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之侠骨香-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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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什么?什么不喜欢?
将自己带回赵家堡是不情不愿的,将自己当做挡箭牌是万般无奈的,现在被自己拿去了童身则是咬牙切齿的,是这样的不喜欢?痛恨得牙痒痒?
东方不败突然意识到这真是太可笑了。他是谁,日月神教的教主……错了,自己现在只是一个来到错乱时空的人,他能怎样,就算心中有巨兽嘶吼,却受困至此!
这不是他的江湖,而赵暖舟也不是他的男人。
但他没有任何自怨自艾的情绪,没有。
他是谁,东方不败。日出东方,唯我不败。
但是为什么他会一路跟这愚蠢的赵大侠做这样愚蠢的事,这样的自己,简直是蠢疯了吧。不过他不可能让自己就这样蠢下去,
赵暖舟感到怀中的身体有些颤抖,他低头,道:“等这些结束后,我们就别见了吧。”
东方不败冷笑着,脱力地点头。
这样就是再好不过的。
然后无法抑制的黑暗袭来,所有的意识都被剥夺。留在脑海中的最后一个画面是赵暖舟写上了不悦与焦躁的脸,刚刚好,漏了后头一个心疼得要命的表情。
五月四,没有叽喳的鸟叫,这次是女子温软的声线将他吵醒了。
东方不败睁开眼睛的时候,那赵暖舟就倚在门框上,而一娇俏的女人正趴在他怀中,有泪如倾。
女人生的很美,如山头云雾,新雨茶花,却也很娇媚,樱唇云鬓,一举一动皆充满了女人味道。
“小舟,小舟。”她红唇开阖道,双眼泛着泪光点点,真是叫男人无法抵抗。
赵暖舟神情复杂,温和推开女人就走了。
女人擦了一把泪,回头对东方不败娇艳一笑,“你醒啦?”她早就察觉到了。
“让我走。”东方不败开口,他说,“我想离开。”
“离开?小舟吗?”女人歪头问。
东方不败冷笑,道:“可以这样理解。”
女人眉头蹙起,问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东方不败笑笑,那些个绣在帕子上的名字他还是记得了几个的,“仙殷?祥玥?小羽?”
女人摇着头,待听到最后一个时突然倩然一笑道:“没错,小妤,夫君就是这样叫我的。”
夫君?东方不败疲倦地阖眼,道:“送我离开,谢谢你了。”
女人看了看他,说:“夫君要生气的。”
东方不败掏出自己袖中剑,威胁道:“你若不助我离开,我吞剑自尽。”这话当然是吓这女人用的,他东方不败怎么可能为了一个风情不解的男人而自裁,岂不是天大笑话。
女人却受了惊吓,忙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
“那你可是要我留下来挡你的位置?”东方不败冷笑道:“我是你夫君的名义妻子!”
