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当阿纲沦为持有灵-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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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麻仓好像是刚想到似的，“我可能过两天会离开一阵子。”
　　“离开？”纲吉又是一怔愣，“你去哪里？”他的语气不自觉地有些激动，尽管对这个深不可测的麻仓好谨慎又忌惮，但是这会纲吉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他了，短短几天，即使麻仓好经常消失，可只要想到他能带自己回去，也或许除却一开始麻仓好的言语与行动都是为他着想，来到未来的纲吉心中是比较安心的。
　　“发现一点奇怪的事情，想去看一下。”麻仓好简单解释了下，就岔开了话题，“不说这个，总之时间到了我会来找你的，这几天的话……你的东西也应该可以拿到了吧。”
　　“我的东西？”
　　“恩，我不在的话，总要有点自保的东西。”
　　自保的……
　　“……你是指？！”纲吉有点不敢相信，今天傍晚他才念叨过呢！
　　麻仓好点点头，“恩，你的武器和戒指，虽然有点麻烦和费力气。”
　　不属于或者超出这个世界承受范围的力量本不可能出现，一旦出现就会遭到排斥，麻仓好这种逆天的存在来到这里根本不合常理，这就导致即使凭借着G。S，他依然被迫以绝大多数的巫力与火灵封印为代价才得以长时间介入，若是带上大空戒指，那就更加困难了。所以他想办法联系上了一个在纲吉世界的人，让他送过来。
　　“我可以使用？！”纲吉惊愕道，“我今天有试过，可是朱姐的身体……就算能点燃死气，也无法使用彭格列戒指吧。”
　　“如果是世界基石的话，你的灵魂就可以做到，或许还能支持你一段时间的灵魂实体化。”
　　纲吉有些明悟，因为他想起了初代。
　　之后常守朱从浴室出来，两人也就没有就这话题交谈下去，疲惫的纲吉更是早早地就睡过去了。
　　＊
　　第二天相安无事地度过，公安局值班人员所接到的也只是普通的小事件。
　　第三天，纲吉又得顶着常守朱的壳子去公安局报道，出门的时候差点被绊倒，这让纲吉对新的一天有了不好的预感，果然，到办公室没多久，通报着事件的广播就响起了。因为事件严重，今天全部当班的刑事课一系便都去了事发地点。
　　地点位于涩谷区代官山的公园，意大利风格的喷水池中心有着小型塔状的投影发生装置，而如今原本的女神投影已经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通过塑化处理而树脂化的“分尸的人体”，若是不知情者，会把被如此处理的尸体当做人偶，就像人体模特一样不会腐烂也不会散发恶臭，首先发现的是早晨过来的清扫员。
　　纲吉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景象，这是一个少女，被完美切断的手腕由电线支持着悬浮在空中，环抱着毫无表情的少女的头，而美丽的如同桌子般放置着，四肢充当着桌角，脚边是两只狗的干燥标本，分别啃食着少女的脚。
　　抽象地就像是美术馆里的艺术品，可纲吉只感到扑面而来的恶意，仿佛能侵蚀人的意识，这是尸体，而有人用残忍的手段杀害了这个少女，再用艺术的手法将她呈现在市民面前。
　　纲吉活了十五年，还真没有见过如此变态的事情，就如同这个已经病态的世界一样。
　　“你不要参与这次的搜查，狡噛。”
