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虚伪的暴徒-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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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惊现新物种



芍药和雷利是旧识，芍药在船期间，雷利经常跟她一块儿交流。

安德鲁搓了搓胳膊上林立的鸡皮疙瘩，挪了两步尽量远离罗杰那个低气压源头，再呆下去他都觉得自己会患上感冒。

常年在海上的话一旦患上感冒会十分麻烦，因为见风难好，而海面上常年刮着海风。

“香克斯…”安德鲁最后还是决定扔下记录指针离开罗杰也在的舵位，去找这阵子跟他混的挺熟了的红发小鬼。

舵位是船上除了望台之外视野最好的地方，罗杰每天都跑来跟安德鲁抢活儿干。

红发小少年看了站在舵位上一脸阴沉表情的罗杰，再看看跟芍药交谈中的雷利，半晌无语。

香克斯给安德鲁的感觉不像个十三岁的小少年，他显得十分成熟，就像米霍克给他的感觉一样。不同的是对于香克斯，安德鲁能够毫无芥蒂的平辈相交，但米霍克则不行。

大概是因为米霍克还是个小小包子的时候就被他带着，所以再怎么成长在他心里也就是那个小包子一样的地位。

“香克斯！安德鲁！过来！好重！！”巴基趴在左船舷上翘着屁股，声音带着力竭的嘶哑感。

“猜猜巴基这次又捞上来什么？海藻？石头？或者一堆腐烂了的海洋生物？”香克斯搓搓下巴：“为什么他这么热衷于打捞大海里的各色垃圾？”

“这是他的爱好，咱们管不着。”安德鲁耸耸肩跟着香克斯走向左船舷，“不可否认的是，他的确捞起来过不少东西。”

香克斯嘴角抽了抽，天知道宝石钻石金银甚至是海楼石这些本应该一入海就沉在海底的东西是怎么被巴基的渔网捞起来的。

在新加入的两股力量的帮助下，巴基的渔网被拽了上来。

“黑乎乎的…”安德鲁跟红发蹲在一起围观巴基捞上来的东西，然后戳了戳。

安德鲁：“软的。”

香克斯：“热的。”

顿了顿，两人看了看累趴在一边的巴基，对视一眼，把巴基捞上来的战利品翻了个个儿。

“……人？”香克斯托着下巴思考。

安德鲁呆滞了一阵，“不，不是人。我想我知道这个物种…”

“嗯？”香克斯带着疑问的看向安德鲁，巴基也爬过来听着，但是看向打捞起来的类人型物体时一副纠结的表情。

“精灵…黑暗精灵。”安德鲁说着站起来后退了几步，“存在于传说中的地底居民…我不知道他怎么会在海里，不过，你们最好不靠他太近，会……”

安德鲁看着匆忙躲过精灵袭击的香克斯，有点幸灾乐祸的补上没说完的话：“会死的。”

香克斯哇哇叫着跳离了精灵的攻击范围顺手拎走了没反应过来的巴基。

“我从没有听过这种生物！”红毛挠挠头，趴在楼梯栏杆上好奇的看着皮肤黝黑，耳朵尖尖的生物。

你当然不会听说过。安德鲁翻个白眼，因为他是从古文献上看来的。

精灵一族对外出现的都是白皮，黑皮精灵一向不太受待见，不过黑暗精灵单兵作战能力极强。

戒备的握着匕首站在船舷边上身上还挂着渔网和海藻的黑暗精灵迅速的引来了众人的围观。

安德鲁无聊的耸耸肩，刚走到船舱门口就被拎到罗杰面前。

“……”

“这是什么？”罗杰问。

安德鲁一脸圣洁：“是大自然的宠儿，造物主的恩赐，生命女神的信奉者，精灵一族。”然后眼角一耷拉，摊开双手，“开玩笑的，我说的是白皮，这货是黑皮，很危险。”

罗杰打量了黑暗精灵半晌直到对方因为他不礼貌的注目而轻微的皱起眉头，斜眼瞅了安德鲁一眼，努努嘴，“告诉他他可以留下来。”

“我不会精灵语。”安德鲁吊着一对蔚蓝色的死鱼眼看着罗杰。

“……古英语。”罗杰说，然后招呼围观的水手们散场，转头对香克斯和巴基说：“既然是你们捞上来的，那么他就跟你呆在一个房间了。”

