往他胳膊上缠，木乃伊完工了……
　　“吴邪，离开这里，这里还有别的东西。”　他拽着我就开始狂奔出门外。
　　张起灵拽着我一顿狂奔，劣质的卫生纸在空中飘荡着，现在都他妈的几点了，我穿着睡衣被一个男人拉扯这在大街上狂奔狂奔这算什么跟什么啊……
　　“你打算去哪里啊，我要累死”
　　一张嘴，风就乎乎的关进了我的胃里，我感觉我自己都成气球了。
　　“不知道，我跟着你走的”神啊啊……
　　“我是跟着你走的好不好，你走在前面诶！”
　　“哦，去哪？”
　　“我哪知道啊，不是你拉着我走的吗？”
　　有他在身边，我都他妈的懒得思考了，为什么……这家伙。我坐在了马路牙子上，闷油瓶也坐了下来
　　“对了，我无子里有什么东西啊，怎么会有那么多恐怖的蜘蛛啊……”我转过头去看着他那面无表情的脸。
　　“有人放的，就是在我来之前。”
　　“还有什么东西吗？我温馨的家被神秘人改造成亚马逊毒物大森林啦？”
　　“除了蜘蛛，可能还有别的……那个人不会单纯的扔蜘蛛……”
　　他空洞的看着夜空，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连颗星星都没有，只有个长了毛的大月亮，却让我感到闷油瓶好像不再在这个世界上似的，真他妈的想抽他两巴掌。昏黄的街灯下，好像他变得透明了　，想抱他，怕他又想在斗里一样……消失　。
　　很平静，他好像终于发霉的月亮　，直直的盯着看，月亮终于被他盯羞了，扯了块云彩挡住。我他妈的收不回自己的眼神了，终于，闷油瓶转过他的头，直勾勾的盯着我，我给他盯的一得瑟　，如果我身边也有块云该多好　。
　　“你冷吗”　闷油瓶突然爆出一句你冷吗吓得我可不轻，冷血人物说一句你冷么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我不冷，倒是你，看你个纸片状的，还给自己放血，你冷才对”
　　他不再说话了，或许，一会有人经过会给我们一毛两毛的。在古代，闷油瓶说不定就被抓去做妓女了，然后老鸨就会喊：“上花魁张起灵~”到时候我就去……嘿嘿嘿……
　　“你想什么呢？”色迷迷的眼神被闷油瓶看见了，我该怎么解释啊啊，看着他的脸想着一些不健康的事情张起灵知道了他不得把我大卸八块啊　！
　　他的眼神忽然迷离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很害怕，手脚开始挥舞着，好难受……
　　我不敢再欣赏他的眼睛了我怕我会哭出来，转过头去，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乱划拉。画画画就会画到张起灵、闷油瓶。赶快用脚蹭掉，被他看见该误会了……
　　继续，张起灵，闷油瓶……用脚蹭掉。
　　“到我家去看看能不能回去了……”啊，这闷油瓶还有家，自己加不住到我这来干什么啊！
　　“那你到我家来干什么……”
　　“被雷子封了，只认识你。”
　　“啊，那走吧”心里美得那个美滋滋啊！我从马路牙子上站了起来拍拍屁股，傻了吧唧的笑眯眯地把手伸到闷油瓶面前要拉他起来。张起灵抬起头看了看我，和看神经病似的，靠！老子要不是看你失血过多怕你站不稳我才不弄脏我的小小手捏！热脸贴了你的冷屁股啊！我正准备抽回手的一刻，他把手搭在了我的手上，他是人吗　，手都好像一捏就碎了，没想太多，扯着他的手就把他拽了起来。扣上了他的手指，春光满面地走在前面。大晚上好像就我满面光彩。
　　“吴邪，你知道往哪里走吗？”
　　“不知道……”
　　张起灵快步走到了我前面，他清瘦的背影在我眼前随风摇曳着。
　　“你他妈的慢点”
　　“很慢了，跟不上？”
