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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末日的审判-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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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成了他的绿叶,他无疑是那,最美的花朵。
  黑发男子盯着连结着金色脑袋曲线紧致的颈部,突然萌发了一个想法,好想把那颗脑袋砍下来。
  鲜血洒在它的金发上,把它自然的渲染成一幅宗教油画,美丽圣洁,他就是最虔诚仰望的信徒。
  然后用世界上最艳丽最瑰丽的宝石装潢着他,那,就是艺术。
  啊……那会是,多么美丽的头颅。
  那是他,第一个欲望。想把那颗美丽的头颅砍下来,完美的收藏。
  金色脑袋的主人终于意识到了他的存在,金色的头颅转动,对他绽放笑容,“你醒啦!你等等哦,我在煮早餐,很快就可以吃了!”
  好炫目……那是什么东西……
  金色……阳光……
  不是头颅,不是头颅而已……而是,整个身体。
  整个身体都是金色的阳光。
  好……美。好美!
  好想把他整个身体分段的割切开来,寻找那一片光源。
  关于那颗头颅的欲望,似乎已经不能够满足。
  黑发男子还是没有说话,一直到鸣人把早餐弄好,把他拉到小餐桌前坐下。
  小小的瓷盘里,有两根火腿肠,一个鸡蛋,旁边有一小杯牛奶。
  “快吃吧!我不是很会煮,希望你会喜欢。中午下课之后我再弄点别的给你。”
  黑发男子抬头望向声源,看着鸣人张开血红的唇把火腿肠咬下。
  有那么一刹那,他认为会有血液从里面喷溅而出,溅到他的脸上,一定是满满的人肉腥味。
  他也拿起叉子,叉起火腿肠,咬了一口。
  嗯……很,美味。
  这些他所没有吃过的简单而廉价的东西,怎么会有这样的味道。
  从自己的喉咙扩向身体密集的器官,都是,暖暖的。
  于是,他飞快而优雅的吃了起来。
  鸣人放在叉子,双手托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他,然后问:“呐,你叫什么?”
  “宇智波佐助。”简短的回答。
  “那你是做什么的啊?”
  “杀手。”没有犹豫,埋头吃着鸡蛋答道,余光却在看着鸣人。
  鸣人微愣了一下,表情恢复了原样,“这样啊……”
  “那你家住在哪?”鸣人接着问。
  “没有。”
  鸣人才发现自己问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问题。
  他应该一直都在四处漂泊的吧。
  可是眼前这个人没有那般的沧桑。
  他明明是这么寂寞却感觉不到任何寂寞。
  处于自己小小的世界里,好像任何人都无法进入和撼动。
  也不对。从他的眼里,鸣人只看到满满的透明与空荡。
  他甚至,好像没有自己的世界。
  鸣人看着还在埋首于早餐的佐助,鼻子不由得一阵发酸。
  这到底……是一个怎么生存下来的人。
  “呐,佐助……”
  佐……助……?是在叫他吗?
  佐……助……?他的名字?
  佐助,真的,是在叫他。
  佐助,好好……听。
  佐助,那是二十四年来,没有人这么叫过的名字。
  鸣人曲着腿跪行坐到佐助旁边,真挚的蓝眸眨巴的微仰头看着他。
  那是佐助看过的,最美的蓝宝石。
  那里,有着象征天堂的光辉与生命的活力。
  “没有地方去的话,请你……先在这里住下来!好……吗?”