“不！！！”巴基几乎跳起来反驳，“我们的房间太小了！”

“没关系啦～如果想住好点的房间就努力转正好了。”香克斯不在意的挠挠头，继续好奇的盯着如木炭一般漆黑的神奇物种。

安德鲁揉揉脸，走到黑暗精灵面前，面对着传说中的神奇生物，动了动唇：“Name？”

“……”

安德鲁后退回安全位置，一脸无奈的对罗杰摊手，表示不是他不说是人家不配合。

罗杰再一次看了黑暗精灵一眼，头也不回的走回了舵位继续盯着芍药和雷利。

香克斯凑近了询问着黑暗精灵，紧接着上窜下跳的躲避着精灵的攻击。

巴基拽住准备回船舱的安德鲁一脸忧伤：“他能卖钱么？”

安德鲁想了想，然后点点头。

“值多少？”巴基的眼睛一下子成了贝利状。

“很多。”安德鲁没办法估量一个精灵的价格，只能给与一个模糊的答案，“不过我不建议你打他的主意，香克斯都近不了他的身…你是想去送死么？”

巴基瞬间泪流满面：“但是多一个人要消耗粮食啊！！算在我和香克斯头上啊！钱啊！我的贝利！！”

安德鲁安抚的摸了摸巴基耷拉下来的毛，“乖～最好别对他有恶意，黑皮精灵绝对比你想象中的要可怕的多。”“你现在可以去拿你的渔网继续打捞。”

巴基蔫蔫的拖着他的渔网去了右船舷，安德鲁看了一眼衣服被黑暗精灵划成条状抹布已经光荣负伤却还锲而不舍的调｜戏着对方的香克斯，伸了个懒腰钻进了船舱。

……

安德鲁最近经常坐在甲板的角落里发呆。

自从那个神出鬼没的精灵上了船之后，他的脑子里总是莫名其妙的蹦出许多关于精灵和古代文献的资料。

他记得自己翻阅的资料的内容，而从哪里查到的，为什么要查这些的记忆却一片模糊，像是蒙上了一层浓浓的雾气，能够看到听到却无法透彻的触碰它。

这种感觉十分难受，经常早晨醒来时脑子却跟运作了一个星期没有休息一样产生了剧烈的疼痛。

“罗杰…”安德鲁揉着额头，他几乎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青筋的抽动，头脑跟着心脏抽搐着一起疼，“我问你…那个罗盘，你还记得从哪里来的么？”

罗杰抿抿唇，表情有些奇怪，“杰克那儿，杰克·斯派洛。”

安德鲁一愣：“不是海中女神？”

罗杰摇摇头，表情更加怪异了，“海中女神？我没听你们说过。”

“你们？”安德鲁觉得头更加疼了，“杰克，你说的杰克·斯派洛是谁…怎么跟我一个姓？”

“…不对，我不应该姓斯派洛。”安德鲁仔细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越来越疼的脑袋也不断的阻止他想下去。他苍白着脸忍着剧烈的疼痛，冷汗顺着脸颊滚下来：“我去休息一下，脑子好像真出了点问题。”

罗杰看着安德鲁虚弱的样子，喊船医把他带回房间瞅瞅。

安德鲁有些虚脱的感觉，不停的冒着冷汗。

在大海上会有这样的感觉显然是海中女神做的，安德鲁浑身一冷，头一次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力量就如同一个随时会叛变的附属物一样。

事实上他的能力的确是海洋女神给他的，只是从来没有做过让海中女神不悦的事情所以从来没有受到过神的警告。

海洋女神在提醒他不要太过。

安德鲁虽不甘愿，但也只能承认自己身为一个人类根本比不过神祗。即使再不甘也不能多说什么。他除了海中女神赐予他的能力就只有靠肉体力量了，显然，习惯了操控海洋的安德鲁虽然经常肉搏但第一本能还是寻求海洋的帮助。

