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在养成与副本之间-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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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想起来他自己都不记得上一次被人称呼名字是什么时候的事了，这里姑且就先以他的特殊忍术为代表，称他为「砂铁」吧。
　　砂铁在成为风影之前只是一个普通的爱村青年，就像木叶村的少年团结在火之意志下，沙隐村的砂铁也热爱着这个隐藏在黄沙中的忍村。
　　曾经，砂铁也梦想过加入村子里最有代表性的傀儡部队，上战场杀敌，保卫家园。讽刺的是，他的查克拉具有可以控制磁力的特殊性，又这么刚好铁砂是对傀儡来说最有克制能力的东西，只需要一点点的铁砂就可以瘫痪掉一个傀儡。
　　即使不能加入傀儡部队，作为一个忍者，砂铁的强大也让他逐渐成为村里耀眼的新星。磁遁的血继界线让任何金属的武器都无法攻击他，忍者惯用的苦无、手里剑在砂铁的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得到了名望的同时，砂铁也开始背负起枷锁。
　　村里的长老一边倚重着他的力量，一边又畏惧着他──一个挥手就可以瘫痪一支部队的忍者。
　　能够让忍者背叛村子的理由太多太多了，尤其是这样的乱世，为了家人、财富、权力而背叛栽培自己的村子，这种事情一点都不少见。
　　沙隐的长老们绝对不会坐视村里最强大的武器在未来的某一天居然割伤了自己。
　　砂铁就是在这种令人啼笑皆非的情况下成为「风影大人」的。村里最（表面上）高的地位、民众的爱戴，以及更主要的──永远无法隐藏的身分。
　　登上风影的位置，意味着站在五大国的聚光灯下，毫无隐私的被人们放大检视，从此之后不论砂铁走到哪，「风之国沙隐村的第三代风影」这个头衔将会如影随形，直到他化作尘土。
　　但是即使明白自己是在长老们的种种算计之下上位，砂铁也愿意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每一天每一天，毫不保留的为村子的未来而努力。
　　因为他就是如此深爱着生养的他的家。
　　偶而能够像今天这样忙里偷闲出来街上走走，和村民们聊聊天气谈谈是非，对砂铁来说也是不错的休闲活动。
　　没想到居然让他看到了非常稀奇的一面。
　　年轻一辈里面，被称为天才傀儡师的蝎正穷凶恶极的追着一群由流浪汉、少女和少年组成的奇怪团体。
　　「我记得蝎这个月应该是轮休吧……？」砂铁玻�起眼睛努力回想，他明明不久前才批准了蝎的假条。
　　星奈和砂铁、灰色和黄色的双眼相对，少女的长枪举向蓝天，手臂重重的往下一甩，枪缨划过空中带出一条红色的残影，停顿在砂铁方向。
　　「就是他，对他探梅③！」
　　砂铁眼中奇怪的少年Ａ以一种前所未见的身法冲向他，绕了一圈但是什么都没做，一群人又这样飞快的跑远了。
　　取而代之的，是蝎如同狂风暴雨一般的傀儡攻击，让砂铁无暇去思考有关那奇怪的团体。
　　一直到未来的某一天，他被已经不再是小孩的蝎视为威胁，取走性命之前，砂铁的脑中才突然略过这样的想法──
　　如果那天他没有遇见那个怪异的少年，没有莫名其妙地和蝎交手，是不是就可以再多看一眼，他最心爱的村子？
　　当然这些都不在莳人的考虑范围之内。
　　他只是跟着长谷川不停地跑，拐过一条又一条的巷弄，最后在一个杂乱的角落里发现了那迭击中长谷川的，过期的《周刊少年ＪＵＭＰ》。
　　「找到啦！ＪＵＭＰ时光机！」长谷川双膝一软，跪倒在ＪＵＭＰ的面前。