“胡说!”女人嘻嘻笑,道:“老赵个死鬼,就我这么一个老婆。”
东方不败心中又是想笑又是想怒,这赵暖舟的童子身都被自己夺走了,这女人还是有些晚了吧。
“让我走。”眼下,东方不败仁至义尽。
赵暖舟当初救了自己一次,现在他用自己的身体还上了,可不想把心给赔进去。
如果是那样就真是亏大了,亏大了啊。
到底是谁亏欠了谁。
第25章 逃离途中
日中的时候,天空怒雷一阵,淅淅沥沥落起了小雨,东方不败躺在女人安排的马车上,身上还怀揣着一些银子,以及一封信。
女人说,那是她夫君叫她交给自己的。
想来也是什么相忘江湖、青山常在之话,他不想拆开来,便将门帘一拉,让那信件随风而去了。
自己已经和巫辞儿等说好,只要赵暖舟从牢里出来,他就可以离开那个男人,去过他的生活了。
他知道,赵暖舟死不了。
他将自己放倒在马车上的软榻上,开始回想起事发前巫辞儿对自己说的话。
他告诉了自己一个前段凄美、后段下作的故事。
七年前,顾楼林上山剿匪,归来途中遇剧毒蝎子袭击,身中奇毒,这时有个采药的青年路过,那人就是巫辞儿的师傅黎宴。
黎宴心地单纯,与徒儿一道居住,不知为何就爱上这个大侠。
为了给男人解毒,黎宴用自己的身子做容器给他过毒,弄得形销骨立。而男人却嫌弃他破坏了自己的清修。
后来四年,黎宴一直在默默照顾男人,直到有一次,男人和敌手对决时候险些败下……
当男人把自己师傅推下万蛇窟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他应该是这样不屑道:“你毁了我的修为,我就夺走你性命。”
巫辞儿讲完这个故事后泣不成声,骆缎洲在旁安抚了好一阵子。
东方不败突然很想笑,自己于那赵暖舟赵大侠而言,大概也是个不大好的存在。
他不想走顾楼林和黎宴的旧路。
马车渐行渐远,湿漉漉的车轱辘发出单一的声音,在预示着什么都回不来了。
武林盟。
骆缎洲眼中充斥着血丝,他从昨夜就失去了巫辞儿的消息。
他在哪里,他怎么样了,他……
骆缎洲旧伤迸裂,几乎站不住脚,但他还是稳稳地站在这大堂里。
沈又莲冷着脸,道:“昨夜仙姬突降,赵暖舟暂先放出。”
“但是骆公子和歌舒公子,你们该当如何?”
骆缎洲险些喷出一口血来,“沈又莲,你把我妻子弄哪里去了!”
沈又莲面色僵硬,道:“这个……”
昨夜他是叫人把那巫辞儿看住了,但后头那小南蛮自己冲了出去现在不知所踪,实在是在他的意料之外啊。
沈又莲咳了一声,道:“我已经叫人去寻他了,你莫急,但你那所谓妻子也是……”
随着汉子的一声“来喽”,众人忙调头看向大门,略显憔悴的赵暖舟和赵百万一起走了进来。
赵暖舟经几日的水牢囚禁以及昨夜东方不败一闹,现在他眼袋都出来了,看上去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候都要苍白。
他拉杂着胡子,抱拳对那沈又莲道:“此次谢过沈盟主了。”
沈又莲心烦着,随意招手道:“若不是仙姬出面,你也没法出来,你要是真冤枉就快点举证吧!”
仙姬何人?
说来,她和那顾楼林一样,不,是比那顾楼林还要厉害的人物。这仙姬本名天沁,祖上就是担任皇家祭司的,到了她外婆那一代则在武林开辟了新宗,创建了白芦门,独创白芦神功,能翻手顷刻便是风雨,曾有人亲眼见这天沁呼风唤雷使天色巨变,好在她遵循门规一向淡薄世事,也博得了众人的尊重。
此次一向深居简出的仙姬降临,开口放人,谁敢不应?难不成想叫那仙姬发怒,来一场天变吗?