除非他能够完全脱离海中女神的控制，而这样的几率小的可怜。

小到安德鲁连争取的心思都兴不起来。

安德鲁并不痛恨自己这样无力，只是有些不甘心，他会努力变强，但他知道再如何强也强不过神祗，更何况他的力量还是神赐予的。

用神给予的力量去弑神，你在开玩笑么？

失去大海的依靠这种情况安德鲁想都不敢想，在他的印象中海洋就是他最亲密的伙伴，是谁都无法替代的绝对信任对象。

如果失去了这份力量，那么安德鲁指不定会死在哪场强烈的风暴中……

安德鲁躺在床上，手上吊着盐水点滴。

药物很珍贵，不过不经常用到，因为船上的水手们体质好到变态。

摸了摸胸前的十字架，放至唇边亲吻了一下。

他真的忘了很重要的东西，但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也许应该去问问罗杰…记忆可不是神祗赐予他的，是属于他自己的，自己的东西就算是真的疼到死也得拿回来。

这不但是作为一个海贼对于所属物的执着，也是安德鲁思量之后认为在海中女神容忍范围内的反抗。



第65章　倒下的罗杰



香克斯近几日疯狂的迷恋上了那个神奇的物种——从他日渐深刻的黑眼圈看来，花费一个星期就学会了通用语的黑暗精灵没少夜袭他。当然安德鲁很肯定的知道，夜袭的实施方肯定是出于自卫。

毕竟红毛旺盛的好奇心和用不完的精力会让任何一个他感兴趣的人浑身发毛。

自从罗杰占据了舵位之后安德鲁就成了整艘船上最清闲的人。

于是他将大把大把的清闲的时间用来跟自己的回忆以及头部的疼痛来做斗争。

的确，安德鲁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太适合再去掌舵，一波一波袭来的强烈疼痛让他无暇顾及其他。

然而不幸的是，杰克逊号再一次被卡普的船舰咬住了尾巴。

“见鬼！我都说了没事不要挂上那该死的海贼旗了！”安德鲁咆哮，脑袋的抽痛让他格外容易暴躁。

“那是海贼的标志，安德鲁。”香克斯颇有兴致的抽出他的刀挥了挥，拍拍安德鲁的肩膀，“你现在应该回到你的岗位上去——没有人比你更适合掌舵，伙计。”

“我不能掌舵！”安德鲁看了舵位上的罗杰一眼，转身钻回了船舱。

是的，安德鲁无法掌舵。头部的阵痛让他几乎发狂，他甚至连眼前的床铺都看不太清，更不用说分出部分注意力去掌舵以及控制海流。

如果这么做了，那么大家就直接集体上撒旦那儿见面吧！

连续近半个月几乎没有停过的疼痛使安德鲁暴躁易怒几乎崩溃，而每每想要回忆起他忘却的东西时疼痛就显得愈发剧烈，他找不到解决的方法。

炮火的声音传到船舱里变成了沉重的闷响，耳朵里的鼓膜因为空气剧烈的震动而嗡嗡作响，让安德鲁愈发烦闷。

瞥到墙角放着的刀，安德鲁眯起布满了血丝的眼睛，蔚蓝色的瞳孔颜色幽深起来。

他舔舔唇，捡起角落里躺着的刀。

也许他该出去看看，用某种手段转移一下对于那段回忆的执着，也许头疼会好上许多。

这么想着安德鲁突兀的笑了，声音不是平日里的磁性柔滑，此时他的声音像极了破旧的风箱发出的呼呼声，让人听得有些毛骨悚然。

安德鲁拎着刀从船舱里钻出来，两艘船还没有发生接舷战。

在不必要的时候罗杰不希望跟卡普进行接舷，如同大部分海贼一样，罗杰遇到卡普的第一反应就是跑，遇到其他海军的第一反应是能不能把物资给劫了。

而跟卡普对上不是个好主意。

香克斯对走出船舱的安德鲁挥挥手，看到对方手里握着刀的时候眼睛亮了亮。

没有接舷，安德鲁拽了拽香克斯的衣服，揉了揉本来就乱得不行的头发，问：“卡普的船是什么造的？”

“嗯？”香克斯想了想，摇头：“应该是很好的素材，毕竟他升了准将有这么几年了。”

安德鲁眼一红，有种把两艘船推到一起狠狠掐一遍的冲动。

“今天很大可能会接舷。”

很大可能？安德鲁觉得还远远不够，他回头指着卡普的船，“想过去么？”

