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的宝贝-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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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抑或感到他是故意的。肖白不想理他。可是这个“飞扬”，紧追不舍，在一分钟之内居然连用了六个感叹号——“你好！”“你好吗？！”“你是不是不太好？！”“为什么不说话！”“你是轻舞我是飞扬！”“我要的就是你！”哇噻！有这样咄咄逼人的网友吗？太可怕了！现在青蛙也敢咬人了！肖白冷冷的敲出一行字“可是我不要你！”从此再没有理会他！
同时上线的还有几个熟知的女友，什么“金燕子”“白发魔女”“冰美人”“弱水三千”，大家打个招呼，各自寻找猎物去了。肖白看看石磊的头像黯淡无光，那“四块石头”也一样毫无生机，她知道他不在线，其实每天见面说很多话，这时候还不如和陌生人聊聊更好玩。
刚好有个陌生人发来信息加“轻舞”为好友。肖白打开他的个人资料看，一无所有，介绍更是只有一句话“这家伙很懒，什么也没留下。”肖白无奈的耸耸肩，什么也没有？无限失望，同时也是无尽的幻想。管他呢，正闲着，就先说几句吧！于是这个“浪客剑心”飞进了好友栏中，眨着一双呼明呼暗的大眼睛，把一句最最恶俗的“你好”抛给了我们美丽动人的“轻舞”小姐。
恶俗的开始并不代表恶俗的过程，“浪客剑心”刚说第二句话，肖白就觉得他和以往那些聊天的网友不太一样了。
浪客剑心：你好！
轻舞：你好！
浪客剑心：我很好，至少今天比昨天好，因为今天见到了你。
轻舞：我会影响你的心情吗？我又不认识你。
浪客剑心：你认不认识我没关系，只要我认识你就好。相逢何必曾相识。
看到这一行字，肖白脑袋里升起一个巨大的问号？难道这个“浪客剑心”是熟悉的朋友？他到底是谁呢？
轻舞：可以告诉我你是谁吗？我很想知道。
浪客剑心：我就是一个流浪的人，一个被利剑穿心的人。没必要知道名字，那不过是个符号而已，就像现在，浪客剑心，同样也只是代表我的一个符号罢了。
轻舞：好人不说半句话。你这样打哑谜，就算我再怎样轻舞，心情低落也难飞扬了！
浪客剑心：嗬嗬，我知道你的名字含着另外一个词“飞扬”。就像我，我的故事每一个都与你有关，我和一个女孩子的第一次亲密接触，是你。
轻舞：故弄玄虚。你是臭石头，对不对？
肖白抿嘴一笑，肯定是石磊来了，就爱开玩笑，还说什么被利剑穿心！笑死人了！
浪客剑心：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石头本身并不臭，臭的是他存身的污垢。我不是臭石头。
轻舞：你怎么证明你不是？我觉得你就是，逗我玩。
浪客剑心：没办法证明。不过我认识他，也认识你，很早就认识了，现在、以后也还会在一起。
轻舞：哪，你是我们的朋友？
他不是石磊？那他又是谁呢？肖白有点不敢肯定自己的猜测了。
浪客剑心：也可以这么说。
轻舞：一定要让我猜谜语吗？
浪客剑心：是你硬要猜，其实不知道也许更好。
轻舞：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赵雨，对不对？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脑海里就跳出这个名字。把那两个字敲上去的时候，肖白自己都吓了一跳。怎么可能？赵雨怎么会知道自己的qq号呢？莫不是今天有点不太正常？她很后悔，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已经发出去的消息，收不回来了！她只能静静等待对方的回答。然而没想到这一句发送出去，对方竟是长时间的沉默。肖白心里打起了鼓，正在无计可施的时候，他终于说话了。
