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的审判-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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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趣……宇智波佐助，看来你可以让我的艺术再展现得久一点。”迪达拉说着已经拿出了武器，同刚才一样的白色纸鸢，“刚才的是C1。，现在就让你偿一下C2的力量。”
　　手再度的抛出，但是并没有扔向佐助的方向，反而在接触到地面之后慢慢地沉淀进了地底。
　　“现在你的周围全都是你看不到的炸弹，一不小心，可是会遭殃的。”迪达拉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招式狠利的开始攻击。
　　但是奇怪的是，他可以随意跑动，丝毫不受到炸弹的影响。
　　佐助一边挡着他的攻势，一边寻找落脚地，但是根据微薄的印象，没有炸弹沉下去的位置佐助也只是记得大半，而且地处非常小。
　　所以佐助在挡下迪达拉之后，掌握攻击权，然后落在迪达拉踩过的落脚点。刚落下，迪达拉却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随着佐助的攻击弹开了距离。
　　“不好！”佐助突然意识到，然后快速的跳离才刚落下的落脚点。
　　“轰轰轰！！！”果然刚才的落脚点爆炸四起。
　　迪达拉一点喘息也不给佐助的又开始攻击还在半空中停留的佐助，“呵！怎么样，宇智波佐助，这就是我的艺术！”
　　佐助用手挡开迪达拉的扫过来的脚，眼瞳突然急剧的一缩，“无聊。”
　　迪达拉依旧随意轻松的落在任何一个位置，佐助掏出两把匕首，插入地面，没有爆炸，就着两个匕首当做落脚点。
　　“不错，竟然没有爆炸。不过，这次可没有那么幸运！”迪达拉手已经摊出，“C3，在半径五十米的范围内会随着人的呼吸进入人的体内，然后随着我的命令在体内爆炸。宇智波佐助，你能坚持多长时间不呼吸我不知道，但是……呵，我可是可以十五分钟不呼吸！”迪达拉说完，已经快速的憋住了呼吸，把双手间的C3撒出。马上的，他们身处的战斗场被炸药所包围。
　　“小南，你认为现在的状况怎么样？”佩恩看着场下还是继续的战斗，声音不带起伏的问。
　　“从现在的战局来看，宇智波佐助是很有实力，但一直处于退守，迪达拉占据了主导。应该会马上分出胜负……”
　　“末日的审判的主宴，不会这么轻易被审判。好戏才刚刚开始。”
　　刚才，看错了麽……他的眼中竟然闪现过一丝的激动。从四年前那件事情之后，就没有再见过他其他情绪。
　　小南转移视线到浓烟翻滚的战斗场。佩恩……你到底想做什么……末日的审判，一直以来，你到底在审判谁……
　　场内还是战火浓重，佐助还是被攻击得节节败退，大大小小的伤看上去颇为狼狈。迪达拉还是一样不给佐助任何休息机会的攻击。
　　但是这个男人眼中没有一丝的恐慌，平静冰冷的像一个等待嗜血的兽，在某一个时刻等待撕裂眼前的一切。
　　突然之间，佐助凌空踢出自己落脚的两把匕首，投掷迪达拉的下盘。
　　“太天真了，被逼急了麽。”小南道。
　　迪达拉轻蔑的一笑，轻松的跃起，躲过了两把匕首。但落地的同时脸色却变了，他明显的看到了连着两把匕首的银丝。
　　银丝的另一头扯动，匕首以优美的姿态回头再次袭向迪达拉。
　　“原来是这样，但即使是这样，还是天真了。”看着佩恩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小南接着道。
　　“你还看不出来麽，他的目标。”意外的，佩恩说道。
　　迪达拉为了躲避匕首从而跳得更高，佐助在这时出现在他的上方，脚充满了张力的对着他的腹部。
