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与反耽美之旅by苏伶仃-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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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想得罪D吗？D死穴不多，嗜好甜食是之一。】
　　‘……明白了。’想到以后也许还有很多事要麻烦D伯爵，清源开口，“D伯爵，您请便。”
　　恐怖宠物店主人便欢欢喜喜地提走蛋糕。走到门口，似是想到了什么，优雅地侧身，郑重地开口：“客人，请保管好您那枚戒指。若是对此有什么疑问，欢迎询问我。”
　　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清源望着D伯爵媚惑的异色瞳仁，点头，说：“好。”
　　凝重的气氛在D伯爵走后，还是没有散去。
　　沢田纲吉试着找话题打破凝重又宁静的气氛。“那个蛋糕……是京子和小春排了很长时间的队才买到的呢。”沢田纲吉无比惋惜，“那家蛋糕店的蛋糕特别好吃，本来是木下同学的慰问品呢。”
　　一直沉浸在刚才凝重气氛的清源想了想，将脸转向窗外，良久，开口道：“对不起。”
　　“诶？”沢田纲吉毫无自觉，只是发出疑问，“木下同学，为什么突然道歉？”
　　‘因为那分明是你带给我的，我却拿来做顺水人情，对你很不公平。’
　　清源在心里默默数了数字数，发觉字数太多太费口舌，心想算了，便只是说：“没什么。”
　　【少年你还真是……羞于表达啊。】
　　清源表面上一脸寡淡，指指床边的凳子上，“你坐。最近学校很闲？”
　　沢田纲吉依言坐下来，招牌动作似地摸摸脑袋，尔后垂下褐色的眸子答：“很担心木下同学你的伤势，所以来看看。”
　　“哦。谢谢。”清源点点头，再无话可讲，彼此都沉默不语。
　　医院里的时光寂静而漫长，窗外树影婆娑，被风吹过来，阴影掩盖住沉默中的尴尬。
　　在这间隙，沢田纲吉偷偷抬眼打量一下所在病房，很冷清，连鲜花水果之类的慰问品都没有。木下同学很寂寞的样子。
　　“……阿诺，对了，里包恩叫我替他木下同学问好。”沢田纲吉并不是主动的人，但是，木下清源是一个比他还不主动的人，他被病房内静默的气氛所迫，只好开口寻找话题，可就是千不该万不该提起踩断清源小腿的里包恩。
　　“……是？吗？”清源狠狠地将字咬清，言毕，还冷笑一声。
　　那个里包恩绝对不是什么善茬，绝对不会做无谓的事。
　　【切，少年你就是记恨里包恩导致你小腿骨折，心里对他有敌意。里包恩能对你这废材有什么所图。】斜不以为然。
　　‘物以类聚。’清源反唇相讥。
　　【……我只是力量被你反噬了而已。】斜难得莫名的心虚。
　　清源趁胜追击，欺负里包恩是不可能，欺负斜他还是有信心的，‘被一个普通人反噬了力量，只能说了你的废材程度没有下限。’
　　【……都说了你不是普通人。】斜突然幽幽地叹息，【你可是我……千挑万选的恋爱养成游戏的主角，要被培养成女王受的不二人选！】
　　‘……’很好，斜深知清源弱点，知道他只要一提耽美就没词。
　　沢田纲吉看清源突然狰狞的脸，有点害怕，却还是问：“……木，木下同学，跟里包恩有矛盾吗？”
　　清源狠狠点头，在斜那受了挫折之后，点下头的力道更是重得足以砸碎花岗岩。
　　沢田纲吉一时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能揉揉自己的头发。怎么办，他该怎么办？面对木下同学这样阴冷系的少年，沢田纲吉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是狱寺君，他还觉得没什么，只是伤脑筋了一些，甚至面对云雀学长也还好，但是木下同学……就算是里包恩说他不是普通人，但是……从沢田纲吉潜意识的认知里，他实在是一个无辜的被牵扯进来的人。
