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同人高袁半架空]第五十次初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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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叫高城！
　　哗啦哗啦。
　　也就是昨天的一个客户嘛。
　　可我怎么不记得后面还有跟他飙车？
　　哗啦哗啦。
　　确实是没有相关的记录。
　　这是什么现象？
　　不应该呀。
　　检讨来检讨去。
　　娘碍，不会是老子想侵犯他来着吧？
　　O（╯□╰）o

　　更19

　　日后高城听闻这桩公案时几乎没笑掉大牙，不过此刻，当他驾车再回到ABC，看见袁朗安安静静的呆在大门口，还说要请他吃饭时，却是差点崴了脚。不是应该再演一出非暴力不合作的戏码么？捏捏上衣口袋，袁朗的车钥匙还在，高城觉得自己的鼻子更疼了。
　　“搞什么鬼？”
　　“这不晚餐时间么？”袁朗无辜的眨眨眼睛，“难道你不饿？”
　　这是在关心我？高城心中窃喜，不过还是努力绷住面皮，把声音控制在不高不低的状态，“不用客气了。”
　　“不用了。”高城努力绷住脸皮，声音不高不低。
　　哇塞，果然还有心结！袁朗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尖，“要的。麻烦了你这么久，不表示一下，我多不好意思。”附赠一个乖宝宝讨好式的微笑。
　　只这一笑，实诚孩子哪里还抗拒得了，“那我请你吃呗。”
　　“没事，这点钱我还有。”
　　“也行。你你也别太破费。”
　　“带你去个好地方，”袁朗无所谓的挥手，转低声，一脸的神秘，“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袁朗领着高城，穿过西大街，转二门头，再钻了两条胡同，就在高城快要被转晕的时候，袁朗在一道小铁门前停了下来。
　　高城疑惑的四顾了一周，皱眉头，这也不像是饭馆啥的呀。
　　袁朗啪的一掌拍人肩上，“放心，这是后门。这个时间，我们如果开车走大路，至少得一个小时。现在才用了不到一刻钟。”
　　也不看看你用的什么速度！高城没好气的翻了他一眼。
　　喘吧、踹吧，快大喘气，别忍着了，我会当看不见的！恩哼，竟敢落井下石、威胁我！
　　袁朗笑嘻嘻的，看似随意的，啪，又是一拳，“等下包你吃顿好的。”
　　高城被捶的一踉跄，连晃了好几下，差点没岔气，这才后知后觉地想到袁某人这几下可能都是故意的。正要质问一下罪魁祸首，铁门那边有人先叫了，“袁朗你又欺负人。”
　　“没有的事。”袁朗第一时间收手，装无辜。
　　“快进来，别跟他一般见识。”中年女子边开门边跟高城打招呼，“这家伙好发人来疯，你越理，他会越来劲。”
　　睿智！高城心有戚戚然伸手，“我叫高城，您是？”
　　“吴梅，这家私房菜的老板。”
　　“吴老板好，袁朗跟我说，您这里的菜特别好吃。”
　　“别叫老板了。袁朗听话的时候会叫我嫂子，你就跟着他叫吧。”
　　嫂子？难道这是传说中的见家长？高城觉得有点发懵，不过还是赶紧改了口，然后就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自然没看到吴梅暗中对袁朗比了个OK的手势，袁朗则回了她一个大拇指。