饶是沈又莲这样固执又死板的人,也不得不卖个面子给白芦门一个面子。
而赵暖舟现在有担忧三事,脑仁疼痛不已。
首先,巫辞儿丢了,这好友的老婆为了自己而下落不明,万一出了点事,他真是万死不辞。
其次,东方不败以身解毒,不仅夺了自己的处还让自己无法就这么把他放开。
最后,自己再无法举证的话,后天就是自己的死期。
在那前头两件大事面前,自己这生死反而不显得那么重要了,赵暖舟处世为人向来如此。
骆缎洲转身便走,那沈又莲正想叫人拦下,却被赵暖舟一句“盟主还请将心比心”给噎住了。
又一汉子进来,细一看,正是昨日在慕容成双面前救下他的男人,男人对他笑了笑,眉眼间尽是宠溺。
赵暖舟想,这真是有些违和啊,迟来了这么多年的亲情。
是了,今日这小妤与眼下这男人,便是赵暖舟那对不负责任的侠侣夫妇——赵浣碧和颜妤,至于为什么没人认出他们来,这多亏了他们脸上的人皮面具。
眼下,一干高阶的武林盟人员及一些断断续续赶来的门派弟子端坐在大堂,那病痨子沈又莲面色一直很难看,他冷冷地宣读了对赵暖舟的特别宽容,然后拂袖立场,那态度让歌舒小刀差点想把弯刀照他脸上扔去。
“操。”有人咕哝着,估计是不满意这结果。
也罢,赵暖舟开口道:“我知各位都以为我杀了顾楼林,但世事自有公道,望诸位莫乱下定论。”
“还不是仙姬,靠女人罢了。”又一人低声道。
歌舒小刀听这话恼火,正想骂回去,这时一阵破嗓响起,原来是那迟迟赶来的赵暖舟三叔,只见这中年汉子作出万分心疼的模样,走上前牵住赵暖舟,道:“侄儿你受苦了……”
赵浣碧站在一旁装作护卫,心里道,三弟啊三弟,你要真心疼我儿子,也不会现在才出现了。
与此同时,随着车轱辘的作响,眼前烟雨蒙蒙,东方不败横陈着身子,可坐下的软卧锦衾怎么睡怎么不舒坦,他脑海中不断回想着那小羽的模样。
男人高大温柔,女子明媚娇艳,可谓是玉人成双,好极啊。
那女人就是赵暖舟的神秘所爱吧。
东方不败暗自腹诽,觉得自己也没那么不赔,起码赚了那呆子的处,尽管他的后头现在还是痛的。
“江湖,江湖……还不如我一滴酒,一双眉。”东方不败灌下伸手去接帘外雨水,接住了一手冰冷的雨。
捧着手心轻轻舔了一口,竟然是苦的,一定是舌头坏掉了,昨夜亲那呆子时烂掉了。
就是这样。
杨莲亭也好,赵暖舟也罢,他东方不败拿得起放得下
不入江湖,一人逍遥。多好。
突然,车夫一个急忙勒住马脖子,停了下来。
东方不败探出身子来,忙问道:“何事?”
车夫指了指路中央突然冒出的小幽灵,那是一只漂亮的山猫。
东方不败瞬间紧缩了瞳孔。
第26章 误认旧爱
东方不败跳下车,对那车夫说道:“你等我两个时辰,若这时间一过还没等来我,你就走吧。”言毕,掏了点碎银子给这男人。
男人道谢着接过银子,同时道:“这里荒凉的很,你要小心才是。”
东方不败笑笑,撑开伞骨,走到那只猞猁面前,接过猞猁的小肉掌,皱眉询问道:“你主人呢?”
猞猁挣开东方不败,扭头就蹦跶开了,东方不败便在他身后跟着。
这猞猁脾气精怪,又被它主人养得好,素日半点肮脏都沾不得,现在它的几块毛发黏着在一起,又像是在泥坑中打过滚,且腿脚看上去都有些不利索,看上去不是什么好事啊。
天阴阴郁郁地飘着细雨,山路陡峭宛转,无意踩中一潭积水,裤脚就被溅湿了一片,这让东方不败不禁蹙眉。
猞猁在山路上急躁地跳着,东方不败紧跟其后。伞顶被一枝树杈给勾了去,然后被划拉开,东方不败干脆丢弃了这把伞,专心跟着那猞猁。
大概是天寒的缘故,那猞猁受了些冻,甩甩了浑身沾着水珠的毛发,然后情不自禁打了个大喷嚏,发出可怜样的声音。但它仍一心一意带着路,并不想停下片刻。
究竟是什么让这大猫这样着急,东方不败暗自讶异,不会是那南蛮出了事吧?他心中一狠想要掉头就走,但终究没下定决心来。
穿过一片高如幼童的植物,东方不败随手擦过自己脸上被锋利叶片划开的血口,打量起眼前这个兀自生出的木屋。