　　迪达拉在半空还是用力极大的力气去改变自己的位置，想把对自己的伤害减到最低。
　　但是佐助没有改变自己的位置，而是像等待着迪达拉此时的动作一样，当迪达拉的下半身转到自己的位置，佐助用手抓住他的鞋子，然后用力的把迪达拉踢了出去，固定在脚上的工具随着鞋子被强力的剥离而流出血，迪达拉整个身体已经向地面的炸药区倒去。
　　又是一阵爆炸，浓烟消去，一只木偶的残壳从空中落下。佐助瞟了一眼，然后跳出战斗场地。
　　“蝎，谁要你多管闲事！”迪达拉怒道。
　　“我说过你要死在我永恒的艺术之下的。而且，为了救你，我还牺牲了我最满意的作品，趁我还没有后悔之前你最好给我闭嘴。”蝎担心的看着他的脚，但是语气还是嘲讽而冷淡。
　　“谁要你救！”迪达拉甩开蝎，“谁说我一定会输！”
　　“蠢货，你的鞋子踩到炸弹也不会引起爆炸，早就已经被他看穿了。”
　　“那又怎么样！就算是这样我的艺术也不会输！不会输！”迪达拉瞪着佐助，挣扎着要站起来。
　　“那你想怎么样？开C4跟他同归于尽麽？”蝎还是冷言冷语的道。
　　“我……”
　　“好了，迪达拉，你已经输了。”佩恩道，然后冷眼看着蝎，“破坏了规矩就应该知道后果。”
　　蝎微微点头，“我知道，也已经做好的心理准备。”
　　“宇智波佐助，你赢了。还有最后一场在三天后。到时，只要胜利，你就会得到你想要的。”佩恩说完，起身离开了场地。
　　*
　　鸣人一直觉得很累，但是没有办法入眠。度秒如年。他看着窗外的天慢慢地变得明亮，第一道眼光终于照射在他的脸上，鸣人眯起了眼，他的思绪开始一点一点的混乱。
　　他没有办法知道接下来的结果，那个人是带着呼吸回到了这里，还是……
　　只是鸣人知道，他只是担心，没有害怕。
　　如果那个人突然之间消失，觉得自己也不会害怕一样。他们，都需要彼此，如果他们其中一个消失，也是一样。
　　时间在沙漏中流逝，有一个沉重但又小心翼翼的保持着平稳的脚步朝着这房间移动，像怕惊醒了谁一样，放佛只是想静静的来到这个门外，默默的看一眼就离开，谁都不会知道。
　　那个脚步声在门外停下了。鸣人只听到了自己急促的呼吸。
　　鸣人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带着微笑，屏住了呼吸，然后闭上了眼睛，打开了门。
　　良久的没有动静。鸣人觉得自己带着微笑的脸就像一张人皮面具挂着，悬空。粘稠的血液带来的沉重，已经没有办法再支撑。
　　嘴角的弧度快要消失的时候，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扑过来，一双手熟悉的力道拥住了他。
　　紧紧的，温柔的。怕他消失一样的紧紧的拥住他，但是又怕伤害到他一样的温柔。就像小心翼翼的肢解一般一种粗暴的迷恋。
　　只有那个人才会拥有这样的怀抱。
　　应该高兴的，鸣人认为自己应该高兴的。可是，紧紧的回报这个人的时候，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滴落。
　　很奇怪不是麽……带着微笑的时候，他以为是死亡。当他在他的怀里感受生命，却只有眼泪。
　　可以生存的喜悦，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你。
　　“我回来了。”佐助道。
　　不是“我活着回来了”，而是“我回来了”。看吧，这个男人，就像自己只是出去散个步就回来了一样的轻松。
　　“嗯。欢迎回来。”鸣人也配合着他，轻轻地的说道。过了几秒，挣脱了他的怀抱，拉着佐助到床边坐下，然后翻着他有血迹的地方查看，打开旁边的药箱细心而笨拙的处理起来。
　　佐助没有说话，他以一种贪婪的姿态紧紧的盯着鸣人。眉、眼、鼻、嘴……这个是个男人。货真价实的男人。……但是要怎么样才可以完全的绝对的永远的拥有这个男人？生命的无常令他第一次感受到拥有的无力。
