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之紫衫侍卫-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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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莲亭收了珍珠,便带着这一行人穿过后厅,朝大殿走去。
张枫见一时无法逃脱,便跟了上去,慢慢地落在了后面。
张枫有种飘飘然的感觉,他知道上面的东方不败是假的,看着殿上众人你来我往的对话也觉得是在演戏。他有冲动想把这一切都喊出来,却又双手握拳,狠狠地压制着自己。
大殿里,张枫亲眼见到众人对峙,一言不合便拔刀相见。他努力的减少着自己的存在感,努力的充当着背景板,却终究被满殿的鲜血所震惊,这终究不是一个和平的时代。而死亡,也从来没离得这么近过。
张枫一幕幕的看着,令狐冲从担架上一跃而起,假的东方不败被拆穿,真的杨莲亭被折了腿骨,他始终有一种在做梦的感觉,就算死亡和鲜血是那么的真实,但是对于一个从未如此接触过死亡的人来说,这刺激受得太大了,反而不敢相信了。
“东方不败!东方不败!”任我行大喊,脸上表情狰狞,身形突然跃起,朝殿上的紫衫侍卫跃去。
张枫虽然已经被刺激的麻木了,但是身体本能的知道要躲避。他下意识的藏到了殿内一根大柱子的后面,而原本站在他旁边的那个侍卫已经被发狂的任我行击中,口吐鲜血,四肢以一个扭曲的姿势折着,显然已经活不成了。
四散逃开的侍卫更加的激怒了任我行,只见他从地上拾起用来扣住童百熊的铁链,向人群中猛地投掷过去,又是几人丧命。
砰!
铁链砸到了张枫所藏身的大柱子上,一个猛烈的回弹。
一声闷响,张枫的头被砸个结实,他一阵眩晕,斜靠着柱子缓缓倒下。他最后的印象,是模糊地听到,有侍卫说要带任我行去找东方不败。
之后,他逐渐没了意识,再一次闭上了眼睛,又死了一回。
☆、3重复着的复活
在那之后,张枫又死了两次。
第一次,张枫在第二天要当值的时候,装病躲在了房间里,避过了那两个去而复返的侍卫,算着时间差不多到了去东方不败的小院里。他本以为等到东方不败伏诛,像他这种小侍卫无论如何都不会被任我行惦记,到那个时候就安全了。谁知道突然房梁突然倒塌,他躲闪不及,被砸死了。
第二次,张枫在第二天当值的时候去了大殿,集中注意力盯着那两个逃回来的侍卫,看他们往殿外跑的时候便紧随其后。谁知大殿虽然逃出来了,但是却在殿外遇上了上官云的手下,这次,连带那两个侍卫都没放过。
这次是张枫第五次重生,他心里隐隐有了一个模糊的念头。
这出戏的最终结果,是任我行连带令狐冲等人冲上黑木崖杀了东方不败,任我行当了教主,东方不败和杨莲亭身死。他要从这个循环里活下去,也许先得活过东方不败或者杨莲亭,又或者得帮助东方不败评定叛乱。
于是,张枫给自己定下了个初步的目标,活着见到东方不败,至于见到他之后该怎么办,张枫觉得现在的能得到的信息量太少,为了不让自己得出一个错误的结论,他没有再想下去。
第一天白天,张枫还是没有去当值,他一个人借口出来散步,想熟悉熟悉环境,看能不能混下了黑木崖。但是正如小李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说的,黑木崖这段时间管的很严,下山的通道处门禁森严,他看了两眼便不敢上前,生怕被怀疑。
好在原身也算是从小在黑木崖长大,再加上前两天确实病重,那些侍卫见他出来倒没疑心到别处,只是让他好好休息。张枫含含糊糊的打了招呼,见实在是混不出去,便朝下一个目的地走去。
