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的宝贝-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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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呵呵呵呵呵……爸……爸……”嘶哑的声音传入吴飞耳朵，一阵阵让人汗毛倒竖的笑声把他热血沸腾的心打了个七零八落。他感到有什么东西趴在了背上，下意识的回头张望。
“爸……爸……呵呵呵呵呵……爸……爸……”他！他看到了一张流着鲜血的娃娃的脸！她在叫他爸爸！！！
吴飞的心像是突然间停止跳动了，这个从天而降的鬼东西到底是什么？风声呼呼，大脑一片空白，身子保持着ML的姿势，他胆战心惊的把眼睛投向了远处的树林。
鬼！女鬼！一个长发飘飘白衣如雪的女鬼正轻盈的飘向树林深处！如果说刚才他只是害怕，那么现在他简直是吓得快要死掉了！他的眼睛珠子鼓出了眼眶，后背上冰凉冰凉，那孩子的声音更嘶哑更凄惨了，每一声“爸爸”都能把人的头皮揭掉！
他身下的美眉正兴奋得不得了，突然间男友没动作了。她急切又难挨的喊着：“快点！你快点啊！怎么啦！快点啊！”就在她不断催促他的时候，她感到有热热的液体涌了出来。他居然早泄了！
“喂！你没事吧你！”美眉睁开迷蒙的眼睛……
“啊……”一声惨叫！她看见了他肩膀上那个恐怖至极，诡异绝伦的鬼娃娃！
柏林园里无数的鸟儿因为这一声突如其来的惊天大喊，纷纷拍着翅膀飞上了天空。美眉提着裤子推开吴飞落荒而逃。“啪！”一陀热乎乎粘唧唧的鸟屎落在了吴飞的鼻子上！
“爸……爸……呵呵呵呵呵……爸……爸……”那个鬼头鬼脑的孩子还在叫着！吴飞三魂渺渺七魂悠悠，他拉不下来那个鬼娃娃，他还不知道自己吓得早已没有半点力气了。暖暖的六月天，他却像是掉进了千年僵尸住的死人坟墓！他哆嗦着，颤抖着，他用尽最后的一点点力气勉强脱掉了身上的体恤杉，擦了擦臭烘烘的鼻子，他把那犹自哭喊着的“孩子”连同衣服扔进了草丛里……
第二天，有人在柏林园发现了一个被衣服包裹着的洋娃娃，孩子脸上烂了两道长长的口子，有暗红色的不知名液体附着在上面。有人说柏林园闹鬼了……有人说昨夜听到一声惨叫……有人说真真切切看见一个白衣白裙的女鬼，没有脚，飘来飘去……消息越穿越玄……
再没有人说成教男生租房子泡女朋友被派出所拘留的事了，那比起闹鬼显然不值一提。也再没有人敢在没有月亮的夜里在柏林园约会了，他们害怕看到鬼头鬼脑的孩子，还有那传说中没有脚飘来荡去的白衣女鬼……
又过了一个多月，小三儿和石磊说在太原市医院看见吴飞了，他挂号看男性泌尿科。
第四章 第十一节
报仇雪恨，怎一个爽字了得！“闹鬼事件”之后，石磊、肖白着实兴奋了好些日子。晦气扫光光，兰村的天空似乎都格外的蓝，呼吸到肺里的空气都是不一样的新鲜！
盛夏到了，石磊却搬回了集体宿舍，像曾经的几个夏天一样，每天在骂娘声中，臭屁臭袜子臭脚汗的味道中迎来一天又一天。课程设计接近尾声了，验收在即，他成天为那几个不成材忙活着，已经有半个月没进市里了。
这天是周末，趁着炎炎烈日还没有普照大地，石磊带着早对他一肚子意见的肖白进了市里。这本来是一次漫无目的，全为放松解馋的无心之旅，可是没想到竟促成了一件大事！
