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染玉-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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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染一袭黑色的长风衣，内力这个白色的衬衫，事实上与死霸装十分的相似，但在这样的秋季却又与现世的人类无异。

　　　　卡希米尔一只手触在蓝染的脸上，嘴微微张开着，显然仍在震惊中。

　　　　蓝染微微撇了撇嘴角，伸手握住了卡希米尔的，然后道，“是我。在诧异什么？觉得我不可能出现？”

　　　　恍惚间回神的卡希米尔几乎是惊跳着抽出了蓝染手中的自己的手，迅速的向后退了几步，眼中有着惊慌更多的却是不信任的畏惧，原本满是崇拜的双眼早就不存在了！

　　　　蓝染收起了手，脸上扬着的微笑也收敛了，眉头微微的蹙起，“过来。”冷淡的语气中似乎蕴含着什么，但是在蓝染那张几乎无波的脸上很那看出究竟。

　　　　卡希米尔迟疑着，双眼瞪得大大的看着蓝染，却没有丝毫前进的意思，“蓝染大人。”颤颤巍巍的声音像是在口中掂量了很久在吐出。

　　　　“过来。”这一次蓝染的眉头似乎舒展了些许，重复道。

　　　　犹豫却终是抵不住心中的那份思念，还是迈出了脚步，而只是一步，也预示着那好不容易在曳舟的疏通下建立起的心防完全的瓦解了，丝毫不剩的。

　　　　站在蓝染的面前，卡希米尔抬着头，他此时的身高已经在蓝染的耳际了，但依旧要微仰着才能看到蓝染的双眼。像是看着那双眼中的反应，也像是许久没有见到父母的孩子的渴望的眼神。

　　　　轻轻的将头靠在了蓝染的胸口，微微矮身靠着的动作其实并不舒服，但对于卡希米尔而言，这根本并不重要！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就像是曾经一样，安稳的感觉就好似将之前的一切都冲散了一般……但是那疼痛依旧存在，接近蓝染之后那胸口渐渐涌起的撕裂般的疼痛。

　　　　卡希米尔知道，他的身体里住着一只虚，因为这些日子那嚎叫声越来越明显了，而此时像是在咆哮一般的便是要冲出体外，似是有什么将它激的发狂。

　　　　一手抵在蓝染的胸口，另一手则抵在自己的胸口，卡希米尔的脸色渐渐苍白了起来，冷汗顺着他的脸颊缓缓的滑下。他只是想这样多靠一会儿而已，为什么就不可以呢？

　　　　“嗷！~”尖锐的利爪终是划破了卡希米尔的胸膛。

　　　　卡希米尔用着仅剩的自主推开了蓝染，无疑这一次的虚化要比前一次快很多。黑色的钢皮，白色的骨壳迅速覆盖了全身。而被吞噬的瞬间，卡希米尔只能用微弱的声音唤了一句，“蓝染大人。”

　　　　暴走的卡希米尔，不，应该说是黑色的虚，冲着蓝染大声的嚎叫着，就像是身体中重要的部分被剜去了一般。而后只是瞬间便朝着蓝染袭去。

　　　　蓝染迅速的脱去了义骸，一身死霸装的他一手按在他的斩魄刀镜花水月上。蓝染的神情是少见的认真，从那粗气的眉头可以看出，他那自认为高出三界的力量，在此时或许有了限制。不过从来都是人外人，山外山，何曾有过界限。但无疑对于蓝染而言，却并非如此。他是神，站在高处的神，从一开始便已经超出了一般的存在！

　　　　好在那黑色的虚除了力量可怕外在攻击上并没有章法，蓝染只是侧身便避开了袭上自己要害的爪子。而后迅速反身，将那因为往前冲的身体按在了地上。

　　　　“嗷！~”因为被按趴在了地上那四只尖锐的兽爪都陷在了泥地里，抓痕深陷。那个有着白红面具的头颅用力的享受转着，黑黄的双眼满是怨毒的看着蓝染，口中不断的叫嚣哀嚎着。

　　　　蓝染蹙着眉，虽然刚才确实避开了要害，但是他的右手手臂依旧被抓伤了，好在血流的并不多。看着地上已经毫无卡希米尔神智的虚，似乎颇有研究的意味，眼中那颇为深谙的色彩中似乎有着淡淡的怒意。抬起一只手，鸡卵大小的白色光球在手心转着圈。蓝染低头看着依旧在咆哮着的卡希米尔，终是将那光球按在了那张红白的面具上。

