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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东方不败之紫衫侍卫-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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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三更时分,东方不败一身黑衣,悄无声息的进了梅庄。
  梅庄身处西湖边上的小岛孤山之中。孤山长不过一里之距,一边连着苏堤,一边连着白堤,景色十分优美,庄外还环绕着无数梅花。不远处还有前朝皇帝建的行宫,他原本想着将任我行囚禁在此,又是派那四个号称自己的文人雅士的梅庄四友看管他,是决计不会有人能想到的,谁知还是被钻了空子。
  如今后悔也没用,东方不败一遍遍的回忆过去的做法,是为了能从中找出欠妥之处,以便将来能顺利的报仇。
  东方不败对梅庄自然是熟悉的,他一路来到梅庄的后院,却只见秃笔翁和丹青生两人在月下喝酒,模样甚是凄苦。
  秃笔翁说:“四弟,如此佳节,却只剩你我二人,好不凄凉。”
  丹青生仰头一杯酒下肚,说:“三哥,遥想去年今日,你我兄弟四人在月下畅饮,好不快活。大哥琴声悠扬,至今还萦绕在我耳边。”
  “唉……”秃笔翁长叹一口气。
  丹青生又说:“如今大哥身死,二哥虽做了错事,但眼见得已经起不了床了,只留我们两人,在这里对月伤怀。”
  两人越说越是凄苦,菜也不吃,酒却一杯杯的干着。
  “你我二人又服了任我行的三尸脑神丹,性命被攥在他人手里……”说到这里,丹青生已是快要掉下泪来。
  “四弟……”秃笔翁面色愈见悲凉,说:“我只恨当初没能随了大哥一起去了。”
  说到伤心处,两人竟是抱头痛哭。
  东方不败见他俩已经喝得失了神智,又只是痛苦,半天不见说话,于是打算去找那卧病在床的黑白子探听消息。他一间一间卧室听过去。终于在一扇窗外听得了微弱的呼吸声,那呼吸声浅而快,喘气又急,像是病入膏肓的感觉。
  他掏出一根绣花针,本想无声无息的挑开门栓,谁知一用力,那门竟然滑开了。是了,那黑白子即已卧病在床,想必是要人照顾的,门自然不能从里面扣上。
  东方不败将门轻轻推开一条缝,等了片刻,又仔细听了听,确定房里只有一人之后,才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
  光线并不好,只一缕皎洁的月光照进来,黑白子的脸色十分苍白,双目紧闭,呼吸急促,像是喘不上来气的样子。东方不败一手搭在他脉门,发现他已是内力全失,想必是被任我行用了吸星**在他身上。
  东方不败扣住他脉门,一顾精纯的阴柔内力就顺着寸关输进了黑白子的体内,黑白子全身一阵痉挛,睁开了眼睛。
  黑白子见是东方不败,身子又是巨震,想翻身而起,奈何浑身无力。只是一颗头不住的起伏,脸憋得通红。
  东方不败嘴角上挑,手依旧扣在黑白子的脉门没有离开,问:“你这是被任我行费了武功?”虽是问句,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黑白子猛的摇摇头,心中转过千般念头,低声说:“是令狐冲,任大小姐的意中人。”
  任我行竟传了吸星**给他,这是要拉他入伙吗。东方不败上下打量黑白子一番,说:“令狐冲如何能吸了你的内力,你与我细细道来。”
  “教主,”黑白子依旧是叫他教主,东方不败不管是做副香主,还是执掌神教之时,手段都是干脆狠毒,让人防不胜防,黑白子心中早已是恐惧之极,说话也是磕磕巴巴。
  “令狐冲不知如何替了任我行被关在地牢,我一时不查,这才被转了空子。”
