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离我远点-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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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看完电影，周慧挽着苏正亮朝车库走去。因为影院周边没有地方可以停车，所以苏正亮的车子就停到了影院附近的购物中心的地下车库。
　　正值晚上九点多，人们消遣娱乐了一天，纷纷开车回家休息，一时间，车库内车来人往好不热闹。
　　苏正亮和周慧走进车库，朝停车的方向走去。突然，一辆黑色的奥迪迎面驶来，从两人身旁擦身而过，吓得周慧出了一身冷汗。
　　苏正亮询问了周慧，确定对方没事，转身朝奥迪车开走的方向看了良久，淡漠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第50　意外的消息

　　黑色的奥迪载着林昔洛来到林氏宅邸。
　　夏末初秋的夜晚，寒意渐凉。流水月光，静静流泻，均匀地洒在拥有百余年历史的林家古宅。
　　黑色手工皮鞋稳稳停在了书房门前，轻轻叩门，在得到应允后，林昔洛将移门拉开，走了进去。
　　淡雅的墨香四处飘散，萦绕在这一如既往古朴装饰的书房内。明晃灯光，透过紫檀木镂空花雕宫灯的照明，给屋内更增添了几分古韵。
　　林父站立在巨大的梨花木桌前，在纸上挥毫泼墨，听到林昔洛进来的声音，没有抬头，“来了？”
　　“是的，”林昔洛脱下鞋子，朝里面走去。来到父亲身旁，他静静地看着白色的宣纸在林父毛笔的运作下，渐渐勾勒出一个刚劲有力的“谋”字。
　　看着这个字，林父将笔搁在笔架上，转过头去看向林昔洛，“昔洛，你怎么看这个字？”
　　林昔洛薄唇轻抿，黑色的眼睛片刻不离地盯着这个字，“‘谋’字，既可以表示计谋，亦可解释为阴谋，虽说是同一个字，但意思却有所相同。一个人不但要有精明的头脑敢于去筹划谋略，同时也要去辨别掩藏在内部的阴谋。顾家所提出的条件和要求，对于顾显这样老奸巨猾的人来说绝对是不会吃亏分毫。但若我们拒绝，他们势必不会善罢甘休。一旦他们转向郑氏，于我们而言则会成为难以解决的棘手问题。”
　　“没错，”林父赞同地淡然点头。
　　停顿片刻，林昔洛沉然开口，“那么，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答应他们的条件，时刻以这个‘谋’字提醒自己，早日让s城真正成为我们林氏的天下。”
　　“昔洛，我知道你有自己的难言之隐，但为了林氏的未来，你只能做出让步。”
　　“爸，我明白。”
　　林昔洛告别父亲，回到车内点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漫长的等待之后，难以言喻的酸涩，在林昔洛黑色眼中浮现。他舀出手机，　低沉的声音黯然伤逝，“小凡，通知全s城的新闻媒体，让他们明早把那件事情刊登在报上。”
　　林父送走林昔洛后，慢慢坐回躺椅上，苍茫的眼中，只有无奈。
　　昔洛，千万你不要怨恨父亲。为了林氏的未来，我不得不这么做，就像当年那样…
　　*　*　*　*　*　*　*　*　*　*
　　一夜无梦的苏正亮被窗外淅沥的雨声吵醒，他睁开双眼，看了看床边的闹钟，时间还早。
　　他呆呆地盯着天花板，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总觉得心口发慌，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让他难受之极。
　　又在床上躺了一会，他实在躺不住了，起身，推开门走了出去。
　　家里静悄悄的，母亲还没起来，苏正亮开始准备早餐。
　　忙碌了半个多小时以后，客厅里传来了苏母的脚步声，苏正亮走了出去，“妈，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也不多睡一会？”
　　苏母摇了摇头，“睡不着，想出去走走，可是你看这天…”
　　苏正亮见苏母的脸色不太好，忙上前扶她坐到了餐桌旁，“妈你一定饿了吧，早饭已经弄好了，你先看会新闻，我去把它们端出来。”
　　苏母点点头，打开了电视，调到了新闻频道。
　　苏正亮转身回到厨房，盛了一碗小米粥，就了点酱菜送了出去。
　　见苏母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新闻，苏正亮叫了一声，“妈，先喝点粥，馒头马上就好了。”
　　苏母接过粥碗，欣慰地笑道，“孩子，真是辛苦你了。”
　　苏正亮不好意思地笑笑，“妈，你怎么又这么说呢？这是我应该做的，”说完，他看了看厨房，“馒头蒸好了，我去舀出来。”
　　苏母喝着粥，“恩。”
　　苏正亮取出盘子，准备把馒头舀出来。
　　突然，客厅里发出碗掉落在地上的碎裂声，让苏正亮心里一惊，立刻跑了出去。
　　“妈，你怎么了？”
　　只见苏母站在离电视机几步的地方，颤抖的手指向正在播出的新闻节目，“小亮，你看…”
　　苏正亮抬头看向电视，面容姣好的女播音员正用柔美的嗓音，一字一句地清晰说道，“据知情人士透露，林昔洛与顾欣怡自幼青梅竹马，这次两人的联姻…”
　　未等播音员说完，苏正亮就觉得苏母的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随后朝后仰去。
　　“妈！”


