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环往复的解密-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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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得太近,我全身唯一自由的大概就只有我的脑袋和眼珠子了,司机大哥眼珠子滴溜溜转得比我还灵动,呵呵笑了两声,问我,“兄弟吧?感情这么好。”
我着实让这句“感情这么好”给弄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摇摇头,不想这一动却变成了在闷油瓶的胸前蹭了蹭。
“不,不是的,我们……是朋友。”
大哥“哦”了一声,似乎并不怎么在意,打方向盘的同时又看了我们一眼,点点头,“确实。长得不像。”
感觉放在肩上的力道忽然没了,抬眼一看,闷油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神情淡漠的看着前方。
我坐直了身子,和闷油瓶说了几句话他都淡淡的样子,感觉自讨没趣,只得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司机大哥聊着。
从谈话中得知这大哥经营一家百货店,也是他们村子唯一一家生活便利店,村民们的日用品几乎全在他店里买,这次进城就是去进货的。每次来回加上中间耽误的时间都要八小时,我算了算时间,他到城里也才下午五点,可见他的样子似乎很急。
我想起之前我从城里到血尸墓几乎用了一周的时间,可现在却只需要三小时,心里越想越不对劲。
“哥,你们那村叫什么名字?”
“雨花村。”他看了看我,咧嘴一笑,“山清水秀,姑娘都忒水,好地方咧。”
我只是笑了笑,“知道鬼子寨吗?”
他皱着眉想了想,“没有。”
我哦了一声,接下来车子里谁也没再说一句话。期间,我见司机大哥看了好几眼时间,这个无意识的举动搞得我心里也急起来,“哎,大哥,你很赶吗?”
他擦了擦额角的汗,“习惯了,这段日子进城总是无意识看时间,得赶在天黑前走啊。”
我觉得他小题大做了,这天时,没个七八点是不会黑的。
他笑得有点虚,“小伙子,可别怪大哥没提醒你,你们到了城里最好就找个地方住了,天黑就别出去了。”
我见他神色闪烁,知道这里面一定有文章,我一下子就被勾出了兴趣。
他看了看我和闷油瓶,道,“你们从外地来的一定还不知道,这段时间城里来了个变态杀人魔,据说是从湖北逃过来的,已经砍死了十八个了,啧啧,全死剁尸呐!现在是全程戒备,通缉令都遍布全国了。总之,你们晚上少出去,特别是你们这种学生,那人据说虎背熊腰的,要是遇见了你们可是打不过的哟!”
我心说有闷油瓶杵在这里还怕打不过谁呀,不过这件事我倒是有点印象,但是时间不对呀,我记得那是我十三岁发生的事情,都是因为这个,那年暑假爷爷打死都不放我到长沙。
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身上的汗水黄豆那样滚下来,总觉得越来越热。抬眼看见后视镜里闷油瓶正看着我,眼里带着疑惑又透着担忧。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4 章
一到城里,我跟闷油瓶就傻了眼。
同样的地方,不久前马路上横穿着的多是自行车、装货大卡,而现在飞驰而过的大多变成了巴士和轿车;光秃秃的人行道上也植满了绿色植物,广告牌、示路牌林立两边;旧的楼房正在拆迁中,不远处是正在建立的楼层和更远处矗立着的大厦,云端俯视着底下的矮房;人们穿着比起前段时间明显多样式的衣服,人人手里都提着一个大得夸张的皮包,匆匆穿梭在人群与车流中。
我们大眼瞪大眼对望了一会儿,随后,闷油瓶当机立断走向了一个报刊亭,我紧随其后,满脑子只有一个问题:钱……还能用吧?
闷油瓶够狠,脸皮也够厚,在老板愤懑的目光下下泰山不动的翻完了所有报纸,最后拍拍屁股就走人,根本就没想过花钱的事情。
我们默不作声的蹲在一家大楼楼下,闷油瓶因着思考手指不自觉敲着膝盖,我蹲在他旁边,竟然无耻的有点幸灾乐祸的心情。
刚才确定的时间看,现在是1990年的8月18日,我跟闷油瓶一下子跳到了六年前。事情说大条也大条,说不大也就这么个事,这个世界很奇妙,这个地球很神奇,现如今恐怕没啥是我不能接受的事了,闷油瓶一直没说话,我估计他小子正在心里默默的波涛汹涌,好在我的经历给他打了一记预防针,心里也有个谱,见他有些蔫哒哒的不声不响,老子真想抱着他大吼:兄弟,我没骗你吧!!