　　他对他有愧，但是又不能言明黑手党什么的，实在是尴尬至极。
　　“客人，我是来送竹寿司的外卖山本，您要生金枪鱼片来啦。”开朗欢快的声音像阳光一样洒进安静的病房，驱赶了微妙的尴尬气氛。
　　听见好友山本武的开朗清亮的嗓音，沢田纲吉立刻站起来，内心感激不已地喊：“山本！”
　　山本武推门进来，看见沢田纲吉便笑着招手打招呼：“哟，阿纲。”一双大眼睛里盈满了真诚的笑意，耀眼得如同太阳的光辉。这样的开朗少年总是能轻易感染别人，沢田纲吉也笑起来：“山本来送寿司啊。”
　　“嗯，是这个地址。”山本武又看了一眼纸条上的地址，确定地向阿纲点点头。然后目光移向病床上的清源，恍然大悟，“原来是木下同学的病房啊，怪不得总感觉有点熟悉。”
　　清源轻轻点头，并不言语。
　　见清源要吃饭了，沢田纲吉顺势告别，山本武也向清远告别后搂着泽田纲吉的肩出门。沢田纲吉小小声地抗议“山本，这样，我觉得很别扭……”也被山本武打着哈哈说“这是男孩子们表示友谊的方式”敷衍过去，其中真实的居心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
　　清源看着他俩出门，呼出一口气，正想捏着筷子吃寿司，山本武的脸突然出现在病房门口，出声道：“啊，对了，最近学校附近有很多人被袭击，木下同学要小心哦。”
　　山本武的突然出现，让清源一时有点被惊到，手一抖，筷子掉在地上。他有些懊恼，“多谢关心。不过受伤的是风纪委员，与我有什么关系。”
　　山本武眨了眨眼，嘴角蕴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木下同学是从哪里知道受伤的是风纪委员呢，我好像没有对木下同学说这些哦。”
　　清源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后悔莫及，这样的自己会值得他们“深究”。但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补救，说猜的？谁信，又不是黄半仙。最后只能冷冷地下逐客令：“沢田纲吉还在等你吧，别让他久等。”
　　山本武研究着清源的面无表情，暗暗想到小婴儿嘱咐我所说所作我都完成了，还是别让阿纲久等。想到这，继续露出灿烂开朗的笑容说：“那好，我先走了，木下同学请静心修养。”
　　纵然心里对自己说漏了嘴懊恼到不行，表面上，清源还是风淡云清地点头，“谢谢。”
　　病房的门关上，窗外透进来的阳光从枕头溜到纯白柔软的被子上，时间已经偷偷溜走。
　　清源躺在病床上，抬手看漏过指缝间的阳光。
　　【少年，你内心好像很不安啊。】
　　‘嗯……总觉得不对劲……’清源说。
　　【怎么可能？人家也只是好心来提醒你。】斜似是在装傻。
　　清源索性挑明了：‘你会对一个陌生人表示关心吗？当年我在街上痛哭了三个钟头，就没有人递张纸给我。所以，山本武说的这番话绝对别有深意。’
　　【我比较好奇的是，你为毛在当街痛哭了三个钟头？被人甩了？哪个男人？你应该振作起来，甩你男的和他新欢一耳光！叫那对狗男男知道你的厉害！】
　　面对斜这样兴奋教唆的语气，清源只能表示：
　　‘……’
　　清源默默扶额，内心吐糟。
　　——其实斜是从火星来的吧！地球不产这种囧物啊！

　　黑曜初始

　　
　　
　　黑夜的并盛町，商店关门，行人稀少，异常寂静。
　　一声惨叫划破夜空。月亮躲在阴暗的云朵中，不敢探出头来窥看一下大地之上的罪恶。
　　浑身是伤躺倒在地竖着标志性飞机头的不良少年听见自己胸腔处的肋骨断掉的声音，轻微的“劈啪”一声，就叫他惨叫出声：“啊！”
　　踩在他胸口的那条腿，听见惨叫声，没有丝毫动摇，平静地仿若踩着一具已经死去的尸体。黑夜之中，看不清他的容貌，只听见他平静地说：“太弱了。”