　　为了自尊……“没、、”
　　靠！我发誓我明天开始我就要锻炼，难道我太肥了？我上个月减肥见得我就剩个空骨头架子了，一米七的体格空给减到130斤，那决心……
　　怎么还跟不上啊，走着几步就喘上了……还是张起灵走得太快！！左拐八个弯，右拐九个弯，再拐……
　　“妈的，到没到啊，你家住郊外啊！”他不回答，我照着他的后脑勺比了比拳头，当然，只是比了比……又走了大概半个小时，郊外也他妈的应该到了啊，怎么还……
　　“看来已经撤走了。”饿的神啊，终于走到了
　　门上还有封条刚刚被撕去的残片，这房子太老旧了，竟然连街灯都没有。我在杭州走了这么长时间竟然不知道还有这么个地方。怎么看怎么像电视里演的50年代的小破楼。
　　破旧的铁门闪着寒冷的锈光，午夜的冷风扇动着门，发出嘎吱嘎吱刺耳的响声，金属的摩擦声害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跟着闷油瓶走进了楼里，转头。毛月亮转过树枝，上面的阴影就像是五官，向我发出诡异一笑，我吓得一颤，紧紧地向树袋熊一样缠住张起灵的手臂。
　　“怎么了，吴邪？”
　　“恩恩恩恩……月亮好可怕”
　　“白痴……”
　　黑暗中，张起灵好像笑了，该死的楼道里没有灯，不然我一定可以看见闷油瓶的笑，他笑起来一定很好看吧……
　　只有一阶一阶的漫长的楼梯。一想到后面还有个诡异的大月亮，我拽的他更紧了。甚至把头埋到他的怀里，一层一层的都是木门，上面好像都掉了木搽，老旧的让人压抑。墙皮不知道脱落了多少，虽然楼道很窄，我依然想和闷油瓶挤在一块，比较安心。
　　闷油瓶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看来终于是到了。他怎么不掏钥匙呢？他扯下身后长条形的东西，好像是古刀。“我说你，要干什么……”
　　“……哗啦”　在寂静中一声巨响，这死家伙硬是用古刀把门划开了，不知道容易误伤人啊！！
　　“好好的怎么不用钥匙开门，非要用这么暴力的手段……”
　　“钥匙锁在家里了”
　　靠！叫我说你什么好，这种是只有八十多岁的老太太才会干欸。服你了。屋子里异常的整齐，（注意，只是整齐，不是整洁！）所有的器物上都落上了一层极厚的灰尘，人走动带起来的风把尘埃带了起来，呛得我直咳嗽。那家伙，在他家的地板上行走就是一步一个脚印的。很意外，没有蜘蛛网。
　　“靠，你家多久没住过了……”
　　“一个月”
　　“你多久没打扫了？”
　　“忘了”
　　看来这里的灰尘年代都很久远啊，也倒是，这个小破屋他怎么可能住呢，我看他一般都住在棺材里。到时候倒斗可有睡处了，学习小哥呗！往棺材里一躺，一扯棺材盖　“晚安！”　额……
　　虽然房屋老旧，客厅到是看着很宽敞，我在屋里乱溜达，竟然还发现了一盆花！！恩，很好，生命力很强。窗外那张诡异的大脸，我才不怕你呢，张起灵，张起灵你敢欺负吗？我不知道，不知道我想月亮挑衅发示威眼神的样子有多么的sb。如果我能和闷油瓶住在一起，我敢保证他的房子不会这个样子。呸，和他在一起总是会想到不好的东西，我怎么会想和他住在一起……
　　张起灵坐到椅子上，头微仰，嘴微张着，好像要说什么话，好美。靠！睡着了！我想做贼一样走过去，俯视着他的睡脸，苍白到透明的雪色肌肤上落下的灰尘闪着银色的冷光
　　“张起灵！”　没有反应。
　　听爷爷说过，睡觉的时候张大嘴的人都是弱智！闷油瓶你这个弱智！睫毛在脸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好像要天亮了……修长的双臂自然地放在椅子把上，突出锁骨从衬衫中露了出来，好瘦……靠近他，好古典的香味
