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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鼠猫]神觞·御月-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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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的这一生能遇到一个与自己相爱的人,到底有多难呢?”展昭无奈似的叹息,白玉堂闻言却猛地一震,终于肯抬起头来直视展昭的眼睛。
    他看到展昭的眼里,没有怒火,没有不耐,更没有怨恨,他只是轻轻的笑着,若只如初见。
    究竟改变了的,是谁?也许他们都不曾改变,但是又不得不改变。如果变了,他们今天就不会只是为了能永远执子之手落得今天的田地;如果不变,沧海桑田,在这条不归路上,他们又还能走多远?
    为道百辟,唯心不易。
    他当年,更何曾不是为了保护白玉堂不被庞太师为难,把人给囚禁在开封府的监牢之内。只是那时候他还懵懂的未曾察觉,那份担心,那份不舍,竟原来是滔天的爱恨。
    人的这一生,也许会遇到很多喜欢的人,美人如花,谁人不爱?恩人有情,谁又能不为报恩留情呢?但是,能让人放了恩义、放了情仇,只不过要把自己的生命也交给对方,哪怕他并不能理解这种为彼而生为彼而死的自私。
    默默地看了展昭一会,白玉堂来到他面前,一双手叹息似的抚摸着他的脸,他的颈脖,他的肩膀,缓缓向下,不带任何情欲,只是如同膜拜一般用手感受着展昭的身体。每一道隆起的肌肉,隔着薄薄的衣料甚至能摸到每一处随着他双手的抚摸而颤抖的皮肤。血在流动,心在跳动。
    跪下来,双手终于停在异常凸起的腹部。
    这里,是他们用生命相爱的证明。
    这个小生命,就像不被祝福的他们。但是不管他从何而来,因何而来,都是他们的精血所铸,都是靠着他们悉心的照料,才一次次的逃脱死亡的阴影。
    那个时候,白玉堂抱着完全昏迷过去的展昭,在熵阳河里潜游了大半夜,才敢在下游一个远离城镇的小村子爬上岸。真的是个很小的村子,不过有不到十户人家,石头房子也没有,住的都是茅草和泥土搭起来的低矮门户。他们靠的也只是在熵阳河里打捞大草原上并不多但是却极其珍贵的油鱼卖给远道而来的商贩……只是这油鱼极少,从年头到年尾撒网,每年一个人能捕上来二三十斤,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在那个贫穷的小村子躲到黄昏,那时候他觉得他和展昭,几乎都随时会死。躲在一个阴冷的地窖里,满是鱼腥臭味。尽管那地窖中是如此的阴冷,但是他和展昭的身上滚烫得就像着了火,也许放上个鸡蛋就能摊熟。
    除了能给展昭喂一些水和看着他的呼吸,不至于在他短暂昏迷的瞬间醒来发现展昭已经死在自己怀里,他什么也做不了。
    上面时不时能听到隆隆的马蹄震动和步兵跑过,甚至有一次他们已经搜到了这个地窖的门口,但是在一个士兵一脚踏进那堆他特意堆在门口的马粪堆后,才骂骂咧咧的走了。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除非他真的想死在这里然后等到渔民打开地窖的时候发现他们已经和那些珍贵的油鱼冻在了一起。
    必须想办法出去。
    可是天下之大,他却不知道能逃到什么地方。
    辽兵很快就会进行第二轮、第三轮地毯式的搜索,直到挖地三尺把他们找到为止……他们的罪何止当诛,恐怕是碎尸万段碾碎成尘也绝不为过。
    后来,直到他真的撑不下去,直到他要用始终不曾离弃的宝剑杀了展昭再自杀的时候,却有一个人从天而降。蓝天凰,当年把展昭从阎王殿里讨回来的苗疆鬼医,冒着如此大的风险救了他们,不但帮助他们回到宋境甚至还知道展昭腹中所怀的胎儿,开出的条件竟是在展昭生下鬼胎后把孩子交给他,如果是个死胎,那么就做成药引,若是成活,他要把孩子养到十六岁,才能让他从云南的鬼谷中离开。
    这样的条件,白玉堂当然是万分不想答应,这个人当年虽然救了展昭,但却在他身上种下无数常人所不能忍受的蛊毒,各种剧毒相生相克之下虽不会让他立时毒发身亡,但是身子却一直不能痊愈。如果不是机缘巧合之下,这万恶的蛊毒孕育出他们唯一的骨血,他一定会在睁眼的刹那杀了这个居心叵测的恶贼!
