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最高警戒莫青雨-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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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正义对邪恶，哪怕用什么招数也好，也是无可厚非的。那群人拿人命不当回事，嚣张狂妄，甚至踩到了警局的头上。可这一刻，展昭心里不是滋味极了——怎么看怎么像黑吃黑，狗咬狗。
他抬起头，“那你说你有危险，又是怎么回事？”
“我……”颜查散顿了顿，似乎并不想特意提起这件事，“我曾经在特警部队的训练基地待过一段时间，担任过教官。”
不仅展昭，白玉堂，连不怎么露表情的连峰也露出了诧异的表情。那上头似乎明白写着：你？教官？手无缚鸡之力说不定连只狗都逮不到，开什么玩笑呢？
颜查散尴尬地搔了搔脸，“就知道你们会这样，所以我一直不太想说。”
“去法务部之前我一直在训练基地担任教官，但不是格斗训练，我教的是如何集中注意力，最大限度的控制自己的精神。要知道有些迷药或者麻药，人体如果吸收的少量，只需要经过特别的训练就能达到短时间内恢复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展昭点头，这个他也受过训练。
“同时我还在基地和一些专业人员做简单的实验，当然不是多伟大的事，我了解的也只是皮毛，但基地总是缺人，好歹能帮个忙。”
颜查散道：“在基地难免会知道一些任务，我只跟过一两次，但是不巧，那一两次里就让我碰上了‘集团’的人。”
展昭一愣，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
“他们曾经招揽过我，后来我就被调离了基地，抹去了所有的简历信息，甚至换了名字，然后去了法务部。”
展昭看着他，“这不是你的本名？”
“本名是颜生。”颜查散笑了笑。
展昭明白了，因为‘集团’的再次出现，又做出了这种类似警告，威胁的事，让上头派出了颜查散来监视可能和‘集团’有关系的自己。甚至有可能是抛出颜查散，让对方重新追踪上他以得到蛛丝马迹的线索。
真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该说是双重保险够聪明，还是狡兔三窟够狡猾？
翌日，展昭重新带着书上门找林向微，得到的却是对方经心理医生的建议，和医生，吴越等一起，出外旅行去了。
《生死路Ⅱ》很快登上了畅销书排名榜，这回却没能达到曾经的成就。甚至有人说，第二部比第一部平淡了不少，没了那种激情昂扬。
而展昭收到了一封电子邮件，来自林向微本人。
里头的说话方式礼貌淡漠，从某个角度来说可以看做是林向微的第一人格。
上头写了心理医生的治疗建议，他也表达了自己的感谢之情。若不是展昭，他也不会知道自己人格分裂了。而对于第二人格，他的包庇理由则是因为——《生死路Ⅱ》的灵感全部是第二人格给予的。
他已经无法再创作故事了，巨大的压力让他连笔也抬不起来。可是因为第二人格的出现，虽然将家里弄得乱七八糟，甚至伤害了他，却每次在第二人格消失之后，他就会灵感泉涌，下笔如飞。
心理医生说，是因为第二人格将压力发泄了出去，所以当他清醒过来时，就会轻松不少。
但却是个恶性循环。
他决定听从医生的吩咐，离开A市一年，离开那些让他难以忍受的现实世界，平淡地看待自己的人生，看清自己的人生路。
最后，他又写了一些感谢的话，甚至将生死路第二部得到的钱捐了大半出来，投进了一家福利院。
赵虎对此的回答是：这是个大好人啊。虽然人格裂了。
展昭却是皱着眉，心里不知为什么，怪怪的。
