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染玉-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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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米尔的力量，以及他创造破面的能力，葛力姆乔自然无法想到蓝染的丢弃，或者说杀害了卡希米尔，于是因为惯性，自然将自己的目的也同时扣在了卡希米尔的头上。

　　　　听到蓝染的名字，卡希米尔的神情一变，似乎满是痛苦，良久才道，“我不会让你伤害黑崎一护的！”张开手，拦在了黑崎一护与葛力姆乔之间，卡希米尔的话语十分的坚定。

　　　　却是让黑崎一护震惊，也让葛力姆乔诧异。

　　　　“卡希米尔，快走开，危险。”黑崎一护伸手便欲将卡希米尔拉到一边，却不想，卡希米尔似是打定了注意不动。

　　　　“吓！卡希米尔你这是准备背叛蓝染大人？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会是第一个背叛蓝染的人。不过，即便是你，黑崎一护的性命我也是要定了！”这么恶狠狠的说着，葛力姆乔竟是拔出了腰间的斩魄刀。

　　　　卡希米尔再次是合上了眼，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动弹。黑崎一护焦急的看着眼前的形式。却在此时，一个黑色的影子从卡希米尔的腰间窜出，那影子像是残破的黑烟却又迅速的围成了一个环。

　　　　一把圆形的巨大的斩魄刀斜斜环在了卡希米尔的身上，缓缓的转动着，到面上狰狞的恶鬼图案，刀锋的森森白光，与过去完全相同……

　　　　葛力姆乔，一刀看在了那圆形的斩魄刀上，却感觉，明明是一样的刀刃，而那圆形的斩魄刀却似乎要坚硬许多，他的虎口甚至在这一砍之下被震得发麻！

　　　　卡希米尔看着那把失而复得的斩魄刀，脸上一喜，伸手摸了摸那把刀的刀身，却听那刀身竟然发出了轻吟声，就像是在回应他的触摸……

　　　　而此时的葛力姆乔怎么可能放弃这样的好机会，朝着卡希米尔没有任何防备的头颅便看了过去，那速度之快，力度之猛，足可看出他是真的要取卡希米尔的性命，无论对于蓝染这个少年是怎样的重要。这是葛力姆乔的准则，认定了对手，便是你死我活。

　　　　“叮！”两刀相触发出了尖锐的声音，黑崎一护举刀拦下了葛力姆乔的袭击，“你的对手是我……”

　　　　天空在此时出现了裂痕，面无表情的乌拉尔奇奥拉站在解空中，“葛力姆乔，蓝染大人命令你立刻回到虚圈，对于私自带领五名手下，并且全部阵亡，蓝染大人将给予应有的处分。”淡淡的诉说着，却有着不可拒绝的气度。

　　　　“切！”葛力姆乔皱眉，脸色极为难看，“全部阵亡？”而后飞身跃上天际，“黑崎一护，你等着。”这么说着便使用了解空，拨开了天际。

　　　　乌拉尔奇奥拉尾随其后，在隐没与那片漆黑前，颇有意味的看了眼同样望着他的卡希米尔，在人界么？

　　　　斩魄刀恢复成腰带的模样，缠在了腰间，卡希米尔看着乌拉尔奇奥拉消失，而后像是深吸了一口气，才低下头整理起那因为奔跑而凌乱的衣服。

　　　　真的被丢弃了，即使被发现了也不会被带会么？

　　　　一滴，一滴的眼泪，因为低下的头颅不断的往下落，在那灰色的地面上留下了深色的阴影。蓝染大人……

　　　　“喂……卡希米尔！喂！”面对一个哭泣的男孩，黑崎一护第一次手忙脚乱，无措的拉着他的手，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站在他身边，看着那眼泪干涸，然后又有新的落下……

正文　第二十九章　错与对

　　　　“乌拉尔奇奥拉，你是说你看见了卡希米尔？”王座上的蓝染第一次在这样毫无遮掩的情况下显露出了诧异的眼神。

　　　　“是的。蓝染大人。”乌拉尔奇奥拉恭敬的答道。

　　　　只不过一旁的葛力姆乔脸色不愉，啐了一口便道，“对于背叛者，就应该杀掉，乌拉尔奇奥拉，要不是你，那小家伙早就死在我的手中了。”