☆、第51　苏母入院

　　医院内，苏正亮坐在病房内，焦急地守在母亲身边。
　　不消一会，就听到苏正青踩着高跟鞋从走廊外疾步走来，“小亮，妈她怎么样了？”
　　苏正亮竭力稳住情绪，冷静地对苏正青说道，“医生说妈是受了刺激，再加上刚开过刀身体还未完全恢复，血气攻心才会出现晕厥。现在还睡着，不过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但是不能再受到惊吓，否则情况真的不容乐观。”
　　苏正青不安的脸上又多了一份诧异，“妈近来情况不是一直很稳定吗？怎么会…”
　　苍茫的忧伤，在苏正亮白得透明的脸上一闪而过，“因为妈知道了林昔洛订婚的事情。”
　　苏正青轻声惊叫，“怎么可能？”
　　苏正亮低下头自责道，“妈是在电视里看到的，都怪我不好，不该让她看新闻的…”
　　苏正青狠狠地拧紧细眉，好听的嗓音寒意渐深，“小亮，不是你的错，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林昔洛那个混蛋。如果不是他的话，妈也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如果妈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苏正亮温润的音色带着难以觉察的忧郁，“姐，只要妈没事，这件事情我们就不要再提起了，我怕妈她到时候又受不了。”
　　苏正青点头关照道，“小亮，姐知道，我先回趟公司把工作交代一下，晚点再来。如果妈醒来了问起你，你一定要说是姐先和他分手的，千万不要把实话说给她听啊！”
　　“我会的，姐你放心去吧。”
　　苏正亮待苏正青走后，静静地注视着还未醒来的母亲，忧心忡忡。
　　*　*　*　*　*　*　*　*　*　*
　　苏母终于醒了，她睁开眼看到坐在身边的儿子，慢慢伸出手拉住了他。
　　“妈，你醒了？”
　　苏母费力地张了张嘴，“小亮，青青呢？”
　　苏正亮倒了一杯水，扶着苏母慢慢坐起来，“姐她回公司了，你先好好休息，晚点她会过来的。”
　　苏母皱皱额头，严肃地看着苏正亮，“小亮，你老实告诉妈，你姐和小林到底是怎么了，他怎么会和别人订婚？”
　　苏正亮紧紧攥着手心，“这件事情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林昔洛他脚踏两条船，姐知道了以后才和他分手的。”
　　苏母不可置否地摇头叹息道，“怎么会这样？妈觉得小林他不该会是这样的人啊…”
　　苏正亮无力地黯然说道，“妈，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和林昔洛是多年的旧识，他的很多不为人知的过去我都很清楚。其实我早就劝诫过姐，和林昔洛这样的男人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可是林昔洛他使出各种手段迷惑姐，让她失去了理智才会被骗。”