这案子明明已经破了，可……似乎更复杂了。
作者有话要说：
破案小说这种东西，中途埋的伏笔，悬念肯定很多，不到最后不知道真相是什么。怎么说呢，如果是一本书，直接看完就会轻松很多，但因为咱们是网络连载，无法直接看到最后，中途可能会有很多疑问，又觉得是坑的地方，甚至会忘记前面很多事。
为了让大家看得更轻松一点，不至于被一堆东西弄昏了头，咱这里剧透一下：林向微会是个大BOSS。
（众：你确定这是剧透！！不是吊胃口！！）（作者：……欸嘿。=W=）
第57章 后来的事
《生死路Ⅱ》很快就降了温，挑剔的人们总是能找出各种不合心意的理由，甚至有人说出了失望等等言论。
因为林向微本人的问题，公司也很快停止了宣传，虽然这样，这个月的畅销书排名生死路还是挤近了前三。
据说第一名是最近很红的一本冒险小说，说是冒险里头却大量地打了很多耽美擦边球。
公孙不知道耽美是什么东西，他缩在白金堂的副驾驶座椅里，一边看着手机新闻一边狐疑：“现在的姑娘都疯了吗？这些海报是什么东西？”
刚好前头是个红绿灯，白金堂停下车往他那边看了一眼。
该作者的粉丝后援会太过强大，在签售会附近围了里三层外三层，手里统统举着牌子，上头贴的画的都是粉丝自己手绘的作品——两个男人暧昧的靠在一起，或十指相扣，下头还有明晃晃的大字——XX王道！
白金堂笑了笑，“美男赏心悦目，有什么不好？”
“这……这不是两个男人吗？”公孙发现自己说这话时，心里竟然没来由的忐忑了一下，错开眼睛没看白金堂的表情，喃喃道：“什么时候这些……东西也能摆到台面上了？这些姑娘的父母看到可怎么得了。”
金堂没说话，发动车子很快将他送到了警局楼下。他似乎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趁着公孙下车时道：“晚上接你吃饭，别急着走。”
公孙看他，“干什么要和你吃饭？我还没说呢，大清早的开着车在我家楼下兜圈说什么刚好路过顺便送我上班——你当我眼瞎啊？有这些时间你还能做点更有意义的事没有？”
白金堂似乎习惯他的埋汰了，不如说他似乎还挺喜欢听公孙这样那样的抱怨一通，笑容越发灿烂，“我确实是路过，信不信由你。我妈他们度假回来了，说过年没能聚聚，今晚上补上。”
长辈邀请，公孙还没无礼到断言拒绝的地步。
“好吧……”公孙突然想起什么，“那展昭也会去吧？我和他一起就……”
话没说完，金堂却笑眯眯打断道：“玉堂会接他的。”
公孙：“……”
——这种莫名其妙被多年好友抛弃了的滋味是怎么一回事。
展昭正打报告，就见公孙疾步冲了过来。
“你晚上和白玉堂一起走？拒绝他！”
“……”展昭抬起眼看他，“我为什么要和他一起走？”
“你还不知道？”公孙反应过来，正要说什么，仿佛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似的，展昭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哦……恩……”展昭看了公孙一眼，挂了电话，“晚上去他家吃饭，怎么你也会去？”
“白金堂说会来接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他有时候做个决定做得太理所当然了。”公孙拉开话匣子，拉了旁边椅子坐下来道：“你不觉得很让人生气吗？好像我要说什么他都知道一样。晚上白玉堂来接你？我干脆跟你们一路好了。”
展昭失笑，“白大哥只是好心，别人的好意接着不就行了？”
“好心？”公孙语调怪异地转了个弯，又想起什么似的闭口不言了，目光追着展昭在键盘上敲来敲去的手指发了会儿呆，道：“你和玉堂关系什么时候那么好了？”
他还记得两人第一次见面是剑拔弩张的气氛。
“本来以前就认识，说开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那个人脾气是那样。”展昭丝毫没觉得有什么，打完报告重新审了一遍，确认没有什么错别字和词句含糊不清的地方，这才从旁边的打印机里打印出来。
