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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末日的审判-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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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鸣人,真是一个让人心疼的孩子。”卡卡西看着在厨房里和伊鲁卡打闹的鸣人,突然开口道,眼角还是观察着佐助的一举一动。
  佐助的脸还是看不出任何的变化,目光还是放在一开始对着的厨房的方向,鸣人正把泡沫抹在伊鲁卡的脸上,把伊鲁卡气得当场和他开弓,两人在狭小的厨房里上演了泡沫大战。
  “别看他这个样子,无忧无虑,外向阳光,其实他……很脆弱。他很善良,也很单纯,只是想过自己平平静静的生活。而你,你……能明白麽……你也不想看到这张笑脸消失吧……离开他吧……”卡卡西的声音慢慢地在消迹在满屋的欢笑中。而佐助,自始自终仍是没有开口,一张依然保持着一个表情的脸,让人无法从中得到一些信息。
  午后,再如何的不舍,伊鲁卡还是在卡卡西的拖拉下离开了鸣人的房子。看鸣人送他们下楼又再跑上去,两个人看着鸣人的背影有点失神。
  有多久,没看过他这么高兴了……或者说,从来没有看过。是因为那个男人麽……可是,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机会再考虑这么多。
  卡卡西还是掏出了电话,没多久,干练的声音从电话另一边传来,“喂喂,卡卡西警官吗?”
  “我是卡卡西,发现有疑似第一杀手‘鬼’的行踪,给我派两个监视这个地方。”说出了鸣人房子所在的地址,卡卡西挂掉了电话。
  “这样好吗?你会不会认错了?如果真的是他,鸣人会不会有危险?”伊鲁卡看他一挂掉电话连忙问。
  “虽然我只见过一面,但是那个背影我是一辈子也忘不了。”卡卡西摸着眼上的疤,仿佛陷入了短暂的回忆,“我们现在不是还没确定他的身份麽。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卡卡西坚定的看向伊鲁卡,“他不会伤害鸣人!在我们没有确定他的身份以前,只能这么做了。”
  伊鲁卡没有更好的提议,不放心的又看了鸣人的房子一眼,才和卡卡西赶回总部。
  “首领,找到他了。”正午时分,却没有一丝阳光照进的屋子,一个穿着黑衣红云的人单跪在地上道。黑暗中两条法令纹犹如两道刀疤横跨在鼻翼两侧,眼神平淡却如剑。
  背对着他而坐,看着墙面挂着的毕加索《格尔尼卡》的复制品的男人,单手在椅背上敲酌着,好一会才开口,“哦,是麽……那,呵……”他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开始捕抓猎物,审判,要开始了……”
  “是。”待地上的人离去,椅子上的人才起身走到窗户边,炽热的阳光透过深色的窗帘耀映出他鼻子上的钢钉,他缓缓地的张开双臂,像在吟唱圣歌,赞颂圣母玛利亚一般的庄重:“感受痛苦吧,体验痛苦吧,接受痛苦吧,了解痛苦吧……愚蠢的人类。”

  第十章

  Part 10
  诸天述说,神的荣耀。
  苍穹传承他的手段,这日到那发出言语,这夜到那夜传出知识。
  无言无语,也无声音可听。
  ……
  ——《圣经·诗篇》Psalm19
  傍晚的余晖洒在天际下,我们隔岸观火般的看着它由火红变为腥黑的序幕。
  每天看着夕阳落下,是宇智波佐助住在这间房子里以后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每天当那轮带着热量的红日落下,表示他的生命在这里,又平静充实的度过了一天,尽管他不知道自己这一天都做了什么。
  但今天,他却感到有一种无法压抑的躁动。那是不安。
  “夕阳,佐助觉得很美吧?”鸣人在佐助坐着的阳台上靠站着,目不转睛的看着窗外天边被染色的云彩,他的侧脸被微光照映着他麦色的皮肤,半眯着的眼清新的蓝在荡漾。
  “嗯,很美。”真的……很美。
  “佐助,我们聊天好了。”鸣人的视线转回,侧过身,眼珠转动着,视线在佐助身上打转。“佐助,可不可以跟我说一点你的事?”蓝眸里满是期待和怕被拒绝的不安,在那张普通但却令人无法忽略的脸上是这样充满了活力的生动。
  “可以。”佐助简单答道。
  “咦?”鸣人显然没有想到佐助会这么轻易的答应,一脸的惊讶。
  佐助看着窗外,眼神的焦距渐渐地散开,他在脑袋里努力的搜索着自己用过的少得可怜的词开始组装成能够正确表达自己意思的句子。
  “我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从七岁开始,就一直过着那样的生活……”那样,充满了杀戮,双手沾满了血腥的生活。
  七岁以后开始的岁月,没有一天是属于自己的。
  佐助的余光方在自己松散垂下的五指上……这些,都可以告诉这个人麽?