比起现在的情况,我们更在意的是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了我们发生现在的状况。
之前被火烧屁股的不是他,所以闷油瓶对这事一直没多大表示,而今他再也不能高高挂起,让我把我当时的情况再转述给了他听。我回忆着当时的情景,一个细节一个细节的说直到说到最后我晕倒在东南镜子后面的洞口前。
接下来的讨论让我清楚的意识到了我和闷油瓶来自于两个时代,也是我第一次发现原来真的还有东西,是这个像天神一样的男人搞不懂的。
我跟闷油瓶的出发点不同,他将一切归于实质性的外物影响,就跟封建迷信似的,例如那个隧道,那些玉石的能力还有最后的强大水流。
我则不同。受过科学教育的我,在那个信息发达的年代见到过无数种有关“时空”的说法,大学里更是听过很多类型的讲座,我还记得两种说法,其中一种大致上是说时空与时空之间本是平行的,可是也会在偶尔发生交错,而交错的那个点便是现在,这种几率比被雷劈到还小,而我却有幸经历两次,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表达我复杂的心情。
另一种则更学术科学——虫洞。直白点来说,虫洞就是一个便宜的穿梭机,缩短时间距离从而达到空间距离的缩短。目前的猜测是,那个洞里有类似于这样的东西,或者有这样的物质,然而,这需要多大的能量?
在这个问题上闷油瓶很轻易就包容了我的说法,与时俱进如他,坦荡磊落如他,直面在自己身上时代的局限性,不过,或许也是说得再头头是道,也不过是头头是道的猜测,争执无益。有生以来第一次亲身感受到读书的必要性,我必须承认,我他ma现在心里真的是爽歪了!
面对如此巨变,我和闷油瓶的计划全盘崩溃,如果从事情一发生就开始调差,翻牌的机会大得多,可是突然就过了六年,六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事情,追踪考古队的下落变成了更加飘渺的事,当年的那些人犹有几人还在,真相,谜底,又要从何着手,从何开始。
而我,在这边六年了,那边的我怎么样?我会和闷油瓶就这样一年年过去,一直到一切发生的起点吗?可是这样,我又是谁,在那边的世界又是谁在代替我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5 章
无数人从我们身边走过,用各种眼神看着我们,甚至还自以为没被发现的对我们指指点点。我抬头一看,发现墙上贴着一张“无业人员待业”的字样,苦笑一番,如今我还真是一个无业人员呢。
闷油瓶也盯着墙壁看,不过却是在看一张通缉令,上面是一张根本辨不出面目的脸,最搞笑的,这人居然还带着一副墨镜。照片下面是一行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解释说明,我晃了一眼,唯一感想只有这小子他娘的高的离谱过头了。
看来这就是那大哥说的变态杀人魔,我盯着那张模糊好似在笑的照片,想,这时的**人员忒不负责了,这样一张照片,恐怕这变态现在就在你面前,你估计也认不出来。
夜晚如期降临。
与六年前相比,这个城市的夜生活丰富也很多。记得刚来这里的第一天,我走在路上,天还没黑街上就没什么人了,而现在,人们三五两群的走向中心街的娱乐不夜城。居然一眨眼就六年了,我和闷油瓶俨然成为了被排除在这个世界之外的人,不伦不类,无法被接受。
之前住的小旅馆已经找不到,我想起走的时候还在想,那或许是我这一辈子最后一眼看那扇窗户,没想到,还真的是最后一眼。
接下来的一周是在医院度过的,大大小小的伤都需要找一个安稳的环境调息。我和闷油瓶住在一起,每天睁眼后,闭眼前看到的都是对方的脸,偶尔医院的饭菜吃得不耐烦了,还会偷偷溜出去打打牙祭,后来回头想想,这一周的时间恐怕是这些日子来最悠闲的时光了,很多时候,我们选择什么都不去想,吃了睡,睡了吃,闷油瓶牢牢抓住这个机会补瞌睡,反正这家伙从前一天到晚做得最多的也是这个事。
我没事就把先前在研究所里偷出来的资料看看,上面的线索简单的指向这几个地方:鲁王宫镖子林,广西上思的张家古楼;叔包里搜出来的字画,以及一张副版的清样式雷。
但我觉得还有一些线索是我们没有找到的,似乎这几个地方冥冥之中都存在着什么联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除开这些地方,西沙的海底墓也包含其中,说不定还有另外的一些。
除此之外,之前遇到的那些东西,比如鲁王宫那会让人永葆青春,不断蜕皮的金缕玉甲,和血尸墓里在玉石中自行孕育生长的尸蹩几乎有着一撤的相似,这是长生不老还是闷油瓶所说的死而复生?另外,这样的变异又和什么有关?
玉石吗?