　　　　嚎叫声瞬间停止，那在蓝染手下的面具瞬间便瓦解开来，零零落落的散落，而后灰逝在空气中。卡希米尔微微惨白满是汗湿的脸露了出来，蓝染低头看着那张已经失去生气的脸，心中似乎有着莫名的悸动……那是他从来没有的感觉。

　　　　随着卡希米尔身上的钢皮完全灰逝，真正的卡希米尔也渐渐苏醒。迷蒙的眼看着在自己正上方的蓝染，脸上懵懵懂懂的，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滴答”一滴粘稠的液体滴在了卡希米尔的脸上，卡希米尔伸手沾了放在眼前，血红的颜色，带着淡淡的咸腥味……是血。

　　　　目光游移了片刻，“蓝染大人，你的手……”有些惊慌地坐起身，蓝染身上的黑色风衣让那些血渍并不明显，但那股血腥味卡希米尔却闻得十分的真切，伸手触上那块潮湿撕裂的布料。

　　　　摊开手掌，果然满手的血腥，卡希米尔低头看着手掌，而后又担忧的看着仍旧一脸温和的蓝染，“是……是卡希米尔做的么？是我么？”声音中都有着畏惧，或许在那时被残忍的对待时有过一闪而过的念头，但是清醒时的卡希米尔却从没想过要伤害蓝染，对于他而言，那是一种不可饶恕的罪。脑中迅速的闪过了刚才的一幕一幕，太过迅速了……

　　　　蓝染看着那双盯着自己的黝黑的眼，无害的，里面水波涌动，似是随时都会掉落一般。眼泪！似乎从他有记忆开始就是不属于他蓝染的，因为那是无用的东西，但是此时，那水光闪闪的润泽，竟是一种说不出的美妙。

　　　　抬手抚上那双眼，果然是湿润的感觉，“和你无关，卡希米尔。”柔和的声音有着安慰人心的作用。

　　　　像是孩子一般，抽抽搭搭的，卡希米尔以半跪着的姿态抱住了蓝染的膝，那是一种最虔诚的信仰，微微抬起的脑袋盯着蓝染手臂上的伤口，眼中的水意更甚了。对于男孩子不该流眼泪的说法，在此时早已经忘记了，在蓝染面前他从来都是个不知事的孩子。

　　　　“跟我回去，卡希米尔。”淡淡的叙述，没有任何商量或者恳求的意味，只是比命令少了些许坚硬的口吻罢了！

　　　　几乎便要点头了，回到蓝染大人的身边，便像是一个巴掌之后的红枣，虽然疼痛仍在，却被甜蜜完全的掩盖了……

　　　　“卡希米尔，你在哪里？卡希米尔……”由远及近的喊声……是黑崎一护的。

　　　　透过树林，卡希米尔看见了黑崎一护焦急寻找的身影，微微一愣……

　　　　“我在这里……”此话一出口，原本卡希米尔抱着的蓝染迅速的消失不见了。差异震惊的看着空空如也的怀抱，卡希米尔站起身，环顾了四周，寂静的只除了风声……

　　　　“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么？”黑崎一护皱着眉，像是对于弟弟一般的训斥道。

　　　　卡希米尔恍惚的同时，眼中满满的都是失望……刚才的……是他在做梦么？

　　　　数次回头看着那片树林，卡希米尔终是跟着黑崎一护离开了。

　　　　“队长，需要用镜花水月么？说不定你自己去的话，那孩子就回来了！”站在反膜之中的市丸银眯着眼道。

　　　　站在另一个反膜中的蓝染却并没有答话，而是看着那越来越小的背影……竟然再次的拒绝了……卡希米尔！蹙紧的眉头中可以看出他的不悦！

正文　第三十九章　战斗之初（此章　倒V）

　　　　因为卡希米尔的这次私自外出，曳舟的看管更加的严格了，除了没三天必回一次王族，其余的时间都待在黑崎一护的家中。

　　　　而做了那个‘梦’的卡希米尔无疑更沉默了，脑中总是浮现出蓝染来接他时温柔的面孔，以及自己最终那类似拒绝的话语。若是当时没有应黑崎一护的话，那个‘梦’或许就会一直那么持续下去了。只是那一切都只是一个‘梦’而已，一个甜蜜又残酷的‘梦’。