在柳巷肖白看到有人手绘条幅，游龙戏凤独具匠心，她盯着人家看了半天，欣赏不已，想要买一张贴在自己床头。但是一直站在她身边的石磊却看不上，他大言不惭说自己比那人画得好多了！肖白不信，跑旁边地摊上买了两件纯白体恤，和那个艺人借了绘画工具，当场就要石磊画给她看！石磊口出狂言，也不好自打嘴巴。志满意得的就要给肖白个惊喜。没想到石磊还真得挺会画，他在两件体恤上画了两个卡通，一个皮卡丘，一个龙猫。线条简单，惟妙惟肖。他画的时候全神贯注，没想到画完一抬头，我的妈呀！竟然眼前看热闹的人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把旁边作画的老板生意也搞得热火朝天起来！本来只是想在女朋友面前显摆显摆，这下可好，居然有人以为他是和那个艺人一样是在这里摆摊手绘体恤的！有几个学生看好了他刚画好的衣服，要拿出翻一倍的价格买了去！还有的人要石磊帮他们在后背上画卡通，画小新、美少女战士、史努比、甚至还有要画圣斗士的！
石磊觉得太好玩了，他本来就是个好热闹的人，真想再画几个，好好给肖白看看自己的本事！可人家摊主不乐意了。没办法，他只好掏钱赔了人家颜料，乐呵呵走人。这次画体恤给给了石磊灵感，当下他就和肖白跑到批发市场买了一百件单色体恤，回去之后正赶上大四学生卖旧货，他在旧货摊旁边摆了个手工绘制体恤的地摊，热热闹闹卖开了体恤杉！一百件体恤，三天就卖完了，还有好多人跑来和他订购。有的毕业班竟一次性要定他几十件！虽然石磊累得手腕上贴了膏药，可他开心得不得了。他顾了小三儿帮他收钱，肖白每天给他买饭。从早到晚忙个不停！到旧货交易季结束的时候，石磊竟卖出去将近400件体恤，把前一段开店赔的钱挣回一大半！
有时候人的脑筋动起来那是一发不可收拾。他卖体恤的同时还看好了一个商机，那就是小型电风扇！只要有毕业生拿出来，不到半小时准有低年级的买了去！商机靠的是时机，体恤卖光之后，石磊马上到市里进了一批小型电风扇，打着“环保节能省钱好用”的口号，四处出击。他给学校里每一栋公寓的楼管办公室安了一台他的电风扇。凭借这个得到了进入学生宿舍推销的机会。而肖白也帮她在女生楼卖了一些，更是让他的电风扇业绩大增！石磊人本来就伶俐，这一次凭借那三寸不烂之舌，硬是在暑假到来之前卖出了150台电风扇！开店赔的钱都挣回来了，而且还有些盈余。雄心壮志的他，幻想着下个学期一定要找到新的商机，早日挣出两个手机来！
有那么几句至理名言那段时间经常被石磊挂在嘴边上，“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他很开心，开心得不得了！挣钱了，请客了，有面子了！就连单片机程序验收，他都得了个罕见的“优”。那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但是也有那么一句话被他忘了个一干二净，俗话说“人无千日好，花无白日红！”他是兴高采烈回家过暑假的，可就在回家的第二周，接到了来自学院的成绩单，忙于生意的他，第一次挂起了两盏大红灯笼！更让人沮丧的是，就在接到成绩单的前一天，他爸爸刚从外地开会回来，他迫不及待的向爸爸大肆炫耀了自己整个夏天的辉煌业绩，他还提到了他的女朋友，肖白！
……
战火爆发的那一晚，石磊11点从网吧回到家。市里刚有了几家高配置的网吧，1个小时要3~4元钱，但是他乐此不疲。肖白不在身边的日子里，网络是他最称心如意的伴侣。那天他玩了一会儿游戏，在“第9城市”东游西逛了半天，还第一次申请了一个腾讯的QQ号，心情好极了。可是走到楼下心里就敲起了小鼓，今晚和往常有点不大一样，怎么这个时候了客厅还亮着灯？
他进门接过母亲递过来的拖鞋，打了个招呼就想溜到楼上自己的房间里。
“小磊，你等等，我们谈谈。”是父亲不容置疑的声音！石磊只好磨磨蹭蹭折了回来。