  东方不败见他眼珠转的极快,知道他有所隐瞒,便又是一股内力输入黑白子体内。黑白子本身内力全失,无半点抵抗能力,这会被东方不败阴寒的内力一激,浑身打颤不止,难受至极。不过片刻,便要求绕。只是东方不败分毫不离,又输了三四道内力进他体内,折磨得他出了一身冷汗,这才摆手让他说话。
  黑白子急促的喘了两口气,稍微缓过劲来,也不敢有丝毫隐瞒,将当日情景一一与东方不败道来。
  东方不败听得向问天使计救了任我行,不由得赞叹一声,此人性格坚毅,寻了任我行数十年也不放弃,就算他俩是敌对关系,也要叫一声好。
  再听到黄钟公自尽而死,而丹青生,秃笔翁两人服了任我行的三尸脑神丹,心里又暗暗骂了任盈盈一句。当初要任盈盈掌管三尸脑神丹的解药,不过是想收买人心,谁知却成了最大的败笔,任盈盈姓任,自是向着她的爹爹。这样一来,东方不败控制教众最大的依仗,三尸脑神丹竟是形同虚设。
  黑白子讲完了当日场景,又喘了几口气,开始诉说任我行如何不义,东方不败听了两句,觉得从黑白子这里已经得不到什么新的消息。也不多说什么,下手折断了黑白子的脖子,又将他头向下歪歪的扭在床边,做了一个不慎滚下床摔断脖子的样子,便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梅庄。
  回到客栈,东方不败心想这次去梅庄并没见到守备有所加强,可见任我行并没有意识到他会来江南一带避难,住在牛首山暂时是安全的。
  另外,当日他派去梅庄的几名长老,都是屈服于任我行的武力之下,服用了三尸脑神丹而变节。既然他们能变第一次,也就能变第二次,更别提他的武功要强于任我行许多。
  历来神教制作三尸脑神丹的法子只有教主知道,他东方不败虽然是从任我行手中抢的位子,但是如何制作三尸脑神丹他也是会的。
  三尸脑神丹由三种尸虫制成,每代教主制作的丹药中,三种尸虫的比例都各不相同,只要能让他得了一粒任我行制的丹药,他必能研究出解药。不过这回,这解药要寻一个不会背叛他的人来掌管,再不能让人转了空子。
  突然之间,张枫的名字就出现在他脑海里。东方不败一笑,让张枫掌管解药,以他的性子,想必也是乐意的,这可是代表了和教主的关系更近一步,就当是那盏荷花灯的回礼了。
  东方不败细细想了半晚,好好整理了今日得到的信息,无比舒畅,心道好不容易来了西湖,明日不如去游玩一回,现在正好是冬日,可不是去欣赏断桥残雪的好时节吗。




☆、35一念起,天涯咫尺(二)

  第二日一早;东方不败果真去了西湖游玩。
  神教总坛黑木崖地处山西境内,势力也多在黄河以北。东方不败没当教主以前虽然会经常外出办差,但也从没去过江南一带,当了教主之后甚至连黑木崖都很少离开。所以这江南水乡的景色;对他来说分外的新鲜,以至于有些流连忘返。
  因为要避开梅庄众人,他选了西湖的另一边游览。这会儿虽不是游览西湖的最好季节,但是好在人少,而且江南一带的树冬日不见枯萎,景色十分别致。东方不败雇了一叶扁舟,让船夫划到西湖中心便不再前行;他站在舟首,只觉胸中开阔;再无烦恼。
  等到春光明媚之时,也好和张枫两人来游玩一番。再等到颠覆神教,灭了任我行,他也可以在孤山之上建一山庄隐居,东方不败心想,如果张枫愿意,两人也好做个伴。
  经过昨晚,他像是突然开窍一般,他这一生,到现在不过三十几年,经历却比一般人都要精彩,心智也要更加成熟一些。正因为做过教主,所以知道权势的重要性,也是因为做过教主,才能对权势毫无芥蒂的放手。再加上他修习葵花宝典这么多年,心早已不在争权夺势上了。
  在这风景优美的地方待了几天,东方不败心境又有提高,对于人心的把握又有了新的领悟。想那江南四友,说是玩物丧志,又何尝不是丧志玩物。人人都知道他们嗜好琴棋书画,向问天抓住他们这个大弱点从而救得任我行逃脱,其中有人更是因此丢了性命,剩下两人也是惶惶而不可终日,全无当日的洒脱之态。
