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宁负如来不负君-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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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某吃货女望着叶问水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会动的美食。
叶问水心中暗自得意,小尾巴翘的老高的在心中猛摇。
“映瑶,收拾一下走吧。出事儿写信给我好师父。”满堂势意味深长的看了叶问水一眼,叶问水会意,点头如捣蒜。
那眼神分明是说:“你要是敢动我师妹一根手指头你就死定看。”
叶问水哪里敢动花映瑶?在枫华谷看满堂势杀神策那样儿就知道他是个狠角色,杀人完全不眨眼,跟切菜似的。
他也不知道,以前七秀坊让满堂势去做过什么。
花映瑶跟叶问水走了,离开天策府时来向满堂势告辞,却只见了恒空。
恒空说满堂势不在,映瑶姑娘的心意他会代为转达。
叶问水信得过恒空,便带着花映瑶走了。
恒空回房,看见满堂势正坐在床边擦拭着自己的剑。
“问水和映瑶走了。”恒空道:“为何你不愿见映瑶姑娘?”
“那丫头本就是冲我来洛阳的。”满堂势道,“她自小便粘我。我要是出来,她绝对会抱着我哭。当时我从七秀坊出来的时候她在扬州替师父送信儿,回来时候听说我走了,一个人闷着哭了很久。”
满堂势说着从行囊里拿出一页薄纸,是粉色的桃花纸,上面是师姐妹给他写的秀坊近况。
“那为何你要让她跟着问水走?”恒空问道。
“女孩子大了自是要嫁的。秀坊里许多姐姐也嫁了人——映瑶也都十八了,转了年就十九了。嫁进藏剑山庄做少奶奶总比嫁个普通人好。”
满堂势顿了顿,道:“那些人要娶映瑶,也配不上。”
“再说我又不去名剑大会——师父能让我出来游历就不错了。映瑶她去见识下也好。”
“话说恒空,你将来打算如何?”满堂歪着头看着恒空,问道。
恒空沉吟几许,道:“暂无打算,随缘而行。”
“那去长安如何?字长安去纯阳去万花看看。”满堂势道:“我到现在还没见过雪,听说华山山顶的积雪终年不化,万花的晴昼海与三星望月皆是世间奇景——”
“我想去看看。”
恒空其实是想入蜀看看,随后再去龙门荒漠往西域走。但一听满堂势说了,便不知怎么想陪满堂势一起走。
恒空不知这是为何,佛经纵曰看破世间红尘三千,但独独不解他此时心境。
那双琥珀色的眸子老是在他脑中浮现,那人眼角一线绯红妩媚刻骨,又似带着火一般的热烈,烙进他的心脏。
不知何时,自己的心乱了。还未发觉,直至越陷越深。
也许是初见时满堂势他杀意太重而自己想点化他做个好人?
这个理由连恒空自己都骗不过,蹩脚的可笑。但自己只能相信这个理由,才能有理由留在满堂势身边。
要不然。。。还有什么理由?
“那。。。我与阿势你同行吧。”
满堂势惊喜的向恒空看去,发现恒空正偏着头避免与他对视。
为何要避我?既要避我,为何又要接近我?