练武场中央是一大块土地,压得实实在在,四个角散在分布着梅花桩和人偶什么的,不仅数量上比小院里多,做工也精细些。练武场上有人两两对打,也有人对着木桩练习。
练武场东南相对着有两间大房子,隐约能看见陈列着兵器。
“张枫。”兵器库里探出个人。
张枫正想着找个什么借口到兵器库里查探一番,看看有没有什么武器能混着带出来防身,就听到有人叫他。
叫他的人是个年纪偏大的男子,左脸上一条深深的疤从眉骨到脸颊,左眼上罩着一个眼罩,眼睛显然已经瞎了。
张枫听到声音,缓缓地转过头,慢慢地走了过去。
一进兵器库,那人让张枫稍待片刻,转身去了后面的库房,不多时,独眼男子拿了一把剑出来,递给张枫,说:“你原先那把佩剑也用了一年有余了,该换把新的了,你试试这个。”
张枫接过剑,左手托住剑鞘,右手拿着剑柄,将剑举到头顶,装作在检查剑是否锋利的样子,实则是在观察周围的环境。
兵器库的入口放着个柜台,还有几把椅子和凳子,里面是一个个巨大的陈列柜,上面整整齐齐的放着各式兵器。
张枫又将目光转向一直注视着他的独眼男子,点了点头,表示他对这把剑很满意。
独眼男子开心的笑了,“那就好,等你把旧佩剑拿来,我换新的给你。”
看来兵器库管的比较严,张枫心想,不太容易偷摸出去。于是他将手中的剑还给独眼男子,说:“我这会有点头晕,给我把凳子让我在门口坐会。”
“坐里面”,独眼男子说,“这会日头正毒,晒着该难受了。”
张枫依言坐了下来,手抵在腿上撑着头,眼睛半睁半闭,一幅虚弱的样子。
独眼男子没有丝毫的疑心,他从里间给张枫倒了一杯茶出来,便从柜台下面拿出了个竹筐,也找了个凳子坐下,将竹筐里的黑色粉末用纸包好,还留了个引线。
张枫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似乎包的是火药,如果能顺点火药过来,想必能大幅提升自己的存活几率吧。
“这包的似乎有点少。”过了半响,张枫忍不住出言试探。这句话其实问的挺好,他不敢肯定独眼男子包的是什么,又怕露了破绽,这样一句模棱两可的问句既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又不会让人起了疑心。
独眼男子抬头看了他一眼,解释说:“这做的是信号弹,要是装多了,就该炸开了。”
确实是火药!可是该怎么得到手呢,张枫看看自己手边什么容器都没有,独眼男子又不会放他一个人在这里。张枫不由得有些犯愁。
说完这句,独眼男子一直保持沉默,只专心致志的包信号弹。张枫也不敢多问,一时半会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于是端起茶水来喝了两口,便起身告辞了。
时间过的飞快,尤其是张枫一筹莫展的时候。转眼又到了晚上,而明天,等待他的不知道会不会又是一次死亡。张枫对于自己不断的死亡和重生完全没有头绪,也没有明确的目标去努力,甚至不知道还要在这个循环里待多久。他心里反复回想着前面四次的死亡,想从中找到什么不同或者关键性的点,但是完全没有。
现在的他,只能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努力活着,努力多活一刻是一刻。
一夜过去,又到了第二天早上,张枫又一次跟着众人当值去了。
他看着杨莲亭跟上官云见面,跟着杨莲亭去了大殿,小心翼翼的躲过童百熊的无差别攻击,又躲过两次任我行的发疯,终于等到了去东方不败小院的时候。
向问天对上官云道:“上官兄,我二人暂且做一下轿夫,抬这家伙去见东方不败。”
“向叔叔。”任盈盈出声打断了向问天,“咱们去见东方不败,须得小心行事,万一有埋伏……”