浪客剑心：我是。被你猜对了。
这次肖白真的惊讶了，她没想到，真的是赵雨，没想到竟然在网上聊天遇到了他！这下可怎么办好呢？该和他说些什么？肖白双手放在键盘上，半晌无语。
浪客剑心：怎么不说话了。因为我是赵雨，所以和我无话可说？
轻舞：不是。我刚才在想，你开始说的一句话“我的故事每一个都与你有关，我和一个女孩子的第一次亲密接触，是你。”我们有过亲密接触吗？难道那次一起吃饭也算？还是你说的是你背我那次？那样子，应该不算亲密吧。
浪客剑心：是不是亲密，在我心里都是最美丽的回忆。我的回忆里有你，但和你无关。
轻舞：你别这么说，我们之间，我没有选择你，不是你不够优秀，只是我……也许我更爱他。
浪客剑心：我为了你，和刘芸一直没办法真正相爱。这不是你的错，只是我自己过不了那道坎。每次面对你，我都没办法说出我的真心话。今天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难道就对我从来没有动过心？
轻舞：不能说从来没有。在你关心我照顾我的时候，在你背着我回寝室的时候，我也感到过一丝异样。很温暖，像哥哥一样的。
浪客剑心：哥哥？如果仅仅只是想要做你的哥哥，我就不会像今天这么痛苦了。整整两年，你是我最美的甜梦，也是我最唯恐避之不及的噩梦。你说我该怎么办？
轻舞：我……不知道。
浪客剑心：你知道想一个人那是怎么样的难过吗？我想你，刮风的时候想，下雨的时候想，走路的时候也想，什么时候都想。我想我快成精神病了。
轻舞：学长你不要那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浪客剑心：我本想把这世上最美好的东西都给你，可是你不要。肖白，我知道，没有我，你可以更幸福。
轻舞：可是学长，我永远不会忘了你那次救我。那件事我会感激你一辈子。
浪客剑心：我不要感激，那是我心甘情愿的。
轻舞：学长，这些事情都过去了。别再提了好吗？如果……你喜欢我，是不是也可以把这份心转移，转移给比我更喜欢你的人。
浪客剑心：如果爱可以转移，那就不是爱了。肖白，你知道我最大的梦想吗？我想要给你一个最好的未来！你愿意接受吗？
轻舞：不，我不要，我更希望你给你自己一个未来。
浪客剑心：如果是石磊给你的，你接受吗？
轻舞：也不会。我的未来，我想靠自己去打拼。
浪客剑心：谢谢你，这一次你很公平。
轻舞：我是这样的人，一直是。虽然爱的不是你，但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
浪客剑心：也许是我太贪婪了，爱上一个人感觉就像喝海水，第一口喝的时候很爽口，可是喝完之后会口渴，喝越多越口渴。你不该给我一丝一毫喜欢我的讯号，哪怕一个温柔的眼神。
轻舞：可能真的是我错了。原本想要给学长多一些快乐，因为你对我太好了。我也想要回报你。我从来没想过，我给的晴天多了，反倒把你的心变成了沙漠。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浪客剑心：不必说对不起。我并不恨你。最初是你打动了我的心，可是你唤醒了我，却离开了我。我只想知道现在我该怎么办？我也想要好好爱一个人，想给无辜的爱我的人更多。可是我要怎么才能做得到？你可以告诉我吗？
轻舞：你可以告诉我你和她在一起幸福吗？快乐吗？
浪客剑心：谈不上幸福快乐，但是很依赖，时间长了像是多年的亲人。
轻舞：那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呢？紧张吗？难受吗？
浪客剑心：紧张，兴奋，整个人是纠结的，不像是本来的那个我了。
