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奇妙都市日常-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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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来了。”
沈钦走回来，将瓶装水塞到了他的手上的同时，也看到了唐且手上的头发。
“这是？”
唐且简洁明了的解释：“从琴键里找到的。”
“嗯？这台琴是直接从仓库用过来的，出厂之后就没有打开包装了，应该是在制作的时候，调音的时候留下的吧，看着长度还是个女士呢。”沈钦也没有太在意，“我们继续吧？”
“嗯。”唐且又坐了下来，喝了几口水。虽然他是不知道这钢琴的具体情况的，不过从头发的光泽度和粗细上看，他能肯定这根头发在掉进琴里没多久，甚至上面还带着一点洗发水的香味，唐且的鼻子一向很敏锐，这一点他是能保证的。
不过既然琴主人都不在意了，他当然也不会去一味的较真了。
等到时间不早了，唐且也和沈钦提出了告辞，虽然两个人的房子就是隔着层地板的距离，但是唐且可不是有着寒暑假的大学老师，还得靠着与漫画家斗智斗勇糊口。
临走时，唐且和沈钦约了这个周末由唐且做东再请沈钦吃顿饭。
次日，唐且去上班，沈钦去X大办理手续，学校方面又介绍了几个音乐学院的教授副教授和他认识，几个人越聊越投机，再加上学校领导也很重视沈钦这个高校毕业的新老师，非拉着晚上要吃顿饭，一顿应酬下来，好在沈钦坚持不会喝酒，这才能够逃过被灌醉的命运。
等他吃饭完回到公寓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天早就黑了，公寓楼是不分一单元二单元，而是直接的一栋两栋，相当于是把几个单元合并起来做成了一个大楼，一层大概有七八套房，规模是相当大的，所以每一层都会有长长的走廊，沈钦居住的1120几乎就在走廊的尽头。
“好巧，又碰见了呢。”沈钦还没走完走廊，就看见之前见过一面的程怡正站在他隔壁1130的门口。程怡还是穿着和沈钦见面时的那身白色真丝裙，长长的头发柔顺的披在脑后。
沈钦也记起来了程怡，毕竟以程怡出色的容貌和气质，想要没印象还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程小姐，你好。”
“你好，沈先生。你住这儿？”程怡指了指1120的门牌。
沈钦点点头，“是的。你这是……”
“哦。”程怡指了指1130的门牌，“这住的是我的朋友，她说有什么要急的东西要给我，让我等他，结果都这么晚了还没回来，我也没带电话，都在这儿等一个多小时了。”程怡做出了一个很无奈的表情。
“都八点多了，还没下班吗？你朋友的工作可真是辛苦啊。”
“是啊。”程怡很流畅自然的接过话头，“她工作还是蛮拼的，你也是才下班？”程怡抽了抽鼻子，沈钦身上有浓重的烟酒味，她只是保持着妩媚的笑容，并不作声。
沈钦也是观察到了程怡的细微变化，还以为是自己身上的味道冲到了程怡，他说：“晚上被人拉去参加了一个饭局，才折腾到现在。”
“沈先生工作也很努力啊。”
“大家都是这样的。”沈钦一边跟她客气，一边开门，打开门之后，看见程怡站在门口样子有些可怜，处于绅士风度他便说：“要不然你先来我家坐一坐，我打个电话问问你朋友什么时候回来。”
听到沈钦这么说，程怡眼前一亮，笑的更甜了，“好啊。真是谢谢你了。”说完她就进了沈钦的屋子。
沈钦招待程怡坐到沙发上，自己去给她拿饮料，程怡的目光在客厅转了一圈，等到沈钦出来，她接过水，望着角落里的钢琴问：“这就是昨天的那架钢琴吧？”
