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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东方不败之侠骨香-第4章

小说: 东方不败之侠骨香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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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干嘛把人家弄过来啊!啊对了我想起来了!”赵不换摇摇脑袋,后知后觉道:“前头那是个花楼对不?那这人就是妓子!”

    他这么一说,后头的弟兄才跟着摇头领悟起来,真是迟钝得可以。

    赵暖舟一手抱着东方不败,一手驾马,冷面无语。

    这赵不换可不答应了,忙说道:“少主三思啊!这男人可是娶不得的!他就是再好操也是操弄不出个儿子的呀!女儿也甭想!”

    “我说少主啊,妓子也就算了,可这大男人真心要不得啊!”又一名唤赵百万的汉子骑马上前,苦口婆心劝导道,“若你那些珍贵的子孙都倒腾到他身子里去了,那无疑就等于射在咱堡里的墙上啊!”

    “收声。”

    碰巧一阵凉飕飕的劲风吹过,赵暖舟转头看了眼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汉子们,剑眉挑起,如霜晨雪暮般深沉道:“我带他回堡,并不是为了娶他。”

    赵暖舟听他们一声两声的“妓”,心里不适,方才他又记起了几个花倌的话,这宝儿官还是一个清倌吧,看他那样反抗慕容成双的模样,绝对也是被逼迫的。怎可用“妓”来侮辱他?

    “难道少主子有什么难言之隐!”赵百万扯嗓问道。

    赵暖舟被这么一问,不禁低头看了眼倒在自己怀里的美人儿,此刻昏睡的东方不败闲静似娇花临水,叫人心生怜爱,不过,他自是知晓,此人醒后那果断决绝的性子,不输那慕容成双。

    “这个……”看完怀中人,赵暖舟抬头,有一丁点儿不好意思揉了揉自己的高挺鼻梁,道:“我看了他的身子。”

    自小痴情武学的赵暖舟并不知晓男女事。他的父母本是一对爱好天涯的侠侣,在他不满周岁时就隐退了起来,将牙牙学语的赵暖舟丢给了他爷爷,即赵老先生。故他自然没受过男女方面的教育。

    可这对风月之事不解的少主却遇上过一件不大不小的事,使他对贞洁之类的模糊玩意儿有了偏执的认识。

    那时他不满九岁,堡里头有一丫鬟名唤巧珑,有日在花园里头哭哭啼啼向姐妹大吐苦水,刚好被在假山另一头练功的赵暖舟听了去。

    原来这巧珑前天出门采购,时值盛夏,路经一小池,见四下无人,她一时贪凉就跳进去洗澡避暑,却不想被一贼人给看去了身子,心里委屈不已。

    这还没完,三日后,这脸皮薄的丫鬟就用簪子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这件事当时给赵暖舟以极大触动,故他觉得一个人的身子若是被人看去了,那可是相当要命的。

    思前想后,自己在躲床底时看了东方不败那滑腻的小腿,又在人家被慕容疯子轻薄时看了他半边身子,不管怎么说,自己还是要负点责的。那些服侍人的花倌也算不上是真正意义上的男人,而那嗜虐成性的慕容就更不必提了。

    别人怎么做他不管,毕竟,他赵暖舟还是一大侠,怎可草菅人命?

    赵不换咕哝着吞了一口唾沫,伸出五指在自己晃了神的少主面前摇晃,直到那赵暖舟一个激灵反应过来。

    “那你要咋处置他?”一边的赵百万和弟兄们开口道

    赵暖舟潇洒地轻笑一声,拉紧缰绳,双脚一蹬,在骏马嘶鸣、尘土飞扬中奔到前方,留下干脆的四字回响。

    “容我想想——”

    几个弟兄交换了一下眼神,心里寻思的是,原来少主好这一口,难怪少主长到现在还懒得和什么姑娘品茗游耍,连个小手都没牵过!敢情这是闹龙阳之好啊!

    “少主你难不成对我们也……”一个口没遮拦的汉子突然就冒出了这么一句,被边上的赵不换给锤了一下。

    “看看那人的身段脸蛋,比一些姑娘都好看,少主怎么会喜欢你这样的糙汉,瓜脑壳!”

    “哦,那这样我们就放心了,是不?”