　　佐助的眼光移动了鸣人的脖子上，看到他的喉结因为吞咽口水滚动了一下，佐助的眼中那些刚刚消失的暴戾开始燃烧。他抬起空置的左手，放在鸣人的脖子上，温柔的轻轻地抚摸着鸣人的喉结。五指渐渐的放松，包裹住鸣人的脖子。
　　……
　　如果，现在用力的话……用力的话……
　　“佐助，你怎么了？”
　　略带担心的话语拉回的佐助的思绪。佐助呆立了片刻，突然猛然地抱紧了鸣人，动作的幅度使得放在旁边的药品散落了一地。
　　“佐、佐助，怎么了？”鸣人不放心的又再问了一句。
　　“……”对不起……对不起……
　　就像背叛了亵渎了自己的信仰一样的殉道者，他用心中那条赎罪带勒紧了自己的心脏，让滴下的血液洗净他疯狂的想法所带来的罪恶。
　　鸣人不知道佐助为了什么而道歉，但是他感到了佐助的不安，他并没有过问，而是选择回抱住他，像抚慰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有节奏的拍着他的肩膀。
　　×　×　×
　　是夜。
　　两个人在宽大的床上蜷缩着。床很大，但是他们依然紧紧地不想留下一丝空隙的贴近彼此。
　　鸣人抚着佐助手臂上的伤口，“疼吗？”然后问道。
　　佐助还是像往常一样拨着鸣人的金发，沉默了几秒，然后回答：“嗯。”
　　表达……疼痛。这个人会为他而心疼。
　　“明天还要去麽？”
　　“……最后一场在三天后。”佐助将手移到鸣人的腰间，“睡吧。明天，走走。”
　　“嗯……晚安。”
　　……晚安。
　　这一夜过得很漫长。鸣人好像做了一个梦，他和佐助奔跑在一片大大的向日葵园里相互的追逐，风在耳边的分割他们笑出的音符。最后两个人都倒在一片向日葵上，正午九十度湛蓝的天空，刺痛着鸣人的目光。
　　一个阴影出现在上方，佐助在看着自己，鸣人伸出手，却碰不到那张带着笑容的脸，然后几滴红色的液体坠落在鸣人麦色的脸上。被红色渲染的眼，说不清是泪还是血一直从佐助的眼中倾泻而出，鸣人拼命的想伸出手止住，却怎么抓也触碰不到。
　　向日葵突然之间全都背向了阳光，垂下头，黯淡了下来。乌云慢慢地覆盖，慢慢地，所有的东西都消失了，无边无际的黑暗……
　　鸣人睁开了眼睛，天刚亮，但身体被来自上方一个黑影笼罩着。就像在梦里还没有醒过来。
　　佐助的手由鸣人额间的汗，擦向他微微湿润的眼角，“你做噩梦了。”
　　鸣人看着佐助的眼，与黑暗混为一体的颜色，“没有……我做了一个好梦。”
　　“带你去一个地方。”佐助只是依然看着他，没有问下去。
　　“好啊！”鸣人揉了揉眼睛，轻快的道。
　　佐助带着鸣人走到一个很僻静的后花园。一棵壮大的树，早晨的阳光透过树缝闪着光斑。波动的粼在湖水中折射着金黄色的光，一大片塑料制的向日葵在侧光里摇曳。
　　“啊……啊哈哈……好漂亮！”鸣人惊喜的跑到那一片向日葵里，高兴的叫道。“佐助，这些塑料做的向日葵怎么来的？”
　　“在那几天，自己做的。”他们都在忙于生于死，基本上不会有人来这里，佐助就索性把所有做好的向日葵放在这里。
　　“好厉害！几天就能做这么多！”鸣人高兴的还在里面转动着圈子，眼看就要被塑料管做的枝干绊倒，佐助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本能的冲过去，抱着鸣人，两个人都重心不稳的一起倒在向日葵中。
　　“哈哈哈……佐助你的笨蛋，摔在这里又不会痛，你干嘛跑过来接我，现在两个人都摔了吧！”鸣人一口气还没有缓过来就大声的取笑佐助。
　　佐助慢慢地支起了身体，手放在鸣人的两侧，压着他，静静地迷恋的看着他大笑着的脸，目光慢慢地定格在他的唇上。
　　他小心翼翼的将头往下移动，鸣人的笑声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了。
　　“佐助，这里很漂亮，谢谢你。”鸣人说。
　　“我知道。”
　　“佐助，很高兴遇到你。”
　　“我知道。”气息越来越近。
　　“佐助，有人。”鸣人刚才看到了两个跟着监视他们的人。
