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染玉-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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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虎眯着眼看着此刻的蓝染，似乎有什么不对劲，但却又不知从何处说起。明明面前的男人应该很在意那个失踪的少年，此时看来却似乎毫不在意，而更在意的是战局的输赢？难道是为了让那个带走少年的人有逃的更远而拖延时间……？

　　　　而此时的艾斯已经是最后一招了，那把宽刃大刀毫无犹豫的砍向了似乎已经毫无反抗能力的蓝染……

　　　　而就在此时，在艾斯砍上蓝染的一瞬间，眼前的一切似乎一闪而过，除了他和阿虎，哪还有蓝染的身影。一阵风起，卷起了地上卷成团的枯草，不断的打着转……

　　　　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艾斯在那一瞬间，即使事实摆在了眼前，却仍不敢置信，那种感觉太过真实了，若不是厮打时，刀锋在土地上砍下的裂口也同样消失了，他甚至以为蓝染只是如虚一般的灰逝而已……

　　　　“阿虎我们被耍了，是吗？”良久后艾斯才憋出这样一句话。

　　　　阿虎的神色凝重，依照它的经验不可能辨识不出幻觉，除非那幻术真的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而蓝染的幻术，无疑已经超过了那个形容词，他确实感到了异样，却从一开始都从未怀疑过这整个范围都只是幻觉造成的而已……

　　　　“我们走吧！”阿虎淡淡道，依旧是稚嫩的声音，并没有什么波澜。

　　　　“就这样算了？”无疑虽然纯良却也不是可以被人随意耍完的人，艾斯气鼓鼓的问道。

　　　　“你觉得我是这样的虚么？”冷冷的看了艾斯一眼，阿虎纵身一跳，已然上了原来跳下的山堆，随后一闪身便已经没有了踪迹。

　　　　“喂，等我，阿虎！接下来到底要怎么办？那家伙我可不会轻易放过的……”艾斯这么说着也跟着跳上了山堆，他的声音洪亮，良久都在这光秃秃的山堆间徘徊着久久不散！

　　　　卡希米尔张开眼睛的时候双眼上只觉得有灼热的阳光照着。他是以头朝外的姿势躺在山洞里的，此时太阳出升，刚好照在他的双眼上，让他在睁眼初始双眼中都是刺目的白茫……

　　　　迅速退缩的闭上了眼，他怎么了？像是睡了很久，头脑昏昏沉沉的，似乎还夹杂着什么，沉重的压在心头，却在一时间记不起了……不对，他是想要就这么睡着的，那个身体叫嚣的怪兽出去了，所以他只能呆在黑暗里，却是他自愿的，那么他又怎么会出现的，卡希米尔用左手捏了捏自己的右手……微微的疼痛让他知道，并不是自己的臆想，而是真实的……到底怎么了？

　　　　又是良久，卡希米尔这才感觉到耳畔似乎还有一个声音，清浅的呼吸声，但是在静谧的氛围内却尤为的清晰……

　　　　是谁？卡希米尔在一瞬间那轻缓的心跳狂跳了起来。是谁？艰难的侧头，避开了那刺目的阳光，恍惚一个人影依靠在一边，似乎是睡着的，并没有动弹……

　　　　那个身形，即使是身形，卡希米尔也已经足够辨认了，是蓝染大人……是的，那昏沉的脑袋一瞬间清晰了，他挡住了那把刀，而后就失去了意识了，但是他知道那时，蓝染大人……没事！

　　　　那么现在……目光在避开了阳光后渐渐清晰了起来，看清的时候，卡希米尔不自主的捂住了口鼻，就好似自己的呼吸也会将那人吹跑一般，机或者那只是一个梦境，只要微微一个动弹，一切就都会碎裂……

正文　第四十八章　你是我的

　　　　蓝染倚在山洞的石壁上沉沉的睡着，那件染血的白袍已然被丢弃在了一旁，此刻的蓝染一身黑衣，上身是一件黑色的贴身的短衬，□则是略微肥大的裤子，此时因为是靠坐着，那裤子是耷拉着的，那修长的腿的轮廓便显现而出了。