　　更20

　　穿过铁门，绕房子后墙转过去，才是前院。不大的地方，收拾得不错。正门在院子西侧，进门铺着两条小石子路，一条通一楼入户门，另一条就是高城他们刚才经过的，通向后院，这路还连着一段外景楼梯，估计2、3楼的住户出入也走这里。为了保证一楼的私密性，通后院的小路两侧都种有一人高的树篱。中间砌着一个小花圃，内嵌一个八卦形状的袖珍喷泉池。
　　高城一看见小喷泉就停下来，脸上还浮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吴梅走在中间，见状也停步，“怎么了？觉得不好看？”
　　“那上面不是应该还有一块铭牌吗？”高城朝喷泉池那边努努嘴。
　　“你怎么知道？”吴梅掩不住的惊讶。
　　“Daiwei　Wu，这个自恋狂，再小的作品都要题自己的名字。”高城一脸打趣的表情，“你居然不让他题名，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吴梅扑哧一笑，“他没办法，家族的长辈一起投票，他只有1个人，我们这边有10个人，自然是输定了。我说你怎么会认出这是戴维的东西？”
　　哎，世界就这么个地球村！
　　“XX学院XX年就招了我们两个黄皮肤的新生，想不熟都不行。”高城无奈的一摊手，“而且他的设计都带有强烈的个人色彩。你看那边，一般人的五根手指都是长度不等，这只手呢，小拇指快跟无名指一般长了。除了他，全世界估计再找不出第二个这么做的设计师了，因为他自己的手就长了这么副尊荣。”
　　“我跟戴维抗议过，说这里庙小，没必要搞这么一摆设，”吴梅脸上的表情有点无奈又藏着点别的，“他不听，还非要自掏腰包。”
　　高城哪会听不出她暗藏的得瑟之意？赶紧接话，说戴维这是重视她，很多人出钱请他还不一定请得到，果然逗得吴梅乐呵不已，“算这小子有良心。他们家移民前，他带的那帮混小子可没少折腾我。”
　　“呵呵，长姐为大。”
　　“嗯，真算起来，这一辈堂表亲里数我最大。不过之前袁朗说你从事建筑设计时，”吴梅话锋一转，“我还真没料到你跟戴维会是同学。”
　　“只是很短的一段时间。他转攻给排水专业后转到别的学校去了。”
　　吴梅点头，“那怪不得。戴维前不久还回来过，在我这里宴请同学，没见你来参加呀。”
　　我本来就没回来几天，不知道才正常，高城想说实情又怕牵扯袁朗的事情，一双眼睛不自在的四顾，“我之前都呆在老家那边。袁朗呢？吃独食去了？”
　　他本是转移话题，吴梅不自然的笑了笑，“他先进去了。”
　　进门先是门厅，然后就是一间茶室，吴梅帮高城沏了壶碧螺春，借口自己要去催菜，一个闪身进了内室。
　　屋子内静悄悄的，高城喝了几口茶，一直热得嗡嗡响的头脑逐渐冷静，心说袁朗怎么请我到这么高档的地方来？虽然这几年一直在国外，毕竟也是大富之家出来的人，高城对国内休闲消费的新潮流自然不会陌生。眼前这地方肯定不是普通的私房菜饭馆，绝对是那种凭会员卡还得排队、价格贵得吓死人的私人会所，多半一次也只会接受一位顾客的订单。看这地段和规模，怎么地也得提前个把星期才有可能预定得到座位。袁朗绝不可能提前一个星期就能预知今天要请自己吃饭，那他怎么有把握吴梅一定会接待自己呢？这可有点奇怪！还说袁朗高兴的时候会叫她嫂子，那要不高兴的时候，嫂子就不是嫂子了？真是个坏脾气的家伙，高城鄙视的撇嘴。
　　袁朗一直不见影踪，吴梅也一去不回，高城一个人越坐越烦躁，在茶室里来回跺了几圈，还不解气，顾不得礼貌，径直就往里面走廊闯去。
　　遇到人问怎么办？
　　怎么办？
　　说我找洗手间。
　　对。
　　就这么说。
　　你们不理人，还不兴人上洗手间了？
　　高城自顾自的叨咕。
　　走廊不长，很快就从西头折到东头。一间已经上菜，应该是外客，还有两间看摆设应该是娱乐室。尽头还有两间关着门的。
　　茶室、餐厅、娱乐室，那岂不是就剩卧室了？高城鄙夷的想着。正要伸手去拉门锁，里面先传来一阵低低的谈话声。
　　浑厚的男声，“怎么去了这么久？我很想你。”
　　有女声未语先笑，“胡说。哪里有好久？连头带尾，人家也只去了一个礼拜。”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等于过了21个春秋。”
　　女声甜得起腻，“好了好了，我知道。我也很想你，袁朗。”

