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缘和自闭症-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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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长，这样。”龙马一手抢过手冢的手柄，熟练地按著对於手冢来说过於陌生的按钮。於是一个奇特的回旋球就这麽打了回来。
“这是蛇球？”有些震惊地看著屏幕里比出胜利手势的小人，手冢睁大了眼睛。游戏，似乎也很有趣呢。
手冢国光，十五岁，第一次玩游戏，感受到普通中学生的普通乐趣。
一个晚上，经历了无数个第一次，手冢真正该说的话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越前。”在指针指向9的时候，手冢终於艰难地从沈迷於游戏的兴奋中觉醒过来，对著依然玩得津津有味的龙马唤到。
“嗯？”注意力完全被屏幕里的厮杀所吸引，龙马心不在焉地答著。
“以後我会每天送你回家。”蓦地，音箱里传来GAME OVER的熟悉音律，龙马显然震惊过渡地扭过了头。
“什麽？”龙马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脑袋暂时当机。
“国光，时间不早了，今天不如就住在这里吧。”就在两人大眼瞪小眼地默默对视时，伦子适时地走了进来，看到屏幕上醒目的GAME OVER时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时才注意到时间已经很晚，手冢有些歉然地起身，说什麽都要回去。而龙马则是无所谓的看著貌似有些无错的手冢，脑海里不住略过刚才的话，有些不名所以。
最终在伦子的坚持下，手冢还是被留了下来，直到那时，龙马才知道，原来部长的家人去北海道参加亲戚的婚礼，所以他才会疏忽到忘记了时间。否则凭借手冢严谨的作风，就算是留在学弟家用餐也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内通知家人的。
手冢换上伦子为龙马新购置的睡衣，在镜子里审视著自己，意外地十分和体。
奇怪矮小的龙马为什麽会有这样大尺码的衣物，手冢将疑问埋在心底。
刚泡完澡的龙马悠闲地走出浴室，却在看到手冢身上和体的衣著时皱起了细眉。
敏锐地发觉了小学弟的不悦，手冢低头检查著身上的睡衣，却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妥。
“怎麽了？”终於忍不住询问出来，因为小学弟越皱越紧的眉头始终都没有舒展开。
据说自家老头子在12岁的时候个头开始急速地蹿高，所以伦子为了让龙马在突然长高时能穿上干净的新睡衣特地去百货商场购买了这麽一套崭新的衣服，当然同时购进的还有类似上衣，裤子，内衣等等物品。
可是如今12周岁的生日已经过了将近半年之久，龙马的身高却依然没有任何抽长的迹象，每每在翻找衣服的时候看到那套崭新的睡衣就气不打一处来。现在那该死的睡衣却十分合身地套在了部长的身上，从小就竞争心里颇强的少年，说不郁闷是骗人的。
当然，这样的话他是打死也不会说给部长听的，只好闷闷地嘟哝著没什麽，然後尴尬地转过身。被少年莫名其妙的怒气所困扰，手冢难得地郁闷起来，心里猜测著许多可能的答案却都与正解大相径庭。各怀鬼胎，正是两人心情的真实写照。
这时，伦子微笑地将备用的被褥抱了进来，向来懂事的手冢一手接过，自动自发地在塌塌米上将被褥铺平，然後自然地也帮龙马铺好了被褥，看著间隔一拳的距离，手冢若有所思。也许晚上睡觉的时候都可以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为自己这种无聊的想法而陷入了慌乱，手冢小心翼翼地望向龙马，发现他也正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急忙掩饰地低下了头。