　　　　“葛力姆乔，对于你私自出虚圈，我并不感到生气，不过……如果你伤害了卡希米尔，那么，我是不会原谅你的。”蓝染微微蹙着眉，声音依旧柔和，却带着掷地有声的重量。

　　　　葛力姆乔自是没想到蓝染会如此说，震惊之后，满脸不甘愿侧过了头。

　　　　“卡希米尔要背叛我？乌拉尔奇奥拉！”蓝染继续问道，无疑那个根本没有任何心思的孩子，活着，在那样的情况下……果然是崩玉的幻化么？不过，背叛？看来是那些残存的力量使然。蓝染这么忖度着，那薄薄的嘴唇微微翘起。

　　　　“我并没有看到，不过卡希米尔确实与黑崎一护等人在一起。”没有看见的便是不存在的，这是乌拉尔奇奥拉的准则，此刻自然也不顾身旁葛力姆乔的咬牙切齿，如实回答道。

　　　　“哼，那小鬼可是为了保护黑崎一护攻击了我，这还不是背叛的证据。”葛力姆乔愤愤的开口道。

　　　　乌拉尔奇奥拉看了一眼一脸气愤的葛力姆乔，木然的脸上依旧木然。却在此时蓝染从那高高的王座上站起身，睥睨着地下的两人，那眼神就像是能窥探一切一般。

　　　　“葛力姆乔，不要让我有杀你的机会！”蓝染这么说着一扬手，便听葛力姆乔一声哀嚎。

　　　　“啊！！可恶。可恶！”鲜血淋漓的，葛力姆乔用右手捂着已经被齐斩断的左手根部，而那只断了的手臂在一瞬间便已经别变成了灰消失在了空气中。

　　　　乌拉尔奇奥拉也是震惊的，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蓝染的怒气，却连他是什么时候出手的都没有看到。看着葛力姆乔那鲜血淋漓的手臂，蓝染大人果然很强，那是当之无愧的虚圈的王者。

　　　　待得葛力姆乔适应了疼痛，再抬头的时候早已没有了蓝染的影子，紧紧咬了咬牙，“哼。”冲着看着他的乌拉尔奇奥拉冷哼一声，便抱着那依旧留着血的肩膀，离开了。

　　　　一路滴滴答答的鲜血，乌拉尔奇奥拉望着葛力姆乔的背影，绿色的眼睛似乎在想着什么……

　　　　“妮露大人，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这可是和蓝染大人作对啊？”沛薛拖着妮露的衣摆，那张尖削的脸上满是汗水，类似惊惧的表情在他的表达看来却其实十分的搞笑。

　　　　妮露无奈的看了沛薛一眼，“不是你自己义愤填膺的说要去找卡希米尔的吗？对吧，咚德恰卡。”

　　　　一边的咚德恰卡点了点那硕大的脑袋，眼睛却是不断的在四周转来转去，也是衣服神经质一样的紧张状态。

　　　　是的，妮露一行要离开这虚圈，而去哪里呢？自然是现世的人界，只因为这虚圈用解空能通往的吃了人界便只能荒芜的断界了。而此行的目的不是别的，便是去找卡希米尔的……尸体？

　　　　“可是，说不定，额……我其实看错了。”沛薛现在非常后悔，后悔什么呢？因为听了妮露所说的，便想去看看卡希米尔被掩埋的地方，那毕竟是个可爱的孩子，即使在虚圈中所谓的同情心几乎都是被湮灭的……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他去了妮露所说的做了标记的地方，却看见那市丸银正抱着一个人往打开的解空中走，而妮露所说的地方被挖出了一个大坑……他当时便义愤填膺的跑回去去找妮露，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甚至大有要去找市丸银要人的意思……

　　　　“不会的，你不会看错。葛力姆乔被砍去一只手臂的事被那些侍女传的纷纷扬扬，我听说似乎是与卡希米尔有关。所以我想卡希米尔说不定没有死，那时只是一个假象，迷惑蓝染大人的假象……”妮露望着白色的沙漠道。

　　　　“可是既然卡希米尔没有死，那我们……还去人界做什么？说不定会被当成叛徒的。妮露大人。”沛薛瘫坐在地上，一幅无骨的模样，他是想到蓝染这个人就能冒出冷汗的，更何况是作对？