　　正当纲吉瞠目结舌的时候，他听到宜野座伸元这样说道，语气严厉，纲吉回过神，这才发现狡噛慎也有点不对劲，他突然想到昨天狡噛慎也对他说的标本事件，那个佐佐山执行官好像也是被同样的手段做成标本，再将其装饰在大街的正中央。
　　“为什么，宜野座。”狡噛慎也听不出情绪地说，表面上看起来很冷静。
　　“这不是你这家伙能冷静处理的事件，被多余的成见所束缚的刑事，当然不能参加初动搜查。”
　　闻言狡噛慎也并没有违抗命令，而是问道，“在宿舍待机可以吗？”
　　宜野座伸元点了点头表示可以。
　　“这样啊。”狡噛慎也立刻转身，纲吉也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简单地就退下，惊讶地看去，就见他朝着匿名的警车走过去。
　　宜野座伸元恶狠狠地看向纲吉，“常守监视官。”
　　纲吉下意识地正了正身体，“咦，是！”
　　“视线别离开狡噛执行官。”
　　虽然执行官行动基本要利用护送车移动，但只要监视官陪同，便可以使用警车，而狡噛慎也这架势显然是不会罢休的。
　　纲吉不确定自己想的对不对，“那个，是他要……”
　　“你好像知道情况的样子，那也没有说明的必要了，为了不要让狡噛做出奇怪的事情，片刻不离的监视他，这就是你这次的工作。”
　　纲吉：……QvQ
　　＊
　　因为是“片刻不离”，所以纲吉无奈跟着狡噛慎也来到了执行官宿舍。
　　公用练习室里，狡噛慎也□着上身和拳击陪练机器人扭打着，纲吉觉得自己好像又看到这个执行官的另一面，暴力的他将机器人的头部打碎，身上的投影开始出现噪点，可他并未停止，依旧在它上面一拳又一拳地殴打，仿佛发泄着什么。
　　“狡噛先生，够了吧……”纲吉忍不住出声。
　　狡噛慎也停止了动作，缓缓站起身，走向放着私物和衣物的台子，比起用毛巾擦汗，他率先将一根香烟放进了嘴巴。
　　平常穿着衣服看不出来，这会赤着上身的狡噛慎也完全将他强健的身材显露了出来，由于抽着烟，腹部的六块腹肌随着吞吐慢慢起伏着，晶莹的汗水浸湿了他钢铁般的身躯，刚才狠狠殴打的拳头渗出了些血液。
　　“我脸上有什么吗？”
　　“呃……”纲吉有些尴尬，但还是问出自己的疑惑，“很少见啊，在这种安逸的社会里还会有人这样训练，就算是警察，不也有支配者吗？”
　　“这是必要的。正是因为持有强力优良的武器，这只手就必须变得更加坚强。”狡噛慎也盯着自己的拳头，“杀死对方的不是支配者，而是我的杀意……为了把这句话铭记在心，这只手就必须确实地感受痛苦。”
　　“而且。”狡噛慎也放下手，拿起毛巾，这次语气缓了些，像是调侃，“我也不想再被你用支配者敲一次后颈了。”
　　纲吉：“……”
　　两人来到狡噛慎也的房间，这个房间相当煞风景，纲吉坐在客人用的看起来很便宜的钢管椅子上，而狡噛慎也靠着墙壁站着，大概是有些口渴，他拿着矿泉水瓶往嘴里灌水。
　　气氛有些沉默，纲吉无聊扳着指头玩，心里却思考着说些什么好，如果早上的猜测没错，那这会……
　　“你在生气吗？”不等对方回答，他又说道，“其实不管怎样，那都是无法原谅的吧，何况是自己的朋友，换做是我的话……”纲吉顿了顿，还是没把“绝对会杀了对方”说出口，“而现在有线索的话，是一定不会放过……呃，我是说，既然前辈不让你搜查的话，我们可以私下调查……”
　　“……”
　　纲吉见对方没回应，不禁抬起头，“你……”
　　狡噛慎也敛下眼，让人看不清神情，“不用那么麻烦，我也不想让宜野座困扰，我有办法，只要找到借口，做出不得不让我们回去的状况就行了。”
　　“这样……”纲吉觉得自己是不是多管闲事了，人家自己有计划。
　　狡噛慎也又抬眼看向他，“泽田纲吉……”
　　“……啊？”
　　“……没什么。”
　　“那个，佐佐木执行官是怎么样的人？”气氛又沉默起来，未免尴尬纲吉突然问了这个问题，问完又有些懊恼似乎太直接了。