　　　　黑色的短衬是微微敞开的的，左侧似乎有一道划痕，使得衣服破了个角，像是被太阳晒过的花叶一般软垂了下来。

　　　　卡希米尔可以看见那敞开的衣服中的血渍，伤口似乎已经愈合了，但是那些血渍却已然干涸在了原处。从那些血渍的轮廓可以臆测出那伤口的口径，那时绝对是伤的很重的。卡希米尔不知道在他失去意识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蓝染大人受伤了，除了他见到的手臂处的伤口，还有其他的……

　　　　缓慢的撑起身，卡希米尔缓缓的，轻轻的，挪到了蓝染的身边，而后便靠在蓝染的身侧坐下。似是犹豫着，良久，伸出手确实在空中而不知道该落在何处……虚空的，卡希米尔在空隙中，那手指与蓝染的脸仅有几毫米的间隔，缓慢的描摹着，垂下的发丝，额头，闭上的眼帘，挺直的鼻梁，粉白的薄唇，以及下颚，脖颈……露出的胸膛……而后……

　　　　“啪！”那描摹的手背一把抓住，紧紧的。卡希米尔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啊’便便瞪大了眼。便见蓝染缓缓了睁开了眼，那紧抿着的唇像是瞬间有了生命力一般的慢慢勾起。

　　　　“卡希米尔！”低沉，带着睡意的沙哑，柔和的几乎能溢出水来。

　　　　卡希米尔此时却是不知自处的，手微微的挣扎却得不到自由，双眼低垂着，除了蓝染刚刚张开眼的刹那，他便不敢抬头了……像是本能的躲避！

　　　　那温柔，他已经经受过了，其中的真假有几分他亦知道，可是却受不了，完全控制不住，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那熟悉的感觉，甚至像在下一刹那投进那怀抱，却又不敢……只因为那时伤的太重了……

　　　　“想要离开我，恩？卡希米尔？”带着鼻音，蓝染看着卡希米尔低头之后的发旋，轻轻的问道。说话时的嘴唇轻轻的触在那发选上，那姿态就好似虔诚的轻吻……

　　　　卡希米尔的身形明显的顿了顿，这样的问题，或许在之前，无论是谁，黑崎一护还是曳舟桐生，他的答案都是一样，是确认的……但是此刻，在蓝染面前，他却无法果断的说出答案，是的。或许在其他人面前能爽快的说出口，只因为他的心中已经确定，并不是他要离开而是蓝染的丢弃，所以即使想要回归也毫无办法，而在蓝染面前，这样的问题意味着什么，蓝染还需要他，即使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即使曾经因为利用而感到无限的抑郁，但是此刻他的心中酸涩中带着的竟然是喜悦，分明的喜悦！

　　　　没有了，他已经被丢弃了，难道还要再被抛弃一次么？

　　　　卡希米尔如此想着，那头垂得更低了，微微的幅度，摇摆着。

　　　　若是此刻卡希米尔抬头，便会发现蓝染那嘴角勾起的笑竟是一瞬间凝在了嘴边，他确实没有想到会被拒绝，就如同上一次在现世中的镜花水月，再一次的被拒绝了，他的小狗儿，已经不听话了？

　　　　“拒绝？为什么？害怕丢弃？还是与那些人类的生活让你感到喜悦了？其实只是另一种利用而已，你清楚的，卡希米尔！”捏着卡希米尔的下巴，蓝染对着卡希米尔的眼，清冷的说着，他在猜测但是他却知道，卡希米尔就是如此想的，他有这样的把握，他的小狗儿根本离不开他！即使不听话了，却也只认得一个主人……

　　　　卡希米尔的睫毛都是颤抖的，是的，蓝染说的一切都是他拒绝的原因，但是……“蓝染大人，还要卡希米尔么？”声音颤颤的，轻轻的，畏缩的。他在蓝染面前从来都是卑微的，即使被利用，知道后却不知道该怎么讨厌，明明再被曳舟利用时，心中是那么不高兴，甚至会反抗，但是面对着蓝染就好似，明明知道是错的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蓝染撇了撇嘴，“卡希米尔，你是我的，知道么？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开我！”蓝染凑在卡希米尔的耳边，说道，那声音低低的却完全喷吐在卡希米尔的耳中，像是深沉的烙印，就好似一个甜蜜的糖块。