“儿子，今天你学校寄来你上学期的成绩单了。我们想和你谈谈。”一向和蔼可亲的老妈，今天语气竟也变得冷冰冰，石磊心里一惊！完蛋了！一定是考糊了！
果不其然，父亲递给他一张纸，上面两科不及格好刺眼！“你看看吧！今天我给你们张老师打电话了，他把你的情况大致上和我谈了谈。有些话我想一定要和你说说了。小磊你坐！”爸爸越是不动声色，石磊越觉得忐忑不安。他坐在爸爸对面的沙发上，中间隔着一张硕大的茶几。
“爸，这两门课又不是主课，都是死记硬背的，我承认我是偷懒了，下学期开学补考我保证过了还不行？”
“分数只能说明一些表面存在的问题，小磊，今天我想和你谈谈你以后的人生选择。你今年22岁了，你有什么打算吗？昨天你和我说你这个夏天挣了多少钱，积累了多少经验。我想问问你，你是不是打算下个学期继续这样？”
“我……我还没想法呢？到时候再说了。以后的打算，毕业了我想在太原找个工作。”
“你有没有想过是因为你做这些生意耽误了时间，所以才考试不及格。你认为这样做值得吗？把学生的主要任务丢掉，搞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情，还自认为那就是成功！你以后要靠做小买卖发家致富？那我们送你去上大学又为了什么？”
“谁说我以后要做买卖？再说做买卖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我都说了下学期一定过了。你们就是太较真。一点点小事情也上纲上线的。”
“儿子，还有你那个女朋友呢？昨天我还担心你谈恋爱耽误学习，你说我老古董，现在你怎么解释？你把时间都用到做买卖谈对象上头了，你哪还有精力学习？你老师也说了，你这一段明显下降了。你这样，妈妈很失望你知道吗？”
“妈，我一直不就是喜欢的事情都会做好，不喜欢的就随随便便，你也知道。干什么就事论事。张老师根本不了解我，你们不能全听他一面之词。”
“小磊，我们在和你认真地分析，你看你是什么态度。对老师不尊重，这也是我们教给你的吗？你不喜欢老师，所以就随随便便，是不是？”
“不是，怎么可能呢？我最尊重我们老师了。每次开学我都去看他，您又不是不知道！”
“行了行了，我们等到你这个时候不是为了和你辩论的。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下学期准备考研究生，一个是毕业之后回市里，在机关上班。你大四一年什么单位也不准给我签。你选吧！”
“爸，让我考研？您开玩笑呢吧！这红灯高挂的，怎么个考法！我不想回来，我早说过了！这两个选择我都不同意，我选C！”
“儿子，单位都给你联系得差不多了。你也知道你爸爸从不轻易张口的，这次为了你，妈好说歹说才让他破了例。你不努力学习，好歹留在我们身边，就算没个远大前程至少也吃喝不愁，我们还能看着你，你也少走弯路，在机关里努力几年，有机会参加考核，兴许混个一官半职也不赖。再说还有你爸爸的面子，他们不会难为你的。”
“妈……”
“行了行了，你瞧瞧你都和孩子瞎说些什么？让他自己掂量，这么大小了，再不知道轻重，我也不管了！”爸爸虎着脸，妈妈不再说话了。
“爸，我就想在太原干，我学计算机的，用人单位有的是。只要是沾边的都需要。你们愁什么？我不喜欢在机关工作，呆上几年，我怕得个未老先衰！”
“儿子你是不是放不下那姑娘？昨天你说她才上大二是不是？不就比你晚一年吗？你要是真的喜欢她，让她毕业了也来咱这边好了。工作的事好说。”
“你有完没完？瞎搅和！”爸爸狠狠瞪了妈妈一眼。“他知道什么？他就是自私的喜欢人家，他哪里想过给人家什么？他连他自己的父母都不尊重，哪会认真想过爱情是什么？”“石磊我问你，你以为爱别人该怎么做？陪着她，让她为你感到心怀愧疚，那是爱吗？”