满堂势双眸微眯,酒一般醉人的瞳似漾起了一丝波澜,随后平静。
作者有话要说: 努力码文
☆、第 13 章
满堂势觉得恒空这人,好猜不好懂。
恒空是个不开窍的榆木脑袋,又呆还挺固执。这些还好,他就是不知道恒空心里在想些什么——也许他什么也没想,或者说他想得比谁都多。
满堂势觉得,恒空很像这个世间的旁观者,像是寺庙中静静俯瞰众生的佛。
袅袅的香烟隔绝了他面前的万丈红尘,自此佛前无我无垢。
满堂势想知道,恒空是真的像那尘世的佛像——那般鲜亮的外表下内里是无心无情还是跨过这净土,进入红尘。
以他一颗凡心,七窍玲珑,佛渡众生。
他想将那极乐净土上的佛拉下这尘世,占据他的心。
至此万丈红尘纠缠,至死方休。
五更天,鸡鸣第一声时,恒空准时起床练武。
他在少林时作息时间严谨,即使出了山门也严格遵守——鸡鸣第一声起床练武,日落一个时辰之后休息,雷打不动。
恒空起身尽量放轻动作,满堂势起的稍晚,常常是辰时之后才起,而且起床气挺大。
满堂势就睡他对床,恒空起了后准备灭灯。再过一会儿天就亮了,吵着满堂势睡觉就不好了。
穿戴完毕之后恒空到满堂势床前准备熄掉他一旁桌上照明的蜡烛,结果却见满堂势的睡姿。。。。。。委实不大规矩。
他估计是昨儿半夜踢了被子,还打了好几个滚儿。。。弄得现在衣衫不整。
恒空人老实,压根没想过满堂势为何会故意穿着红色纱衣睡觉,而且这纱衣还在这身上要挂不挂,白皙的胸口和清隽如竹的锁骨在烛光下晕染勾勒的格外惑人;胸口的肌肤似泛着微光,如珍珠一般。下巴和脖颈的线条优美纤长,向上看去,满堂势的五官似乎都被烛光柔化。
他的睫毛长而翘,似像是在脸上画出两弯极浓丽的墨线。他的唇红且润,不知是天生还是被烛照的。
恒空看着满堂势,忽觉下腹一阵燥热。
恒空一惊,他这二十二年来清心寡欲,几乎不曾有过这种感受。但毕竟是成人,他虽是出家人,但也对这事儿知晓一二。
届时满堂势又翻了个身,露出一大片白的耀眼的背部肌肤和两块线条完美的肩胛骨。
恒空想都没想的就替满堂势掖好被子熄了蜡烛出门。
听着恒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满堂势望着窗棂睁开了眼。
他一直都醒着,更该说,这一切都是他故意的。
他无非想试探恒空,却终究没个结果。
恒空是真不解风情还是在极力回避他自己的内心?
他为什么要愣上半晌又替他掖好被子走了?
就算是他情不自禁。。。自己也会继续装睡当没事人。
满堂势起身换衣,了无睡意。
恒空冲完凉水回来发现满堂势已经起了,正在收拾行装。但还是穿的是七秀那一身,没有换便装。
“阿势你醒了啊。。。怎么不换便装?”恒空想换个话题——他怎么就会对满堂势产生反应?明明他们俩都是纯爷们。
“怎么?我穿这身不好看?”满堂势回头看向恒空,身上环佩叮当。
他站在透过窗棂照进了的晨曦中,美的惊心动魄。
“没。。。没。”恒空支吾着答道:“这样很好看。”
恒空脑子一懵,总算是反应过来。
吃过早餐之后,恒空与满堂势向李承恩告别后便去往纯阳。
满堂势平日穿着便服就已十分抢眼,今天他骑着燎原火,一身华服更是赚够了回头率——关键是这货还各种左看右看顾盼神飞,对周围人的目光似乎浑然不觉。
恒空直想把自己的袈裟脱了把满堂势罩上。
“我说。。。阿势你能穿上,啊不,套上外衫吗?”恒空无奈道。
“为何?”满堂势眨眨眼,身后一众围观姑娘捂脸含恨而死。
恒空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总不能说阿势他们都在看你看的我心中不爽吧?
于是某袋子和尚道:“华山山顶终年积雪,气候寒冷,还是多穿些好。”
满堂势笑道:“我们还没出洛阳城呢。估计今晚还得在长安转转,大师你急什么?”
恒空梗了一下,越发觉得心头不爽。
满堂势看了眼恒空愈来愈黑的脸色,忍不住噗哧一下笑出了声儿。
“你笑什么?”恒空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是有多么怨念。
“我笑什么?”满堂势驭马靠近了恒空,低声道:“喂,大师你该不会吃醋了吧?”
恒空像是被当头棒喝——晕过了便清醒。
是啊,自己为何生气,为谁生气——
结果是为了满堂势生气,气的是。。。他太引人注目。
恒空想到这,忽觉有些无奈。
是啊,满堂势跟他非亲非故,不过是有缘结伴同行,他有什么资格去管人家穿什么?
