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婚姻历程-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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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舌头划过嘴角，轻佻的可怕。却因为本身的气质使其像一个风流贵公子，皇家的血统永远这么神奇。纲吉漫无边际的想着，他把额前的刘海弄到一边，湿漉漉的头发贴着脸颊，让他显得很像可怜的小动物。
兔子。
贝尔在第一时间的想法。
或者是……公主？
贝尔咧开一嘴白牙。
“前——辈——你又想到了什么，笑的真是猥琐——啊，首领，你别被他吓到，你刚才做了个好梦吗？”
绿发的少年冷淡的伸出右手，首领下意识握住，那手真冷，与他的表情如出一辙。
泽田纲吉说：“怎么回事？”
弗兰摇头道：“不知道。”
弗兰把视线转向斯夸罗（他不太敢看xanxus），“或许长毛队长知道。”
泽田纲吉抹了把脸，动作一点也不优雅，这与他平日的形象不符，他环顾一片狼藉的四周，沉默下，然后道：“xanxus，你把我带过来是要做什么？”
xanxus嗤了一声，表情狂拽霸气，“现在已经没有你什么事了。”
斯夸罗皱眉，这么不坦率真的没关系吗？不过，这也并非不是个好时机。
“喂！小鬼！”他叫道：“有东西给你。”
扔过来的是一个手链，做工精美，上面有着五瓣花的标志。他一下子就想到那个笑容温暖治愈却有着不公平命运的女孩子。
“你们在哪里找到的？”
“法国。”弗兰道：“me打算去看看奶奶结果碰上了和me一样绿的女孩。”
泽田纲吉：“…………”
五瓣的花在指尖轻轻旋转，手链的下方顺着手掌滑下，舒服的触感。
漂亮。
美丽。
华容。
这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纲吉道：“斯夸罗，好久不见你看起来很精神，真是太好了。”
斯夸罗道：“那是当然，剑士是不会被任何东西打倒的。”
贝尔似乎要开口嘲笑，但是被斯夸罗狠狠一瞪，也就作罢。
纲吉抬眼，“如果这样的话，在法国的那些家伙们估计就被掌握在另一个我手里。”
“另一个你？”路斯利亚还很疑惑，他对于那个危险人物只有最朦胧的概念。
纲吉本不想说，但转念一向如果他们互相对上，不知对方深底，那战斗固然要失败。于是叹了口气，从头说起。
这期间路斯利亚的母性（？）和斯夸罗的人妻属性爆发，纲吉被擦干头发，换了衬衫，清清爽爽的被请到了xanxus的卧室。
瓦里安的成员们有几个疑惑的都被斯夸罗以武力镇压，玛蒙在一旁帮忙。
斯夸罗道：“你竟然会免费帮忙？”
玛蒙撇了嘴，“现在先把他留在这里，所以我不得不和你们合作，之后的事情要各凭本事。”
玛蒙被埋在兜帽下的脸朝前倾了一下，靛紫色的下三角显眼无比。
斯夸罗一惊，“你不是认真的吧？”
“你说呢？”玛蒙淡淡道：“reborn已经得手，boss也快要认清心意，本来可以隐藏一辈子的心意突然就这么暴露出来，我们只要表现异常就会被关在监狱，隔离老远，这样你真的甘心？”
“反正我是不甘心，我又不比reborn差……好吧，实力上可能差了一点，但是术士向来不是做**攻击的，如果你不帮忙，我一个人失败的话就会告诉他你也喜……”
玛蒙猛地转身，走廊转角只有一抹绿色的影，他看向斯夸罗，少年的体型使他显得很没有优势。“你是故意的？”
斯夸罗这是才换掉那副惊愕的傻瓜表情，嘴角扬起，“如你所说，各凭本事。”
玛蒙张了张口，哼了一声。“随便你。”
斯夸罗眯起了眼睛，心情很好的把散乱的长发重新扎起，他进了厨房，以过往的经验来看‘想管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管住男人的胃’简直为自己量身准备的。
他哼着歌，把路斯利亚的《菜谱大全》拿来真是一点都没错啊。
※
纲吉拿着那条手链，相当严肃认真，“我要知道最详细的经过。”
xanxus警告的看他一眼，“去问那头死鲨鱼。”
泽田纲吉充耳不闻，“你知道的一定比他还清楚，弗兰说这条手链是你发现的。”
xanxus在心底咒骂了下弗兰的墙头草属性，与纲吉对视几秒后移开视线，“是我。”
纲吉道：“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吗？或者这个根本就是个陷阱。”
xanxus道：“不是。”
泽田纲吉道：“你怎么知道不是的？”
“我自有一套方法。”xanxus为自己倒了杯红酒，透明的酒杯之下是那暗红暧昧的液体，他晃了晃，液体荡漾出漂亮的弧度。“没有必要知道那么多，那个女人是自愿的。”
他玩味似的笑了，“你的公主是自愿帮助你的敌人。”
“不可能。”