　　“嘿嘿！千种，这些家伙的确太弱了。骸老大要找的是这些人吗？”另一个男声欢快地响在寂静的夜里，带着几分疑惑。
　　“不是。”被叫做千种的，推推自己的眼睛，抬起头仰望漆黑的夜空，开口：“是彭格列的第十代首领和他身边的人。”
　　他们是被黑手党放逐了的三个越狱逃犯，憎恶黑手党，决意摧毁这些破坏了他们人生的黑手党，来到日本是他们的头目准备夺取彭格列家族第十代首领沢田纲吉的身体，操纵他以毁灭其他黑手党甚至是世界。
　　他们的头目叫——六道骸。
　　六世轮回遗留的残骸。
　　这一夜，无月，无星。
　　又是平凡的一天开始。
　　沢田纲吉从母亲证实“学校最近很乱，风纪委员被袭击”的传闻，并且拿到一大堆格斗技报名表，在路上的时候埋头于其中。
　　在校门口，沢田纲吉一抬眼恍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有些不敢相信地快步向前，向左右张望，不见了，果然是错觉吧，那个同学应该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刚为这个放下心，沢田纲吉却为从云雀学长那得知笹川了平被袭击，匆忙跑去医院。与了平一起骗过晚来几步很担心哥哥伤势的京子，顺道想去看看依旧住在医院的木下同学，结果发现，601单人病房的病床，是空的。
　　出来时，发现医院里到处都是并盛中的学生，每个人脸上都是担忧惊惧的表情。
　　清源的腿伤已经好了，但因为医院食堂的伙食质量实在不错，兼之懒，不想动，就在医院多住了几天，直至昨天晚上才回家。然后今天早上来上课。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是与“笹川了平住进医院”这一剧情事件错开。
　　进教室坐下，举目一看，发觉人少了很多，而且余下的人也都无心学习，三两个的围拢满脸担忧害怕地窃窃私语。
　　‘斜，看来六道骸他们已经有所行动。’
　　【……可不见你有行动。虽然六道骸S了点，鬼畜了点，但如果选择“虐恋”选项，他可是最佳男主角啊。】斜无限哀怨。
　　‘……与我无关。’清源秉着“我是路人甲”这一坚定信念，淡然道。
　　但是，世事不尽人意。
　　一年A班的门“哗”的被推开，尔后一个一身黑色制服的风纪委员向里面张望：“谁是木下清源？委员长有请。”
　　顿时间，班上同学的窃窃私语泛滥，目光似是无意地飘向清源仔细打量，这戴着黑框眼镜的男生要遭殃了。清源起身走向门时，无数人在背后附送上同情的目光。
　　清源还是一张感情寡淡的脸，跟在引路的风纪委员走在走廊。走进风纪委员长专属的接待室后，云雀恭弥正面向窗外的风景，背对着他们，直至风纪委员恭敬地向委员长鞠躬，退后，把门推上，他也没有转身。
　　清源只能看着他的背影，很瘦，一只臂膀便可以揽过那削瘦的肩头。再低头看，地上那纤细的影子，如墨般黑，薄薄如纸，阴影却蔓延到地板上，写字台桌脚，书柜，如一株盛大的藤状植物，随意的舒展。
　　果然是云啊，连自己的影子都不被一切束缚。清源很少对已身之外的事物留意感叹，但是云雀恭弥，不得不说，他注定是吸引人，因为他的强大以及高傲。清源在得知自己被风纪委员长云雀恭弥叫来这时，心底其实还是有莫名的高兴，虽然说着要路人甲，但清源与很多人一样都希望被比自己强大的人认同甚至是留意。而被这样一个强大的人留意，也是说明自己有可取之处。
　　但是，不被任何事物所束缚的云，也并不被世界规则以及清源心底这点小期望所左右。云雀恭弥转身，“前段时间，我不在的时候，是你在学校搞破坏吧？”
　　啊？清源呆住。
　　“据当时留校的风纪委员说，有人在学校楼底喧哗，而那个人，经过调查，是你。”银色双拐已经亮出来，指向清源，“在校内喧哗吵闹与食草动物群聚一样，——咬杀。”