　　「我回来啦，江户！我回来啦，阿初！」激动地呼喊着妻子和家乡的名字，长谷川抽出一本ＪＵＭＰ对着自己的脑袋用尽力气拍下去。
　　「呜喔，时光机我来啦！」紧跟在后，莳人抓起两本ＪＵＭＰ，一本对着自己一本对着十希「啪啪」两声瞄准脑门打下。
　　星奈的咆哮声像是从好远的距离传来，又像是隔着一层又一层的障碍，传到耳边仅剩下一点点模糊的声响。莳人觉得自己就像在水上乐园玩滑水道一样，鼓噜鼓噜的被水流冲着走……不知道会被冲去哪里。
　　大约过了１０来分钟，长谷川站了起来，深呼吸，抬头挺胸的走出巷道。
　　在神秘世界游历一周的男人，长谷川泰三回来了！
　　重获新生的他将要在这个江户重新出发──
　　「不好意思，这里是沙隐村警备队，你涉嫌在村里从事间谍活动，请跟我们走一趟。」
　　没有大楼、汽车、自动贩卖机。只有一群绑着头巾，脸上画着油彩的人们团团围住他。
　　长谷川泰三，人生再启动失败。
　　作者有话要说：　　①定军：对目标造成24…36点外功伤害，强制使目标攻击自身。
　　②李承恩：天策府府主。是個軍爺，我對他在燭龍殿居然怕蜘蛛的表現感到汗顏。
　　③探梅：藏劍轉移仇恨的技能，Ａ對Ｂ使用探梅，則Ｂ就必須承受Ａ所造成的仇恨．．．


☆、好市民必须配合警察值勤

　　「啊呜……痛痛痛……」
　　莳人揉着额头从地上爬起来，《周刊少年ＪＵＭＰ》掉在一旁，十希和星奈两人则是倒在莳人的附近，唯独少了一个长谷川。
　　「长谷川桑？长谷川桑？」
　　喊了几声没有回应，莳人只好暂时放弃，回头把十希和星奈摇醒。
　　总之还是先把任务完成了再说，他使用了时光机，现在一定已经回到过去，只要小心行事就可以在蝎找上门来之前把侦察任务结束掉！
　　被叫醒的十希和星奈迷糊了一阵，眼神才渐渐清明了起来。
　　「没事吧？那么我们继续……」
　　莳人拍拍屁股正准备走出小巷，就看见几个穿着黑色制服，腰上配着武士刀的人们正堵在巷口。
　　「……执行任务……吧？」
　　机械的把整句话讲完，莳人走到十希身边重新躺下，双眼瞪着墙面喃喃道：「我真的是累了，居然在长谷川之后还看见了真选组，让我睡一下，很快就可以摆脱这个幻觉了。」
　　但是围堵在巷口的黑衣人们并没有给莳人这个摆脱幻觉的机会。
　　为首的男性嘴里叼着一根烟，提着刀率先走进巷子里，居高临下的看着三个穿着奇装异服的男女。
　　「真选组临检！你们……该不会就是附近居民说的可疑人士吧？」
　　虽然嘴上说的是问句，但是男人从表情到眼神都明明白白地写着「你们超可疑。」
　　莳人的嘴角抽搐着，不知道该怎么响应。
　　男人就这样盯着他们看了好一阵子，一句话都没说，最后还是啧了一声，像是嫌麻烦依样别过头去呼唤他的同伴。
　　「喂，山崎！」
　　被称为山崎的男性小跑着过来，嘴里还叼着吃了一半的红豆面包。
　　「有什么事吗？副长？」
　　「把他们三个带回去，还有值勤的时候不要吃东西。」
　　山崎探头过来打量木叶小队一眼，同时两三口快速的把红豆面包吞下肚。
　　「欸，这三个就是最近扰民的可疑份子？还只是几个孩子嘛。」
　　「少啰嗦，快把人带上车，就算不是可疑份子，小鬼不回家在外面游荡也不正常吧！」
　　被尊称为副长的男子把出鞘的武士刀收回，转身错过和他一起前来的同伴上了写着「真选组」大字的车扬长而去。
　　被留下来的山崎抓抓头发，对木叶三人组露出了一个亲切的笑容。
　　「那个，副长既然这么说了，请你们先和我走一趟屯所吧。」
　　莳人依旧保持着在地上装死拒绝面对事实的态度，十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弯腰把他从地上拉起来，直接扛在肩膀上。
　　「不好意思，请问我们是这样走去……那叫什么？屯所？」