 第7章 黄衫公子

    是夜,一间客栈。月上中天,皎洁温柔,本应是万籁俱寂的时刻,利落凶狠的鞭挞声如疾风落下,咻咻地打在那精悍的皮肉上,浸了辣油的细鳞鞭子深陷到那裸着的身子上,男人咬牙吃痛,却不吭一声。

    “叫你给我丢人!叫你办事不力!废物!”慕容成双握着鞭柄,秀眸中闪现血光,一脚揣上了那伤痕累累的后背,接着又是一阵流畅淋漓的挥鞭。

    影一额角青筋毕现,咸滋的汗液出了一身,那些有点破皮的伤口皮开肉绽般巨疼,他粗喘如牛着跪下,继续承受主子的毒打,“恕属下无能!请……主子狠狠责罚!”

    慕容公子翻转灵巧的手腕又狂抽了一阵,一身沐浴换洗后的雪衣滚着不俗的金绣,衣带舞动如雪,一挥动鞭子便带起凌厉劲风,真真翩若惊鸿,游如白蛟。只可惜他一对桃花眼此刻蒙上了一阵血色的异光,活脱脱一个嗜血罗刹!

    “罚?我就是现在打死你也不能给我雪耻!”慕容成双冷喝一声,收起鞭子,白鞋轻点,瞬刻就移至床边坐下,闭目似在调息。

    “蠢货还不滚过来!”他不耐烦地说道,同时指了指自己有些酸痛的肩头。

    那倒地的影一听此,顾不得自己光着身子就连滚带爬来到慕容成双的跟前,咽了口血沫,生着茧子的一双大手乖巧地握成拳,给自己主子细心锤起肩来。

    “我问你,顾楼林那头可有动静?”

    “回主子,十一去探过了,说他最近又开始酿酒了。”

    “这样啊,那么他的酒香吗?”

    “这个……属下不知。”

    肤若凝脂的一双手摸索着脊椎一点点滑腻地上移,影一声音越来越小,接着他咬紧牙根就被那慕容成双按在了床榻上,任其施为。

    都说鸟啼惊人眠,这次在赵家堡的清晨中醒来,东方不败可是见识到了这话不假。

    他起得早,正是消散岚雾之时刻,可谓风清天地间,自有一股清爽恬淡、云淡风清之雅。但那闹枝头的金莺儿停在一带露梨枝上,叽叽喳喳,扰人清梦。

    他头疼欲裂,掀被翻身,脚趾刚接触到鞋袜,就恍然发现,自己竟身处一个陌生之处!正在他眉宇紧锁之际,那榆木雕门被人从外头推开了。

    一青衣丫头闪进,此人皎皎白皙、口齿清历,在鼻翼间生了些怪可爱的雀斑。她端着些深色洗具,对东方不败露齿一笑,很是伶俐的模样,“东方公子,还请洗漱!”

    东方不败扶额询问道:“你可知这是哪里?”

    那小丫头脆生生笑道:“这里是赵家堡,我是少主派来给你的丫头赵瑾花,以后就由我来伺候公子你!”

    “且慢。”东方不败伸手,示意这快嘴子丫头莫接着说下去,又询问道:“我是怎么来的这里?”

    赵瑾花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回忆起昨个夜里的场景,道:“咱少主把你给亲自抱了回来!还说你以后就住这儿了!”

    当然,他省略了赵老先生又惊又气的快飞起来的胡子,同时也暗暗感叹身为一介男儿的东方不败,竟有此等天人容颜,让人好不惊羡。

    东方不败深呼了几口气,复又吐出,顿觉神清气爽,并无昨日的疼痛感,就知道定有人为自己疗了伤。

    事到如今,只能见招拆招。

    “公子请换衣。”在东方不败洗漱完毕后,赵瑾花又从衣橱中取出一套蓝衣,高举在胸前。

    东方不败低头看自己一身风尘装束,虽有疑这橱子里蓝衣的来源,但还是接过了。

    然后他点头地对赵瑾花回以一个浅淡的微笑,令那丫头看傻了眼,“很好这里没你的事了,先退下吧。”话毕,丫头端着洗具离去。

    刚遣走了小丫头,东方不败就换上了那件蓝衣,在房中独坐了一阵,然后抬脚出门。

    可巧,正当他前脚刚踏出房门,那赵暖舟就后脚踏上了这院里,接着两人眼神就给撞一块儿去了。

    “宝儿……啊,不败兄。”男人佯装轻咳,化解些尴尬气氛,道:“瑾花可还伶俐?”