恒空的脸是越来越黑。
“哟,大师这表情可越发怨念了。”满堂势口吻戏谑:“大师,吃了小爷的醋就直说嘛。你这坛子醋,隔着几十里地,皇宫都能闻到这股酸味!”
“胡说!我。。。我只不过看你穿的太少。”恒空死扯出个理由胡塞道。
“你就承认了吧。”满堂势挑起一绺垂在胸前的发在指尖绕了绕,垂眼间慵懒惑人风情万种,不知闪瞎多少路人的眼。
“你若承认吃了醋,那我便套上外衫避免着凉——不然嘛。。。。。。”
满堂势一笑,撩起披散在颈后的长发,露出纤长漂亮的脖子和形状可人的后颈脊柱,肤光傲人,纵使同为男子,见此景也难以把持。
“天都快六月了,日头有些大,晒久了有些热——你说是不是啊大师?”
满堂势看着面红耳赤的恒空内心里笑的快爆掉。
“好。。。我是吃醋了。”恒空叹了口气,拜托大爷你快把外衫套上!
“嗯?为何吃醋?”满堂势笑意笑意晏晏,狡黠如成精多年的狐狸。
恒空差点没背过气去,但看着围观人数越来越多,只好道:“因为你。”
满堂势从马背行囊中翻出一个斗笠戴上,恒空见着松了口气,罢了,随他去吧,毕竟满堂势那张太过漂亮的脸才是主要问题。
斗笠下满堂势笑的跟只偷了腥的狐狸——
啧,真是个呆子。
作者有话要说: 整个第一卷感情戏好多ORZ。。。
不过依照作死的作者的文风尿性——
嗯哼你懂
☆、第 14 章
这一路相安无事,第二日清晨一只大师和一只秀爷到了纯阳山门。
守山弟子听闻恒空与满堂势来自少林和七秀没有多加阻拦便放他们进去了。
按理说上纯阳应该先去拜访纯阳五子,可他们来的不凑巧。纯阳五子都在闭关之中,现在大小事物都是宫内弟子主持。
那守卫弟子热心的表示二位请随意,并友情提供住处。。。一间房。
恒空心底说我少林还会给客人一人一间房,怎的到了纯阳天策就成了双人房了?
天策他能理解,穷啊,没钱盖房子——但纯阳又是什么意思?
那守卫弟子给出的说法是——客房很大,但夜里深寒,两人一间会暖和些。
而且为了怕客人冷着,妈蛋连床都是一张。
纯阳宫你们的经济条件连天策府也当不了了么?!
满堂势表示你我都是男的,又不是一男一女,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时可能发生的事我们不会发生——
纯阳弟子的话在晚上得到了有力印证,夜幕降临时纯阳顶竟飘起了雪,寒风刺骨。
恒空闲着一起睡就一起睡,以前在少林又不是没睡过大通铺?
前后左右都是光头的大老爷们也没什么。
可满堂势不是啊!不是说他不是个爷们,而是满堂势跟他们完全不是一个物种好么?