“嗯。”
程怡狡黠一笑，问道：“我能试试吗？”
沈钦自然不会拒绝，“请。”
程怡的钢琴弹得只能说是中规中矩，不过沈钦还是很有面子鼓了掌，程怡对他有意思，这一点沈钦自然是看了出来，说是在等朋友，可是进来之后沈钦不提，她也不急着给朋友打电话，而是想着法的和沈钦搭话。
沈钦在多年在外留学，耳濡目染学会的对女士的绅士风度让他面对这类情况，基本上都是除了婉拒，就是婉拒，他一般话说的很明白，知趣的人自然就就此退散了，遇到个别几个一根筋的，他也基本是在完成基本礼节之后，坚决的说NO了。
“弹得肯定没有你好，让你见笑了。”谈过之后，程怡露出羞赧的神色，仿佛在为自己蹩脚的琴技感到不好意思。
“没关系的。慢慢学就好了，把它当做兴趣，弹得多好并不重要，最主要是自己开心就好。”
“谢谢你的安慰啦。”程怡笑了出来，笑容灿烂的能够让原本昏暗的房间多出一抹光来。“可以给我弹一曲吗？”程怡歪着头，眉目流转间，皆是掩饰不住的风情，三分艳丽，五分妩媚，还有两分不谙世事小女孩般的纯真。
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这个尤物笑起来让人完全把持不住啊！
沈钦的表情却是一点也没变，谦和有礼，风度翩翩，不会让你觉得冷落，但同样不会让你觉得亲热，“好的。”
程怡起身给沈钦让座位的时候，手指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划过沈钦的手背。
沈钦不动声色的坐到琴椅上，程怡见沈钦对自己的小动作无动于衷，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
真是个有趣的人呢。
此时此刻，原本安静的房间，因为程怡意义不明的小动作而变得暧昧起来。
沈钦为了打破僵局，摒弃了去弹那些抒情优雅的曲子，而是狂风乱作起来的大弹野蜂狂舞，好好地一屋子的小暧昧，被激荡的钢琴声撕扯开，吞噬的一干二净。
“……”程怡先是被这残酷的逆转打击到了，不过很快她又恢复过来。耐心的听沈钦将曲子弹完。
曲终后，程怡也是连连鼓掌，发出惊叹：“弹得真的很棒啊，我感觉我一辈子都弹不出这样，沈先生真的很了不起呢。”
“谢谢。”
程怡慢慢走到沈钦的身边，头发无意间的扫过他的肩头，发间带的香气，自然而然的萦绕于他的鼻间。
沈钦还是第一次闻到这样的香味，沁人心脾不说，还带着些……迷幻？
程怡看着沈钦的目光渐渐的变得呆滞，不复之前那样的神采，毫无生气的眼睛配在他的脸上，整个画面就像是一只玩偶。
没有情感，没有思维，没有生命的傀儡。
程怡捏着一缕头发扫了扫沈钦的脸颊，轻声问道：“我美吗？”
沈钦缓慢的点了点头，语调不自然的开口回答：“美。”
程怡放肆的娇笑起来，原本应该悦耳动听的笑声，却在此时显得无比的诡异。“有多美？”
“比我见过的女孩子都要美。”
“你说的真好听。”程怡亲昵的揽住了沈钦的脖子，头靠在他的肩上，长长的头发划过手臂，落到了沈钦的身前，远远看上去，沈钦就像是被头发包裹了一般。“我遇见过那么多人，只有你说的最和我心意。弹一曲给我听好吗？我想听你弹得最好的曲子。”
虽然沈钦说话极度的不正常，可弹起琴来还是那么的熟练，他在听到程怡的吩咐后，立刻手抚上键盘弹了起来。
乐曲抒情冬天，程怡闭着眼，如痴如醉的听着。
此时在楼下看稿子的唐且，也听到了隐约的钢琴曲声，他抬起头望了望天花板，殊不知楼上正在进行一场诡异的演奏。
谈完之后，程怡睁开了眼，毫不吝啬的赞叹，“真好听，那你喜欢我吗？”虽然一脸笑意，可她的眼里却……透着杀机。
☆、第18章 楼上和楼下06