　　　　卡希米尔抬起头，眼中有笑意，却也有怯意，只是点了点头，却没有像从前那样扑进蓝染的怀中……是的，是回不到过去的，一旦破碎了，想要将碎片一块块毫无遗漏的完全粘起来是不可能的！

　　　　“好了，我们走吧！”蓝染看着呆楞的卡希米尔，眉头微微一蹙，却也没有表示便淡然开口。

　　　　卡希米尔这才发现，此刻的周围是完全陌生的地方……迅速的上前，就如从前一样，一把抓住蓝染的手臂，因为没有了衣袖，他两只手同时握着蓝染的手臂，犹如幼兽一般的寻求着庇护……

　　　　“这是什么地方？蓝染大人！”

　　　　蓝染微微垂头看着抓着自己手臂的双手，才道，“断界。我们被流放到了断界二十万年！”

　　　　“流放？二十万年？”这些词对于卡希米尔而言无疑太过陌生了！

　　　　“哼，不会很久的，卡希米尔！我们很快就会离开，在他们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尸魂界只是给了我另一个机会而已，一个更快的机会！”

　　　　蓝染看着山洞外的苍黄的土地，偶尔仍会看到这黄土与丘陵间有一个个黑影闪过。那就是机会，无疑这里的，无论是虚还是死神都要比之于外界强上数倍……

　　　　卡希米尔抬眼看着蓝染那满是野心的眼，心头的那一点点的喜悦像是被猛然冲淡了一般。这样的蓝染大人，是他不熟识的……或者说或许这才是真正的蓝染大人，是他从来不了解的对象，就如同那日他看着蓝染大人打伤平子真子一行人一样，残忍而血腥……可是……

　　　　“走吧！”蓝染淡淡的说道。

　　　　卡希米尔随着蓝染迈出了山洞，两个人的旅途似乎就这样开始了，却似乎很快就是终点了，如果如蓝染所预料的一般的话……

正文　第四十九章　逃

　　　　王族处在尸魂界的一个特别的禁区内，外围都设有极强的结界，除了王键是无法从外部打开的，这也是蓝染要搜集魂魄制造王键的原因。

　　　　蓝染在灵王住所左右的走着，这里与现世不同，所有的摆设都透着陈旧的感觉，灵王的住所是完全的和式风格，纸质的拉门上甚至还有雕刻精美的图案，屋内则摆放着矮桌与榻榻米……而外围即使是石质的走廊内，靠着那竖起的石柱也是绑缚着飘扬的白色纱布，倒是一幅诗情画意的感觉，只是那对于黑一护这个生活在现世的人而言，这一切都繁琐的让他想要抓狂。

　　　　茶渡他们怎么样了？知道他的离开吗？还有卡希米尔？

　　　　日日的早晨都要受到那些长老的朝拜，说是朝拜，其实倒更像是监视。当然黑崎一护知道，其实即使没有那些长老，在暗处也是时时都有人在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若是他真要做什么，定然在做之前便被劝导这停止，且都是恭顺的语气，令他即使有脾气却也不知道该往何处发……

　　　　拼命地揉着那一头橘黄色的头发，那一身厚重的灵王服让他快要透不过气来了，但据说是灵王的象征，因此他必须穿着！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本他是为了要救卡希米尔才勉强做这个灵王，而此时非但没有救出卡希米尔，就是他自己也没有一点自由！

　　　　“灵王阁下！”

　　　　就在黑崎一护在走廊里走了第一百零六个来回后，一个声音出现在了他的背后！

　　　　听到熟悉的声音，黑崎一护立刻回过身，“曳舟阿姨！”带着惊喜的，黑崎一护道。

　　　　若是被敌人所困，至多也就是死拼，黑崎一护相信自己的信念。可是此刻面对的是尸魂界王族的人，即使想如何也没有办法。而此刻能看到曳舟桐生这个熟识的人，无疑就如同见到救星一般……

　　　　“我帮不了您，灵王阁下。”曳舟桐生还是维持着一开始的单膝屈地，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便如此说道。

