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行狙击同人]伴生-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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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行狙击|同人'伴生
作者:警察先生
第0章
梁笑棠的子弹偏了几寸,苏星柏死里逃生。带伤入狱,跟梁笑棠做了狱友。
一年间,两人无甚交流,知道对方近在咫尺,前尘旧恨却没齿难忘。
恢复身份的姚可可来过一次,苏星柏拖着瘸腿坐定后打量她,笑着叫声madam。
姚可可的喉咙口微微动了动,低下头,“是我欠你的。”
“你不欠我什么。”苏星柏摸着胸口笑,“我是贼,你是无间道,你抓我,应该的。”
苏星柏预想过一些探监时的场景,比如姚可可声泪俱下,就像从前她擅长的那样,说我其实很爱你,但无法违抗无间道的宿命;他也设想了自己的反应,愤怒与鄙夷,点着她的鼻子臭骂她,拿全世界最污秽的词语羞辱她。
结果却是平静地像被注射了镇静剂。
姚可可离开前,右手轻轻碰了碰他的头发,眼睛里充盈一汪水。一瞬,他恍惚时光倒退回多年前,那时他还是名校高材生,姚可可坐在他的单车后座上,笑意盈盈,长发随风飘扬。
当天晚上,苏星柏咬破了嘴唇。间或外溢的呜咽吵到了隔壁间的梁笑棠。
梁笑棠咣咣咣地敲响铁栏,和着苏星柏的呜咽高唱欧巴江南style。
那之后,苏星柏被迫与梁笑棠恢复交流。
午饭时,两人坐一起,梁笑棠叉走苏星柏的卤蛋,目光是一贯的挑衅,似在等他发作。
他眼睛都不眨就直接举手“SIR,66387拿我的蛋。”
66387,梁笑棠的犯人编号。
66388,他的。
有时,苏星柏会想着这几个数字,苦笑着念66不大顺,38加78。
梁笑棠听到他念,会扬声说你慢点慢点,让我记下来,说不定能中j□j。
苏星柏发觉时间真是狠角色,一年而已,就已经粉碎掉他很多东西。
他可能不再是他,但梁笑棠应该永远都是梁笑棠。
“你才三十不到,难道真准备老死在这里?”
这是梁笑棠某天夜里跟他说的,当时他正在刷牙,以他的智商,自然懂得个中意义,只是夜太深,他太困,所以就装耳聋了。
梁笑棠贴住他耳廓,低声再讲,“听着,我有办法出去。”
苏星柏擦干净嘴,点点头,“哦。”
“哦个屁啊!”梁笑棠怒道,“我们必须合作!”
苏星柏弯了弯嘴角,没接话。
翌日,梁笑棠被预警喊去训诫,因为有人揭发他“企图越狱”。
后来,两人打了一架。梁笑棠先动的手,他挡不过,只好还手。
到医疗室上药包扎,梁笑棠还不忘张牙舞爪,医生也看不下去了,干脆地喊了这位前卧底干探的前上司过来。
周望晴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此后,梁笑棠变乖了不少,再没有抢夺苏星柏的任何食物,也没再筹划不成气候的越狱大计。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们在狱中待满了一年又三个月,而新生活的大门也即将向他们敞开。
入狱后的一年又三个月零一天,午后的望风时间,苏星柏的脑门惨遭篮球重扣,凶手是梁笑棠。预警架走了骂骂咧咧的男人,他则再入医疗室。
他揉着额头,眼里飘进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姚可可换了发型,去了浓妆,前襟别着证件。此刻,苏星柏终于有种“这货真是差人”的感觉了。之前那次探监,他脑子其实乱的很,除了青春岁月的回忆,就只剩床上的交欢了。
姚可可的眼神一如既往,静止时性感,流转时更性感。
苏星柏眉心微汗,眼皮翻了翻,“叙旧?”
姚可可回答否,给他看一张照片。
他瞄一眼相片上的男人,垂下眼,继续揉额头。
“终身j□j你捱不住的。”姚可可看着他说,“我可以帮你争取减刑。”
苏星柏沉默一会,回看她说,“交换条件是什么?我帮你做无间道吗?”