　　“真是这样么？”苏母半信半疑地喃喃道，“原来小林他竟然是这样一个人，真叫人不敢相信…”
　　苏正亮垂下眼眸，长长的眼睫轻轻颤动，“是的，妈，林昔洛他就是这样一个忘恩负义，虚情假意的男人…”
　　“他们是什么时候分手的？”
　　苏正亮低下头轻轻说着，“其实也没多长时间，我们担心你知道以后接受不了，所以一直瞒着你，哪知道你还是…”
　　“傻孩子，”苏母抬起手理了理他额前的碎发，“妈都这么大岁数了，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经历过，难为青青不仅要忍受这样的痛苦，还要为我担心。”
　　苏正亮强颜欢笑道，“妈，你刚苏醒不能太累，还是多休息一会吧。”
　　看着苏母阖上眼安然睡着，难以形容的苦楚在苏正亮的心底渐渐涌起。
　　林昔洛，你真的会和那个女人订婚么？既然是这样，那么那日你对我所做的那些举动又算什么？
　　鼻尖微微一酸，苏正亮执起母亲的手，慢慢贴上自己的脸颊。
　　林昔洛，你这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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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周后，苏母出院了，在住院期间，除了苏家姐弟两人在医院轮流照顾，就只有游少奇来探望过几次。
　　这天，一家三口坐在一起聊天，不知怎么，话题再次转到了苏正亮的身上。
　　“小亮，你和小慧之间有没有什么进展？”
　　苏正亮佯装笑意，“我们挺好的呀。”
　　苏母听到儿子的回答很是满意，“那就好，你一定要主动点啊。”
　　“我明白。”
　　“好了青青，你也不要把你弟弟逼得这么紧，感情这个事还是要慢慢来的，毕竟这是一辈子的事情。相对于你弟，妈现在倒更关心你的事情。”
　　苏正青秀丽的脸露出有些难堪的表情，“哎，妈，我的事情我自己知道，你就不要操这份心了。”
　　“你知道什么啊，青青，你都27岁了，比起你弟弟，你的终身大事更让妈着急啊。”
　　苏正亮揉揉太阳穴，叹了口气，“妈，其实这事你也不用那么急，说道合适的人，我觉得少奇倒是不错。”
　　苏母双眼一亮，满意得直点头，“还是小亮反应快，妈怎么就没想到呢。”
　　苏正青托着脸目光游移，“游先生他人确实不错，只不过…”
　　“哎呀青青，哪来那么多顾虑啊，小亮，改天你和他说说吧。”
　　“好。”
　　姐弟两人收拾完一切安顿好苏母入睡，就坐在沙发上看了会电视。
　　苏正亮盯着电视屏幕，将心中酝酿了许久的话说了出来，“姐，其实我心里一直有话没有告诉妈，我和小慧，真的不合适。”


