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虚伪的暴徒-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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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在罗杰身边，安德鲁就会回加勒比，回那个他找不到的地方。
米霍克想带安德鲁走——但也只能想想罢了。
安德鲁对于加勒比的执着他们都知道，即使忘记了那里的全部，罗盘也依旧带着他找到了罗杰。
罗杰肯定安德鲁会回去加勒比的把我是从哪里来的，米霍克不知道。罗杰只是说，他看着安德鲁的船长从这个世界消失，回去了加勒比。
安德鲁必须在罗杰去世之前离开这个世界，或者在罗杰死前，米霍克能够成长到保住安德鲁无虞的高度上。
罗杰对于安德鲁的愧疚是从杰克消失开始的，之前跟华克的交易说白了就是直接将安德鲁作为了平衡双方的筹码。能够多保一个是一个，罗杰是这么想的。
安德鲁会有危险，罗杰说，至于危险来自哪里却保持了缄默。
米霍克默然的思考了一阵，还是没想到除了政府和海军之外还有什么势力能够让罗杰忌惮并且会伤害到安德鲁的。
罗杰听了米霍克的猜测只是摇摇头不做声。
米霍克想起之前看到的未来中。他杀死华克的时候安德鲁并不在身边，这么重要的时候，他不可能不拉上安德鲁。
冷金色的眼睛暗了暗。
那么他是死了？还是离开了？
这两个可能对于米霍克来说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嘶——轻点！要被你勒死了！”安德鲁手肘后拐用力捅了捅米霍克。
米霍克听话的松了点力气，瞥到了站在船长室门口的雷利，才想起之前雷利找他嘱咐的事情。
“想不想去人鱼岛？”米霍克凑近了安德鲁的耳朵，压低了声音。
独属于少年的变声时期低沉还带点略微的稚嫩，安德鲁心里痒痒的，伸手把米霍克的脑袋推远了一点。“雷利让你来的？”
“……算是。”米霍克顿了顿，“想不想去？”
米霍克并不在意是不是去人鱼岛，只要最终目的是新世界不变就好。
只是人鱼岛对于人类并没有多友好，海地万米深处的水压能够瞬间将人挤爆化为一团血雾，安德鲁虽然没有这样的担心，其他人还是需要顾忌一下的。
他不认为罗杰的人格魅力会大到让一群对人类恨了一辈子的鱼人们放下他们的武器，还热情的招待他们。
不把他们集体轰出岛就已经是奇迹了。
但如果安德鲁支持罗杰的话，谁都没办法。即使是雷利也不如安德鲁这样能够熟悉的驾驭海流，并且没有安德鲁，他们还需要在人鱼岛存满记录指针才能够去新世界。
如果实在没得选择，船员们大概都宁愿在人鱼岛转个圈儿，也比呆在人鱼岛等着不知道需要几天的记录指针存满要好。
米霍克都无所谓，顺着安德鲁的心思就好。
安德鲁注意着周围的环境，分心想了想：“其实我挺为难的。”
“不然我们扔硬币吧，正面去，反面不去。”安德鲁半开玩笑式的说，话语随着米霍克从他的口袋里摸出一个十贝利的硬币戛然而止。
“……真扔？”
“真扔。”米霍克松开抱着安德鲁腰的手，在安德鲁的注视下将硬币抛了出去。
“啪。”
“正面去，反面不去。”米霍克强调了一遍，将合着的手打开。
安德鲁点点头。
海流被触动了一下，安德鲁迅速的反应过来转动舵把闪过了扑过来的一头巨型电鳗。
米霍克随着船只的陡然急转踉跄了一下，扣住安德鲁的肩膀站稳了。
原本是反面的硬币在两人的注视下从米霍克长着粗茧的手心掉到了甲板上发出清脆的“叮”的声响。
“嗷嗷贝利！”巴基扑过来接住从舵位上滑下去的硬币，擦了擦。