  佐助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在乎过自己的过往,但现在,他却因为这个人而真实的恐惧着。
  印象中那个像蛇一样的男人总是告诉自己,他不需要感情,感情是世界上最令人痛苦的东西,你只需要无情,你只需要杀人,你只需要拿钱,你只需要活下去,为了自己丑陋而自私的活下去。
  那个男人总是用很残酷的方式训练他,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佐助并没有花太多的时间便接受了。或许他真的天生具有着成为杀手的天赋,那个男人也很多次的说过,他是他传承下去的最好的容器。
  所以他更加的不明白,为什么那个男人总是看着一个白发男人的照片傻笑癫狂。
  那个男人成功了,他真的成功了。因为最后,佐助拿着雇佣书,用那把他给的枪将子弹准确无误的射进了他的心脏。
  为了自己而活着的杀手。是他教的,那么,他也可以为了更加完美的演绎那个男人的信念而杀了他。
  死去的时候,那个叫大蛇丸的男人是拿着那张陪伴他多年的照片面带着微笑闭上眼睛的,犹如解脱。
  现在他内心隐隐约约有着与大蛇丸相同的答案,但是却没有办法清晰地告诉自己。他只是明白一点,那就是……不要鸣人的视线离开自己,不要他的眼里流露出恐惧和厌恶。
  他们之间的距离就是潘多拉魔盒,打开了拉近了,不知道要面对的是什么。佐助顿时觉得自己就算用光了所有的力气都没有办法再说下去。
  鸣人的脸上带着笑容,也并没有问下去的打算。沉默了片刻……
  “我也是呢。从小,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他的声音伴着热流传了过来,“在孤儿院的时候大家都骂我‘笨蛋’、‘白痴’、‘吊车尾’,无论学什么做什么都比别人慢。但是还是不想这么放弃,拼命的做很多事情想要得到大家的正视和肯定,包括恶作剧。呵呵……”说到这里鸣人低声的笑了,“一直到十二岁那年我独自离开了孤儿院,不想看任何人的眼光,想要为自己的梦想独自坚强的生活。但是才发现,原来生活并不是这么的简单,也就一直过着流落街头,吃一顿没有下一顿的生活……”鸣人像在回忆别人的故事一样,带着淡淡的回味,但没有一丝阴霾。
  “直到有一次饿得实在受不了了去偷东西,被抓到殴打的时候,我遇到了伊鲁卡老师和卡卡西大叔,他们救了我,也教会了我很多东西,给我地方住,给我学校读,给我打工自食其力的机会。就算到现在,我还是一个别人眼中的‘笨蛋’、‘白痴’、‘吊车尾’,但是我真的觉得很满足,因为我有未完成的梦想让我去追逐,有他们,还有……能够遇到佐助你……”鸣人定定的看着佐助,绽放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实在是太好了!”
  佐助的脸上闪过一丝的错愕,伴随着喜悦沉重的碾过跳动的脏脉,与之前的微微心疼汇成一流。
  “或许这么说佐助你会觉得很奇怪,但是有话直说……”鸣人自豪的竖起了大拇指,“是我的生存之道!”