    即使这人无法信任,但在那样的情况下却别无选择!但是在终于进入大宋最边陲的无名小城后,那个人就失去了踪影,只告诉他,展昭昏迷不醒是因为母体气血太虚的缘故,只要服下吃下他给的丹药并吃些进补的东西好生补养,就能保住孩子的性命,等到孩子即将出生的时候,必会相见。
    再见?只要再见,我一定要杀了这个害苦了猫儿的王八蛋!
    许是命不该绝,许是苍天开眼。
    几乎是半个死人的展昭,却在吃下大半那一瓶不知道是什么药材熬制的药丸后,渐渐好转。除了被打断的骨头在阴雨天气里还会有些隐隐作痛,竟也在那些汤药和补品的将养下,身体渐渐好了起来。随着时间的过去,他的腹部更是渐渐的隆起,真就与那怀胎的女子一般无二。只是这腹中的胎儿似乎是因为来历太不寻常,所以除非是惊动得狠了,才会有那么一点点的胎动。平时,展昭的肚子里就像怀了一个西瓜,沉甸甸的,连把脉的时候都很难察觉与他母体相系的另一个微弱脉搏。
    是福是祸,只争朝夕。
    如果想不明白这个道理,这个孩子定是不会留了的。否则生下来什么怪胎,他们二人也难辞其咎。但是却又太过盼望这个孩子的到来,就像是托着这个孩子的福似的,拨云总能见日,骤雨总有竭时。
    跪在地上,白玉堂仔细的听着展昭肚腹里的动静,仍旧什么也听不到。
    “……昭,你看我们的儿子多调皮,也不和他爹说说话。”抬起头,两只黑色的瞳孔很亮,那模样真就和孩子他爹一般无二。
    “……笨蛋!”千言万语,展昭都化作了一声叹息。
    “以后,不能再用链子把我锁在屋里。”
    “……嗯。”闷在展昭柔软的肚腹间,不情不愿的答应。前提是,你这破猫会好好的照顾自己的身子!都已经是身怀六甲之人,竟还学别人舞刀弄剑练什么拳!今时不比往日,天知道若是稍有差池就会产生什么他不能承受的后果,现在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锦毛鼠,而是一个有了太多牵挂,有了依依不舍的男人。他不再洒脱得天塌下来一个人扛不住就可以三十六计走为上,哪怕展昭不会是一个需要他时时刻刻保护着的弱质女流,但是现在他的身子表面上看起来已经没有大碍,但是毕竟经历过这么多次的生生死死,再强壮的人内里也会被掏空。
    肚腹的部分,被他呼出的鼻息喷得有些湿热,展昭无奈的敲了敲大白耗子的脑袋,虽是愠怒的但话语里尽是笑意。
    “放开我!困了我三天三夜,身上都要长出虱子,给我弄点热水,我要净身!下回也真该让你再尝尝这滋味,可比在那监牢大狱里,难熬多了!起来,起来!”
    “猫儿!别扯别扯!疼啊疼、疼!!”被揪着耳朵,他却还是死赖在地上不起来,就好像生了根似的,抱着展昭现在可以说有水桶粗的腰,撒泼耍赖竟还有模有样。
    忽然,展昭身形一顿,伸手摸上他的后颈。奇怪的抬起头,却看到展昭脸上有些奇异的神情,“……玉堂,把你的外衣脱下来,领子磨了,我给你补一补。”
    听展昭这么一说,他怀里磨蹭撒泼的人瞬间没了动静。那副高大的身子骨僵了好一会,才站起来,背过身去把白色的粗布外衣脱了,卷成一团塞进他的手里,默默的收拾了桌上的碗筷就推门出去。不一会听到外面传来摇橹打水的声音,看着手里沾了不少污渍和磨破了好几处的白色外袍,蹙着眉头,淡淡的苦笑。
    每日里,看着玉堂在整个烟云阁的人几乎都还没起的时候,就要起床去干一些劈柴烧水采买之类的杂活,下午则要帮着照看庭院里大大小小的花草、准备晚市开张的忙碌。有时候碰上客人多了,往往要忙到清晨才能休息。而那种时候,玉堂为了不惊动浅眠的自己,就会在大堂里收拾好的桌椅上将就一晚,这样忙下来,三四天一套衣服没洗没换那是常有的事。
    这样的玉堂,让他几乎要把那个曾经风度翩翩一身白色绫罗的堂堂锦毛鼠,给淡忘。
    他的玉堂,瘦了,肩甚至有些驼,当年面对千军万马也不曾折腰的锦毛鼠,如今已被这生活的重负压的脊梁有些微弯。
    如今的自己,还能为他做些什么?