　　“那是个混蛋。”狡噛慎也怀念般地眯起眼，不顾惊讶的纲吉，说起了故友，总之是喜欢女人又凶暴，一个有趣的混蛋。可是他却被制成了标本做成医药公司的广告，他是在活着的状态被解体的，深刻表达了犯人的信息——“人生是只有痛苦的”。狡噛慎也想要做出这种事情的家伙也遭遇相同的对待，浮现这种想法的时候他就知道作为监视官的他完了。
　　“……一点线索都没有吗？就算是帮助藤间幸三郎的共犯者。”
　　“有的，一张佐佐山照的照片。”狡噛慎也从自己的资料室里取回照片，“我直觉这个家伙很可疑，可是宜野座说‘这么模糊派不上用场。本来没有未加工证明的数字画面就不能成为证据，直觉就是妄想’什么的。”
　　纲吉只能勉强辨别出这是一张成年男子的照片，有着白发或者银发，“恩……知道他名字什么的吗？”
　　“画像文件的名称是……‘槙岛’。”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好大人我对不起你！！我特么一写你就卡死了啊！！我完全不知道处理身为大BOSS的你啊！！逆天过头了啊！！
　　好大人你简直一手促成了这个状况啊啊啊啊！！！
　　于是有人发现我已经暗搓搓地黑毛毛的名字加进配角栏了吗=　=
　　我昨天真的在考虑换CP的可能性了！！其实，按照我原来的设定，换CP是可能的……还能让好也HE……囧……于是有人介意换吗！有人介意吗！
　　PS有人能猜到那个过两天来送27手套的人是谁吗=　=　　　　　　






☆、第十六回、怒刷存在感的黑毛。


　　　　　继公园第一个标本尸体被发现后，第二个少女标本也在第二天上报到公安局，两个死者分别叫葛原沙月和山口昌美，都是女子高等课程教育机关樱霜学园的学生。当初标本事件的嫌疑犯藤间幸三郎就在樱霜学院工作，而这或许就是他时隔多年又一次的作案。除了纲吉和狡噛慎也，宜野座伸元带着其他执行官皆前往樱霜学院调查。
　　然而由于这个学校受到了文科省的特殊认可，除却定期诊断和学历查定外，色相以及犯罪系数的检查都可以免除。这就给调查的展开带来极大的困扰，因为在考虑不刺激学生的前提下，公安局还真不好过多插手。
　　在众人陷入面面相觑无所进展的困境时，公安局刑事办公室里只有被命令留下的两个人——纲吉和狡噛慎也，他们当然不可能在看那些堆积下来的文书工作，两个人正坐在狡噛慎也的电脑前研究着什么。
　　电脑上显示的是这次事件的图像投影，而桌面上摆着的是三年前标本事件的资料。标本事件是狡噛慎也自制的资料，而此次事件的资料是从唐之杜志恩那偷过来的——对此把狡噛慎也当做弟弟看待的唐之杜大美女当做没看见。
　　狡噛慎也在模拟犯罪侧写，纲吉没受过相关教育，也不是个头脑灵活的侦探，但观察许久，凭着他独有的天赋也察觉出些许不同，若说藤间幸三郎是为了所谓的“艺术”去杀人，那这一次的事件就只有满满的恶意了，为了杀人而杀人，就像是一种自我满足，两部“作品”也充满了跟风的意味。事实上也的确如此，狡噛慎也还补充犯人的智商很高，但精神年龄很年轻，对双亲有着精神上的依存，就如儿子对母亲，女儿对父亲，而从尸体没有受到性侮辱来推测，犯人并没有受过幼儿期的虐待。所以这个凶手不是藤间幸三郎。
　　听得纲吉满眼赞叹地看向狡噛慎也，有种身处侦探小说或者影片的感觉，而主角侦探就在自己眼前。
　　狡噛慎也解说完，就看到纲吉那毫不掩饰的眼神，他默了会又说道，“其实你也不错，虽然脑子不聪明，但是观察力和直觉都很敏锐。”
　　纲吉：“……”这是夸奖吗！
　　“好了。”狡噛慎也站了起来，露出一个笑容，“监视官，我申请外出许可。”
　　纲吉观那笑容，突然就想起曾经常守朱的形容，恩，像食肉动物一样。
　　……