　　肩膀上还扛着一个人的原因，十希只能对山崎点头致意，试图留下良好的第一印象──这可是人家的地盘，在情况未明之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比较好。
　　但是这种礼貌的态度带给山崎更多的是惊吓。
　　为什么这一个看起来瘦瘦小小的少年可以直接单手把和他体型差不多的人扛起来啊？这种事情就算是大人也没几个做得到吧！
　　啊，莫非是怪力天人，只是长的比较像人类而已。那个万事屋老板的家里不是就有一个天人少女嘛，对，一定是这样的。
　　这只是少年的青春期到了和朋友集体翘家，唉呀，没想到天人的青春期也是这样充满了躁动和不安的。
　　「不好意思，山崎桑？山崎桑？我们是不是要出发了？」
　　「啊，是是！那个……你们就坐我这台巡逻车吧。」
　　在驾驶座开着车，一边透过后照镜观察后座的三个少年。
　　黑发的少年Ａ一直在装死，银发的少年Ｂ全程保持着「持有」少年Ａ的状况，唯一个红发少女Ｃ则是臭着脸用手支在下巴上看着窗外。
　　上了警车却一点都不紧张，难道是经常出入警局的不良系？
　　完全不知道山崎已经在心里把他们定位为「青春期集体翘家的不良少年少女」，星奈正在抓紧机会观察他们经过的道路名称，并在脑子里建构粗略的交通路线图。
　　莳人维持着一滩烂泥挂在十希身上的姿势，实则借用十希的掩护不断进行搓子弹①储备的大业。
　　十希揽着莳人防止他在路面颠簸的时候被抖出去，一边在意识里调出带土的养成数据试图从每个数字的加减浮动推测出「江户」和「忍界」的时间差，毕竟这是他们眼下仅有的，和忍界有互动的东西了。
　　木造房子，门口挂着「大江户警察真选组屯所」的门牌──也就是一般意义上的警察局。
　　这是木叶组大江户之旅的第一站。
　　＊＊＊
　　派出的小队在任务当中人间蒸发的消息很快就被沙隐村的间谍回传给木叶村。
　　「嗯……消失？不是战死，也不是逃走，只是消失了？」
　　三代目火影皱着眉头阅读间谍送回来的报告。
　　如果让小队中的任何一个人看到报告，他们一定会受到不小的惊吓。
　　报告书中巨细靡遗的描述了他们如何用幻术骗过了门口的守卫，找到安排好的流浪汉（长谷川），和蝎的遭遇战以及最后跟流浪汉一起躲进巷子里。
　　除了没有写出他们之间的对话，所有事情发生的顺序都分毫不差。
　　「这个消失，会不会是被沙隐村的人用隐蔽的手法带走了？毕竟那是对方的村子，可能在哪里隐藏着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有人在看过报告之后提出这样的看法，却被否定了。
　　「不，之后我们的人有去检查过那条巷子，那只是普通的死巷，被居民们用来堆积不要的杂物等等，并没有什么机关或者暗道。」
　　「怎么会……」
　　「这不是跟『神隐』一样了？」
　　与会的忍者们七嘴八舌的讨论起这则灵异事件，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各种吃惊和不可置信。
　　「安静！」
　　站在三代目火影左右两侧的顾问们齐声喝止了骚动的人群，水户门焱推推鼻梁上的眼镜，环视人群之后开口道：
　　「现在我们要讨论的不是三个下忍的失踪。而是他们原本的任务──千代的工作室。依照原本的计划，由他们找出工作室的位置后，村里将会派出资深的上忍们将工作室里，千代所使用的、开发中的毒药样本盗出，之后这些样本透过纲手姬和其他优秀的医疗忍者们分析出适用的解药。」
　　「诸位或多或少都和沙隐的忍者交过手，我们有多少人因为这些毒药永远的离开！比起在战场上从伤者身上取得样本、分析、制药，这次的行动将带给木叶的是扭转战局的契机！」
　　所有的忍者都沉默了，有人低下头，紧紧地握起拳头像是想起了那些消逝在剧毒之下的生命。
　　沉闷和压抑在空气中蔓延。
　　三代目火影在此时将炎顾问的话续续下去：