    眼前这晨起的男人,淡扫娥眉眼含困倦,一身蓝色云烟衫称出他身形的修长美好,当真明艳无双。

    “很好,很乖的女孩子。”东方不败淡淡称赞道,接着说:“赵公子,可否让我自行离去?”

    听此,赵暖舟目光里透出了些寒气,道:“不败兄,你且安心留在这里,你若执意离开,要是那慕容疯子找上你可怎么办?”

    东方不败皱眉掂量着男人这话中的利弊,最终还是接受了男人的好意,道:“你这样为我着想,我虽然感动,但仍无法完全相信你。”

    赵暖舟深思片刻,眉间有愧疚之情道:“因为我看了你的身子,所以……”俊脸上神色庄重,煞有介事。

    “所以,要负责。”

    东方不败听此差点喉头一甜就要被这人气死,偏偏坏事成双,一黄衫公子好巧就一个燕子穿云,闪身在这两人中间落下,瞬间感觉自己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情!

    “什么!看了身子!”黄衫公子瞪大眼,捂住嘴做惊愕状,“老赵你!”

    赵暖舟并不讶异这突然出现的人,只是沉重地点了点头,道:“是的。”

    东方不败有生之年估计还没遇上过这样的傻子,这哪是大侠,说好听点,分明是私塾里纯情的娃娃,说难听点,就是傻愣呆。

    黄衫公子仰头大笑,道:“想不到啊老赵,原来你好这一口,难怪我当初叫你和我去拜访仙殷姑娘都不肯!”

    这仙殷姑娘,乃艳明远播的风尘女一名,多少人挤破头都无法观美人一面。

    “什么这口那口的!”赵暖舟愠怒道:“你再这顽劣样,小心我给你家的巫辞儿通风报信,叫他扯了你一对耳朵泡药酒!”

    黄衫公子一听到自己那凶悍的小恋人,忙闭了嘴安生下来。东方不败瞥眼,只见这公子的模样可谓玉树临风,自有一股风流而不下流的气质在身。

    这黄衫公子不是别人,乃赵暖舟结交的一个老友,名叫骆缎洲,江湖人称“摘叶飞花第一人”。

    这原因其一是其运用暗器手法精绝,随意摘下的嫩叶或花瓣儿都可以在手中变成绝好暗器,顷刻割喉夺命。

    其二,这骆缎洲生得风流韵致,又家财万贯,还常留恋温柔乡,可谓万花从中过,不采八千朵也得沾一千朵,与之有暧昧关系的红颜多得可排起长队。

    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骆缎洲唯一的同性恋人是一凶狠的小南蛮,这小南蛮性子耿直爽练,叫骆缎洲爱得要死也怕得要死。

    东方不败见此二人在自己眼前叙旧起来,顿感无趣,拂袖就要离去,却被赵暖舟也捉住了衣袖。盈袖暗香扑了赵暖舟一鼻。

    那是一种不熏自香的气味,似女子香,但较之显得更寡淡。

    “不败兄,现在是早点时间,随我去膳厅。”赵暖舟如手心生刺般松开他的袖,表面上仍是不动声色。

    东方不败自知男人好意,便点点头,跟在了他和骆缎洲身后。

    “缎洲,你昨日肯定又被巫辞儿赶出了家门。”赵暖舟拍了拍这老友的肩膀,半是揶揄道。

    “胡说,没有的事儿。”骆缎洲忙答道。

    “呵,那你一早就来我这里蹭饭,是为何意?”赵少主挑眉,自是熟知这骆缎洲风流的秉性,他都被那凶悍的恋人赶出门不知是第几次了。

    前头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赵暖舟冷峻的脸上也出现一丝柔化的笑意,他轻吸了鼻尖,似在回味之前的体香。又似乎只是在调整鼻息。