“我在太原上班，至少可以经常看见她，这有什么不好？她为什么会感到愧疚？爸你莫名其妙。”石磊反感的皱着眉头，他一句也不想再听下去了！
“如果她知道你可以有更好的前途，却甘心为她放弃。她不会心怀愧疚才怪！当然如果她不是真心喜欢你，那另当别论。现在年轻人不把感情当回事儿。”
“我们是认真的，不是你说的那一种！”
“既然是认真的，那就认真学习，认真对待人家。能考上你们本校的研究生也行，你上班要在太原，离学校还远得很，如果继续在学校当学生你们不是走得更近？儿子，我们相信你！你好好想想。”
考研！石磊从来没想过的一件事情，就在那一晚被提上了日程！他很想和肖白在一起，只有最后不到一年的时间在他看来是远远不够的，他想和她一辈子都不分开。所以，想了一整晚之后，他准备采纳爸爸的建议了……
第四章 第十二节
不知道是不是奶奶给妈妈灌输了什么，还是妈妈想通了。肖白这个暑假没有被盘问个不休。但是不盘问不代表不担心，妈妈总是找机会提醒肖白，注意这注意那，“女孩子往往是容易受伤害的一方，要学会保护自己”。还经常列举一些失足少女的故事给她听，说是当年插队的时候有个和她一起从上海去的女知青，因为和当地农民好上了，有了孩子没办法只好结婚，最后大家都抽回来了，只有她到现在还在内蒙古呢！她的孩子有一个返城的名额，她给了儿子，女儿怨了她多少年，而且儿子也不亲，家不像个家，要多苦有多苦！
肖白怕死了妈妈这些唠叨，在军训之前就早早到了学校。等到石磊来学校的时候，她已经穿着一身迷彩服训练一周了……
这一次见面，肖白感到非常意外，倒不是意外他没有给她大包小包买好吃的，好玩的。她意外的是他的神情，那么深沉，深沉的都有点不像是他了，感觉很悲壮，不像是来学校上学了，像是慷慨赴死的战士一样！
肖白问他怎么了，他只说了一句话，“我要考研！”那个时候肖白才刚上大二，对考研没什么概念，可她也知道这个决心对石磊来说，不容易！相当的不容易！她觉得这对于他来说，也许将会是一段酷刑的开始，想到一向活泼开朗不爱泡图书馆的他，也许会为了学习把头发变白，她开始担心了。原本想激励他来着，话到嘴边竟变成了，“你真想好了？要是不喜欢，可以不去考，你不上研究生也一样棒！”
石磊对她的话不以为然，他果断地摇了摇头，“不行，我已经决定了。我家里是这样希望的。我知道我爸妈是利用我想和你在一起鼓动我考研，不过他们的提议很好，就算是被利用，我也认了。我想多看见你，想每天能和你在一起，所以我必须考研！”
肖白这才明白原来他是为了她！那些感性的话乍一听到，很感动，可是她也同一时间感到了压力，考不考研究生，是石磊自己的人生，她不想他为了自己才这样做！
“石磊，其实你不必这样！不要为了我改变你的人生。你是自由的，别把动力放在我身上，也别把偷懒归结于我。那样对我不公平。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你看好了一条路，好好走下去，不用管路旁边是不是有我。”
肖白这样说，石磊很疑惑，他不明白她的意思。他甚至有点生气了，困惑让他的眼睛变得迷茫，同时神情也变得严肃，不同于以往的严肃。“肖白，我就是想为你做点事情。真的，我的人生不能没有你，所以我所有的计划都一定要有你。我希望你支持我！”
“你这样轻率的决定就是三分钟热度，我不支持。你的人生就是你自己的，没必要为了谁去努力，努力不努力都应该是为你自己！你知道吗！”
“好！就算我是为了我自己！全心全意为了我自己！你就说几句鼓励的话，给我多少打打气难道不行吗？！小姐，我远天远地来可不是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