xanxus抿了一口红酒，又觉得不过瘾，干脆全部倒掉，价值不菲的天鹅绒地毯就这么被糟蹋却没有人觉得可惜。泽田纲吉显然早已习惯对此见怪不怪。
“xanxus，我知道这有些难。”泽田纲吉抿了抿嘴唇，“只是我真的要知道这件事情，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另一个我很快会攻过来，以彭格列现在的实力很难与之一战，我们必须尽量多的寻找盟友。”
“说到底还是你泽田纲吉的私心。”xanxus一阵见血，“你只是不希望你认识的人死，这么多年了，泽田纲吉你到底被reborn教导了什么！”
xanxus已经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起开始在意泽田纲吉的，只是记得在某一个被模糊的时刻突然印到脑子里，自那以后泽田纲吉的身影就挥之不去。
他想起了在继承式上，（不是被西蒙家族破坏的那场，是纲吉十六岁之后的事情）对方紧张到嘴唇都发白，小兔子一样惴惴不安的眼神真令人厌烦。
他真是不能想象就是这样一个弱小又脆弱的人将他打的一败涂地。
“x……xanxus。”对方挤出了难看的笑容，“你来了。”
厌恶。
鄙夷。
不屑。
以及心甘情愿。
绝对矛盾的心理活动，却意外没有出手破坏。
他跪在冰冷的地上，接过老头子递给的戒指，彭格列繁复的花纹映入瞳孔，面前的人用僵硬的肢体和担忧的眼神回应了他。
仿佛被天空无限包容的感觉让他有一瞬间失神，回过神来第一件事恨不得把看见他出糗的所有人都杀掉，一个不留。
但是最终。
他压抑住心中所有的念头，身后跪着瓦里安的一众干部，他把戒指给纲吉带上，彭格列的‘罪’被灌入新的含义。
有里到外，由深入浅，他当时只有一个念头。
【誓死效忠。】
xanxus用他所有的负面情绪掩盖了这个念头，却在之后的数年安安分分的遵守着，没有人监督，没有人知道，但他就是这么自觉地遵守，当上了少年时被他唾弃的好学生。
reborn或许察觉到了什么，斯夸罗肯定知道，他也没打算掩藏，只有泽田纲吉，从头到尾，从未有过发现。
他关心每一个人，不只是守护者，连带那些有着血肉的陌生人一起关心，泽田纲吉刚当上首领的时候颁发了一系列可笑的规矩，虽然被残酷的现实磨得消失殆尽，但总有那么一两条绝对不能碰的原则。
——这使他被外界称作彭格列诸代以来最有原则的美学家。
最初都是嘲笑，后来真的变成称赞。
但他们都明白，熟悉泽田纲吉的每个人都明白，那绝非与单纯满足自我的美学扯上任何关系。
而是真真确确的，叫做慈爱。
这是泽田纲吉最悲哀的性格，除此之外他想不出来其他的形容。
作者有话要说：连夜赶榜单真痛苦！！！我不知道你们感觉怎么样，我反正是觉得自己的文风变了，不如以前有感觉，总是在卡，剧情想的也不周到，我知道这篇文里有很多的不足，但是真的感谢能看到现在的大家，虽然收藏一直涨不上去，我现在已经淡定了。
因为最初的最初，这篇文的构想就全是因为爱啊。
我不会告诉你这文的开头就是被人批评的长老们多管闲事给纲吉相亲的那张是我高二时想的梗，如今三年已过，我终于有机会写出来。
其实只要坚持，没有什么做不到的。
另外，其实我写文到现在还没有收过长评，恩，你们懂得（羞射）
ps：最近jj严打，不能喜闻乐见了，等过了这阵，估计都是你们喜欢的。
正文 第42章 （X27）
xanxus收了笑意；“泽田纲吉，世界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
“你想救人，势必就有人会为了你的想法去死；你身为首领；想救人却在杀人，你是否将这点考虑下来？”
“我知道。”纲吉道：“这些事情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他心内纠结，痛苦万分，实际上却连眼泪都没掉，追随他死掉的人太多；眼泪早就哭干了。他能做的不过一小块方墓与家人的抚恤金。
黑手党的道路是染血的存在；没有人可以干净出来，泽田纲吉凭着一口勇气进了去，到现在还深陷泥沼。
他出不来，在岸上的大人们也没几个愿意伸手去拽他，因为这是他们走过的路，能成功，就如涅槃的凤凰，不能成功……不，他们拒绝这个想法。
纲吉无意识的转动手指上的戒指，彭格列戒指那古朴的造型在灯光下闪烁着历史的光泽，不沉重，也不会让人轻视。
在与西蒙家族的战斗中戒指坏掉，所幸被塔尔波重新锻造，全新的指环，全新的成员，全新的血液，这是他们年轻的一代。
泽田纲吉沉默着，他想了很久，道：“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我打消这个念头，但是尤尼我必须要救，不管牺牲都多少人，或者就像你说的，她……是真的自愿，我也……会救的！”
那双棕褐色的眼睛熠熠生辉，美丽的不在于那张脸而是精神，出自灵魂里的自信与坚强。