    玉堂把他锁在屋里,困在这方天地之中,也许是对的。只有这样,才能管着他,关着他,让他看不到外面的纷乱烦扰,看不到那些赏金一天重过一天的通缉令,看不到那些天下的不平事,看不到风雨飘摇的大宋朝廷和那些大街上流离失所日渐增多的乞丐。躲在这烟花巷的青楼,竟难得的在这乱世中寻觅到一处清静之地。这里的女子们靠的是出卖自己的身子和感情去讨生活,这要是换做十年前的自己,恐怕只会对她们有那么点的同情但更多的是嫉恶如仇厌恶有加。可如今,看着她们夜夜笙歌,纸醉金迷,心中只有说不出的凄楚和无奈。如果是太平盛世,谁人家的女儿,哪一个女子,又会愿意这样被人看不起?天下太平,自己还能等着看到天下太平的那一天么?
    借着窗外的日光,将手中白衣破损的部分都仔细的缝了,虽觉自己如今只能帮白玉堂做到这样琐碎的小事,但这仿佛夫妻间亲密的生活,却也让他无法自己的沉溺其中。这样的日子,也总算是苦中作乐,偷得浮生。只是不知,他们还能这样多久?闭上眼,眼睑里白晃晃的有些晕眩,他只能刻意的不去想心底隐隐总不能挥去的阴影。
    人,是总不能重蹈覆撤的。
    这样的日子,仿佛和他们躲藏在大辽深宫中的时候,有太多的相似。
    只愿,这一次,这一次的美梦不要醒来。


第二章  鸳鸯锦

    展昭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白玉堂忙前忙后,搬桶倒水,看着屏风后满满的终于有了一桶满满的热水,蒸出的白雾弥漫出湿润舒畅的水汽……白玉堂的背上散下不少白色的发丝,从他平日里扎紧在头上的汗巾中散落下来。
    他们已经相识十年有余,岁月催人老,他早已不是初出茅庐的无名之辈也不再是当年血性冲动的四品带刀护卫,玉堂也不再是喜欢到处闹得满城风雨的锦毛鼠也不是那个身披战甲的白将军,此时此刻,他们只是这座屋檐下两个再普通不过的人。究竟当初,他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展昭是始终也想不明白的。他自认为,自己从来都是一个再传统不过的男人,如果不是因为常年查案在外奔波耽误了婚事,他那样的年纪恐怕早就是几个孩子的爹。就连他当值巡街时经常去的那家烧饼店当家的小老板,明明比自己还小几岁,但是他老婆已经给他生了好几胎。
    那时候,给他说媒的人也不是没有,有的甚至是他这种公门捕快高攀不起的大家闺秀。想想,若是当初自己应了一门婚事,会不会就不会对玉堂……
    抬头看着白玉堂背后的汗已经浸透衣衫,展昭苦笑,恐怕就算当年自己已经娶妻成亲,也终究逃不脱白玉堂铺天盖地的情吧!
    他们之间是敌人,是知己,是彼此生生世世的魔障。
    终于倒好了洗澡水,却看到展昭正在走神,眼睛不知道看向什么地方,心中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往往这种时候,白玉堂心中最是害怕。他怕展昭又会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想要独自去承担什么东西,在他察觉不到的时候,做出什么让他再也无法承受的事。
    “猫儿,你在想什么?水要凉了。”试探着,白玉堂揽着他站起来,虽然现在展昭的腰腹凸出整个腰围涨了一圈不止,要圈在怀里有些困难,但他仍旧不放弃宣誓着自己对这个人的占有欲和所有权。
    回过神,展昭就看到眼前白玉堂放大的一张脸,和一双隐含着担忧的眼睛。
    看着白玉堂紧张的样子,他却忽然展颜一笑,口中说出一些他平时绝对说不出口的情话。
    “玉堂,好舍不得,舍不得和你分开,不论天涯海角!我,我爱你!”