——哪怕现在早已经普及了终端机这种东西，事实上打印机，复印机，甚至纸稿这种东西都已经可以退出历史舞台了。
可人们似乎还是更喜欢传统的办法，自己亲手写下来的，或是看得到摸得到，能揣在手里的才比较有安全感。
展昭拿了报告起身，随口道：“白大哥也没做过什么得罪你的事，我看你和其他人相处就挺好的，怎么换成白大哥总是这么奇怪呢？”
公孙仿佛被什么刺激了似地跳起来，那样子让展昭联想到被人踩了尾巴的大松鼠。
他整个人都惊地不自觉缩起了肩膀，手指有些神经质地掐住了衣袋边。
“你你你……你真是爱说笑。”公孙跟着他往外走，打算回自己办公室去，“他那人还需要得罪我？他光是站在那里就严重污染了空气，危害了人类生命安全。”
“……”展昭看他一眼，幽幽道：“你没事吗？脸好红。”
公孙：“……”
这一个早上好像所有事都跟公孙过不去，他自暴自弃地摔门进了办公室，一直到下班就没再出来过。
而另一头，展昭跟包拯汇报完这次的工作，又转去了高松明的办公室。
要说这个高松明，之前倒是得意洋洋，结果还没等他想好这件事要怎么下手，展昭已经破案了。
前后大概也就两天时间吧。
这是人干的事吗？！
没人知道高松明内心的苦逼简直要像汪洋大海一样把他自己给淹没了。他说不好自己是嫉妒，是愤怒还是对自己的厌恶。
总之他这天脸色不大好看，因为不仅因为展昭光速地破了案，还因为这个案子竟然还牵扯出了其他的，意想不到的事。
而这个好处半点没落到他头上。
因为生死路里的内容有问题，展昭提出了质疑，而包拯当然接受了前期调查的申请。
这个调查当然要从林向微那里开始，但林向微正在治疗当中，他说出口的话不仅不能被当做证据，甚至连线索可能都会让人摸不准，不敢完全相信。
这事虽然一开始由展昭接手，但到现在又涉及了其他问题。包拯口头上表扬了几句，专案组其他人就坐不住了。
二队的队长是高松明的侄子，那个被张龙嘲讽“举贤不避亲”的家伙。
那小子也不是个好惹的，之前说起林向微的案子其实高松明还考虑过让侄子接了。
毕竟林向微是大作家，名声在外，就好像他想利用这个名声搞臭展昭一样，用得好了，这也能起到别的作用，比如让这个小崽子得一点不小的甜头——扬名在外什么的。
可这队长却不领情，用没按规矩走流程，这事轮不到专案组管等等借口直接给推掉了，才有了后来高松明想栽在展昭头上这一出。
可现在展昭分分钟破了案，还牵扯出了其他的重案大案，高松明那侄子就想啊：怎么这种运气就总也砸不到自己头上呢？
于是他又让自己的娘，也就是高松明的亲妹妹软磨硬泡的去闹腾了。
他娘是家里老幺，自小就被惯着，后来嫁了个房地产大老板，更是娇气得不成。高松明这个人在其他地方不怎么地，在家里却还是个顾老顾小的孝顺家伙。妹妹开了金口，他自己也觉得这好事不能再这么推出去了，于是就想办法拉回来。
前一天晚上他就跟包拯说了前因后果，说这案子本就该是二队的，但由于当时二队手里有其他案子，暂时转交了展昭他们那队。
再说展昭进局子时间也不长，二队好歹是多年的老队伍了，这么重要的案子还是转回二队的好。
包拯哪里听不出对方话中意思，他本身也多少知道一些专案组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但毕竟只是暗地里的小事，摆不上台面，更别说好像展昭家长一样的去问个道理了。
而他也相信以展昭的能耐，这些事迟早也不是个事。没有人会对一个真正有实力的人说三道四，就算有人想起点波澜，最多也不过往小池子里丢了颗石头。
闹腾不起来。
为了专案组的团结，这件事他就答应了。展昭今日写了报告，这案子就算移交出去了，之后只需要跟高松明报个道就成了。
比起赵虎张龙这些人的愤慨，展昭倒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都是破案子，放谁手里不是破？有争功这点时间，还不如去做更有意义的事。