  东方不败长舒一口气,他也是如此,包括任我行都是这样,都是被人拿住了要害,这才跌入低谷。如今任我行寻了机会翻身,他也一样可以。任我行依仗的不过是向问天一人,奔走十二年才终于救得任我行脱困。他自问武功计谋都要强于那两人,身边又有一人能生死相随,报仇不过是时间问题。
  想通了这点,东方不败不再有负担,打算回去就和张枫说个清楚明白,他若是能接受,等到神教事了,两人或隐居,或结伴行天下,日子岂不妙哉。只是现在却不好回去,当日他留的字条上说,“出门散心,短则五日,多则一旬便回。勿念。”现在不过第二天,若是这会子回去了,岂不被他拿的死死的。
  东方不败打定主意,又让船夫在西湖上划了一圈,这才下船回了客栈,又叫小二雇了一名挑夫,打算明天再去那雷峰塔看看,还有万松书院,南屏山等地,不管怎样,总得过了第五天才能回去。
  东方不败将西湖游了个遍,日子过得优哉,张枫一人在家中苦等,十分苦闷。待到第六日早上,东方不败也是按耐不住心中焦急之情,起了个大早,准备早些上路。
  刚刚牵了马出了客栈,旁边的一家丝绸店开门了。东方不败心想既然说了自己出门散心,得带点什么特产回去,不然双手空空的回去,总觉得是想逃避张枫一般。
  一个新年过去,店铺刚刚开张,店内也是灰尘遍布。店主无暇顾及许多,便让东方不败在店内自看,而店主则忙着将物品摆上货架。东方不败逛了一圈,选了两块手帕,打算送给张枫。自从明白自己心意,他便觉得张枫怀里那块用来包银子的旧手帕十分碍眼,偏偏那会又找不到理由开口。这次当作新年礼物送给他,想必他也不会拒绝。
  更何况,既然说了要和本座同生共死,怀里揣了旁人送的手帕算怎么回事。
  除了手帕,东方不败还让店家包了各色丝线若干,他已经许久没绣过花了。平时绣花既是练武,而且他也喜欢这个。谁还不能有个嗜好了,东方不败心想,要是张枫敢说他什么。哼,他既能日日睡到日上三竿,本座就能夜夜绣花到三更。
  这一耽误,上路已经有些迟了,东方不败快马加鞭,力求在天黑之前赶回牛首山。
  晌午,东方不败在路边一家卖茶水的小摊停了下来,给马匹补充点草料水分,顺便也吃点东西。
  离开张枫不过五天,东方不败就有些不习惯了。张枫在身边的时候,总是瞻前马后的伺候着,凡事都不用东方不败操心。东方不败正在感叹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耳边传来了几个人的说话声。
  “师父,你可是为了三月十五的嵩山大会烦恼?”一名十六七岁的弟子问道。
  他旁边坐着一名五十出头的长须男子,他捋了捋胡须,压低声音,叹了一口气,说:“嵩山派送于我们的请柬是说五岳合派,请我们观礼。本就是可去可不去的,不过,”说着,他又叹了口气,“为师与衡山派的掌门莫大先生有旧。”
  长须男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见弟子还是一副不很理解的样子,又道:“五岳合派,五个掌门变作一个,又怎会有人愿意。”
  旁边又有一名约摸二十出头的男子说:“师父两不相帮就是,实在不行,寻个理由不去便是。我们白虹阁本就是个小门派,位微言轻,去与不去无人在意。”
  “唉,也只得如此了。那左冷禅近年来声势渐涨,莫大先生又是个明哲保身的性子……”
  听到这里,东方不败已经明白了大概,他想这嵩山大会,他也可以和张枫乔装去打探消息。他已经三年不过问江湖中事,得到的消息不过是杨莲亭想让他知道的。再者,五岳并派打着是讨伐魔教的名义,他这个魔教前教主自然要去侦查一二。而且,他也想看看左冷禅此人是否是个可以合作的对象。
  东方不败又是两口吃完烧饼,起身上路了,待到他赶到牛首山下,天已经全黑了。小院早已房门紧闭,只余屋檐下几盏灯笼,露出几点昏黄的亮光,指引着方向。