  ……
  虽然并没有完全的理解他所说的话,但是,真的好奇怪,好想……
  佐助的手不由自主的攀上鸣人的脸,“笨蛋白痴吊车尾。”……一直都好想这么做。
  轻轻地,佐助笑了。很真实而明显的笑了。
  佐助拎着鸣人叫他出来买的盐,在回去公寓的小巷脚步轻快地穿梭着,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某个人因为他的动作脸微红的叫他出来买盐,然后直奔厨房的样子,不禁的加快了脚步。
  突然,佐助眼神凛利的向后瞟了一眼,便停了下来。
  “出来。”佐助冷道。
  “呵,警觉性还不错。”伴随着一个戏谑的声音,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和一个面无表情的红发的英俊的男人出现在巷尾。
  佐助转身,看着他们。
  “喂!就是这种眼神真是让人不爽!真想直接炸飞他,让他在我艺术之下颤抖!”刚才说话的男子与佐助对视了一眼,喝骂道,手已经伸进两侧的小袋里欲要拿武器。
  一旁的红发男子轻轻地按下他将要掏出的手,“好了,迪达拉,别忘了我们的任务。”
  “蝎,我今天是看在任务的份上,所以我劝告你以后最好不要命令我,否则……你会死在我的艺术之下!”迪达拉把手从口袋中拿了出来,没有带出任何的武器。虽然时间很短暂,但是佐助还是看到了他双手的手掌上两个巨大的疤痕。
  蝎并没有回应迪达拉的挑衅,快速的打量了一下佐助,“鬼,哦,不……应该是说,宇智波佐助……你好。”
  蝎很确定在那他说出那个名字的那一刻,在对面那个如鬼魅一般的男人真切的传来的杀意,但是很快,像骤雨一样凶猛然后很快的消失无踪。蝎反射性的拉起指间的钢丝,但那个男人还是以王者的姿态等着他们自己开口,没有询问。
  “我们首领邀请你参加‘晓’一年一度的审判大会。”
  “我拒绝。”佐助想也没想,斩钉截铁的回答,然后转头就走。
  “给我一个理由。”蝎好像预料到了一样,并没有多做纠缠。
  “我拒绝,就是理由。”佐助头也不回,声音在空巷里随着他的脚步越来越远。
  晓?
  佐助并不是一个很关心外界信息的人,但是只要处在黑道中,晓就是任何一个杀手都无法忽略的名字。
  晓成立不是很久,但是其神秘的作风和残忍血腥的方式,使晓不断地吞并其他帮派,迅速的扩大其势力范围,成为木业第一黑帮。
  木业所有的黑帮都在其威慑之下,毒品和军火的走私更是让他们的势力和财力如日中天。
  而晓呈现的多支分堂管理,让木业的警察一直没有办法打进内部,除了知道首领叫“佩恩”以外,对于晓的内部几乎一无所知。
  晓是近年来黑道的神话,而他们的盛名还因为一个原因,那就是——审判大会。
  没有人知道这个名字的含义。
  审判大会是在四年前晓最兴盛的时期开始举行的。黑道中大大小小有名的杀手在每一年都会接到参加的邀请,然后以一种十分残忍的赛制进行比赛,最后选出一名胜出者。
  那名胜出者,也就是最后活着的人。也就是说,在审判大会当中,只有一个人能活着。
  尽管如此,但是每一年参加审判大会的人还是前仆后继。因为在审判大会中最后的胜出者,不仅能够进入晓,在晓中处于高位,得到晓的庇佑,并且拥有着脱离组织一般极大的自由,只对首领负责。
  这样的诱惑是那些在刀尖上行走,血腥中生存的杀手们没有办法抵抗的。
  晓就是这样在每年的审判大会当中吸取黑道中最优秀的杀手,实力更加高深莫测。
  刚才那两个人,应该是前年和去年的胜出者,号称永恒艺术师的蝎和瞬间艺术师的迪达拉。
  往年佐助从来没有接到过邀请,除了他的行踪诡异之外,他的沉默也鲜少有人知道他真正的实力。现在看来,应该是前段时间灭掉“雾”所引起的轰动。