况且林向微现在远在天边，联系起来也不方便——听说是去了什么深山里，也不知道那心理医生是在想什么。
现在要查，也只能先从编辑部打听一些情况。颜查散之前在医院里倒是问过吴越，可吴越是一问三不知，也没得到什么线索。
展昭只是凭直觉觉得这事里头还有蹊跷，可一时也找不到证据，想来想去决定静观其变，与其让‘集团’的人知道自己在追查这个案子，还不如放出去，自己暗地里查更方便。
而高松明就没这么轻松了。
他帮侄子要回了案子本来是件好事，结果不知道为什么报纸新闻上就开始传他借着权利，帮大作家破案，没走规定流程的事。
什么警局也分阶级制度，案子也分大小，办案要看“人”。
这些话一放出来可就是法制问题了，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何况自己还等展昭破了案子以后又把案子给要了回来。
不出两天，这事就变成了他抢功，又被挖出了二队队长是他大侄子的事。
原本要放到展昭身上的诬陷全落到了自己头上。而且这些还不是诬陷，它都是真实的！
高松明百口莫辩，被上司狠狠教训了一顿，又暂时停了职回家思过，连带奖金也被扣了个精光。
某人把打一鞭子发颗糖的精髓发挥到了极致，在高松明蔫蔫回家的第二天，白玉堂就以白氏企业的代表人身份来了电话。
他拿出商场上那一套对付这个老警察，那些字眼拆开了个个好听，可连在一起就怎么听怎么不是个味道。
“你也知道我们除了做地产也做一些器械生意。”白玉堂笑得爽朗好听，“就陷空岛最初的实验模型也是在我们的器械实验室里推进的，虽然主营不在这里，但你放心，我们的品质安全绝对一流。”
高松明无语极了，别说他做了这么多年警察还头一次遇到推销推到警局门口的人，而眼下这个人还是白氏公司的二少爷，拜托，是那个白氏企业诶！
这种贵公子居然亲自来跟自己谈生意？高松明虽然不算精明，却绝对不傻。
这明显是有问题的前兆！
“白先生，警局的专业器械都是国家统一分配的，您这个……说句实话啊，专案组查案是个风险活，有时候遇到好事的了，擦枪走火，受伤殉职也是正常的。咱们要保证每位队员的生命安全，这个东西不是我说了就算……”
“怎么不是你说了算呢？”白玉堂皮笑肉不笑地接过话，“你可是专案组组长，组长的话谁能不听？哪怕是包局长，他手下分管部门那么多，没道理事无巨细都要过问，这些事你当然能做主啊。”
明明是夸自己的，却不知道为何高松明硬是听出了几分挖苦来。
他动了动喉咙，“感谢你的好意，但……”
“国家分配的东西也是专门定做的，定做就有厂商，那也不是凭空变出来的。咱们这些东西保证合你们的意思，还比其他的价钱更便宜。我也不说要抢国家的生意，但就你们专案组的出勤率，危险率，器械总有坏的时候吧？咱们就补单个的，怎么样？”
这话倒是说到了点子上，国家分配的东西是好用，但一旦坏了，没了，再申请的过程就像老太太的裹脚布——那叫一个又臭又长。
就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科技发达到如今的程度，国家部门走程序这一点还是十年如一日的缓慢，拖沓，效率极低。
如果是直接从外商手里买，那就方便多了。
高松明迟疑了一下，“你说的价钱……”
“绝对是最低价格。”玉堂笑了，“不过，我还有个个人要求。”
高松明愣了一下，“你说。”
“我敢保证，我白家给你的东西会是最好的，最便宜的，如果我说了一句谎话，你可以直接走司法程序控告我。但，我需要你给个保证。”
高松明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什么保证？”
白玉堂的声音突然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