唐且昨晚睡得相当的不安稳，他楼上的那位新住户沈钦，先是大弹钢琴曲，然后是弹类似三味线的乐器，接着还放了不知名女星的唱片，总之这一夜让唐且围绕在各种悦耳但是此时非常扰民的乐曲中。
今早起来的时候，他都还感觉自己的头晕晕沉沉。
说好的半夜不吵闹呢？说好的要创造和谐邻里关系呢！昨天积攒的好感值，今天仿佛一下子就全部没了。 如果唐且不是急着要去上班的话，他一定会上楼和沈钦好好的聊一聊人生的。
等去编辑部坐了好一会儿，唐且才从睡眠不足的不良影响中恢复过来。
夏维维见到唐且萎靡不振的样子心里暗暗的心疼，于是便去茶水间泡了一杯咖啡给唐且送了过去：“唐编你先休息一下吧，昨天是不是又熬夜加班了？不要这么拼嘛。”
“谢谢。”唐且对夏维维的误解并没有做出过多的解释，说得多了反而让对方产生误解。
夏维维帮着唐且出主意，“要不你先去休息一下吧，到时候我们和主编说你去拿稿子了？”
“没关系，我本身就要去江君那里一趟，估计又要呆上一整天了。”
一听到江君的大名，夏维维立刻理解的点点头：“我明白了，你一定要注意身体。”
“嗯。”
准备了一下之后，唐且便去乐园小区找江君要稿子去了，这次要的主要是参赛的短篇，以江君的尿性，不催是绝对不会交的。
这次在楼下按呼叫键，江君倒是乖乖的开了门，可等他去了902的时候，眼前的景象绝对是他不想看到的。
江君正坐在地板上，和金闪闪、玛米、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少年一起打着扑克牌。
就知道不能让他们见面！唐且觉得自己当时都要站不稳了，江君看到唐且进来之后，还拿着手上的扑克牌冲他摇了摇：“哟，唐编。一起来玩一把？”
“……不用。”唐且的视线在屋子里扫了一圈，发现没有家具毁坏，墙上也没有刻意的痕迹，只是客厅的茶几上摆着一个大麻袋，不用问都知道绝壁是来自狸猫一族的馈赠。
金闪闪看到唐且之后摆摆手，作为打招呼。
玛米也是跟着自家族长有样学样，酷酷的一伸手，“哟，来了？”
剩下的那个唐且没见过的少年则是好奇的问玛米：“玛米这是谁啊？”
“他啊，他就是阻止江君大人走向世界顶端的人，叫唐且。”玛米此时还不忘黑唐且，“你要小心一点，这个人类很狡诈的。”
“是吗？”少年好奇的打量着唐且。
与此同时唐且也在打量着对方，这个少年唇红齿白，相貌秀气的不像话，皮肤也白到让人嫉妒的地步。他在玛米和金闪闪当中格外的显眼，气质和给人的感觉都十分不同，唐且觉得这应该不是狸猫。
少年抿嘴一笑，友好的向唐且打着招呼：“你好，我叫夏觉。是闪闪、玛米的朋友，，暑假放假来找他们玩的。”
“你好，我叫唐且。”即使少年表现的十分友好，可是唐且还是从这友好的背后感受到了一点不怀好意的倾向。
“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金闪闪慢悠悠的开口，将手中的牌打了出去，“不要轻易地相信这个小鬼的话，否则你会吃大亏的。”
“闪闪，你不要一见面就掀我的老底嘛。”夏觉笑嘻嘻的抱怨着。
“其余的人你戏弄一下就好了，不过他是为江君大人服务的人，你还是换对象吧？”说完，金闪闪还向江君邀功般的问道：“我说的对吧？江君大人？”
“嗯，你说的非常对，不愧是我的追随者。”江君甩出一个炸弹，打了个响指，帅帅的说道：“我很中意你啊。”
“江君大人客气了！我们会誓死追随你的！”金闪闪面对江君的赞扬，十分的激动。
“嗯，好好保持，继续为组织效力。”
唐且当然没有忘记自己前来的目的，他直接爽快的问江君：“你的稿子呢？”
“稿子？”江君疑惑的看着他，“还没到截稿日啊？”
“我是问你参加比赛的稿子。”
“哦！”江君恍然大悟，然后很老实的回答：“没画。”
这两个人的相处模式走上了正轨，唐且语气很严肃：“那就去画。”