    突如其来的表白衷情,忽然就像一道闷雷,把白玉堂整个人劈得浑身僵直。但是他很快反应过来,没有说任何多余的话,猛的一下子就把展昭狠狠的抱紧,对着那张还在笑着的嘴唇用力的亲下去,咬下去。
    这绝不是一个温柔的亲吻,急切、霸道,甚至有些不得章法。仿佛要确认什么似的,他吻得是那么的用力,仿佛要将全身的力气和全部的生命都倾注在这一吻之上。
    灵活的舌头,舔遍展昭口中的每一个角落,来回的刷了几遍后,便缠着他的舌尖共舞,纠缠,强硬的占有着,啃咬撕扯得他的舌根和嘴唇都有些疼痛。口中津液不断交换,不知道吃进对方多少的口水,更多的则沿着嘴角流到下巴上。等两张如困兽相斗的嘴唇终于分开后,不单舌头已经被吻得发麻,就连嘴唇都已经肿起来,泛着艳潋的水光。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的衣服已经全都掉到了地上,在裸裎相见肌肤相抵的一刹那,都忍不住发出一声深深叹息。
    展昭攀着白玉堂的肩膀又要吻他,却忽然被凌空抱起,几乎增加了两倍的体重让他在熟悉的臂弯中也不由得晃了一下。
    “现在你负担太大,我们到那边去!”说完,白玉堂救抱着他一下子奔过去,还没看清白玉堂的动作,全身就已经浸到了飘散着药香的热水中。
    回过头,展昭就看到白玉堂一张脸涨得通红,一双眼睛瞪大了,直直的看着自己被掰开的股间,饶是他已和白玉堂做过多次,在这样几乎要将他吞噬的灼热目光下仍有些吃不消。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在热水中尽量稳住自己的身体,将沉甸甸的腰腹顶在木桶中原本用来坐着沐浴的木凳上,扶着桶沿,尽量的张开大腿。
    他刚摆好姿势,身后半露在水面上的臀肉就被一双手用力的捏着分开,几乎没有太多的前戏,借着热水的润滑,一根粗大灼热坚硬的阳具就“噗”的一下插进他的后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腹中如女子般怀胎的缘故,他应是紧致干涩的肠道内此时竟异常的顺滑,分泌出的肠液在白玉堂捅进去以后一下子被挤出了穴口,散发出腥膻淫靡的味道。
    湿润灼热的肠道,紧紧的吸着那根粗长的阳具。白玉堂每用力的捅一下,就会溅出不少透明的肠液,啪、啪、啪、啪,伴着水波荡漾的声音,展昭被他顶得几乎有些站不住脚,就在他要滑下去的时候被捞住了腰部,背上一片雨点般的啃咬,就算没有被触摸,他也能感觉到自己的两颗乳尖涨得有些疼痛,伴随着身体深处被抽插翻搅的快感,强烈的渴望着被爱抚。
    他的右手几乎是无意识的,抚上自己的心口,捉住一颗急需爱抚的肉粒,刚揉捏了一下,就被白玉堂夺取了主动权。不单心间上的,此时他的两颗乳头都被白玉堂掌握在指间,捏圆搓扁,用力的拉扯,甚至被坚硬的指甲扣弄得他以为那里已经破皮。
    “玉,玉堂!慢一些、慢一些!嗯啊、嗯嗯、啊啊啊啊!你、你要弄死我了!啊、啊、啊!!”胸口过电般的快感伴随着肠道内让他觉得内脏都要被插坏的抽插,展昭没能坚持多久,很快就噗的一下射出了自己的精液。
    在他射精的刹那,白玉堂眼疾手快的将他射出的白色浓浆一下子接到布巾里,把即将达到顶点的阳具抽出来,用手里的布巾包裹着快速的摩擦了几下,也喷出了精液。随手把弄脏的白布扔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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