“……”
“……”
两人沉默了一阵，安德鲁看着巴基捧在手心的闪亮亮的金属银色的贝利，正面的10两个数字在明亮的灯光下深深的刺瞎了他的眼。
“这算正面？”
“算。”
安德鲁哽了一下，捂脸。对不起副船长，这都是天意！
……
在安全的穿越了阴暗深沉深海之后，雷利看着光明一片的美丽海底——中央的一颗剔透璀璨的珍珠，回头深深的看了安德鲁一眼，直到让其背后寒毛林立米霍克不满的瞪向他，才满足的收回了视线。
那颗漂亮的珍珠是人鱼岛。
只是从上方看起来，人鱼岛的情况不算好。
在人鱼岛周围隐蔽地徘徊着的船只安德鲁感觉得很清楚，导致他不敢贸然的靠近那颗海中明珠。
“罗杰……”安德鲁被米霍克捂住嘴，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米霍克只是看着站在船头阖着眼的罗杰不语，只是示意安德鲁噤声。
安德鲁转过头不再说话，只是将停滞在人鱼岛上方无比显眼的杰克逊号隐藏进了深沉的黑暗里。
“我听到了……”罗杰转头看着人鱼岛。
安德鲁一愣，看了同样茫然的船员一眼，然后用视线示意香克斯去问。
为什么是我！香克斯回瞪。
因为你最受宠。船员们如此回答。
香克斯屁颠颠的往罗杰身边跑去，还没来得及开口，罗杰就回头支使安德鲁。
“去人鱼岛。”
“周围有船。”安德鲁回答，想了想，补上：“可能是传说中的捕猎队。”也就是因为这群人的存在人鱼岛跟人类方面的关系才这么糟糕。
能拥有人鱼或鱼人奴隶的都是这个世界的顶层阶级，他们的出价能够让世界上大多数人陷入疯狂，捕猎队的也就是冲着这巨额利润去的。
据安德鲁所知，华克手下就有几艘专门捕猎人鱼的船。
“不用管他们。”罗杰扶了扶自己的草帽，“我们直接进入人鱼岛。”
“不行。”雷利插｜入他们的对话，反驳罗杰，“不做任何措施进入人鱼岛根本就是找死，单个的鱼人已经不好对付了，一群鱼人会有什么后果。”
罗杰手一摊，肩膀撞了撞雷利：“那么如何进入人鱼岛就交给你了，人鱼岛上有我想要的东西。”
所以一定要去。
雷利看着罗杰进了船长室，推了推眼镜，果然他的小动作瞒不过罗杰的眼睛，只是罗杰没有揭穿他。算是卖了个面子给他？雷利笑了笑。
罗杰总是这样，明明就知道他违背他的想法需要多大的决心又要背负多重的罪恶感，却每次杀个回马枪让他连愧疚的心思都行不起来。
只要想到罗杰是那样的信任他，雷利就觉得很满足。
“去人鱼岛。”
“怎么去？我不认为这里的捕猎队会让咱们一艘船靠近人鱼岛而不跑出来分杯羹。”那么就成了他们带头杀向人鱼岛，这罪名就真是怎么都洗不清了。
“带点礼物？”雷利推了推眼镜，“他们会喜欢什么？”
安德鲁摇摇头，然后猛地反应过来用诡异的眼神看着雷利，“你不会想……”他做了个割脖子的动作。
雷利笑得灿烂了，“我就是这么想的。”
“为了靠近人鱼岛去屠杀人类……？不太好吧？”
“不是为了靠近人鱼岛，是为了罗杰。”雷利表示自己一心只为了自己的船长。
“那么你去做。”
“这是深海。”
“……”安德鲁被雷利盯得抖了两抖，哭丧着脸扶着一直站在他旁边的米霍克，在甲板上船员们同情的眼神下点了点头，“我干！”
第70章 尽情的二吧
将隐藏在周围的船只逐个击破这种想法不太现实，先不说各艘船舰之间有没有什么互相传递情报的方法，光是搅了捕猎队大后方这种行为就够让安德鲁蛋疼的了。
如果与鱼人们还不信任他们，安德鲁哭都没地儿哭去。
那么最好就是当着鱼人们的面弄死他们了，至少能消除些敌意。
怎么才能把捕猎队引出来？
——直接往人鱼岛冲就对了。
安德鲁不信那群人会放人一艘海贼船杀进人鱼岛捣乱，就算不蹦出来阻止也会跳出来掺和一脚试试能不能侥幸逮住一两条。