之所以说它突兀,是因为这里没有一丝一毫人的生气。
猞猁弓着背,龇牙咧嘴,作出一副深仇大恨的模样,喉咙里咕噜咕噜作响着。
然后一道白光自窗口闪出,不带杀意,仅仅是个警告,只削掉了东方不败一缕青丝。
东方不败不禁后退了几步,那猞猁发出了哀求的声音,他看了一眼这忠心的小玩意儿,拂袖紧退道:“我去找人来……”
但是接着甩出的第二道光将他的衣角生生钉在地上,他正想扯断衣服时,第三道第四道紧随着而来,这些插入地面的东西,都是桃花枝。
不过,都干枯了呢。
东方不败咬牙挣扎着,猞猁忙也跟过来帮他,但这时候,屋子内的人出来了。
一个瘦高的男人,脸很平凡,眉宇间有一道疤,笑起来风轻云淡。
“阿宴,欢迎回来。”男人温和地俯下身,将他抱起。
猞猁凶狠地扑上来,男人动也没动,那小畜生就被弹开,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没声音了。
“你!”东方不败心疼这小畜生,不禁怒视起这个陌生男人。
男人倒是温柔的很,他刮了刮东方不败挺翘的冰冷鼻子,淡淡道:“我们走。”
“你是谁?”东方不败气恼,心想自己又摊上了什么玩意儿。
男人笑道:“我是顾楼林,你是黎宴,我带你离开这里,永远不再分开,可好?”
东方不败倒吸了一口气,错了,错了!这顾楼林并没有死!
而且,这男人定是疯掉了。
“笑死人了,当初是谁把我推下万蛇窟的!”既然他疯了,那么东方不败何不个顺水推舟。
东方不败搂住他的脖子,道:“我好痛,都没有一块好皮肉了。”
顾楼林将他抱得更紧了些,道:“不痛不痛,你要痛极了,就咬我。”
“我徒儿呢?”东方不败见男人真把自己当成黎宴了,忙开口问那南蛮下落。
男人摇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回来时他就没了。”
东方不败敛住眉头,心中犹如万马奔腾,不断处理着眼下的情形。
顾楼林根本就没死,那么赵暖舟的罪自然是子虚乌有的。至于巫辞儿,这顾楼林曾经把巫辞儿绑来,但巫辞儿趁他出去时自己逃走了……或者说,被人救走了?
至于顾楼林会开口叫自己为黎宴,那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他疯了,要么是他在装疯,但是后者,东方不败想不出任何动机来。
太可悲了,东方不败冷笑,心道,这样装疯卖傻有能如何,死了就是死了,再也不可能回来。他疯了又这样?
你哭你笑你闹,又能怎样?
东方不败被男人抱进屋子时竟然觉得心底一阵荒凉。
“你休息一下,我们等会儿就出发。”
“去哪里?”
“家。”
“这里不是么?”
“不是。”
顾楼林玩弄着一旁的几枝桃花,大手温柔地抚弄着,突然,他从那干枯的枝上摘下一朵死去的花,比划起来。
记忆变得混沌。像是很多年以前,又或者是在昨天,眉眼好看的青年的蜜色身子汗津津的,在自己的捣弄下像花一样绽开,就那样乖巧温顺地张着腿,把什么都给了自己。
他打开只穿戴着银饰的身子,毫无保留。
天气或者不那么凉,他对自己露出清冽的笑容,张嘴接下了屋檐上的雨滴。
漆黑的发就枕在脑后,真是好看得紧。
顾楼林抬眼,抹了把自己自己干涸的唇,龟裂的皮冒出了血珠子,染上了灰白的手指,突出的指节勾画了清晰的骨。
东方不败看着这个疯男人,他知道自己逃不走的,自己若是想在这人眼皮下逃走,是绝对没有成功的可能,就是自己还有当初那样的功夫,也没有百分百的胜算。
顾楼林拨弄着那些一点也不新鲜的花枝,然后就突然朝自己走来了。
“这样就很好看了。”男人摘下一朵锈迹桃花,亲手戴上了东方不败的发鬓。
东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