香克斯兴奋的点头，然后点到一半卡住了，挠挠头发：“还是不要了，船上不是所有人都有战斗力的。”

安德鲁知道香克斯指的是芍药。

“不要小看一个女人的战斗力。”安德鲁说，即使从这段时间的相处看来芍药是负责文书情报工作的。

香克斯抽抽嘴角看了一眼闻声望过来的几个暴力值破表的女船员，干笑了两声：“我、我从来不小看女人，真的。”

安德鲁看着几个人插科打诨，难耐的爬到船舷上盯着卡普的狗脑袋船头。

海水传来的震颤让安德鲁疼痛的头脑陡然清醒了，呆愣了半秒，安德鲁回头对罗杰咆哮：“左满舵！！！”

罗杰反应很快，几乎在安德鲁喊出口的瞬间就用力转动了舵把。

没时间欣慰于罗杰对自己的信任，安德鲁控制着海水推动杰克逊号，硬生生的让这艘船划出一个完美的半圆，有几个船员差点儿就被甩了出去。

就在他们刚刚呆着的海面上，炸开了一条漂亮的高达五米的水柱。

如果没有闪过来，杰克逊号大概会被炸飞起来。

罗杰海贼团的船员们凝滞了几秒，轰的一下炸开了，大声咆哮着接舷。

罗杰看着激愤的船员们，手中舵把一转，杰克逊号的船头调转对准了卡普战舰的侧舷。

如果就这么撞上去的话杰克逊号说不定能将卡普的战舰捅个窟窿出来。

安德鲁舔舔唇，回头看了一眼罗杰。

罗杰停顿了一下，最终下定决心向安德鲁点点头。

会意的操纵着水流向前，杰克逊号乘着海流迅速的撞向了卡普的铁皮军舰。

海贼们分开几股，一股涌向左舷，一股涌向右舷，还有一股跃上了与战舰交接了的船头当了前锋。

剩下的战斗力不足的留守在船上。

安德鲁属于窜上船头的那一股，经过罗杰的时候他提醒了一下船上还有个黑皮精灵，如果可以利用的话是最好的。

至于罗杰听不听他的建议，那就不是他能够管的了。

他现在需要的是用杀戮来平静一下自己被疼痛占据的头脑——他已经整整半个月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天知道为什么最近做梦还会梦到那一片雾蒙蒙的大海，还有一艘在雾里看不真切的船。

心底传来的欣喜和快活不是作假的，但是在见识过杰克逊号之后，安德鲁不知道还有怎样的船只会让他心动。

“斯派洛·安德鲁！”

“嗨～卡普准将。”安德鲁回头打了个招呼，嘴咧的大大的透出一股生动的气息，当然前提是无视掉他身上沾染的血迹和一对通红的眼睛。

“你真的没死。”卡普盯着他，安德鲁眼尖的发现卡普的鬓角出现了几根扎眼的银丝。

“是的，我还活着——而你已经老了。”安德鲁当着卡普的面再一次捅穿了一个向他砍过来的海军的心脏：“如上次一样，我只是正当防卫。”

“我很想和你交一次手。”安德鲁说，满脸遗憾的看着卡普，将一直对着卡普跃跃欲试的香克斯推到前面去：“不过这次我不能当你的对手，这个小伙子我想你不会陌生。”

跟强大的人交手，安德鲁从来不会获得多大的快｜感，有的大多是对于死亡的恐惧。所以比起跟高手决斗，他更加倾向于欺负弱小。

恃强凌弱是美德。

安德鲁在杀死一个海军之后背上狠狠的挨了一刀，不过他感觉不到多痛。

头疼的时候比这难熬千百倍，安德鲁活动了一下手腕回头看着举着刀对准了他的心脏部位的海军，狞笑一下，用力踢上了对方的下裆，然后看着对方在地上翻滚嚎叫。

脸面？那是什么？在拼命的时候谁会在意脸面？或者谁会注意你对你的对手做了什么？男人下裆这种明摆着的空门，有机会为什么不攻击？

最后那个海军翻滚着被安德鲁刺穿了肺部，喘息了刻把钟，挣扎着死去了。

而安德鲁早已经去寻觅其他的目标。

杀红了眼的安德鲁是被香克斯一拳揍醒的。

还留在卡普船上的海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