　　　　将自己再缩紧一些，身体里的骚动一直在持续不断，就似乎无时无刻都有着破体而出的可能。了那个一个灵魂的叫嚣……

　　　　‘你就是我，而我就是你，这样脆弱的你怎么可能支配这具身体……快了，力量就快要回来了！’

　　　　这样的声音，一声声的，午夜梦回间卡希米尔根本不敢合眼，因为一合上眼再张开时就会看到不少的犹如萤火一般的光球飘入，并不很多，所以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是，卡希米尔知道，那是人类的魂魄，他的身体，或者说他身体中的虚，在吞食人类的魂魄。

　　　　卡希米尔是害怕的，害怕某一天闭上眼睛之后便是永远的沉睡了，他不想如此，或许蓝染是他一直抗争着的唯一理由，也或许他不想让黑崎一护难过。

　　　　卡希米尔头枕在膝盖上，微微揉了揉干涩的眼，他的眼下已经青黑了，这也足可以看出他的不安。

　　　　黑崎一护此刻站在卡希米尔房间的门口，眉头深深的皱着，对于曳舟与老爸的行为无疑他是不赞成的。卡希米尔只是一个孩子，并不需要他背负那么多，甚至他有事买远着自己的，即使对于那个灵王的位置他并不在意，但是作为与卡希米尔有着同等地位的灵王的候选人，如果他足够强大，那么，卡希米尔也不至于如此。

　　　　捏紧了拳头，黑崎一护看着那扇紧紧合着的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如果只是普通的人类该多好。

　　　　夜色缓缓的降临，吃完了晚饭后，卡希米尔照旧洗澡进房，从那日被黑崎一护找回被曳舟限制了自由后，他便不再说话了，或许他也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本来他就只是力量幻化而成，其实应该说，其实他根本不存在吧，不是人类，不是虚也不是死神……从前从来不在意的问题，在此刻显得极为突兀，或许就是因为这个身份，所以他在哪里都是格格不入……孤单的。

　　　　没有开灯的房间，窗户窗帘也被完全的拉上了，是卡希米尔最厌恶的黑暗，此时却有着回到母体一般的安全感，如果他一直在那崩玉中，一直待在蓝染大人身边，或许也会很好吧……

　　　　但很多事却并不能在开始之后恢复到原点，就如同卡希米尔，当时为了自己的好奇，为了那份不知来自何处的熟悉感，用力的强大自己，吞噬其他的意识体。如果当初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会如何？或许当初根本不会在意吧，他甚至还深刻的记得自己第一见到蓝染大人时，那种内心完全胀满的感觉……

　　　　这是那个‘梦’之后的第五天的夜晚，一个注定不会安宁的夜晚。

　　　　在井上织姬家中已然入睡的乱菊，猛然惊跳起身，睡在她身旁的井上织姬因为她剧烈的动作也悠悠转醒，迷糊的揉着眼睛。

　　　　“怎么了？”声音含糊的几乎听不清。

　　　　“他们来了……”乱菊这么说着，立刻脱下了义骸跑至了窗口。而此时窗户已被打开冬狮郎打开。

　　　　“快走。”冬狮郎的声音全不似一个孩子，那矮小的身形咋说话时却带着老气横秋与稳重。

　　　　乱菊点了点头，便跟着冬狮郎跳出了窗户，在夜色中显得沉黑的房顶上跳了数下之后便消失了踪影。

　　　　井上织姬警醒跑至窗口的时候，除了那挂着一轮残月的天空尽头似乎有一片沉黑，像是天空裂开了一个口子。

　　　　天空裂开了口子……井上织姬在一愣之下，立刻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套了衣服便往外跑。

　　　　来了么？蓝染来了？

　　　　高耸的屋顶上，朽木白哉一手握着腰间的斩魄刀，淡然的看着那渐渐裂开的天空，清俊的脸上，微微蹙起的眉眼可以看出他并没有看上去那般淡然。

　　　　以蓝染为首的虚夜宫众人从那裂开的天际渐渐露出了头脸，数百个破面，浩浩荡荡的站在空中。而在其之下，在现世待命的死神也渐渐聚集而来。

　　　　“一护。”斑目一角一脚踹开了黑崎一护家的门，那扇颇为可怜的门在他的一脚之下只坚持了数秒便完全的摔在了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绫濑川弓亲再起身后深深的抽出，这个人，他到底是怎么和这人从小在一起长大的？