　　坐上匿名警车的驾驶座，即使是第二次开车了，可纲吉还是压力山大——开车什么的他真的没学过啊！所幸这个时代的汽车早就能够全自动运转了，在常守朱的指示下，往导航里输入目的地后基本不会出什么问题。
　　狡噛慎也看他生疏的动作，就知道“这个人格”没有学过开车。
　　“你多大了？”车子驶入正道后，狡噛慎也忽然问道。
　　“……”又来问了！纲吉觉得对方要是再询问下去老底都要被套出来了！
　　见纲吉不答，狡噛慎也自顾自地说道，“你是后出现的，如果推测为公安局的工作带给常守朱压力的话，那也不合理，常守朱参与过事件，是一个新人监视官该有的反应。从平常来看，你们两个都对对方经历过的事情了若指掌，所以你们是能交流的吧，而刚才常守朱是在教导你开车对不对？”
　　“……”
　　［……］
　　“至于你们的互相转换……我猜是有限制的吧，以你为主。”
　　“……我十五岁。”纲吉内牛满面。
　　狡噛慎也得到答案后却意外沉默了。
　　车子到了郊外，这里有一个如巨大箱子般的建筑，门柱上写着“所泽矫正保护中心”，这是关押着潜在犯们的隔离设施。纲吉在有着严密自立机戒备的停车场停好车，下车后便好奇地东张西望。
　　“这里是哪里？”
　　“关押潜在犯的地方。”狡噛慎也并没有多说，“这次的尸体加工一定有着‘原型’，所以来听听这个方面的专家的意见。”
　　通过验证后，两人乘坐电梯来到地下，纲吉发现一路走来没有发现一个人，只有警备用的无人机。
　　“从这里再往里，隔离着犯罪系数超过300的重度患者。”走在走廊上，狡噛慎也边简单对他解说着，“他们进行着定期检查和治疗……在被支配者击毙之前就被先知系统的网抓住，某种意义上他们也是幸运的家伙们。这里的警备基本都是自动化的，设施不联网，电力系统也是的。有紧急情况时还能从通风口放出有毒气体……这层的监房，无论何时都能立刻变为处刑室。”
　　他说着便有些自嘲，“这些人就算是出去了，也会立刻被支配者宣告处刑变成肉末的。只要能活着，是在牢狱中更好呢，还是死了更好呢。等待着执行官适性判定的人也是有的，这是给予潜在犯的最后的自由。”
　　纲吉跟在他后面沉默无言，每当最初对这个世界的新鲜感过去后，随之而来的总是沉重。
　　潜在犯的牢房全是单人间，狡噛慎也在一间牢房前停下脚步，通过门边的显示器能得知关押的犯人叫足利紘一，一个肌肉发达浑身刺青还穿着紧身比基尼短裤的光头男人。纲吉用身份证明解了一部分锁后，牢门的窥视窗便打开了。
　　“哎呀，汪酱，好久不见。”光头男人打招呼道。
　　汪酱？这是……昵称？
　　狡噛慎也在简单的寒暄后，便直奔主题，给足利紘一看了两个死者的尸体照片，足利紘一只看了一眼就说和王陵牢一的作品一样，还翻出一本画册给两人看，里头的一副插画和尸体几乎一模一样，“在我的店，他的作品可能值个好价钱。因为这不是流于表面的流行物，而是有着可以确实看出根源的主题呢。”
　　狡噛慎也点头说，“帮大忙了。”
　　“我啊……”光头男人像爬虫类的眼睛扫视着狡噛慎也，“对□有兴趣哦，那回礼就和我sex吧，给你兴奋剂哦，汪酱。不过作为补偿我这边也会突刺到你的喉咙底部为止……”
　　“……=皿=？！”略不明觉厉的纲吉完完全全被他一番言语所惊呆，那个sex，是什么意思啊！！不会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吧？！不不……一定是他背错单词了！
　　“下次吧。”狡噛慎也只是露出满不在乎的微笑，然后就关了窥视窗。
　　“先查查那个王陵牢一吧。”狡噛慎也回过身看纲吉，“有什么相关……你怎么了？”
　　“那个……”纲吉依旧维持着之前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