  第五章

  Part 5
  降雨在地上,赐水于田里。将卑微的安置在高处,将哀痛的举到稳妥之地。……他们白昼遇见黑暗,午间摸索,如在夜间。
  ——《圣经·旧约全书》以利法根据经历指责约伯
  雷雨哀鸣。
  木叶并不是一个多雨的城市,突如其来的骤雨,让整个城市好像如丧考毗般的咆哮着哭泣。
  佐助坐在窗台上,雨滴砸在他面前的玻璃窗上,被阻隔着无法逼近。
  那仿佛是透明的利刃,无数个刀口向下,对着人们最脆弱的地方砸落。
  或许会垂直的劈下,准确而干净利落的□头骨,脑浆与血液一同喷发而出,与雨水一起,流进沟壑。
  这让他想起了八年前,自己第一次执行任务的雨夜。
  尖叫、哀求、哭泣在雷与雨的交响乐里,怒嚎的交响曲因它们的和声变得庄严鼎立。
  那是自然与它们一同演奏的生命的最终章。
  高昂的声调慢慢地降下,变成了柔和的雨珠漫步。
  血有序的如同贝多芬手掌控的笔,在地上勾勒出这场杀戮的音符。灵感如思泉涌,一气呵成。
  雨纵横在沟壑里是鲜红的黑暗,把白昼一同掩埋。
  耶稣被订在十字架上,血液流干的躯体,发出恶臭的尸身,复活所谓的生命,在人世间流离。
  雨,那便会是耶稣的血液,上帝的儿子的生命。
  他被派遣下凡,用他死去的身躯拯救众人破碎的灵魂。以此,得到升华。
  雨,是黑色的。
  佐助的目光从窗外移回来,打量着每天都在看却怎么样也看不腻的地方。
  住在这间小房子里到底有多久了。十天?二十天?还是一个月?
  这样每天从未过后的安逸日子使他对时间没有了任何概念。
  只是每一天,他觉得时间比他往常感受到的流失要来得快。
  还记得那一天,金黄色的脑袋上镶着的蓝宝石期待的看着他,请求他住下来的时候,
  他一言不发的起身,到桌子上自己的挎包里,拿出一打现金放在鸣人面前,然后接着喝那杯牛奶。
  蓝宝石似乎不明白,光芒黯淡了下去。
  “这是租金。”他淡淡的解释一句。
  蓝宝石好像被漂洗过散发出夺目的光芒,他没有看那叠物质品,他只知道那叠东西代表着的意义。
  “你答应了?太好了!佐助,那你以后就在这里住下来了哦!有什么需要一定要跟我讲……”
  但其实每一天,佐助都独自坐在这个窗台上,从太阳升起,到日夕斜下。很少与鸣人交流。
  而鸣人每天回来做饭,然后跟他说一大堆在学校发生的各种事情。
  尽管佐助一样的冷淡不予回应,但他每天还是如此。
  但每一次,佐助都是很认真的在听鸣人说的每件事,每个人。
  那些都是他不曾经历过的。他的生命起始就是训练,杀戮。
  他很享受从这个人的嘴里听到这些,看他偶尔快乐偶尔有点失落的神情。
  有一抹金色出现在雨里,橙色的身影快速的飞奔着,雨丝纷纷在他的身边坠落。
  可是他好像有着金色的蓬帐,那黑色的雨滴没有办法侵扰他。
  “叩叩叩……”不久楼梯间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门被推开,佐助预期的声音动力十足的响起,“佐助!我回来了!”
  一条毛巾飞到过来,铺盖到他的脸上。
  鸣人扒下毛巾,愣了愣,随即笑着说:“谢谢!”
  佐助又转头接着看窗外。
  鸣人早以习惯了佐助的冷淡,脱下鞋子走到冰箱边,打开,“啊……没有食物了,我出去买。”
  鸣人穿好鞋回过头,“佐助,要一起去吗?”