江君很无奈的摊开手，耸耸肩：“可是我没有灵感啊。”
他手上的扑克也因为自己的动作被曝光了，玛米好心的提醒他：“大人，你的牌都看到了。”
“没事。”江君很自豪的解释：“我在上面设了假象结界，你们看到的都是假的。”
“短篇比赛是每个刊内漫画家都要参加的比赛，除非是不主动退出《sweet dream》不然都是需要交稿的。难道是说你想辞职了吗？”
“当然不是！”江君连忙说道：“我是真的没有灵感，对了这次的主题是什么？”
唐且都想无力的扶额了，“百鬼夜行。”
“百鬼夜行啊？！”金闪闪和玛米异口同声道，然后意味深长的看着夏觉，金闪闪用脚踢了踢夏觉的膝盖，“快点说几个你的光荣史给我家大人来点灵感。”
“好啊。”夏觉也不推脱，立刻思考了一番，说道：“这件事嗯……我记得还是前年的事情了，有一对来野营的人类情侣就在我住的山洞的洞口支了一个帐篷，整天就是你侬我侬的看星星看月亮，数蚂蚁摘花草，我们那一块的山民都很不喜欢他们两个，于是有一天我就趁男孩子去打水的时候跑去和那个人类女孩子说他的男朋友在打水的时候和她说我是这个森林的拥有者，我很喜欢她想和她在一起，只不过他们两个在这里伤害了太多的植物，所以我暂时没有办法和她在一起，只要她能够将那些植物补救回来，我就可以和她在一起了。”
玛米忍不住的催下文。“然后呢？”
“然后那个女孩子就真的跑去和他男朋友说自己遇到了森林之王，非要和他男朋友一起把那些植物在种回去，结果他们两个就吵了起来，最后好像是分手了吧？”夏觉摸摸下巴，歪着头问唐且：“你们人类不是有句话叫，秀恩爱分得快吗？”
唐且回了他一句话：“我只是好奇你这么蹩脚的话为什么女孩子会相信？”
在野营的时候忽然冒出一个男人跟你说他是森林之王，这得多么有中二之魂的人才会相信这话啊？
听到唐且的话后，玛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金闪闪用教导的口吻说：“一般人这么说，那当然不会相信的。”说着他又指了指夏觉。“不过这个家伙，就是可以让人相信明明很扯的鬼话。”
“这个属性很厉害啊！”江君完全是只挑自己的想听的重点听，他冲夏觉竖了个大拇指：“你这能力棒棒哒。难道你就是欺诈者？”
“不是哟。”夏觉笑的就像只狐狸一样得意：“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山民而已。”
说完之后，江君竟然是相信了，他点点头，一脸很遗憾的样子。
“你到底是什么生物？”唐且察觉到不对劲，立刻问道：“你不是狸猫。”
“我当然不是狸猫呀。我是一只觉，你听过吗？”
觉是一种居住在山里，善于用话语迷惑人心的妖怪。而且说的内容大都是些打击人的话，不过却并不是个为恶的妖怪，只是喜欢利用自己的能力来做恶作剧吧里。
唐且将目光转向了金闪闪这个罪魁祸首，语气十分的严肃：“我是对你来看望江君没有意见，可是你不能把他置于一个危险的环境之中。”
“安心啦。”金闪闪安抚性的摆摆手：“我才没有要害江君大人的意思啦，再说了他这儿比你那儿安全多了，你们小区不是还有一只毛倡妓吗？”
毛倡妓是一位寺庙住持的私生女，被父亲为了维护名声而卖去做歌伎，因为善于弹琴，生意十分的好，但她却被同行嫉妒而被合伙害死。因为毛倡妓自小命途多舛，还被冤死，怨气十足，于是就变成了女妖，她每天晚上在妓院四周徘徊，以美色勾引那些好色的男人，一旦得逞之后，男人们就会浑身长毛，并且迅速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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