　　更21

　　此情此景下还能忍得住就不是高城了。虎起脸，高城抬脚就踹。房门晃动了两下，居然没有倒。正要再来上一脚，门从里面开了，伸出只手把他拽进去，旋即又给合上。
　　“你干什么？”袁朗几乎有点气急败坏的低吼，“外面还有客人。”
　　没空搭理他，高城龙卷风般旋进屋内，再卷进后面的小间。
　　没有人，只门帘处依稀有衣衫飘过。靠！开始怎么没注意到这房间有两道门？高城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卷回袁朗身前，阴涔涔的冷笑，“这话应该我来问你。”如果眼神能杀人，估计袁朗早就是个死人了。
　　“我？”袁朗无辜的指指自己鼻尖，一拍脑门，恍然大悟状，一脸哥俩好的笑容，“哎呀，你不会那么小气吧？不就是让你多等了一点时间……”
　　人都说抓那啥得成双成对，现在没凭没据，明知袁朗在转移话题，高城却空有一肚子火发不出，只能狠狠的横了某人一眼。
　　肩膀蹭蹭高城的，嘿嘿笑，“别气了，我点了几个这里最有特色的菜，你在外面肯定吃不到。”
　　“那是。托你的福，”高城的语气要多酸有多酸，“座上宾哈！”
　　什么座上宾？这话他可不爱听！袁朗眼睛一眯，也虎起脸，正待回敬两句，吴梅适时在门口出现，“我说你们怎么跟俩斗鸡似的？”把手中的托盘重重地往餐桌上一放，吴梅冷声，“想砸招牌？我可好不容易才安抚好那边的客人，你们还想让我再去一次？”转头气狠狠的盯着袁朗，“袁朗你还真是饿死鬼投胎。你倒说说，这是第几次怠慢朋友了？”
　　“就这一次，嫂子您冤枉我，”袁朗委屈的摸头，“是高城他太小心眼了。”
　　“自己忘性大，还怨别人？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吴梅又横了袁朗一眼，再一拉高城，把他按进桌边的椅子里，“别跟他一般见识。一回生二回熟，下回你来，嫂子一样给开绿灯。”
　　高城想说不是这么一回事，到底还是跟着一起装糊涂，“你们什么时候能开饭？饿死我了。”
　　“赶紧垫垫，”吴梅盛了碗汤递给高城。
　　“给我来一碗，”袁朗跟着递了个汤碗过去。
　　头上被吴梅敲了一下，“你还跟我装客人？自己动手。”
　　“知道了……”袁朗拖着嗓子，貌似不满，其实谁都听得出那里面暗藏的兴奋劲，不被当外人的幸福感觉。
　　高城憋着劲喝了几口汤，状似随意的跟吴梅聊天，“嫂子您没请人做事？只看见您一个人在忙。”
　　“那边有几个自家的姐妹在。”吴梅轻笑，“我这地方小，人多了反而添乱。”
　　高城心说果然，袁朗看上了她家的小姑子，自然得叫嫂子。这么一想，他的情绪可就又低了十分，吃进去的菜也索然无味了。
　　吴梅看他不怎么动筷子，还很奇怪，“不合你口味？”
　　高城赶紧摇头，抄起来随便夹了一筷子，谁知全是小辣椒。他平日可是一点辣都不沾的，这下可被辣得够呛，连喝了两大杯水，嘴巴里还是火辣辣的，咳嗽个不停。袁朗还跟在后面捣乱，假模假式的跟吴梅道歉，“怪我，忘记他是喝洋墨水的，吃不惯中餐了。”
　　“那你还让小月做川菜，”吴梅哭笑不得，“高城你先缓缓，我去换两个菜来。”说完就出了门。
　　袁朗无辜的摊手，“谁让他说自己是地道的四川人。”
　　高城好不容易顺过来的气差点又走岔了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是四川人了？”
　　“我忘了。”
　　“靠！”高城气结，“你故意找茬？”
　　袁朗嘿嘿笑，“将就一下嘛。你一个大男人，吃几颗辣椒死不了。”
　　“你请客，凭什么要我将就？”
　　“那个……”袁朗扭捏了半天，貌似还有点害羞，“她只会做川菜。”
　　“谁？”
　　“就是……我女朋友。”
　　……