“而且,”扯了扯嘴角,又说,“你怎么知道我捱不住呢,madam。”
“我想你洗白。”姚可可说,“你入狱一年三个月,循规蹈矩,不受挑衅和利诱,说明你有一定自制力,并有向善之心,为什么不给彼此一个机会呢?”
苏星柏发觉姚可可大概真是大律师扮久了,求人也似居高临下,义正词严。心里好笑,嘴上也挂上一抹笑,拿惯常的轻佻表情对向她,“madam,你是不是无间道上瘾了,也想拖我下水?”
姚可可不答,眼里一闪即逝的情绪被苏星柏捕捉清晰。
这种情绪叫“对不起,我欠你”。
他笑了笑,“给点时间,我考虑考虑。”
权当是给她个安慰,也不想再听她说什么欠不欠的,毕竟曾经爱过,爱过睡过加一颗子弹,也算精彩。
一周后,苏星柏因胃癌晚期被政府特赦保外就医。
他出狱当天,梁笑棠与前来探监的周望晴吃了顿久违的爱心便当,顺带絮叨对苏星柏其人的所见所感。结论是狗改不了j□j,姚可可脑子一定被枪打过。
周望晴叹气,“别这么说她,她也够惨,何况这次的计划也不是她定的。”
“除了她还有谁?”梁笑棠嗤笑,“她还当自己是圣母,以为她的灿烂光辉能感化她的黑道男友?”
周望晴眉毛一挑,“计划是我跟姚SIR想的,你也有份参与不是吗~”
石化片刻后,梁笑棠恨恨地龇牙,“当初那枪真该再准点!”
“恭喜你不够准。”周望晴微笑着说,“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说不定兵贼很快又要成一家。”
第1章
近几天的报纸全是苏星柏的消息,从胃癌晚期到奇迹康复,除了彰显现代医学之昌明,也展现出香港政府的宽厚仁爱。
身体好了,牢也不用再坐,前尘往事一笔勾销,苏星柏俨然重获新生。
梁笑棠咧着嘴将报纸读完,大脚一抬搁上桌,被姚立一巴掌拍掉。
姚立年纪轻轻,功绩显赫,接替巩老头成为他的直接联系人,每次会面都是正襟危坐,不苟言笑。
“不知道的还当你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呢……”梁笑棠咕哝一句,“后生仔弄得像七老八十一样……”
姚立皱皱眉,“你说什么?”
“我说你什么时候放我出去。”梁笑棠抬起下巴,扯开夸张的笑。
“时机一到你自然可以出去。”姚立答。
意思就是还要再等。
梁笑棠自我安慰似地摆摆头,想了想,笑着说,“布金龙回港好几天了,你们倒是一点都不急呵。”
“欲速则不达,梁笑棠,”姚立冷声道,“你现在只需静候命令,其他的废话少讲。”
官威够大啊。
梁笑棠无趣地东张西望一番,稍后要求“我想见madam 周”。
“她被澳洲警方借调一年,昨晚的飞机。”姚立说。
“怎么我都不知道!!”梁笑棠一跃而起,恶狠狠地瞪住上司。两双眼互看不顺,停顿几秒后梁笑棠沮丧地坐回位子。
他这辈子都不信命,玩了将近半辈子的命且很快又要踏入另一个命运漩涡,可混账的老天现在竟连他唯一的精神慰藉都要夺走!(周望晴:我还活着,谢谢= =)
梁笑棠咬牙切齿的同时,姚立甩来一句话。
这句话在以后的日子里将极大地影响他的人生观和价值取向。
姚立说的是:“怕寂寞就别做警察,更别做卧底,早点洗洗睡吧你。”
梁笑棠早习惯与寂寞为邻,所以他非但没有洗洗睡,反而还斗志激昂地挥拳相向。
这场囚犯与警队高官的斗殴以两败俱伤而告终。
高官胳膊挂彩,囚犯得到两周的加刑,另登上警队黑名单NO。1,更有警员放言要对他“见一次打一次”。
两周后,一个艳阳高照的秋日,梁笑棠扛着一小袋行李走出看守所大门。
门前空无一人,无人无车,他望穿秋水也不见一部的士,心中黯然,只得徒步离开。
走了大概一个钟才见到大路,去路边摊吃了碗馄饨面果腹,之后继续走。又过了一个钟,他找到了临时落脚点,月租500,房间破陋,但总算有张床,他倒头睡得昏天黑地,直到下半夜被噪音闹醒。
三个壮汉揪着一男一女打骂,一男一女哭喊说“奇哥再宽限几天吧我们一定会还钱”,另有一名瘦高个旁坐观看,模样是典型的古惑仔。梁笑棠打个哈欠,转身想走,一个声音叫住他,“喂,你!”