☆、第52　不期而遇

　　苏正青没料到苏正亮突然会和她这样说，漂亮的柳眉扬得老高，“为什么？我看你们不是处得很好么？”
　　苏正亮摇摇头，“我不喜欢她，所以不想浪费她的感情。”
　　“感情是需要慢慢培养的，至少她是喜欢你的。而且，姐觉得你对她不是没有一点感觉，这样就说明你们还有发展的可能，”像是想起了自己的事情，苏正青苦笑着撇过头去，“不像我和林昔洛。”
　　“可是姐，如果我永远无法喜欢上她，对她岂不是太不公平了？周慧她是个好女孩，我不忍心这样对他。”
　　“那你就再试着和她相处一段日子吧，实在不行也不要勉强，毕竟这是一辈子的事情。”
　　苏正亮轻松地舒了口气，“姐，谢谢你能理解我。”
　　待苏正青离开后，苏正亮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捧着咖啡杯，他靠着窗台，静静地沉思着。
　　就算不和周慧交往了，只要没有固定的交往对象，自己还是会疲于应付家人给他安排的相亲，永不停止。
　　既然这样，那就继续和周慧交往下去吧，就算不爱她，但至少自己不会伤害她。就这样照顾她，尽一个男人应有的责任，平平淡淡过完一生，或许也为未尝不可。
　　脑中有一个声音出现了：苏正亮，你这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你觉得这样的决定对周慧来说公平么？你只是害怕自己是同性恋的事实被人发现，却要以付出别人的幸福为代价。你连这点敢于承认的勇气都没有，还是个男人么？
　　承认了又能怎么样？要是让妈和姐知道了，她们一定无法接受的。
　　那你就这样和自己不爱的人过一辈子吧，你要知道，你这样不仅害了自己，更害了一个喜欢你的好女孩。
　　苏正亮挣扎了许久，俊秀的脸上，毅然的神情渐渐清晰。
　　没错，自己不该这样自私，应该将自己的情况告诉她，而不是欺骗她。
　　他舀出手机，给周慧发出了一条短信，问她周末什么时候有空，两人出来见次面。
　　很快，对方回了信息，两人约好周日中午在中央广场碰头。
　　苏正亮放下手机，将咖啡如数喝完，而后苦涩地勾起唇角。
　　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再怎么逃避也是无用的。
　　放下咖啡杯，苏正亮微微抬眼。窗外，一望无际的天映入眼帘。
　　深蓝色的苍穹，像厚重的帷幕，悬挂在天际。璀璨的星，宛如颗颗钻石，镶嵌在幕布上，闪闪烁烁，分外迷人。
　　曾几何时，有一个人曾陪着自己，站在宿舍的楼顶看着这样的夜空。只是，物是人非。现在，只有自己一人还在看着这夜色。那个人，早已不在自己的身边。
　　是啊，那个人即将成为别人的未婚夫了。
　　想到这里，苏正亮痛苦地合上了双眼。
　　你不是不爱他了么？既然不爱了，为何还如此悲伤？心口这种隐隐作痛的感觉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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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日那天，苏正亮来到事先约好的地点，与周慧共进午餐。
　　或许是苏正亮第一次主动提出见面，两人在吃饭的过程中，周慧显得特别高兴，和他聊得也格外开心。
　　苏正亮看着周慧甜美的面容上带着掩饰不住的激动神情，实在不忍告诉她，让她受到这样的打击。纠结许久，他准备在回去的路上再将自己的情况如实告诉对方。
　　吃完饭后，周慧提出想要去逛街，苏正亮犹豫了几秒后，欣然答应了。
　　两人并排走在大街上，观赏着街边的风景和橱窗里琳琅满目的各类商品，心态却截然不同。
　　周慧脸上始终挂着甜美的笑容，她边和苏正亮说着话，边装作漫不经心地看着商店的商品，却趁机偷偷打量着苏正亮。
　　苏正亮只是淡淡地微笑着，始终和周慧保持着十公分左右的距离。
　　两个人走了约莫有十多分钟，周慧在看到不远处的一家商店时，眼前一亮，青葱手指指了指前方，“前面有家首饰店，我在杂志上看到有推荐过，要不我们进去看看吧？”
　　正当苏正亮想要回答她时，脸上的微笑却在看向面前走过来的人的刹那，凝固住了。
　　只见林昔洛挽着顾欣怡的手臂，说说笑笑，宛如一对热恋中的情侣般，从离他几米远的地方走了过来。


☆、第53　冷战

　　林昔洛看到了苏正亮和周慧出现在他面前，幽深的眼中寒意深深。他挽着顾欣怡手臂的手紧了几分，然后，一步步朝苏正亮走来，越来越近。最终，在两人面前停了下来。
　　林昔洛直视着苏正亮，抢先开口，“这么巧？”
　　“是啊，确实很巧。”
　　林昔洛将目光移到了一旁的周慧身上，苏正亮忙拉住周慧的手，故意将声音提高，“周慧现在是我的…女朋友。”
　　周慧在听到苏正亮这样介绍自己时，俏丽的脸蛋微微有些泛红，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朝林昔洛点点头，“林先生，你好。”
　　简短的问候结束，林昔洛依旧牢牢盯着苏正亮问道，“两位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苏正亮迎上对方的眼睛，清润的声音淡泽无痕，“我们正准备去前面那家店，听小慧说里面的首饰很不错。”
　　“那真巧，我们也恰好要去那家店逛逛，一起去吧。”
　　苏正亮没有做任何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