轻舞：学长，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从前，有一只黑色的小猫，他把自己夹在晾衣绳上，想把耳朵拉长，据说是因为他爱上了一只兔子。赵雨，你没必要做那只小猫。做真正的你自己就足够了。漂亮不舒服的鞋不适合你，能陪你一直走下去的，是那双也许看起来不太起眼，还一直被你忽略的运动鞋。我祝你今后的人生，一路走好！
浪客剑心：肖白……
轻舞：怎么了？是我说得你不能理解？
浪客剑心：不是，你说得太好了。我……我想说，我不是他。
！！！！老天！开什么玩笑！他到底是谁？肖白又一次震惊了！脑袋里乱糟糟，她紧张极了。
轻舞：你不是赵雨？！你是谁？？？？？？
浪客剑心：对不起。可能今天我犯了个很严重的错误，如果你能原谅我，我告诉你我是谁。
轻舞：你说了我就原谅你。
浪客剑心：我是……
轻舞：停！你不要说了，我想我知道你是谁了！你别说了。
肖白粉白色的脸涨起一片红云，她紧紧咬着嘴唇，放在键盘上的手轻轻抖动着。她猜到了，这一次她敢打赌，她的判断不会错。再没有谁比他更清楚他们之间的事情。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新的消息：
浪客剑心：我是石磊。
沉默……一片死一般的沉默！肖白的眼睛定格在了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上面，而网线的另一端，石磊经过这一场对话，早已经忘记最初开玩笑的本意，他呆呆得陷入其中不知所措了。
她会原谅他吗？那是他期待的，却未必是她能够做到的！
第五章 第三节
还没到下机时间，肖白一个人怒气冲冲的背着书包走出了机房。刚出楼门几步远，后面有人大声喊她的名字，她听得出是石磊，故意不理他，走得更快了。但是走得再快也没跑得快，她还是被石磊追上了！被他一把拉住胳膊，逼着她听他说：“对不起！”
“对不起？！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吗？”肖白脱口而出，石磊微微一怔！
“干嘛学道明寺（流星花园男主角）讲话？你不是一直说自己是杉菜（流星花园女主角）吗？道明寺是有凤梨头的，不适合你。如果你喜欢，还是我来做好了。”石磊说着把头发往中间一垄，搞了一个超难看的凤梨头。
“你有病啊！还来干什么？我不接受道歉，赶紧从我眼前消失。把头搞成一陀屎我也不会原谅你！无厘头！恶心！”
“真生气了？一生气就变成了野蛮女人，别介。”
“你！！！滚蛋！”肖白挣脱石磊的手，恶声恶气转身要走，冷不防前面横出一道牵引大树的铁丝，她结结实实的来了个上吊式！这下她更生气了，揉着被弄疼的脖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呜……欺负人，我就那么好欺负吗？逗我很好玩是不是？想把我气死是不是？！呜……气死我了，气死我啦！臭石头你达成心愿了？你爽了？你去死吧你！！！”
石磊拿出一块脏兮兮的手绢，想给肖白擦眼泪。“我真不是故意的，开始就是想逗你玩，开心开心。后来要不是你说我是那啥……赵雨，我才不会假装他。别哭了，怪难看的。”
肖白一把抓过那肮脏的手绢，狠狠撸了一把鼻涕，啪的一声摔到了石磊脸上。“逗我玩！拿我寻开心是不是？把你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样很有趣是不是？！”
石磊把手绢翻了个面，咧嘴一笑，轻轻擦了擦脸上的鼻涕。“不有趣，一点也不有趣。你给的晴天太多了，我快被晒成沙漠了。一点也不好玩。”
肖白再次抢过手绢，吐了一口唾沫，狠狠拍在了石磊胸前。“看傻子说傻话，很过瘾是不是？让你学我说话，我让你学！！是谁不要脸的说，爱上一个人感觉就像喝海水，第一口喝的时候很爽口，喝完之后会口渴，喝越多越口渴。你爱的是谁？你说啊！喝海水，我现在给你喝臭水沟里的臭水你喝不喝？”
石磊扯着衣服看了看，“真难过，这件衣服一直都是某个美丽少女洗。今天他光荣了。默哀三秒钟先。”