　　更22

　　“走了？”
　　“依我看，这高城还算脾气好的。要换别人，”吴梅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估计早就揍你一顿，走人了。”
　　等了半天，不见反击，吴梅不禁皱眉头，走过去敲敲桌子，“真受打击了？这可不像你袁朗的作风。”
　　袁朗的作风……站起身，袁朗晃了晃手，没精打采的，“嫂子您就别笑我了。”一脸苦笑。
　　吴梅这下是真的慌了手脚，语速都急促了不少，“马有失蹄，人有漏角，你不了解高城，无法预知他的应对方式，料错了也很正常。最终他还不是被你打发走了？”
　　不了解、无法预知！高城明明是一副很熟悉我的模样！我却连他是敌是友都不敢完全下定论！现在还得劳动你们来帮忙！哎……那种无力掌控局面的挫败感觉又涌了上来……袁朗半咬住下唇，对吴梅做了个别担心自己的手势，转身就走。
　　吴梅一个闪身拦在袁朗身前，“你等我换身衣服。”
　　袁朗疑惑的挑眉。
　　“我送你回山上。”
　　都把老子当废人了？袁朗从牙缝里蹦字，“我有车。”
　　“你没驾照。”
　　袁朗的目光开始射刀子，“谁告诉你的？吴哲？还是铁路？”
　　“吴哲知道你想要尊重，他肯定照办。”
　　那就是铁路了。袁朗几乎是咬牙切齿，“他说了多少？”
　　吴梅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全部。”
　　袁朗觉得腿有点发软，就近找了张椅子坐下来，眼睛盯着窗外，半天才说了一句，“什么感觉？”
　　“你觉得我会有什么感觉？”吴梅转到袁朗身前，盯着他，“丢脸还是其次，你就怕我同情你，对吧？”
　　袁朗假装没听见，端起个茶杯，假装喝茶。
　　吴梅幽幽的叹了口气，“我们做家长的怎么会同情自己的孩子？”
　　噗，茶喷了一地，袁朗面红耳赤，连脖颈都未能幸免。
　　“是我大言不惭，袁朗你脸红个什么劲？”
　　袁朗心说您还真不亏是铁路的夫人、吴哲的堂姐，完全杀人于无形中嘛。
　　“你这什么表情？我不能做你的家长？”
　　袁朗不做声。
　　吴梅从口袋里摸出个手机，装模作样的按键，“我要告诉铁路，他的兵不尊重我。”
　　袁朗怕她真打，坏了铁路的规矩，保不定回头会被怎么整，连忙打躬作揖，吴梅才住了手。
　　不过经过这一阵闹，袁朗的心情也好了不少，这次是真心告别，“别送了，反正交警晚上不上班。”
　　吴梅不再坚持，送他出门后，给戴维挂了个电话，才去休息。

　　更23

　　枫林二村某村屋前。
　　“……房门左边窗台上、第三盆花下面……”
　　高城依言提起花盆，防水垫上果真有一枚钥匙。
　　“看见了？”
　　“嗯。”
　　“东西我按您的要求备齐了。不过厨房用具都是颜青准备的，还有冰箱里的菜。”
　　高城用脖子夹住手机，开门进屋。与他走之前相比，屋子里确实大变样，话语里不由得就有了一丝笑意，“伍六一你行啊，化腐朽为神奇！”
　　伍六一嘿嘿笑，“我说您搬到这么偏僻的地方去，是想干嘛呢？这些天，我们俩前后去了不下十趟，居然一次都没碰见过邻居。”
　　“回头再跟你说，我现在只想睡觉。”
　　“好的，连长再见……您节哀顺变。”
　　“谢谢！”
　　高城丢下手机，草草冲了个澡，一个猛子扎进里屋的King　Size　上。他快困死了，这一周来，每天的睡眠时间都没超过3个小时。都怪这狗血的日子。那天他还没来得及从袁朗已经有女朋友的打击中醒神，家里的电话就追过来了，老祖母突发脑溢血，连夜紧赶慢赶，也只赶上见老人家的最后一面。结果出殡、做头七，忙了个人仰马翻不算，一众叔伯兄弟还为遗产分隔的事吵得不可开交……
　　吵屁啊吵……钱多有屁用……救不了命，也买不到心！
　　模模糊糊睡着前，高城如是想。
　　再醒来时，天已经黑透了。有那么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