　　“我知道。”唇就在眼前，散发着熟悉的味道。平凡而诱人。
　　“佐助……我是男人。”
　　“我……知道。”最后那声叹息被吞回唇齿间，湿润的触感顿时充满了所有的感官。
　　罂粟般华丽而堕落的罪恶。以一切，更或是生命为代价的上瘾。
　　鸣人伸出手抱住了佐助，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用力地笨拙地回吻他。
　　我，接受审判。
　　*****
　　三天比想象中过去得还要快。
　　一样的早晨。
　　鸣人帮佐助整理着衣服，“佐助大混蛋！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你长得还真的是蛮帅的。”鸣人拍了拍佐助的肩膀，笑道。
　　佐助摸了摸鸣人的头发，又很自然的放下，然后转身，开门，再关门。
　　他们之间已经不再需要言语。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他们是需要彼此的，就算其中一个消失了，也不会改变。
　　门马上又开了，两个人走了进来，“漩涡鸣人，跟我们走一趟吧。”
　　所以当佐助和一个传闻中与自己有七、八分像的男子站在最后一场审判的场地里，看到鸣人被压上台时，他没有感到惊慌和吃惊。
　　鸣人被两个人架着，在鸣人的旁边还有一个棕色长发，看起来温柔秀婉的女子。
　　台上那个好像掌控了一切的男子声音低沉的下了指令，“宇智波佐助胜……”然后手指向棕发的女子，“她死。宇智波鼬胜……”手指移向鸣人，“他死。”
　　他站了起来，像是期待了许久，双臂一挥，“末日的审判，开始吧！”

　　第十五章

　　Part　15
　　人是什么，竟算为洁净呢？夫人所生的是什么，竟算为义呢？神不信靠他的众圣者，在他眼前的天也不洁净；何况那污秽可憎喝罪孽如水的世人呢？
　　——《圣经·旧约全书》约伯记
　　审判的归途，在离死亡最近的地方。
　　污秽的终点，在你们微笑着面对死亡的审判之时。
　　“末日的审判，开始吧！”
　　两个脸部轮廓有七、八分相似的男子听到佩恩发出的命令后，都眼神犀利的看向对方。一瞬间，一个画面闪过——在樱花树下，两张侧面酷似的脸共同的仰望。
　　再对视的时候，眼中只有为台上之人的执着，化为利剑，直袭对方的五脏六腑。战斗一触即发。
　　鸣人的唇苍白的紧咬着，无所掩饰的看向佩恩的侧脸，带着愤怒和迷惘。“这样做……到底有什么意义？”
　　小南瞟了鸣人一眼，似乎是在鄙视他对佩恩提出这样的问题。在她看来，佩恩是不会回答的。
　　“不这么做，肮脏的人类史不会心甘情愿的接受审判的。”佩恩意外的回答了鸣人。似乎很满意鸣人痛苦但又拼命的让自己看起来坚强，所以更加脆弱的神情。“啊……看来你似乎有点了解痛苦了。”佩恩看向两个台下已经开打，并且不分上下的男人，轻道：“你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吗？”
　　看到鸣人沉思了几秒，转而好像明白了震惊的脸色，佩恩掩不住的嘲讽，“没错。宇智波鼬，宇智波佐助，他们是亲兄弟。从小被不同的人抚养成为杀手。我相信他们也已经有所察觉，但是为了自己想得到的，就算留着相同的血液也不会对对方手下留情。这就是人性。”
　　“呵……”鸣人已经从震惊中醒过来，也同样嘲讽的一笑，“什么人性，不要以为自己有多明白人性……”
　　“人类本来就是一种无法相互理解的愚蠢生物，只有通过审判才能找到最原始的答案，只有经历过痛楚才会理解痛楚。就像现在这样，即将要失去真正重要的东西所带来的痛楚，对谁来说都是一样，这样你和我才会都对这样的痛楚感同身受。”
　　“那你找到了吗？那个答案……”
　　“……”
　　“人与人之间到底依靠着什么相互存在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