　　想摸，想抱，想吻
　　一刻，理智早他妈的就甩到了九霄云外。应该睡沉了……
　　手指轻轻的划过他的脸颊，细腻冰凉的触感，想摸，想抱，想吻。睡颜少了几分醒时的冷漠，多了几分柔弱。他很适合这间房子，就好像他和这小破屋一样孤老。静止的尘埃，不要怪我……就这么，没多想，吻了下去。贴上冰凉的两半唇，老天，保佑我，让他不要醒，就一分钟好不？一段冰凉的东西舔着我的牙齿靠！这家伙，醒着！老天啊，我的祈祷为什么没用！我浑身一酥，差点没摔了，闷油瓶突然睁开眼睛，（不知道怎么形容）的看着我。为什么每次我打算侵犯别人时总是别人侵犯我啊！说到底都是我自己不对啊！干吗中了他的“色诱”……
　　张起灵带着我整个人一翻，可怜的我就被他按到了身子底下。闷油瓶你这个死家伙！古老的清香弥漫着
　　“唔。放……唔……开我”靠，你要憋死老子啊，我只不过是偷吻，没错，是很龌龊and猥琐，但是咳咳咳。
　　张起灵终于肯放我一马了……我赶快把嘴角透明的液体擦掉。
　　“吴邪……”　他不过是叫了我一声名字，好孤独……
　　“干什么？”　我并不知道我的声音已经发颤了。
　　“你喜欢我？”　沉默，声音敲打着陈旧的屋壁　“吴邪，告诉我，是爱还是喜欢？”
　　墨色的眸子里流露着他从来没有过的期待与温柔。当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是个面瘫万年老妖怪，没想到他也曾有这样的表情。可是，我该怎么回答他，回答眼前的人？　是直接回答爱他吗？还是什么
　　“靠，你问我我怎么回答啊，我，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眉头微蹙，惊人的，他竟然有些哀伤，我是不是不应该答不知道呢……张起灵转过身去，坐到一边，清冷单薄的背影让人无法靠近。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末端的话语隐没在“哐”的一声里，门被粗暴的踹了开，整个木头门板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奇异的怪响让人听得心里直痒痒。哪个死家伙来当电灯泡？靠！找扁啊！
　　“潘子你妈了个巴子的，推我干什么，我又不是破门器！诶有你胖爷爷我的屁股疼死了……”
　　“赖我啊，还不是你突然停，靠！”
　　我两只眼睛都快掉出来了，站在门口的是胖子和潘子，胖子个球把门死死的堵住了，看不见另一个人，但是听说话声我肯定那个人是潘子！！
　　“好啊，来得正好，潘子我的帐还没和你算呢，谁是孕妇啊，吃出你妈个头孕！胖子你他妈的临阵逃脱小心我给你做成超级大贡丸！”
　　“哟，小哥，吴邪都在啊，正找你呢，妈的，你家都是什么东西啊，养蜘蛛去了，我和潘子差点就光荣啦”
　　闷油瓶转过头淡淡的打量了他们一眼遍继续发他的呆。大家都被他冻得一得瑟。
　　“你怎么知道小哥住这里啊？”
　　“这不一路上都有记号嘛？！不是你刻的？”
　　“我可没那闲心给你刻记号，八成是小哥刻的”张起灵什么时候刻的？我怎么不知道，这家伙越来越神出鬼没了。
　　“这次下地三叔也去吗？”
　　“三叔不去，我来是给你们送装备来了……”
　　“装备？三叔送的？”
　　“不是，胖子从你家拿来的……”
　　哦，我是买了一套装备，一惊吓什么都忘了，没想到他们两个竟然还把房子搜了一遍。黑色的包里露出一条扁扁长长的白布包着的东西。我扯了出来，好像是，张起灵的古琴。揭下白布，还是清雅的花纹，飘逸着淡香，就像他。