 第8章 共处一桌

    早膳时候,东方不败并没有见到那赵老先生,上桌的还有三位晚生和两位中年男人。

    赵家堡非繁文缛节之官家,故挚交好友和晚辈是可以长辈同桌的,虽东方不败是个不折不扣的外人,但好歹是赵暖舟的座上宾,所以也可和赵暖舟等人一桌,那和赵家堡熟交的骆缎洲更是不必多说了。

    东方不败素手轻启,捻了细瓷骨勺,舀了那碗中的肉粥,浅尝起来。那浮在粥上的几片鲜嫩葱绿,十分惹喜,且这粥味道不咸不淡,火候亦刚好,不粗不烂,很是不错。

    东方不败低头食粥,却感受到至少有三道目光射向自己,但并没有人开口问到自己。

    他哪里知道,昨夜里赵老先生看到自己嫡长孙抱了个大男人回来,差点就要用拐子敲那赵暖舟的头。

    这样一来,桌上几位自是不愿与东方不败有丁点儿的交集,免得惹恼赵老先生。

    这桌上,有五位完全不认识的人,其中,三位是和赵暖舟年纪相差无几的晚生,剩下两位中年男人,一个蓄着短胡,神态不威自怒,另一位则看上去冷漠寡淡。

    一位鬓边插珠花的晚生瞅了一眼骆缎洲,戏谑道:“缎哥,又被巫辞儿赶出门吹了一夜寒风?”

    骆缎粥眼角抽了一下,复又潇洒辩解道:“小祖你别闹,我和你堂兄有正经事儿,这才大早来这里。”

    名唤赵小祖的晚生舔舔嘴角的米粒,又用肘子推搡了边上少女,低语道:“姐姐你看这人又被媳妇……”

    话音未落,那严肃的中年男子举筷,夹起一粒黄豆子,接着手劲微发,那豆子就爽快地投进了赵小祖的碗里,在那粥上挖了一个深洞。

    “闭上嘴,看着碗,安静吃你的饭。”男人刀刮铁锈般的粗嗓有一种威严在里头。

    赵小祖讪讪低头,开始安静吃饭。

    东方不败发现一旁的赵暖舟始终未发话,俊颜上有冷清的光在流淌,像冰碴子一样,他不禁觉得怪异。

    一碗粥很快就到底了,东方不败抬起头正欲先行离开,却与一正盯着自己的晚生视线相撞。

    这晚生眉清目秀,身体消瘦,略显苍白,正对他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张张嘴,道:“要走了吗?”十分客气。

    东方不败点点头,并不多加回答。也不顾什么繁文缛节就先行离开,只因实在不喜他人的眼光。

    “惊满堂兄,你可是对人家有些念头啦?”又闲不住的赵小祖开口,结果第二粒豆子又携着风,滚到了她的碗里头。

    这次是赵暖舟,他看了眼自己的小堂妹,似笑非笑道:“手滑了一下。”

    边上的赵惊满见此,忙解释道:“我没有念头的,大堂兄。”

    赵暖舟用巾子擦擦嘴,淡然道:“我都说了是手滑了。”

    然后他攥起了骆缎洲,一道离开,留下五人接着用餐。

    中年男子看了那人离去的背影,用那铜锈粗嗓道:“小祖,逆少主的鳞可是不好的。”

    那“少主”两字狠狠地停顿了一下,竟包含着一些更深的含义。

    赵家堡人人皆知,赵老先生疼爱赵暖洲,且这赵家堡堡主之位非其莫属,他的两位叔叔是完全没戏。于是这叔侄间关系如水火,虽不是有你没我,但也好不到哪去。

    与此同时,东方不败回到了自己的偏房。他坐在四方椅上,回顾了这些日子里接二连三的变故。

    首先,他可以肯定这里并不是他之前所身处的朝代。

    其次,即使他记得自己和杨莲亭一起死在了黑木崖上,但目前为止他还是一个活人,不过自己一身功力已经丧失,这让他感到有些挫败。

    但这具受神灵眷顾的身体又重新变得完整,他不可能再去自宫以练那宝典。只是这代价是自己不能再以武学笑傲江湖。

    不过,除了武,还有一种东西,叫谋。

    最后,自己可能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要多少依靠那个赵暖舟。

    所谓既来之,则安之。

    接下来在赵家堡的日子里,东方不败过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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