如果对方是有组织有纪律的就更好了——他们的靠近会让鱼人更加戒备，这肯定不会是他们所希望的，出现一两艘船来阻止他们是肯定的。
相比之下，安德鲁更希望他们是一个庞大的机构，毕竟不同于罗杰和雷利的平等看法，在安德鲁看来，人鱼和鱼人们再无辜那也是异类。
他为了私利杀人是一回事，为了异类屠戮同族又是另外一回事，后者听起来让他有那么些不自在。
安德鲁驾着船离开了隐藏地，慢悠悠的乘着海流漂向了人鱼岛，海贼的旗帜垂在桅杆顶端，衬着深海一片静谧显得格外诡异。
不出意料的，从黑暗里显出了两艘船的影子，跟在他们后面，很快就追上了杰克逊号。
两艘船夹着杰克逊号阻止他们继续前进，旗手在船舷边上对他们打着旗语。
禁止私自闯入人鱼岛。
安德鲁嗤笑了一声，手一挥：“米霍克！上！”
雷利：“……”
米霍克：“……”
船上众人：“……”
安德鲁瘪嘴，回瞪了米霍克一眼，向自家的旗手挥爪子，“别理他们！”说完自个儿很嚣张的走到甲板中间骚包无比的一甩头，双臂张开，手掌握拳，留下了两根中指笔直的竖着。
集体：“……”
米霍克在雷利看奇葩一样看着他的眼神下动了动唇，想要解释什么，最终敛了声压压帽檐，走到安德鲁身边把犯二的某人拽回舵位，而本人则站在右舷等着离得不远的船只向他们开炮。
安德鲁看了一眼满脸怜悯状看着米霍克的雷利，嘁了一声，阖上眼集中精神控制海水涌向夹着他们的两艘船。
要挤爆肥皂泡并没有多难，任何东西的承载能力都有一个度，肥皂泡能够在海底万米深处依旧保护着船只，只是因为万米深处的水压还不足以挤破它。
只要再那么稍微的添加一些摩擦、一些压力，肥皂泡就会“啵”的一声炸掉。
安德鲁微微睁开了一些的蓝眸划过一道漂亮的流光。
随着两声极轻微的炸响，还在杰克逊号两侧挥动着旗帜做出威胁的船只同时失去了肥皂泡的庇佑，在万米深处的强大水压下被碾得粉碎。
防备着海贼船和捕猎队的鱼人们以及捕猎队的其他船只只看到那方陡然腾起了血雾，并且灵敏的感受到了迅速在海水中蔓延开来的血腥气息。
杰克逊号在安德鲁的驱使下继续向人鱼岛靠近。
穿透了血雾出现的海贼船在这一片看起来平静祥和的海域里有种让人惊艳的血腥妖冶。
事实上杰克逊号上的船员们也都呆滞了。
任谁看到之前还在不远处嚣张的挥动着旗帜活蹦乱跳的人突然在自己眼前被挤成了一团碎末都会陷入呆滞的。
至少没有人发疯，罗杰船上船员的心理素质看起来不错。
雷利首先反应过来，几乎想呻吟出声：“安德鲁…你这样会让鱼人更加防备我们的。”
安德鲁瞥了他一眼不说话，不知道是默认了自己的错误还是别的什么。
雷利推了推眼镜，大声咳嗽一下把众人的神思都唤回来，然后一脚把安德鲁踹下了舵位。
被踹的二货一路滚到了甲板上，四肢平摊躺在甲板上对围上来的人们表示自己躺平任抽打。
直到这会儿，大伙才知道这个平时除了懒散就是犯二的家伙是个多牛X的人，终于明白了安德鲁上亿的脑袋是怎么来的了。
安德鲁看得出来不同意他这种做法的人有不少，只是没有说出来。
罗杰船长的家伙都是自由发展，喜欢什么就干什么，除了某些触到底线的行为，罗杰是绝对支持自己的船员的。
米霍克转头看着逐渐消弭的血雾和其中夹杂的船的碎片。
安德鲁再一次击碎了他的认知。
虽然并不全是他的力量，但刚刚的事情却给了他最直观的震撼。
“别纠结了。”香克斯凑过来拍了拍米霍克的肩膀，“安德鲁只有在海里这样，在陆地上就像一个娇弱的娘……呃…女士。”
米霍克拍开对手兼好友的手，如鹰隼般凌厉的冷金色眼睛轻瞥了红毛一眼，沉默的走进了船舱。
安德鲁扭头看了看船舱口，又望了一眼朝他傻笑的红发少年，满脸疑惑。
罗杰和雷利在与鱼人们交涉，怎么说出好听的话博得人的好感不是安德鲁所擅长的，安德鲁更加习惯于利用自己这张看起来挺顺眼的脸和还算不错的演技。