“是了,”任我行出声符合道,他环顾周围一圈,突然跃起,抓了两个紫衫侍卫过来,其中一个就是张枫。
任盈盈手掌一番,掌心上出现两颗黑漆漆的药丸,说:“这是本教圣药,三尸脑神丹,功效我就不多说了,想必你们也知道。一人一颗,这就服下吧。”
杨莲亭躺在地上嗤笑一声,道:“什么时候这种小喽喽也够的上资格服用圣药了。”
任我行暴怒,飞起一脚就向杨莲亭踢去,杨莲亭左腰挨了重重一击,向后连翻了三四圈才停下。他朝地下吐了一口带着血丝的痰,便不再言语了。
任我行已经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了,难怪最后疑似中风而亡,张枫心想。
任盈盈又将手掌晃晃,说:“还不服下。”
张枫和另一名侍卫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甘。三尸脑神丹说是圣药,其实就是为了怕教中长老和实权人物叛教所下的毒药,这个时候让他们服下三尸脑神丹,就是想强迫他们充当炮灰去开路。
张枫知道,这一路过去东方不败的小院,是不会有任何埋伏和机关的,但是他不能说,以任我行多疑的性格,这话说出来他就没命了。
于是他也只能犹犹豫豫地上前,取下一颗丹药,一口吞了下去。
任盈盈的手很白,保养的很完美,略有些练武留下的薄茧,除此之外,再无瑕疵,但是这双手上沾了许多的鲜血,夺走过许多人的性命。任盈盈从来就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主,教中诸人虽敬她,却也十分怕她,她也曾经只因为被人认了出来,就挖了那些人的眼睛。任盈盈的温柔,天真,有情有义,其实只是给她心里的令狐冲的。
☆、4东方不败
张枫和另一名紫衫侍卫抬着杨莲亭,走在最前面,后面则跟着任我行一行人。
张枫特意抬了担架头,换来了另一名侍卫感激的眼神。其实张枫倒不是想帮助别人,对于一个目前只有十几个时辰生命的人来说,感激太虚无缥缈了。他只是觉得这个位置便于观察,他走到前面,一是知道前面的路不会有危险,二是为了得到更多的信息,为了活下去。说到底,张枫是个自私的人,而且为了活下去,他不介意便的更自私的。
他们一行人从殿后拐到一长廊里,又转了几个弯来到一石门,张枫在杨莲亭的指点下拿了钥匙,打开一处铁门,便进到了一个狭长的地道内,两边的石壁上点着几盏昏黄的油灯。
众人进了地道一路向下,张枫放慢了脚步,他身后的任我行面色一暗,刚想出声训斥,但转念一想,却没多说什么。想必他也怕有什么机关埋伏,一时不好脱身。虽说有杨莲亭在最前面当挡箭牌,但是如果他拼了性命不要,刻意去触发机关,这地道本身就窄,前后又都有人,仓促之间也不好躲开。
尤其是杨莲亭这人,虽说是东方不败的男宠,也没什么武功傍身,但是刚才折了他的腿骨也不见呼痛,足见是个硬气的,豁出去不要性命也是有可能的。任我行想到这儿,不由得又谨慎几分,这十几年都等了,也不在乎多这么一会儿了。
其实任我行是想多了,但这也不能怪他,被关在西湖底十几年,除了想偷学他武功的黑白子,竟无人跟他说话,于是他日常的消遣也就只有脑补一项了。这十几年的功夫下来,不得不说,任我行的脑子转的比一般人都快,想得也比一般人多。这么一会儿功夫,他已经想到了暗器可能会从十个八个地方出来,扎的众人哪儿哪儿都是。
而张枫,则是在做最后的准备,他不敢肯定这次能不能活下去,但是就算活不下去,也要为下次做些功课。比如一会躲在哪里比较安全,任盈盈身边是不行的,杨莲亭身边也不行,一会打起来了又会满屋子绣花针乱飞,于是只能躲到东方不败的内院了吗?
等等,这地道如此狭窄,家居是从哪里搬上来的?