梁笑棠只好再转身,接口问“干嘛”。
“你是住客?”瘦高个起身,话是问他,视线却不朝向他。
不等梁笑棠回答,瘦高个又比个手势,示意他“捂住耳朵”。
就在他愣神的刹那,两声枪响结结实实地穿透他的耳膜。
三名壮汉跟在瘦高个身后离去,与呆若木鸡的梁笑棠擦肩时,瘦高个笑出一口白牙,精瘦的身材在昏暗灯光的陪衬下显出阴森的棱角感,仿佛一具行走的排骨。
梁笑棠耳朵里全是乱哄哄的杂音,脚下那一男一女的血已经汇聚成溪。
翌日下午,梁笑棠拖着沉重的步子迈出某地下医馆,听力虽然正常了,但脑袋还有些混沌。沿途撞了两次路人,遭军警盘问两次,出示了两次身份证。真特么有够“二”!
更二的却在后头。
吃大排档时,梁笑棠无心一瞥,就瞥出了那位“前尘旧恨一枪偏”,拖着标志性的瘸腿,坐到了距离他近在咫尺的位子。近在咫尺,梁笑棠看到苏星柏那张可恨的脸。刚好也一瞥,苏星柏就也对上了梁笑棠那双饱含内容的大牛眼。
“奇哥。”苏星柏开口叫人,梁笑棠一懵,视线随着他的声线转向。
昨晚的那具排骨再度出现,坐到苏星柏旁边。三个壮也汉依次坐开,五个人正好拼出一个圆。
对梁笑棠而言,这就是传说中的double 2,双重冤家路窄了。
眼看那对double2交头接耳着什么,梁笑棠吸口气,决定开溜。
正当此时,死瘸子居然朝着他挪过来,挪到几乎零距离时,脚步停止,昂起头注视他。
一双大眼白好像在说“你也有今天”。
梁笑棠头顶一记闷痛,一摸一把红,麦芽发酵的气味调和着血锈味弥散在秋日干燥的空气中。
他一屁股坐到地上,痛苦地翻滚两下后再强撑起上半身。
苏星柏越过玻璃碎渣,蹲下身看他,指指他流血不止的伤口,再指指自己的额头,嘴角弯起个张扬的弧度。
衰到贴地了。
梁笑棠的头真心痛,积蓄在嗓子口的脏话愣生生地变成了连声哼哼。
他翻滚着,目送死瘸子慢慢消失在他模糊的视野中。
第2章
苏星柏开车时心无旁骛,绷着脸宛如面瘫。副驾驶位的游邦奇扫过一眼,轻描淡写提醒一句“你手见红了”。
可能是刚才用力过猛,玻璃碎渣刺进去了。
“小意思。”苏星柏抬了抬嘴角,“谢谢奇哥。”
苏星柏现在的身份是司机,雇主叫游邦奇,经营一家健身会所兼放高利贷。三个壮汉白日是会所的教练,夜晚则化身打手兼收债。
车厢内有些闷,苏星柏开了车窗透气。跟冷风一同飘来的还有电台中的警讯,说今早在一间民宿中发现两条死尸,一男一女,望知情者向警方提供线索。
游邦奇听完,转脸看苏星柏,“你知不知情?”
苏星柏茫然地摇头。
游邦奇又转向后座问那三人,“你们知不知情?”