　　　　而这样的巨大的声响，屋里竟然没有任何的反应。斑目一角与绫濑川弓亲互看了一眼，难道已经走了？

　　　　两个人真要离开，绫濑川弓亲因为被那扇倒地的门绊了一下竟然往后倒去。绫濑川弓亲伸手就要扶门框，却慢了一拍。就在他以为要在斑目一角面前出丑的时候，那下坠的身体竟然忽然停住了，那透明的空中似乎有什么阻碍物，稳稳的拦住了他向后倒的趋势。

　　　　绫濑川诧异的扭转身，伸手摸着，那是一堵透明的阻碍物，若不是刚才他要倒下去，根本无法发现。

　　　　已经往前走了不少的斑目一角没有听见绫濑川跟来的声音便扭转头，“喂，你在做什么？”却见绫濑川对着完全透明的空气用手敲着，隐隐的在他手指的敲击处可以淡淡的纹路波动，是结界！

　　　　“是结界？”斑目一角走早绫濑川身边道。

　　　　绫濑川收回手点了点头。这样，他们制造出这么大的噪音而没有人应声就不难理解了。

　　　　“会是谁？”绫濑川摸着那结界，并不十分厉害的结界，却是能完全隔绝声音与灵压的。

　　　　“曳舟桐生。”斑目一角挑起一边的眉，道。众人尊重的曳舟桐生，在他眼中却也只是普通的死神，或者说在他们尚武，以灵压制胜的十一番队，根本没有吧这个人放在眼里。

　　　　“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绫濑川托着下巴喃喃道。

　　　　“目的？说不定是这么多年待在王族已经不会战斗了，哼，不管怎么样，先把一护叫出来再说！”斑目一角咧着嘴说道，嚣张而无礼，眼梢的那抹红晕让他更是带着几分粗野。

　　　　拔出鬼灯丸便朝着那结界用力的砍去。那结界果然如预料一般的脆弱，或许曳舟桐生并没有想到会有死神来破坏……

　　　　龟裂的纹路迅速扩散开来，而后粉碎。

　　　　“喂，一护，你还要磨叽多久啊，蓝染那家伙已经在上面站着了。”将斩魄刀横在自己的肩上，斑目一角再次冲着那漆黑的屋子喊道。

　　　　踢踢踏踏一阵声响后，首先出现的却不是黑崎一护，而是有些慌张的卡希米尔。因为黑崎一护的关系，死神们对于卡希米尔也算熟识，也因为黑崎一护身边奇怪能力者太多的缘故，卡希米尔身上的力量，或者说卡希米尔身上本身就不同于常人的气息也被完全忽略了！

　　　　“蓝染大人？”卡希米尔喃喃着一句。

　　　　“什么事？”黑崎一护穿着白色的拖鞋走了出来，看了一眼已经完全损坏的门，眉头微微一蹙，却在之后感受到那异乎寻常而又熟悉的灵压后，完全的清醒了，“是蓝染？”可是为什么直到现在他才感觉到，照理依照灵压扩散的程度蓝染已经来现世不短了，怎么会直到现在他才有感觉？

　　　　“你快点脱了义骸跟我们走。”绫濑川弓亲道。

　　　　“哥哥，好吵。”游子和夏莉也趿拉这拖鞋走了出来，对于门口的两个死神，夏莉并看不真切，而游子是好无所觉的。

　　　　“你们先回去睡觉，很快就不吵了，卡希米尔你……”黑崎一护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觉一阵风过，竟是卡希米尔用了响转。他知道卡希米尔的能力其实不错，只是对于事物的懵懂，让他做什么都带着几分犹豫，或者说，对于能力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使用才是恰当的。

　　　　“卡希米尔。”黑崎一护追到门口，却只看见卡希米尔迅速隐去的白色身影。

　　　　“那小鬼的速度不错啊！我还真没看出来。”斑目一角望着那远去的身影笑着道，战斗是他的本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