　　「因此，我们将会再一次进行这则任务，这次将会直接选派精英小队突击沙隐村所有可疑的地点，时间已经不容许我们慢悠悠的调查了。如果这次行动顺利，我们除了可以取得关键的药剂，还可以打探出消失的下忍们的去向。」
　　「在座诸位上忍们，你们的使命就是配合精英小队，在他们行动的同时对火、风两国的交界牵制他们的主力部队，根据刚才的情报，沙隐村现在所有的菁英都已经被派往前线，我们必须要维持这个现象，甚至让他们选择将村里仅剩的力量也向外倾倒。」
　　在场所有的上忍，都是木叶村里属一属二的精锐，自然知道这次行动对未来的影响巨大。一份毒药的制成需要花费长时间的投入和大量的实验，才能在战场上做到见血封喉的效率。
　　纲手姬虽然是强大的三忍，但是一个人毕竟无法兼顾到所有的忍者。许多来不及求医的忍者就这样死在一根毒针之下。
　　但是任何毒药都有克制、化解的方法，只要能够研究出解药，那么即使身边没有医疗忍者，他们也可以争取到一线生机。
　　这一次的任务对木叶的利益是巨大的。
　　「了解，我的小队即使拚上性命也会拖住敌人，直到精英小队达成任务。」
　　「嗯，我的小队也是。」
　　「为了死去的有马……我誓死完成任务！」
　　在场大部分的忍者们都坚定的宣示，少部分即使保持沉默，脸上的表情也是义务反顾地坚韧。
　　三代目火影缓缓地点头，挥挥手示意这次的会议结束。
　　「朔茂呦，你先留下来吧。」
　　在大家鱼贯而出的时候，三代目又唤住了在会议中一直低头不语的旗木朔茂。
　　「让你的孩子遇到这样的状况……唉……」
　　想要道歉，看着旗木朔茂一脸平静无波的样子，三代目火影觉得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成为了忍者就意味着从此之后生命就像是在走钢索，指不定哪一天就摔下去万劫不复。
　　尽管心里头明白，但是真正看着年轻人在自己眼前离开，这样的痛苦还是不会因为理解而有所减缓。
　　「取得药剂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三代目火影点起了烟斗，袅袅的烟雾从烟枪口升起，将他眼前的旗木朔茂蒙上一层灰秃秃的阴影。
　　「小队的人选你就自己决定吧，之后报告一声就可以了。」
　　旗木朔茂点点头，顺从的接过三代目火影推给他的任务报告书，转身走向办公室的大门。
　　「希望你『一切』都顺利。」
　　在门即将被带上之前，三代目火影毫无预警的说了这么一句，平凡的祝福语。
　　银发的忍者肩膀几不可见的抖了抖，转身对三代目火影深深的一鞠躬，带上办公室的大门。
　　＊＊＊
　　另一边，身在江户的莳人很忙。
　　他正忙着和大猩猩拍桌怒吼。
　　「所、以、说！我们是忍、者！」
　　一个字一个字把音节咬的字正腔圆，莳人不知道这是他第几次和眼前抱胸正坐的猩猩男强调他不是什么游荡的不良少年。
　　「莳人君，人生充满想象力是一件好事，但是你的青春不应该全都耽误在这样的妄想之中。」
　　真选组组长近藤勋，正在苦口婆心的希望劝回迷失的少年们。
　　「我也曾经年轻过，我知道项你们这样的青少年一定都会有对大人的不满──你们懂我什么！我的人生应该由自己来决定，你们少来插嘴！之类的，但是像这样逃避在幻想中，等你变成像我这样的大叔，回忆起过去会觉得非常空虚的。」
　　莳人觉得他和近藤的思想根本就不在一条水平线上。
　　「如果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暂时不想回家，我们都可以再商量，但是至少让我先连络你的家长吧，未成年翘家父母会担心的。」
　　话题又回到翘家少年上，莳人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