香克斯犹豫一下，还是向安德鲁示意了一下船舱。
再看了船舱一眼，安德鲁抿抿唇，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钻进了船舱。
……
米霍克走进安德鲁的房间。
跟在他背后的金发二逼青年愣了愣，挠挠头跟着走了进去。
进了门之后安德鲁抱了个酒瓶坐在床上，看着背对着他坐在地上黑刀放在手边的米霍克。一边灌酒一边琢磨着米霍克又在闹什么别扭。
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安德鲁咽下朗姆的声音。
半晌，米霍克在动了动身子，只是依旧背对着安德鲁。
“你很强。”
安德鲁咧嘴：“我一直很强…要跟我比吗？”
“如果我赢了，你答应我一件事。”
“嗯？你先说是什么事。”
“离开罗杰，在他死之前。”
安德鲁顿时坐正了身子，蔚蓝色的眼睛看着米霍克带上了些探究的意味。
“你知道罗杰的事……还有我的。”顿了顿，他说：“关于我的过去，能告诉我么？”
米霍克冷金色的眼睛坦然的回视这安德鲁，淡定的拒绝了。
傻子才会告诉安德鲁一切，他想。他宁愿等安德鲁想起来的时候恨不得一刀捅死他，也不愿意再也没办法见到安德鲁。
就算是既定的未来他也要想办法改变。
“算了。”安德鲁摇摇头，灌一口朗姆，“如果你想说的就是这些的话，那么我没有这么多精力陪你想东想西。”
接触到过去的事情他会难受，安德鲁是个很现实的人，他讨厌那种头痛的感觉，船到桥头自然直，跟着罗杰总是不会错的。
米霍克看着拎着酒瓶晃悠出去的安德鲁，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来。
他还有家仇没报，他还不够强。
红毛看着安德鲁刚进船舱没几分钟就出来了，手里拎着酒瓶。背后也没见米霍克跟出来。心下明白大概是谈崩了。
红毛表示能够明白米霍克的苦逼心理，但是没有办法充分了解对方的感受。
他一没家仇二没爱慕对象，想苦逼都苦逼不起来。
米霍克不懂得语言的艺术啊……红毛搓了搓下巴，不过比起弯弯绕绕的花言巧语，安德鲁明显是比较喜欢直白表达的类型。
当然直白坦荡是米霍克的优点也是他总是被安德鲁拒绝的原因。
米霍克从来没有遮掩过自己对安德鲁的想法，安德鲁没感觉到是不可能的，香克斯颇为八卦的看着凑到船长副船长后面跟着一群眼神闪亮亮的二傻围观着人鱼的安德鲁，你说他是装傻呢装傻呢还是装傻呢。
果然还是在装傻吧。
香克斯嘿嘿一笑，凑过去一起围观漂亮的美人鱼。
他们是规规矩矩从入口进入的。
鱼人相对来说会对他们稍微友好一点，只是由于安德鲁之前的行为，让鱼人们绷紧了神经紧紧的跟着他们。
“……”雷利瞥了悠闲的趴在船舷边上对人鱼们抛着媚眼的安德鲁，冷哼了一声。
然后抬脚对准了安德鲁的屁股狠狠的踹了一脚，两秒后满意的听到“扑通”一声。
“没弄到现在需要的东西就别回来。”雷利看着从水里冒出头的安德鲁，推推眼镜吩咐道。
安德鲁嘟哝了一声，没人听清了。然后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埋头窜进了海底，其速度比之人鱼或鱼人也不遑多让。
罗杰哈哈笑了两声，给安德鲁挥挥手算是送行，然后开始向跟着他们的鱼人打听汤姆的情况并说明了来意。
这些安德鲁都管不着了。
他透过海水的流动来判断海底建筑的分布，默默的记在心里，将人流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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