　　　　“看见卡希米尔的结果，我们还能对蓝染抱有什么希望么？所谓的和平没有争斗，如果是靠着血腥得到的，那还有什么意义，更何况说不定，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幌子，而真正的，也不过是蓝染的私欲而已。”妮露绷着脸，卡希米尔被开膛破肚的画面，那张灰败的脸孔还在眼前，如果对待同伴都是如此，她还能指望什么所谓的和平？

　　　　妮露的话，让另外两个人的脸色也凝重了起来，确实，是同伴都这样对待了……而他们在蓝染眼中，或许连棋子都称不上吧！~

　　　　卡希米尔看着黑崎一护穿上了躯壳，而后跟在了他的身后，一只手拉着黑崎一护的袖子，而另一只手这摩挲着腰间失而复得的斩魄刀。

　　　　“卡希米尔！？”战斗过的街道上，因为看不见战斗的对象，以为是怪异的自然现象的人们都退避了。此刻鲜少有人出现的街道，黑崎一护与卡希米尔的身影在偶尔仍亮着的路灯的照耀下被拉的暗淡而斜长。

　　　　“恩。”卡希米尔淡淡的应了一声，等待着黑崎一护之后的话，却是良久也没有听到，于是便仰起了头。

　　　　黑崎一护轻轻的叹了口气，才问道，“卡希米尔，如果，我是说如果，蓝染让你回到虚圈，你会回去么？”被那样对待了，若是黑崎一护本人定然的答案是不会，但是，此刻的对象是卡希米尔，虽然只有一天的相处，但是对于卡希米尔什么都不懂的性格，以及对于蓝染，总是能感觉到的，很强烈的依存感。

　　　　卡希米尔原本仰着的脸低了下去，“蓝染大人是坏人么？”低低的声音，带着颤抖。

　　　　黑崎一护将卡希米尔的抓着的手再次握进了手掌，那只单薄的手此刻冰凉中带着示意。

　　　　“是的。”黑崎一护肯定的应了一声。

　　　　“有多坏？”卡希米尔继续问道。

　　　　黑崎一护有些不忍心，卡希米尔这样问明显便是在给自己心中的答案推脱，固定住卡希米尔的肩膀，“他杀死了尸魂界的中央四十六室，那些都是他的同伴，重伤了信任他的雏森桃……还有，还有就是你……”

　　　　“不要说了，黑崎一护，不要说了！”歇斯底里的叫着，就好像只要这样那些罪孽就不会冠在蓝染身上一般。

　　　　卡希米尔蹲下身，将头埋在了膝盖里，在很长时间以前，他就是以这样的形态待在崩玉中，听着蓝染的声音。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他……

　　　　“不要杀他，好不好，黑崎一护，不要杀蓝染大人！”仰着头，这一次，卡希米尔没有眼泪，有的只是恳求，没有理由的请求。

　　　　对于生与死的意识淡薄么？对于蓝染罪孽的认识浅显么？或许都有一些，但是任是谁也没有办法恨一个自己至亲至爱的人，自然也没有办法看着他死去。

　　　　黑崎一护在心中无奈，此刻的形式并非是他们要蓝染的命，而是蓝染要他们的，且具冬狮郎所言，那是十万条魂魄，也就是十万个人的性命。怎么可能就因为卡希米尔的一个请求而放任。

　　　　“不行。”黑崎一护道。

　　　　茫然的看着黑崎一护往前走的身影，卡希米尔站起身，有些失魂落魄的跟在黑崎一护的身后。

　　　　他总是这样的没用，所以才会被蓝染大人抛弃，而现在，黑崎一护似乎也生气了……

　　　　这么想着却见黑崎一护转过身，脸上满是无奈，眼中却仍是温柔的，与蓝染大人不同的温柔，“回家吧！”

　　　　“恩。”卡希米尔惯性的拉着黑崎一护的衣袖。

　　　　黑崎一护低下头，看着那只手，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卡希米尔的头发，“卡希米尔，你应该长大了。依靠着谁确实没有过错，但是人总是要独立的，面对真正的对与错，黑与白。”这样的话出自黑崎一护的口中，无疑若是被龙贵等人听到定是要大吃一惊的，只是面对像卡希米尔这般的孩子，却不得不这样的说道理。