  看佐助没有回答,也没有任何动作,说道:“那你在家等我吧,我很快就回来。走喽。”
  坐在同样的位置,看着那个橙色的身影撑着一把带有绿色青蛙的伞,从出现的地方再消失。
  雨,还在下。
  站在这个小区的繁华地段,熙熙嚷嚷的人群在雨中快节奏的穿行。
  各种花色的伞在雨帘下盛开,每个人都带着防备行色匆匆。
  附近的工程还在施工,机器搅动的声音轰轰作响。车辆频繁的喇叭声……
  这些,都是现代社会文明,可悲的末日喧闹。
  我们以为自己没有虚度,忙碌充实的度过了每一天。
  可是,我们却没有一天是为自己,而活过。
  这个时代,有人选择了挣扎,有人选择了沉沦。
  有人持以理智,有人自甘麻痹。有人成就非凡,有人默默无闻……
  但是,都没有自我的活着。
  所以,当佐助出现在街道上的时候,吸引的目光可想而知。
  他没有打伞,一头黑发带着雨水贴着他没有瑕疵的脸。
  一身白色的休闲衣裤,紧贴他的身体,勾勒出他最傲人的轮廓。
  他就那样站在雨里,目光如豹猎物,即使是看着你的方向,你也能感受到,他不是在看着你。
  因为他在傲视,傲视着整个人群。
  他的生命好像从降生开始就是这种状态,完全不需要磨练和修改。
  这已经不是一种自我的生存,而是一种超我的飞跃。
  他成了整个街道的中心。
  人们带着敬而畏的眼神从他旁边多看几眼的走过。有几个女孩,想为他撑伞,最终没有勇气的走开。
  因为他的气焰,仅是靠近,就感觉已被灼伤。
  佐助并不在意这些,也可以说,他从不知道,这种感情。
  他现在只是在寻找一个橙色的身影,和一把有着绿色青蛙的伞。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到这里,他的身体一向忠于他的大脑。
  然而现在他却不知道,大脑在命令身体寻觅着什么。
  只是,心在跳动。每一次的跳动是一寸渴望的目光,很自然迫切的寻找。
  他看了一下周围,起步向一个小巷走去。
  那是他第一次遇见鸣人的地方。
  他在暗处看着不远处浴在月光里的鸣人,啊……那是光,那是不应该存在而被毁灭的光。
  他应该去卑微的臣服于他脚下,亲吻着他的脚趾的光,他永远无法触及的光。
  可是光走向了他,他向他伸出了手。
  于是,他无法拒绝的向着这道光芒挺进。
  快要到小巷的时候,一抹恍惚的金黄在雨水里撒落。
  是他,还有三个男人。
  他被压迫在墙上,但还是在反抗。伞已经被扔到一边,整个身体被雨淋湿。
  那是恶魔,他们强行退下了天使的光圈,他们用肮脏的手捧起那些满是罪恶的血液淋浴天使的圣体,企图把他们一同带下地狱。
  那是,多么的不可原谅。
  佐助寒着脸,加快脚步向小巷走去。
  鸣人现在只感到出师不利,大白天竟然被打劫。
  而且这样的大雨天,根本就没有人会走过这里,他只能这样任人鱼肉宰割。
  但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已经被掏空了,那三个人似乎还是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
  其中一个男人看着他被雨水浸湿粘黏而露出来的一大片麦色肌肤,饥饿的舔舔唇,猥琐的笑出声。
  “老大,看这小子长得还不错。我们好久都没有发泄过了,不如……”
  这个小弟没有再说出去,因为看到自家老大胯间的鼓包就说明了一切。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鸣人抓着要撕开他衣服的手,慌叫。
  “嘿嘿……最好乖乖的不要动,叔叔会让你很舒服的。”一个手刀正劈下鸣人的细颈,鸣人失去了意识。
  男人伸手要解他的裤子……
  “啊!”