恒空又想到满堂势睡着的样子,安安静静的,魅惑万分,好像连呼吸都带着逼人的媚意。
然后那不知名的邪火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烧啊烧,烧的恒空都恨不得骂句卧槽。
这时恰好一股子寒风吹进了恒空的颈窝,恒空感觉背后一凉,打了个喷嚏,硬生生的把火打没了。
纯阳就是好——恒空站在雪地里吹着冷风默默感叹。
入夜后,雪下的更大了。羽毛似的雪覆了天幕,簌簌而落,积于轩窗画栏。
华山山顶的气温猛然下降,习武之人平常倒不惧严寒,但一旦入睡真气难免有些涣散,这时候寒气入体必当风寒。
纯阳弟子自小长于华山,早已适应。但山下之人难免一时半会适应不了——难怪纯阳给客人安排两人一间房,要不睡着还真是冷。
满堂势没穿那件大红色的衣裳,否则恒空就是睡地上也打死不跟满堂势睡一张床。
这天晚上满堂势也没想过逗恒空,于是两人一人一床被子背靠着背睡了。
结果这晚上风大,风夹杂着雪粒子吹松了窗。寒气进来直接往满堂势脖子里钻。
满堂势修的是七秀内功,内力阴柔,对寒冷特别敏感。这一吹,满堂势全身缩在被子里还是觉着冷,直接打了个滚儿往恒空那边靠。
恒空本来睡的挺熟,被满堂势一脚踹醒。刚想说阿势别闹快睡觉,就听见满堂势幽幽的说——
“恒空。。。我冷。”
恒空一听,这一心向佛的呆子便把满堂势转过来把自己被子也挪到他身上盖着。
正挪着被子呢,恒空忽的听着“啪”的一声——窗子被风吹开了。
窗外暴雪初停,霁月初生,雪后万里无云。
皎洁的月光顷刻间散了一室,恒空正准备关窗的动作顿住了。他看见身旁的满堂势的睡颜恬静,完全没有平日的傲气和妩媚,像个孩子一般。
恒空关了窗,屋内只有木炭盆里的碳发出燃烧的红光,和那近在咫尺的呼吸声,柔柔的,似带着沁人心脾的暗香。
恒空替满堂势掖好被子,背靠着满堂势贴身躺下,可一闭眼,恒空却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关于满堂势的一举一动。
他现在忽然发现这个人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有多重,他忽然发现,要迷恋上一个人,不是时间的多长——有时候迷上一个人,连一秒都嫌短。
他发觉在认识他的这些日子里,关于他的每个细节都记得清楚——
他笑的样子,他无奈郁闷的样子,他一身白衣携剑纵马英姿勃发亦或是看着他手持双剑歪头一笑,笑容明艳妩媚中却带着一丝如刀凌厉。
一把红绡刀,猝不及防的就刺中了他——一如他,如烈酒般醉人。
这种种回忆,最终都凝结在初遇是他凝视自己的时候。
那一瞬他的美凌驾于性别之上,琥珀色如烈酒般醉人的瞳里蕴着刀光剑影,偏偏又生出一丝媚,但瞳孔却出奇的清澈明净。
恒空睡不着,他身旁的满堂势睡的倒挺香,估计是在做什么好梦。
黑暗中他只能看见没烫伤的面部轮廓,这是恒空才发觉满堂势的下巴尖且小巧,这。。。大概能说是他脸上唯一。。。比较可爱的地方?
不带凌厉,不带妩媚或艳丽,扬起来的时候有些像小孩子撒娇。
再向上是他的唇,柔软漂亮,花瓣似的。
也许漂亮不适用于男子,但满堂势确实是当得起这个词儿。
微张的唇带着难言的诱惑,让人忍不住去吻,想来尝尝它的滋味。
恒空觉得被风吹熄的邪火又出来作祟,不过这回可没有寒风出来灭火。他只有身畔满堂势的呼吸,那呼吸就像孔明借的东风,只能把这邪火越吹越旺。
不能!不能这么做。且不说这有违“戒色”这一条——双方都是男子!
恒空在心中默念清心经,念完了又去念金刚经,最后连大悲咒都拿出来念了个遍——这像是把经书统统扔进了火里,加大了火继续烧。
忍不住去拥抱他,亲吻他的冲动。恒空明显感觉到自己某个部位早已一柱擎天,平日里他自己都没怎么发泄过,清心寡欲。这时欲(和谐)火一上来,怎抵得住?
没事,只是拥抱。。。不是犯戒。
恒空这么想着,隔着被子轻轻拥住满堂势。
隔着被子传来的体温和躯体因为而微微的颤抖都成了强烈的诱惑。恒空知道自己的老二死死的抵在被子上。
满堂势似乎感觉有些不舒服,下意识一个翻身——踢开被子,恒空一惊——自己老二什么时候卡进了满堂势的大腿根儿?
恒空的男子几乎是轰的一炸,下面的东西胀大了一圈儿,长得发疼头脑发昏。
他尽力维持自己的理智,将那物事从满堂势的大腿根儿里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