　　　　自己还未开口却被抢白，无疑这对于黑崎一护而言有多么沮丧可想而知。

　　　　“我只想知道卡希米尔怎么样了？还是茶渡他们……”黑崎一护的语气中甚至有着祈求的语气，他出不去，并不是他没有尝试，没有所谓的通关令牌他即使逃过了那些暗中的眼线，也没有办法逃出王族的结界。

　　　　“我帮不了您，我只是奉命来为您解闷的。”曳舟依旧硬板板的说道，那语气中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解闷？这里？能有什么有趣的？况且我现在怎么可能有那种心情。”黑崎一护眉头蹙得死紧，愤愤的说道，说着便怒气冲冲回了灵王的住所。

　　　　曳舟桐生抬眼看着黑崎一护远去的背影，片刻也站起身，而后跟在了黑崎一护身后。

　　　　“我不需要解闷，你走吧！如果你能出去，告诉我老爸还有夏莉、游子，我很好，让他们不用担心！”

　　　　曳舟却没有动，只是拉上了拉门，站在门口处。

　　　　黑崎一护显然怒火中烧，“你……”扭头便要出口的斥责，却在看到曳舟桐生警惕的看着门外时住了声。

　　　　“你在做什么？”看着曳舟桐生的样子，黑崎一护诧异的问道。

　　　　曳舟桐生将手指竖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良久才像是松了口气般的转身面对黑崎一护。

　　　　“你不是想要出去吗？我帮你！”曳舟桐生跪坐在榻榻米上严肃的说道。

　　　　黑崎一护一听，立刻也蜷身坐下，“你不是说不能帮我么？”黑崎一护反问道。

　　　　“那是说给其他人听得，你不明白？”曳舟桐生淡淡道。

　　　　“额！”黑崎一护点了点头，“你们到底在做什么？我根本不是灵王，而是你们的囚犯……还由卡希米尔……”

　　　　黑崎一护还想说却被曳舟桐生按住了嘴，“你想把他们再叫回来吗？”曳舟桐生压低了声音道。

　　　　黑崎一护瞪大了眼，却在挣扎了片刻后终是冷静了下来，“告诉我，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如果说灵王，事实上蓝染比我更合适，根本不必那十万魂魄构筑的王键！”

　　　　曳舟桐生蹙起了眉，“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灵王的位置是随随便便能给的吗？长老会这次的决定确实有错误，但是他们也是在保护你……你又怎么会知道，外面的贵族们有多少人想致你于死地，你若是大摇大摆的出去，你以为能活着回来？”

　　　　“他们要杀我？为什么？因为我是灵王？”黑崎一护的口气是完全的不可思议。

　　　　曳舟桐生叹了口气，“灵王代表着什么，你根本就不了解，那是整个尸魂界的核心，但凡是有点心思的，谁不想处在高位，高高在上的俯视众人？”

　　　　“可是我并不想，我只是为了卡希米尔而已……当初那些长老也是那么说的！”黑崎一护辩解道，他从没有想过要当灵王，从一开始或许可以说他是被骗来的也不为过。

　　　　“长老们也是无奈，让众人认同你是灵王本就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若是你中途离开，那么前任灵王已死的事已经暴露，灵王之位空虚，尸魂界将迎来的是什么，你知道吗？更何况，长老们已经为了留住你做了很多，卡希米尔，原本是该死的，就是不死也该完全的封印，但是却只是被流放至断界，而他的身份，当初已经有太多的人知道，这原本就是个祸端，你明白吗？”曳舟桐生凝重的说道，她的双手握得极紧，她的那还中再次浮现出前任灵王的相貌，或许真的只有那样的人才能配的上灵王这样的名字，才能真正的让整个尸魂界安宁。

　　　　“可是，卡希米尔并没有错！”即使知道曳舟桐生说的并没有错，却也不能认同，卡希米尔那样单纯的孩子，为什么一定要成为这次纷争的牺牲品？

　　　　“恩，或许我也是有着这样的想法吧！哪怕知道这样做是错的，但是对于卡希米尔，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曳舟不无感叹的说道，与卡希米尔相处的日子，让她也深刻的了解到那个孩子的可怜，完全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