“问你话呢？你喝不喝？你倒是说话啊你！”肖白伸手扯住了石磊的耳朵。
“喝，当然喝。为了你我上刀山下油锅尚且不惧，还怕一两口臭水？你的口水我都愿意喝。道明寺怎么说的来着？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喜欢迷恋到连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在我眼中看到的只有你一个人而已，肖白，我知道我很烦，可是我要你知道，只要你跑掉的话，我一定会去追，不管任何地方，就算是地狱也好，不管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一定要追到你，肖白，我要你知道一件事，就是我要定你了！”
“学人话吃人屁！明天去台湾追暴龙去吧！让他放屁的时候通知你！”一阵凉风吹干了肖白的眼泪，她撅着嘴，看上去不象刚才那么气咻咻了。
“石磊，我今天真得很生气。可是我也不想不明不白的生闷气，我告诉你，我生气是因为我觉得你不信任我。”“你假装别人来骗我，还说得那么认真。害我以为是真的。你知道我一直就对赵雨心存内疚。你就是欺负人！我们在一起快两年了，你居然用这种手段来考验我，我很伤心。”
石磊看肖白说得认真，心里一阵紧张，其实他是真的在意她，否则也不会几分钟之内从校外的网吧疯了一样跑回学校。
“白，今天真的对不起。有些事情我也想说说，你给我个机会，行吗？”
肖白不看他，也不理睬她，石磊只好把沉默当作应答，接着说：“你知道我为什么突然不想继续骗你了？你把我当成笑话讲给你的小猫的故事都讲出来了，我怎么还能做到无动于衷？！刚才我突然感到自己很可耻，一直认为爱你很多，给你很多。可是没想到原来我对你的爱还不及你对我的十分之一。你和我说过的话，许多我都想不起来了。可是你，我一个笑话你都牢牢记在心里。前一段时间，我认为我考研究生都是为了你，豁出命为了一个女生，那种姿态特让人骄傲。在你面前不由得就变得像个施舍恩赐的救世主。可是你一直默默的忍受我。我忙，你帮我洗衣服，买饭。我做不起来的笔记，你帮我工工整整抄出来。其实你一直是在为我付出，为了我的今后，我的梦想而付出。然而你的善良，我却是刚刚才看明白。你对一个无法付出感情的人尚且孜孜回报，对我的容忍，还有对我的信任。所有这一切，我都想和你说对不起。”
肖白低下了头，这么感性的话，第一次听到。他是成熟了？还是真正领悟了？她不知道，但是她心里很感动，至少，原来为他做的一切，他都看到了。
“白，你不知道我有多庆幸我考上了，还能朝朝暮暮的和你在一起。我不是想留在你身边监视你。真的不是。就算我没考上，我不能天天看见你，其实我也一点不会怀疑你和赵雨。他不是那种夺人所爱的人，你更是爱得认真的人。如果他想要你，他不会等两年时间。我也相信我们的感情，从见到你的那天开始，从来没有动摇过。”
“那你为什么还要开这种低级玩笑？不知道很伤人心吗？”肖白呐呐的说，不经意的看了看石磊的脸，那清晰明朗的线条，从那张好看的嘴里说出来的话，真地打动了她，她消气了。
“前几天碰上赵雨喝醉了，和我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刚才你把我当成了他，我也是一时兴起，想知道你如果听到他说的那些话，会怎样回答。所以……”
“我的回答你满意吗？嘿嘿，幸亏我没有中了你的圈套！哼！我就知道有时候保守一点没坏处！我们宿舍的女生，她们在网上聊天，自己有男朋友了，还叫别人老公，真够肉麻的。不知道她们的男朋友如果看到作何感想。”
“能把别人叫老公的，现实中的感情也长不了。”
“哎……说来说去，突然觉得我们真该好好珍惜，你说是不是？臭石头！”
“是，经历了那么多，再不好好珍惜。连自己都对不起了。你……原谅我了？”石磊眨眨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