张枫想到这个,心里一震。觉得似乎抓到了一个逃生的好方法,修建这小院的时候必定还有另一条路上山……
张枫正想的入神,出口就已经到了。
出了地道,眼前是个小花园。张枫一面抬着杨莲亭沿着用小石子铺成的小道往前走,一面听着后面令狐冲和任盈盈的对话,原来是两人见这院子景色优美,打算把东方不败赶跑后来这儿住上几个月。
张枫听得这话一阵腹诽,虽然不是为了屋子去杀屋主,但是其实跟杀了屋主再占了人房子也没什么两样,而且你这上门女婿可是任我行的,这就惦记着东方不败的财产了。虽说这也是日月神教的产业,可令狐冲不是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日月神教的位置吗?怎么这会儿反而不清不楚的了。
几步之间,张枫抬着担架已经绕过了一个池塘,池塘还连有一处小溪通往后院,可惜被假山挡住了,看不真切。
有池塘就必有活水,顺着小溪游出去想必也是一条活路,只是不知道这小溪水深几许,又通向何处。
走过池塘,前面又有一处花圃,绕过花圃,便来到几间房舍。
张枫抬着担架打头走了进去,终于听到了东方不败的声音。
其实东方不败的声音不算难听,只是刻意调高了音调然后又扁着嗓子,就像是拿利器刮硬物的声音,让人心生不快。
几句对话之间,东方不败猜到了任我行来访,众人也表明了身份。于是上官云上前一步挑起了门帘,张枫抬着杨莲亭率先走了进去。
东方不败正在绣花,他那张脸上已经画的开不出原本的模样了,身上的衣服也是颜色鲜艳,对比鲜明,不过跟他脸上的妆倒是相得益彰。张枫站在最前面,看的几乎愣了神。教主大人,你的品位真是出类拔萃……
随着任我行一声惊呼叫出东方不败的名字,张枫低下头不敢再看,实在是怕脸上露出什么表情,惹东方不败不快,他站在最前面,是最接近东方不败的一个。万一东方不败心生不忿,拿他开刀,他可完全躲不过去。
“莲弟!”东方不败化作一团红云便向担架扑了过来,张枫虽然心惊但也没乱了手脚,担架抬得稳稳的。只是那跟他同抬担架的侍卫见了如此惊悚的场面,已经手脚发软,在东方不败扑来的当时,就松了担架,跌倒在地了。
这一摔,摔倒了杨莲亭的伤腿,他一声呼痛,东方不败一掌拂出,张枫身后便传来一声闷响,接着那名侍卫就倒在了地上,已被东方不败取了性命。
东方不败扶起杨莲亭,将他抱起放到了床上,又除了鞋袜,拉了被子给他盖上,柔声细语的安慰着他。
眼前的这一切太过震惊,尤其是对熟识东方不败的众人来说,一时间竟无一人出声。
张枫见众人的注意力全部被东方不败吸引,便悄无声息的往床侧移去,到不是他想跟杨莲亭在一起,只是床侧还有一扇小门,像是通往内室,张枫只想趁人不注意闪身进去,看能否找到密室。
张枫的精神高度紧张,大脑也高速的运转着,集中全部注意力在房中众人的对话上。
场上东方不败已经回忆完和童百熊的过往,趁他一个不注意,便要了他的性命。任我行等人被吓得连退数步,一片寂静。
任我行抽出长剑,说:“恭喜你练成了《葵花宝典》……”
张枫有些焦急,大战一触即发,他要是再找不到一个藏身之处,即使能不被误伤,待任我行杀了东方不败之后,他也讨不找好。他一个小小侍卫,亲眼见证了日月神教的秘闻,又怎不会被杀人灭口。
正在这时,杨莲亭突然出声了。他刻意压低声音,说:“扶我进内室。”
张枫精神一振,这便是他寻求许久的转机,杨莲亭必是知道逃生之所。
张枫依旧保持面无表情,伸手扶了杨莲亭坐起,杨莲亭拍拍他的肩膀,在他耳边低语道:“一会待他们打起来,你便扶了我去内室,我保你安然无恙。”
杨莲亭知道,对于这帮侍卫来说,他要比教主的权威更大,他也不怕张枫不答应。
张枫念头一转,“属下……三尸脑神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