将手冢的悉心和温柔看在眼里，伦子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为自己的儿子能得到如此优秀学长的照顾感到十分地欣慰。
“龙马，国光，早点睡吧。”温柔的道著晚安，伦子轻轻把门带上。只剩下手冢和龙马的房间里洋溢著一种另类的温馨。
仿佛对这种相处十分地熟悉，两人默契地钻进自己的被窝里。龙马拉熄了床头的台灯，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越前，晚安。”刚闭上眼睛，身边就传来部长低沈磁性的声音，龙马不自觉地睁开了双眼，头转向手冢的方向，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部长，是个很温柔的人呢。
“晚安。”轻声地呢喃著，龙马陷入了香甜的梦乡。
“国光，在你父母没有回来之前都住在这里吧，今天放学让龙马陪你回去拿东西。”仅仅一个晚上的相处，伦子就喜欢上了这个严谨认真的孩子，内心期望著自己的儿子也能学到手冢的沈稳，心想让他们两个多接触接触绝对是好事。
有些意外地听到妈妈的提议，龙马瞪大了猫眼，差点被刚端蒸好的茶碗羹烫到舌头。
手冢虽然觉得不好意思打搅，却认真地开始思考事情的可能性，毕竟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送龙马回家了。
两人就这麽思考著，最终也没有人回答好或者是不好。
而伦子则把这一切当作是默认，愉悦地笑了笑。
5
“昨晚睡得好嘛？部长。”龙马有一搭没一搭的问著，害怕手冢因为不习惯自家的被褥而休息不好。
“很好，你呢？会不会因为我在旁边没有休息好？”向来浅眠的手冢在半夜被龙马的梦话吵醒，内容无非是我要打败你，或者是某些根本毫无意义的呢喃。当时手冢轻轻地皱起眉，有些担心龙马的睡眠质量。
而旁若无人的两人完全没有注意到已经在他们身後石化的副部长大石。
这、这是什麽情况？为什麽越前会因为手冢没有睡好，他们两个睡在一起嘛？脑中略过无数手冢和越前相拥而眠的画面，然後，彻底地被风化了。
“奇怪，刚才好像看到了大石前辈。”龙马用余光四处张望，刚才明明看到了那个奇怪的鸡蛋头型，怎麽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可能是看错了吧。”手冢低头看了看手表，今天为了迁就龙马，他比平时晚了将近20分钟，这个时间大石早就在通往青春台的公车上了。而殊不知因为帮助父亲照顾花草而难得迟到了20分钟的大石，却好巧不巧地看到了这一幕，导致了副部长大人有生以来的第一次迟到。
“手冢……”大石忧心忡忡地走到若有所思的手冢身边，有些难以启齿的搔了搔头。如果询问早上听到的对话，会不会不妥？如果被问到对方的隐私，会不会十分失礼？可是，早上的事情一直困扰着大石爱担心的脑袋，无论如何都无法释怀。
“有什麽事？”手冢的眼神紧盯著操场上一个身著运动服的娇小身影，他似乎在上体育呢，手冢自然地流露出一个极其温柔的微笑。
没有忽略手冢脸上的变化，大石顺著手冢的视线果然看到了越前，啊啊啊啊～他们两个果然有什麽吧？
大石惊惶失措地揪住了自己的前襟，平复著紧张的情绪，还好，还好没有问出口，如果真的从手冢嘴里听到，没错，我是在和越前交往这种话，他一定会当场晕倒，不省人事。
“没、没有……”尴尬地笑了笑，大石小心翼翼地退开了数步，而手冢根本毫无所觉。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操场上的某人所吸引了。
突然，大石视野里的手冢貌似十分地气恼，紧握著双拳，向操场走去，他这是去做什麽？难道越前发生了什麽事情？
大石有些好奇地向窗边凑了凑。只见越前被几名女教师和女学生团团围住，似乎在讨论著什麽，越前的脸上显现出一丝不耐。
手冢吃醋了？这是当时已经仅剩一点点脑细胞的大石唯一能解读的答案。於是他头晕目眩地靠在窗沿上看著手冢也走入了他的视线，然後女老师和女同学渐渐散开，越前跟著手冢又走出了他的视线。
是真的在交往吧，否则他为什麽会在越前的脸上看到了一抹不自然的红晕？