  一个叫喊透彻的响起,男人的手被另一只手抓住,巨大的力气好像要捏碎他的骨头。
  还没来得及叫骂出声,腹间已经再被踢了一脚,手同时被放开,他已经飞出了好几米。
  内脏好像已经被踢裂的疼痛让男人还没看清楚攻击自己的人便失去的知觉。
  撒旦一样的男人优雅的走到那人的旁边,没有看一眼的把脚重重地往手腕处踩下。
  “咯嚓!”那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一声杀猪般的惨叫伴着身体腾起,然后再倒下去。
  另外两个人看着自家老大毫无反抗能力的被这样解决,便撒腿要跑。
  “站住。”鬼魅的声音让他们的动弹不得。
  “东西留下,滚。”
  如同得到赦免一样,两个小混混把所有从鸣人身上搜刮的东西全部放在佐助面前,连滚带爬的跑开了。
  佐助拿起所有的东西,走到鸣人面前,拉好他的衣服,打横抱起来。
  一路回去,多少暧昧而疑惑的目光佐助没有理会。
  回到小房子里,佐助找了一件鸣人平时穿的衣服,要帮他换下身上已经湿透的衣物。
  小心翼翼,如膜拜般的退下鸣人所有的衣服,包括内裤。
  青涩,完全没有被开启过的躯体呈现在佐助面前。
  那时人类机能最美的部分,他全部,毫无遗漏的观析。
  佐助的血液开始倒流,冲向冰凉的脑袋。
  他的手颤抖地从鸣人的脚趾顺摸而上,大、小腿,双腿间的□,平坦的小腹、胸膛。
  他紧张的绷紧神经,好像是一个在做坏事害怕被发现责罚的孩子。
  是啊……他罪孽深重的在亵渎着天使的圣体。
  可是他又觉得,如果他不去触摸,那是无视天使的美丽的另一种褒弄。
  于是,他的手再往上,到鸣人的脸,划过他的眼耳口鼻,最后手停留在已经全部淋湿在滴着雨水的头发上。
  他抓起一缕,有一种粘稠的湿感。
  啊……那是耶稣的宝血淋浴到的发,只有他才能够拥有。
  鬼使神差的,佐助凑下身子,把那缕头发放在鼻间嗅了嗅。
  然后,神圣的吻下去。
  雨,是金色的。

  第六章

  Part 6
  又叫我来受审吗?谁能使洁净之物出于污秽之中呢?无论是谁也不能!……海中的水绝尽,江河消散干涸。人也是如此,躺下不再起来,等到天没有了,仍不得复醒,也不得从睡醒。
  ——《圣经·旧约全书》叹人生转瞬即逝
  神啊,请您鞭打我。请您用审判的鞭无情的鞭打我。
  神啊,我知您仁慈,但请不要为我而感到心疼。
  您残忍的鞭条是对我最大的怜悯,您抽干流竭我的血液是对我最高的宽恕。
  在皮开肉绽的躯体之上,在万蛇嘶噬的灵魂之下,我得到了救赎的身心喜悦。
  神啊,因为,我有罪。
  我们每个人都有罪。
  为了生存,为了在这个世界占一席之地,我们都在犯罪。
  硝烟翻滚,道尽的是没有人情的杀戮,没有表情的哀嚎,没有感情的践踏。
  千万人血液汇流,千万人头颅相对,千万人骸骨无存。都只是为了生存。
  发展矛盾的突兀,世俗无形的巨大黑洞不断地吸取那些每个人头顶上的污秽,再由头顶冲刷而下身浸其中。
  谁又能使洁净之物出于这样的污秽之中?谁也不能!
  可是,这个人却做到了。
  那是阿波罗,他若无其事,他叛逆如归,他荒诞不经。
  他无意识的扼住黑暗的喉咙,他使黑暗变成了滑稽的小丑。
  他使那些潜伏在黑暗之中的秽乱背对着所有的美丽哭泣,他给大地带来了不朽不腐的光明。
  佐助并不了解所谓人的内心,但只是看着这个人,便会有这样的感觉。
  这个人,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这种感觉日趋强烈。
  他已经阴干散落在枕头上蓬松的发,投放在小麦色上的睫毛帷幔,镶嵌在柔和曲线上小巧的鼻,红丰的唇……
  这些普通的五官,拼凑在一张脸上,却能掀起惊涛骇浪。
  仅是看着,就感觉是一种犯罪。
  佐助犯过无数的罪,但这个人赐予了他第一次的犯罪感。
  可能觉得不可思议,他就这样看了整整一夜。
  如一尊塑像,呼吸都不敢太张力的收缩,就这样看了一整夜。
  但仍没有一个结果。
  佐助起身,从冰箱里拿出几根火腿肠和几个鸡蛋,向厨房走去。
  面对着厨房里的锅锅罐罐碗碗,他就像一个新生儿一样,要重新开始认知和学习。
  他抿压着舌尖,感受每天都能吃到的味道,摸索了起来。
  也许是因为早晨雨后的阳光特别的刺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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