xanxus哼了一声，“随便你。”
他闭上眼睛，不再说话，泽田纲吉等了一会，见这人没有理他的打算，就准备告辞。
“留下来吃顿饭吧。”xanxus说：“过两天是老头子的忌日，你记得过去。”
泽田纲吉眼眶发热，他“阿”了一声。
“你去不去？”纲吉问。
“不去。”
“xanxus……”泽田纲吉道：“真的一点都不可以给个机会？”
xanxus看着他，难得没有因此生气，他看了泽田纲吉半晌，突然笑道：“好啊。”
九代首领timoteo最后的时刻走的很安稳，不用担心，他只是时间到了，他的年龄大了，就再也熬不住，在睡梦中去了。
泽田纲吉见到的遗体还面带微笑，想来他是做了个好梦。
纲吉也跟着笑了，眼泪怎么也停不住。
这是第一次，他真真实实的感受到，自己最亲近的人年龄已大。
妈妈已经有了白头发，爸爸也不再年轻，他们依旧恩爱，却不得不在时间的流逝中低下头。纲吉曾害怕过被妈妈看到这个样子的自己，后来与奈奈通了电话才知道，做母亲的最想念的还是自己的儿子。
不管他身在何处，不管他在做什么，做母亲的永远会原谅。
※
第二天去的时候天色很阴，蔚蓝的天空被一片隐瞒覆盖，压抑而又沉重。
xanxus驱车前往，小教堂清新别雅，白色屋顶上的十字逆着光，倒真有一番神圣的意味，泽田纲吉先打量着四周，深吸一口气，从车上拿来一束百合花。
花瓣在风中摇曳，洁白的色彩如此纯洁，泽田纲吉回过神看着xanxus，棕褐色的眼睛眯起，笑容浅淡。
xanxus鬼迷心窍的上前把花束抢过来，“老头子不喜欢百合花。”
泽田纲吉愣了一下，有些手足无措，“抱，抱歉，我不知道。”
xanxus道：“没关系，反正他也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
‘可是他喜欢你’这句要出口的话被咽了下去，泽田纲吉点了点头，“我们进去吧。”
进入教堂，耶稣受难像被挂在正中，纲吉盯着看了一会。
“你想祷告？”xanxus问道。
泽田纲吉摇头，“我不信这个。”
xanxus道：“确实没什么好信的。”
xanxus从小长于黑街，那里阴暗潮湿，混杂世界所有的邪恶和脏污，他们祷告，神没有到来，在最困难的时候没人帮助，所以他不信神，从来不信。
泽田纲吉道：“黑手党里很少会有人信教，就我所知也就只有初代的晴守。”
xanxus没有接话，他们穿过教堂来到那后面的墓地，最终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看到了九代的墓碑。
上面刻的字很简单。
名字，以及死去的日期。
连墓志铭都没有。
——这也是九代的心愿。
泽田纲吉搞不懂这样做的意义，但他尊重九代的意志。
泽田纲吉在墓碑前跪下，百合的花束还是被放在了那里。天色更阴，灰色的天幕几乎要将整个视野吞噬掉，那是一头已经张口的兽。
纲吉没有留下眼泪。
“九代爷爷。”泽田纲吉开口，他的眼睛里藏着悲伤，面上却掩饰的很好，这也是时间给的礼物。他道：“我和xanxus来看您了。”
xanxus“恩”了一声。
也收起了身上的气势，他没有跟着纲吉跪下，而是伸手摸着那矮小的墓碑。
“老头子。”xanxus说：“以前你比我高，总爱摸我的头，我其实最讨厌那样，一直没和你说。现在我都比你高这么多了，也该摸一摸你的头发。”
“这石头太凉，一点也不舒服，真不知道你在底下怎么过的。”xanus嫌弃道。
“xanxus……”
九代生前最大的愿望是和xanxus和好，这件事情泽田纲吉夹在中间难做了很多年，直到最近几年九代身体不好，xanxus才勉为其难的去看了他几回。泽田纲吉本来以为就这样下去也好，没想到xanxus会主动提出退后一步。
以他的性格来说实属不易。
纲吉道：“九代爷爷估计会很高兴。”
xanxus道：“人都死了还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他收回手，站的笔挺，脊背挺得也直，棱角分明的脸上是一片刚毅，他就站在那里，霸气显现，顶天立地。
泽田纲吉一时看得呆了，愣了几秒才回过神，他愣愣的道：“首领的位置你比我合适。”
xanxus本身的气质让人臣服，特有的人格魅力也比他好上很多，如果是xanxus当上首领的位置，自己大概不会这么难过了。
xanxus用猩红的眸子盯着他，表情是隐忍的愤怒，“这么多年你的心得就是这么一句屁话？！泽田纲吉别忘了，你是彭格列的首领，这个位置上没有坐着其他人，只是你，只有你！”他拔出手枪，“你是打败过我的男人！我不准许你有任何软弱！”
“…………”
泽田纲吉把枪推到一边，也认真的答道：“你说的对，我太妄自菲薄，这个位置只能我来做，这么多年现在才开始害怕果然是太晚了。”
xanxus的火焰还是发射了，用他最强劲的怒火烧尽了他所看到的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