　　抚摸那些精致淡丽的花纹雕刻，有凹有凸。却没有太大的存在感。
　　“哟，吴邪你什么时候开始学弹琴啦？是要转手卖了吧！我看看值个多少价”
　　说着，胖子贴满肥肉的手正在靠近梦幻的古琴，我一个巴掌把他的手抽了回去，打的我手都麻了，胖子倒抽了一口气。
　　“靠，什么破宝贝啊，他妈的打的我手都掉了！疯啦，到哪嗑药去啦？”不就是个琴吗，这么在意干嘛？难道是因为这是张起灵得东西……我为自己的想法而……我越来越搞不懂自己了……
　　“这东西是那闷油瓶子的，你还想买啊？”
　　“啊！那你不早说？”胖子一脸惊象，脸上的肥肉颤颤的。人与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张起灵咋就那灭受尊敬呢？总有一天我要让们油瓶成为我的！！　　　　　　　　　！！……
　　胖子很不客气的摔倒了闷油瓶家的椅子上，椅子发出两声哀鸣，颤抖着承受着王胖子的重量。潘子把其他的装备扔在了地上就一句话不说地走出门去，连很臭……胖子连忙追了出去也不知道和潘子瞎得得了什么，但是我从这里就能看见潘子的脸红到爆……之后他们到门后就看不见了。
　　“琴”一声不响地闷油瓶终于说了一个字
　　“啊？什么琴？”
　　“你死死抱着的”死死的两个字加强了语气，这才发现自己死死的抱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像想抱闷油瓶一样死死的抱着他的琴，不敢不听，虽然我不想给他，上面的琴弦上好像还有他留下的古老香味。我悻悻的递了过去。
　　“不要乱碰我的东西”平淡的语气带着三分不耐烦三分疏远，靠！气得我连气都喘不上来。这家伙翻脸比翻书都快……
　　“老子就碰了，怎么？你还能把手给剁下去啊？”他妈的闷油瓶又开始沉默了，回想一下我感才说的话，把自己吓的出了一身冷汗，万一我真的又碰了张起灵得东西他是不是真的会把我的手剁下去……
　　胖子又大步大步的踏回了大门，而潘子小步小步的，两只手交叉放在身前走进了屋里，胜似家庭主妇！我差点没喷了。胖子在在墙上吓摸。
　　“找什么呢？胖子，这里又没有机关”一看到他乱摸我就想起了机关……
　　“找电灯开关啊！别告诉我这里连电灯都没有啊……”我看了看头顶，空空如也
　　“答对了，没有电灯……”
　　“靠！电灯都没有，小哥你怎么在这里住的啊？”是啊，他是怎么在这里住的啊，环视一周，连冰箱都没有！他不营养不良才怪！对啊，这个小破楼有没有电都不一定……等着次回来我一定给他接到我家给他喂胖了……嘿！想什么呢你……
　　靠！天都快亮了，睡意全无，于是我站起来看了一眼张起灵趴在窗台上等待日出，破旧的窗子少了玻璃，木头框子被风吹的摇摇欲坠，整个破楼好像就要倒塌了似的。胖子的那张嘴又开始闲不下来了，胖子和潘子吹牛皮吹得都爆了，扯着脖子喊，一会说什么倒过秦始皇的墓，一会又说进过成吉思汗的寝室。听得我耳朵直嗡嗡。
　　天空似乎有些亮意，几点了？一片纤细的影子落了下来，在破窗旁拖曳着，张起灵拄着下巴眼神无聚焦的看着天空。比平常，好像更加虚无……是不是我说的话想让他杀了我……上次医院都说过不要让我靠近他，他也不喜欢我，怎么着，吃了吐，吐了又吃啊？揍他一顿！额，在心里揍他。我又不是女人想扔就扔
　　太阳终于从地平线上露出了他光秃秃的头，我悄悄的瞟了闷油瓶一眼，白皙的脸庞有一半被暖红的阳光漂成玫瑰色，身前的破木头框、被映红的云拼成了绝美的画，凄凉的……美的不像人类……灰尘被阳光这么一射好像空气中飘满了毛一样，弄得我心痒痒的，恨不得现在就吻他半边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