　　啊？！清源还在“世界与我开了一个大玩笑”中震惊，冰凉的拐子便拐了过来，本能地闪身躲开，想说几句话来撇清开脱自己的过失，云雀恭弥没给清源这个机会，又是一拐子上来，逼得清源倒退，退到抵住办公桌，再无可退，拐子带起的凌厉杀气袭来，清源突然在办公桌上撑起两只手掌，做出以他现在体能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但是奇迹还是出现的——一个杂技式的三百六十度翻转，翻到办公桌里，与云雀恭弥隔桌相对。
　　‘……斜，你阴我。’清源想想便明白此刻的“奇迹”是哪位给他造成的。又是斜，又是斜控制了他的身体。
　　【要不然怎么样啊，真让云雀恭弥打死你啊～】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
　　现在的情况与死亡的逼近没什么区别了。
　　清源本能的躲避让云雀恭弥眼中闪现饶有兴趣的光，“哇哦，这可以说是食草动物的进化。”言毕，云雀恭弥脑海闪过另一个食草动物兔子般怯怯的脸，眼中的玩味更浓。
　　死定了。看着这样的云雀恭弥，清源背脊的冷汗湿透后背。而斜却只事不关己地嘲讽清源平时根本不锻炼自己的能力，最后终于良心发现地安慰道：
　　【没事的。云雀恭弥不会打死你的……应该。】
　　——什么叫“应该”！清源内心咆哮，继而悲凉地想：我，完，了。
　　算了，清源自我安慰，只是被揍而已，也许只是被揍得比以往更惨而已……应该。谁都知道云雀恭弥的原则：动什么，都不能动他亲爱的并盛中啊。关于并盛中风纪委员长的爱校程度，甚至有这类说法：并盛中就是风纪委员长的情人、爱人、达令、小亲亲、最亲爱的……用斜这变态的话来说就是“估计云雀恭弥长大就娶并盛”……
　　总之，云雀恭弥的爱校程度已经是前无古人，相信也后无来者。
　　而清源一个路人甲居然敢在他的并盛中喧哗吵闹，是绝对不能饶恕的。云雀恭弥微微眯起凤眼，睁开时，眼底闪烁着冷酷的杀戮之光。
　　银色双拐在清源面前泛着冰冷的光，清源看见映在拐子上的自己因为害怕而微微抽搐的脸，真难看，清源悲凉地扭过头，心中响起一句经典的台词：来吧，向我开炮！
　　反正横竖一拐，逃也逃不掉。只求您一拐子把我抽昏，然后就任君随意了。一时间，清源心中充满了悲壮，勉强与云雀对看，希冀着把以上想法传达给云雀恭弥。
　　【你靠什么传递给他？媚眼？】
　　‘……脑电波。’清源特悲壮地回答。
　　接待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报告委员长！关于近日袭击本校学生的人物已经有线索了。”风纪委员毕恭毕敬道。
　　云雀恭弥不悦地瞥一眼，想了想，将亮出来的浮萍拐收回来，“很好。——你，出去。”
　　清源即刻自觉自愿地出门，鞠躬，转身，关门，动作一气呵成。僵硬着背脊，不敢回头，只是快步走在走廊里，走到拐角处，才停住脚步，将背抵着墙壁，然后用双手掩住面，长舒一口气，极其悲凉地：“我还活着……还活着……”太好了。
　　【少年，黑曜战应该开展了吧？】斜似是突然想起，那么一随口一问。
　　‘嗯，与我无关。’清源淡淡道，他明白斜怀有目的的提醒。但他与沢田纲吉并没有如山本武、狱寺隼人那样的羁绊，没有理由去冒险出头。何况，他身无任何特长，去了也是增添别人的负担。
　　之后的事情稳妥地按剧情发展。
　　云雀循着线索追查到黑曜中学，与六道骸对峙，之前被夏马尔的三叉戟蚊子叮咬的“恐樱症”在六道骸用幻觉制造出的樱花中败北。
　　里包恩从受伤者胸口的怀表以及风太的打架排名表推测出袭击者的真正目标是自己的学生——沢田纲吉。
　　之后，里包恩查出黑曜事件与六道骸有紧密相联。在彭格列九代目亲笔书信的鼓励与里包恩的威胁之下，在沢田纲吉对自我怀疑与对朋友的责任之下，彭格列三人小组与毒蝎美人碧洋琪在里包恩的带领下，浩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