　　　　默默的点着头，卡希米尔是明白黑崎一护话中的含义的，他不能这样依赖着蓝染，不论是**上的还是精神上的。

　　　　“在虚圈，就只有杀与被杀，杀死对方是活下去的唯一方法。”这是蓝染曾经在虚圈的沙漠中看着两只瓦史托德争斗时所说的话。卡希米尔此时低低的复述着，不知是想要推翻还是想要证实。

　　　　“那是错的，但是在虚圈那或许是对的。但在现世和尸魂界，这句话都是不适用的。你无法用这样的理由来杀死自己的伙伴……就像是蓝染当初那样对待你！即使是在虚圈，那也是错的……卡希米尔！是错的！只不过是给了一个滥杀的理由，而目的也只是让你成为他的同类，拥有同样的罪孽而已……你会杀死自己的同伴么？卡希米尔？”

　　　　卡希米尔摇头，在崩玉中的时候他靠着吞食意识体不断增强，所以到了虚圈他很快变接受了蓝染的灌输。无疑在那时的他看来，杀害和吞噬，完全是一样的。但却没有意识到，他的吞噬是本能，而当拥有了本能以外的东西后，一切就完全不一样了……

正文　第三十章　当年的真相（修）

　　　　自从那日葛力姆乔出现之后，卡希米尔的生活似乎再次平静了下来。除了偶尔会闯进黑崎一护家的不速之客，那些吵吵囔囔的人们。不过对于卡希米尔而言，他们都很和善，所以也不存在排斥的问题。

　　　　“走了，卡希米尔。”每日的必修课便是早饭之后去假面的仓库。原本只是训练黑崎一护延长假面的时间。但无疑渐渐的卡希米尔也成了训练的对象。毕竟‘有了实力却不会攻击，那便是纯粹的浪费战斗力’。这是日世里的原话。

　　　　卡希米尔点了点头，换了鞋子便跟在了黑崎一护身旁。自从那日之后，他没有再去想蓝染大人的事，或许在午夜梦回仍会梦见那温柔的笑脸，但是清醒的时候却刻意的回避了。作为孩子心性，做到完全的不让自己想，很难。卡希米尔只是克制着，但或许也是孩子心性，当有了其他的事情分散之后，脑中的那些影像便慢慢的模糊了……

　　　　地下训练场。

　　　　“喂，黑崎一护，也太短了吧，才十三秒。”平子真子不无讽刺的说道，另一边的黑崎一护脸上的面具已经碎裂了，飘散在空气中。

　　　　“再来。”黑崎一护一挥手里的斩魄刀，另一只手已经合在了脸颊上，面具迅速的生成。

　　　　激烈的厮斗再次开始。

　　　　而在另一边，日世里此刻正龇牙咧嘴，“喂，我让你砍下去，砍我，你听不懂么？”面对着总是犹犹豫豫的卡希米尔，向来急性子的日世里只觉得自己要爆炸了。

　　　　卡希米尔蹙着眉，辩解道，“可是会受伤的。”

　　　　“切，矮子，你现在怎么可能伤得了我。”一抹鼻子，日世里不无自信的说道。

　　　　“我不是矮子！”对于日世里，卡希米尔十分的不喜欢，虽然还不算讨厌，可是没有人会愿意总是被骂的，而且还是一脸不屑的模样。更何况自己明明要比她高上许多，为什么要叫他矮子？

　　　　“笨蛋，矮子不是说你矮，是说你的脑子不开窍，什么事都是一脸不懂的样子，矮子！~”将斩魄刀扛在自己的肩上，日世里大声的说道。

　　　　“我才不是笨蛋，也不是矮子。”卡希米尔也不甘示弱的冲着日世里大声叫道。几日的相处，无疑卡希米尔的本性也渐渐显露出来，不再是初来那只温顺的挨了骂也只会缩在黑崎一护身后的小绵羊了。他也会反驳，也会维护。

　　　　“你就是，笨蛋，矮子，矮子，大笨蛋。”日世里这么骂着便举刀向卡希米尔袭去。

　　　　卡希米尔也上了火气，抬手，围在身上的斩魄刀飞出，挡住了日世里的攻击。

　　　　“哎，他们是在吵架吧！”白撅着屁股，掏了掏耳朵，凑在拳西身边道。

　　　　“谁知道！？喂，平子，该换我了……”每十分钟换一个人，对手都是黑崎一护，男性负责黑崎一护，女性则负责卡希米尔。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