  真的……已经不能够继续呆在这里了。
  今天上午来的两个男人看样子也已经认出他来了,只是因为不是很确定所以没有采取行动。
  其中那个银发的男子佐助也记得,因为那个男子是唯一一个能追逐他而他杀不了的警察。
  而那个银发男子眼上的疤,就是佐助为了摆脱他而划伤的。
  从今天中午开始就已经有人在监视那间房子,而从那两个男子出现开始,完全没有了监视的视线,恐怕不是被引开,就是已经被做掉。
  但现在不止是警察盯上了这里……他必须要,马上离开那里。
  佐助抬头,看到天边最后的一片云彩终于散去。

  第十一章

  Part 11
  耶和华是我的牧者,我必不至缺乏。
  他使我躺卧在青草地上,领我在可安歇的水边。
  他使我的灵魂苏醒,
  ……
  ——《圣经·诗篇》Psalm23
  “首领。”蝎和迪达拉回到总部就直接到佩恩那里报告。
  “蝎,迪达拉,辛苦了。”房间还是一样的暗沉,背对着他们而坐的男人看着关上窗户的窗外,“结果怎么样?”
  “那个小子竟然拒绝了!看上去也不怎么样!这么麻烦做什么!首领,让我直接去炸飞他算了!”迪达拉抢在蝎的面前说道。
  “果然和预料中的一样……”佩恩脸上看不出其他的情绪,“蝎,进行下一步。”
  蝎顿了几秒,“首领,能容我问一个问题吗?”
  “问。”
  “为什么这么大费周章的非要他参加不可?”
  “因为……他能让末日的审判重来。”
  蝎不是很明白,但也不敢再往下问,“那么,首领,我们先下去了。”
  “喂,你这家伙到底在和首领说什么,什么下一步,为什么我不知道!”刚被冷落了许久,一直在迷雾中的迪达拉终于在被蝎拖出房间的时候爆发了。
  “闭嘴,你这样没脑筋的家伙不需要知道,你只要跟着我行动就可以了。”
  “喂!你跟你说过了,不要命令我!来打一场啊!”
  “你真的很吵……”
  继续忍受着旁边总是精力过剩的家伙的喋喋不休,不经意的抬头,目光落在对面诡异而安静的走过来的男人身上。
  那是……第一年审判大会的胜利者——宇智波鼬。
  和宇智波佐助很像的一个人,无论是样貌,还是气息,都是这样的冰冷而绝傲。
  蝎平时并没有与他有什么接触,他们只需要两人为一个组别,各自对首领负责,不存在什么团体以及交集。
  蝎只有一次目睹他杀人,传闻中从来不用枪执行任务的男人,躲过密雨般的子弹,用一把匕首快速而准确的割破那一个个喉管。
  快,而稳健。狠,而优雅。准,而慈悲。
  但今天蝎却感到了一丝的不同,他总觉得这个男人的身上多了一种气息,找到了属于自己身为一个人类活着的意义的气息。眼神之中都不自觉地流露出,对活着的喜悦以及执着。
  这种气息,他今天在另一个男子那里,很意外的看到了一次。
  ……
  末日的审判重来……吗。
  “宇智波鼬,宇智波佐助,宇……智……波……”蝎转身,看着那个男人走进他们刚才走出的屋子,有一瞬间,露出了一个戏谑的笑容。
  好像,真的会很有趣的样子。
  与鸣人像往常一样的用完晚餐,两个人在一动一静和电视的欢笑声中度过了几个小时,一直到人类机能开始迟钝疲惫的时间。
  也与往常一样,鸣人整理了一下地铺,向佐助道了晚安,欲要躺下。
  “笨蛋白痴吊车尾。”冷漠的声音说着喜感的字眼却莫名的编织出了一丝宠溺的味道。
  “佐助,不要总是这么叫我!”鸣人有点不爽,好像从今天下午开始佐助就总是喜欢这么叫他,虽然比原来不叫称呼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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