壮汉们齐声说不知。
游邦奇哈哈大笑,拍打苏星柏肩膀,“你刚才够劲啊,那个梁什么的被你整惨了。”
“他叫梁笑棠。”苏星柏说,“英文名laughing,以前是无间道,现在是丧家犬。”
介绍的简明扼要,不愧是打过交道。
游邦奇盯住司机小看片刻,稍后吩咐“花园道8号”。
车子停妥后,苏星柏跟着进了屋,宽敞的住屋内伏着一条犬,见了主人便欢喜地乱吠起来。
游邦奇跟狗玩了一会,将它喂饱,随后放它到阳台的狗房。
“没事我先走了。”苏星柏说,“要车的话随时call我就得。”
游邦奇点头,再冲他招招手,像召唤一条狗。苏星柏漠然地走近几步,手腕即刻被握住。
“你好歹也是义丰的前坐馆,”游邦奇眯起眼,声音透着怜悯,“好好爱护这双手吧,握不了枪至少还能握方向盘。”
离开雇主家,苏星柏的脚步深浅交替,如同手腕的伤口,一深一浅两道口子,被游邦奇的创可贴遮的严严实实。
次日下午,苏星柏去会所接人,惊讶地看到正装的游邦奇,白衬衫黑西服,世家子弟的派头。
“龙少请party,不喜欢人邋遢。”游邦奇语气无奈,“大块儿们要做事,你勉为其难陪我走一趟吧。”
宴会规模不小,席间男女个个光鲜亮丽,游邦奇火速搭上个辣妹。
趁狗男女调情间隙,苏星柏松开领结,藏到角落的位置。他离开这种场合太久,内心很自然地感觉格格不入。
“脸色这么难看,做亏心事了啊?”噪音突入,不用看都知道是谁。
苏星柏翻个白眼,无视额头两条创可贴的男人。
不速之客梁笑棠却目光炯炯,好似发现新大陆一般拽起他的手,嘲笑道,“害人终害己,这话还真灵。”
“灵你妈!”苏星柏甩手一拳,梁笑棠闪避迅速,两人开始了拳脚相交。
大厅喧闹,没人注意到他们,他们从角落打到厕所,进到个单间,锁上门。
“你老婆真特么会挑地方!”梁笑棠一屁股坐上马桶。
“已经不是了。”苏星柏说。话音刚落就被推抵上墙,从头到脚被摸了个遍。
梁笑棠还嫌不够,低声命令,“脱鞋。”
“我有香港脚的,SIR。”苏星柏昂头,一对眼白大又闪。
“这么巧,我也有。”梁笑棠回敬个痞笑,推搡一把,“快脱!”
接过瘸子的两只皮鞋,梁笑棠认真检查后确定安全,对方没有携带任何攻击性武器,也没有任何监视装置。松口气,丢还鞋子。
苏星柏摇摇头,望着梁笑棠的面上似笑非笑,“麻烦转告madam 姚,不信我就抓我回去,终身jian jin我捱得住。”
“要说你自己去说,地点你知道。”梁笑棠撇撇嘴,“等会见到布金龙,你自己放聪明点。”
苏星柏不置可否,与梁笑棠前后脚走出盥洗室。
音乐换成了柔情慢板,苏星柏继续角落老位子,目视梁笑棠端着盘子游走于吃食处,短短几分钟,餐盘里就堆叠了各种食物。
苏星柏正想笑,视焦里突然闯进两个人。
一个是游邦奇,另一个高壮男一身白西装,鼻梁上配着金丝边眼镜,正是宴会的主人布金龙。
“很久不见。”布金龙笑容温和,“这几年我都不在国内,没能帮到你,我很遗憾。”
面前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苏星柏却不知该用怎样的表情来面对。舌头也似冻住,讲不出一个字。布金龙看着他笑,“你没怎么变。”
他被拉到包间,唱了一晚的K外加美女作陪。东方微光时,这场叙旧才算告一段落。
游邦奇醉的不省人事,布金龙千杯不醉且精神奇佳,他又被拉到山顶,两个男人比肩而坐观赏日出美景。
“真没想到paris会是警察。”
布金龙说,“所幸当初我没跟你争,否则现在倒霉的就该是我。”
说完,也不管苏星柏爽不爽,无限同情地拢拢苏星柏的肩,“别给一条柴开车了,来跟我干吧,虽然给不了你坐馆,但富贵总是没问题的。”
富贵险中求,苏星柏深谙其道。当初他是被逼入黑,而布金龙,则是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