“为什么我的便当会在部长那里？”龙马有些不好意思地询问著，总觉得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十分地蠢钝。
“刚才下课的时候在走廊刚好遇到了来送便当的伯父，所以他把便当交给了我。”平静地解释著，手冢为自己的行为找到最适合的借口，南次郎前辈来得很及时啊。
想起刚刚看到龙马被人团团围住时那些女人们对於午餐的提议，手冢更加地庆幸起来。
他手冢国光一定不会让他最重要的学弟越前龙马重蹈他的覆辙，他会保护好越前，让他不受到任何的伤害。
“唔。”貌似了解地轻哼著，龙马紧跟著手冢来到三年级的教室，然後静静地站在三年级一班的门口等待著手冢。
“看，好可爱的学弟！”
“好像是网球部的越前吧！”
“是来找手冢君的嘛？”
“一会让手冢君帮忙介绍一下吧～”
此起彼伏的议论声伴随著手冢所到之处清晰地传进了他的耳朵。
手冢的脸色开始发青，暗自下定了决心，绝对绝对不要介绍他们认识！
向众多狼女们投过一道冰冷的视线，手冢用力捏著手中的便当，在接触到龙马有丝不耐烦的表情时，脸部线条瞬间变得柔和起来。
有些失望地看著两人相协走远的背影，众女生似乎陷入了某种崭新的遐想。
“手冢君，要和越前君一起吃午餐？”
“啊！怎麽气氛很暧昧的样子～”
似乎是陷入了很危险的遐想中。
而站在走廊尽头的不二和乾则是兴致盎然地猜测著两人进行到什麽程度。
“手冢和越前还没有牵过手的概率是98％！”乾精确地计算著，并且在笔记本上不停地书写著什麽。
不二则是笑得暧昧，若有所思地看著越靠越近的两人，露出算计的笑容。
“呐，乾，看来大石知道些什么呐。”突然发现虚弱地靠在一旁的大石副部长，不二愉悦地靠了过去。于是不二和乾，一人架住大石的一只手臂，不顾副部长大人的拼死挣扎，将他绑架了。
“放开我，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楼道里传来大石凄惨地叫声，刚被老师教导过的菊丸浑身打了一个寒战，心惊胆战地寻找大石去也。
于是，下午的网球部成了八卦的集散地，众人都在猜测著部长和越前的关系。
被证实的和未被证实的情节在众人七嘴八舌的传播下渐渐变了味儿，最终凝聚成一个令人震惊的答案：手冢和越前已经在双方父母的认可下同居了……不知道尚未觉醒的两位当事人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会有什麽反映，上帝保佑他们吧！
6
“部长。”踏着沉重的步伐走到手冢面前，龙马压了压帽檐，语气有些不善。
“什么事？越前。”手冢凝视着有些别扭的小学弟，在心底猜测着他没有参加基本体能训练而跑到这里的原因。
“我要早退！”少年无畏地回视着手冢的凤眸，似乎是在征求同意口气里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强硬。
“不可以！”对于不合理的要求手冢向来是严辞拒绝，训练刚刚进行了不到20分钟，怎么可以早退？
难道越前有什么苦衷？
“有什么事嘛？”一想到这里，手冢才放柔了语气，如果他真有很重要的事情，那么早退也不是不可以。
“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意外的答案让球场上所有的人瞠目结舌，胆敢在他们伟大的部长面前说训练是浪费时间，这个一年级的超级新人还真是胆大包天。
听到这里，手冢果然神色一凛，紧抿的薄唇透露出不容反抗的威严。
“切，不答应就算了。”不知道为什么，天不怕地不怕的龙马，看到手冢蕴育着怒火的眸子就是有那么一点点忌惮。
“越前，跟我来。”手冢率先向部活室走去，留下球场上若干队员在一边继续着窃窃私语。
整个部火室笼罩在一片低气压之下，良久，手冢才缓缓地叹了口气，“告诉我为什么要早退？”
听到手冢的询问，龙马却紧闭着双唇拒绝回答，略低的帽檐遮挡住龙马的眼睛，让手冢完全猜不出他的心思。
“越前，告诉我。”比刚才更低沉的声音，似乎宣告着声音主人的不悦正在逐渐飙高。而少年却依然一副死鸭子嘴硬的神态，拒绝一切交流。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第三次询问已经是极限，手冢不能相信自己最重视的后辈居然如此倔强，登时有种破灭的崩溃感。