  东方不败此时颇有些近乡情怯的感觉,门也不敲,将马匹拴在门口的石柱上,轻身一跃,过了屋檐,稳稳的落在地上。
  门房和厨娘都已睡去,还隐约能听到门房的鼾声,东方不败抬腿向内院走去。平常这时候张枫还没睡去,怎么今天他也吹了灯了。东方不败心里疑惑,走到房门口仔细一听,悄无声息,张枫竟然不在房里。东方不败心下有些气愤,还以为张枫耐不住寂寞,出外寻欢去了,这性子不够沉稳,还得好好磨练。
  他回转到自己房门口,推了推房门,没有推开,里面还有隐隐的呼吸声。东方不败手腕一番,用一根绣花针挑开了门栓,提气轻身,无声无息到了床前。借着窗口透进的月光一看,可不正是张枫吗。
  东方不败哑然失笑,走到床边,伸手推了推张枫,说:“往里挪挪,给我腾点地方。”
  张枫嗯啊两声,嘴里不知嘀咕了什么,裹着被子就往里滚了两圈。东方不败退去外衫,坐在床边,拉着被子一角,用力往外一抽,从张枫怀里匀了点被子出来,便躺下睡觉。
  还是两个人睡在一起暖和,东方不败心里想。张枫身上的热气驱走了东方不败身上的寒气,他觉得十分温暖。只是张枫感到东方不败微凉的体温,又想裹着被子往里滚,不过被子的一角还在东方不败手上,张枫滚了两滚没了力气,便靠着东方不败继续睡了。
  这一夜,两人都睡得分外香甜。
  天刚亮,张枫便醒了过来。他这两日心中有事,又想着要好好练武,自然是改了个早睡早起的作息。只是今天早上醒来,发现有些不对,旁边怎么躺了个人。
  啊,是东方不败。
  张枫突然心情就好了,这会他刚醒,神智还有些迷糊,当下就抱着东方不败蹭了蹭。只见东方不败脸上突的就涌出一片红色来,他竟是装睡。
  张枫呵呵笑了两声,说:“我的好大哥,你可总算是回来了。”
  东方不败也不好再装睡了,他睁开眼睛说:“不是给你留了字条吗。”
  张枫老脸一红,我能说没看懂吗,于是他又是抱着东方不败蹭了两下。
  “好好躺着说话,凑这么近做什么。”东方不败伸手摸到张枫的头就要把他推开,不想手却被张枫握住了。
  “我听着呢,”张枫道,说完又握着东方不败的手回了被窝,“小心手冷。”
  “你的心意,我已知晓。”东方不败正色道。
  张枫嗯了一声,静静听着东方不败的话。
  “我,我自是愿意的……”
  张枫听了这话,欣喜若狂,搂着东方不败就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你这人。”东方不败嗔道,“只是,我还有大仇未报……”
  “我陪着你。”张枫没等他说完就出声打断他,“任我行,向问天,还有整个日月神教,只要你我仔细谋划,必不在话下。”
  东方不败还算满意张枫的表态,等他说完,又道:“你既然应了我,今后也就只能有我一人,不然必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张枫自然是答应了,说:“那你也只能有我一个。”
  东方不败踌躇片刻,又说:“当初任我行传了我神教至宝,葵花宝典。我练了之后,武功大增。只是此书开篇第一句就是,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张枫嘿嘿一笑,说:“大哥,你忘了我们当初在密室了?”
  东方不败疑惑的看了张枫一眼,张枫便不再卖关子,说:“那天你出了一身冷汗,我给你擦了身子,自然是全看到了。”
  东方不败脸上又是一阵阵泛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张枫见状,说:“既然如此,这称呼也该换一换了,我该叫你什么好呢?东方?娘子,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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