手冢强硬地搬起了龙马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直视着自己的眼睛，却在看到那琥珀色里凝聚的水气时，一阵心慌意乱。
慌忙地松开手，手冢以为是自己的行为让龙马差点哭出来，试想这样的举动的确和某些骚扰无异了。
“抱歉，越前，如果真的有事，就先回去吧，明天不要迟到。”手冢有些狼狈地回转过身，没有发现在短暂的对视之后，退缩的居然是自己。
手冢快步走回门口，刚要拉开把手，就感觉到队服的衣角被人用力拽住。手冢有些惊讶地回头，却只看到了越前宽大的帽檐。
“部长没有听到前辈们的议论嘛？”龙马的口气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说到最后声音几不可闻。
“什么议论？”全部注意力都被龙马所吸引的手冢根本没有注意到其他队员的动向。
“说、说我和部长……嗯……”龙马的声音几乎是尴尬而羞涩的，却又带着必须要解释的无奈，“说我和部长在交往的事。”下定决心把反复听到的谣言一吐而出，龙马才放心地呼了口气。
“什么？！”听到这样的回答，手冢的心里乱成了一团。他深深地望着眼前的少年，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所有不甘，愤懑，羞愧和尴尬，心底泛滥着满满的歉意却不知道应该如何表示出来。
明明是想保护他的，结果却引发了这种状况，是不是有些本末倒置了。
“抱歉，越前，我会处理的，如果心情不好的话，你可以先回去。”手冢的声音十分温柔，这让龙马有些好奇地抬起了猫眼，有种异样的感觉在心底蔓延，龙马的脸颊微微发烫。
看着部长高大的背影，龙马有一丝恍惚，部长，真的很温柔呢。
“全体！训练结束后留下！”强硬的声音回荡在球场的每一个角落，除了正选的所有队员都有种离死期不远的预感，这算不算间接承认了和某个超级新人的关系不一般？否则为什么简短的谈话过后就要求全体留下？
而那个超级新人究竟是用了什么样的方式对他们伟大的部长进行了洗脑，为什么自己可以悠哉游哉地提着网球包向校门口走去，而他们必须要留下来承受巨大的压力。
他们的关系真的不一般！
看着完成加练后已经累得东倒西歪的队员们，手冢的心情才有了些缓和，“如果训练的时候有时间散播谣言就说明训练强度不够大，下次再让我听到‘不好的’言论，训练加倍！”手冢冷酷无情地宣布着自己的决定，却没有人敢发出抗议，除了几个正选露出过于神秘的笑容外，其他人只能气息不稳地回答着明白。
充实的部活就这么结束，手冢有些在意地看了看表，加练持续了将近40分钟，龙马早已经到家了吧。蓦然回想起昨天伦子阿姨的提议，心底不免有些惋惜。
手冢落寞地步出校园，一道清脆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牵绊住他的脚步。
“部长，真的很慢。”龙马背靠着学校的围墙，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手冢。显然是一副等候多时的样子。
一瞬间被喜悦所淹没，手冢愉悦地向少年走去，脚步变得轻快起来，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
“等了很久嘛？”手冢温柔地询问着眼前的少年，却在接触到少年纯真清澈的猫眼时，心跳漏了半拍。
“还好，走吧。”龙马率先向前走去，手冢却犹豫地放慢了脚步。
“等等，越前，为什么会等我？”手冢有些期待有些忐忑地询问着少年。
“不是要陪部长回家拿东西嘛？”理所当然的语气让手冢露出释然的微笑，果然是这样啊。
“走吧。”他们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气氛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平和，而专注于彼此的两人并没有注意到身后尾随的四人，正露出若有所思的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