我觉得这似乎很可能,就目前看来,我所经历的大多事情都和这有关系,就比如那条玉石,还有血尸墓的书室,帛书上画的玉石中的影子……排除怪力乱神的说法为这些现象找个理由,我唯一能想到的便只有能量。
物质中都包含着各种能量,而玉石更是吸收储存能量的最佳容器,这些能量或细或巨都能作用在外界的事务上,最好的例子还是金字塔。
不过……我想到了先前大娘故事里的那个阿实,似乎用这个说法又是解释不通的。假设这是一个真实发生的事情,那么,阿实又是为什么能不老不衰的活着,究竟他吃下的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要解开这些事情不是一步就能成功的,真相就像是被分了尸般破碎,神秘的掩在各个角落,我们只有选择不断前进寻找,才能将其拼凑。
广西上思张家铺。
或许,将是我们下一个涉足的地方。
出院之后,闷油瓶也差不多变成了名副其实的穷光蛋再也无力包养我,我就此告别了滋润的小白脸生涯。
依着目前的经济状况,我们选了个破旧的招待所住下,几块钱一晚上,没什么比这还便宜的了。好在我们都不是挑剔的人,整顿好了之后就出门找馆子解决肚子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6 章
吃饭间,左邻右舍都有谈论那个杀人魔的,我这才发现那杀人魔的热门程度和曾经风靡一时的马加爵有一拼。小时候听过的传闻,没想到时隔多年之后还能再次经历,只是,心态已经完全不同了。
葱花清汤面,闷油瓶比较人道,还是给一人加了个鸡蛋。
我哧溜溜的吃了个顶朝天,知道最后一滴汤汁进了肚子才餍足的拍了拍肚子。饭馆离住的地方不远,我跟闷油瓶决定步行回去,此时暮色四合,天方受尽霞光,夜色一点点韵散开来。暑气里透着些微风,我们沿着刚刚规划好的人行道一路走,遇到推着冰车的小贩,随手买下最原始的冰棍呼啦啦的嚼起来,香得根什么似得,不亦乐乎。
不过,其实我更想吃XX大学的凉虾。
路上有向母亲扯皮的小孩,小男孩眼巴巴的看着冰车里的娃娃头雪糕,小孩的妈一边拉一边一本正经的吓唬着那孩子:再不走,待会儿那个杀人魔叔叔就要过来杀你了!
居然用这来吓唬孩子。
我正想笑,忽然听见旁边传来一声轻笑,是很低沉的男声。
我转过头去,看见马路边停着一辆摩托车,一男子正斜在车子便,身子很随意的靠着。那声音便是从那里传来的。
那是一个很高的男人,目测看来190CM左右,留着这些年流行的中长发,却是高高将其拢起束在脑后扎成个小辫子,浑身上下都穿着黑色衣服,几乎与远方的夜色融为了一体。
(本来想好好描写一下外貌的不过三叔不是会用过多笔墨描写外貌的人就算了吧大家脑补一下酷酷的黑瞎子吧)
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注视,那人转过来来,面上竟戴着一副大得夸张的墨镜。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竟一下子将面前这人和那张模糊不清的通缉令联系在了一起。
闷油瓶已经无声无息的挡在了前面,看来早就发现了。
男子似乎觉得好笑,裂开嘴正想笑,远处传来的警鸣的声音。
“又来了……”那人抚着额用无奈的语气说着,“很伤脑筋啊……”
说实话,我一点也没从他脸上看出任何一点“伤脑筋”的感觉,反倒是觉得这家伙沉溺其中似的。
墨镜男翻身上了摩托车,试着发动了一下引擎,动作忽然停住,上上下下将我们打量了一番,“嘿,兄弟,”墨镜男对着我们扬扬下巴,“搭把手怎么样?”他掂了掂手里的东西。
闷油瓶挑着眉看着他。
基本上已经确定了那男人的底细,我在一边干巴巴吞着唾沫星子,对我这种遵纪守法的小市民而言,能远暴力绝不主动接近。
“凭什么。”闷油瓶淡淡问道。这两个男人一个比一个拽,我夹在中间,灰头土脸的像个跑腿小弟。
引擎发出的巨大的声响,远处警铃的声音更近了。
“分你一点怎么样?”
“成交。”男子刚一说完闷油瓶就一锤定音,那混蛋的眼睛贼亮贼亮分明就是等着,我目瞪口呆的见证了这一场分赃,警铃的声音近的仿佛就在耳边。
“拿着。”墨镜男就这样将他手里的东西扔给了闷油瓶,“半个小时后二街巷子见~~”
最后的话音消失在呼啸的声音中,没过多久,警车从我们身边开过。
我用了好久才找回思绪,还是不能分析出刚才是个什么状态。
“小哥,这……是个什么东西?”我盯着闷油瓶臂下的东西。
闷油瓶想了想,道,“能换钱的。”
我忍住想兜他一拳的冲动,我看着他,我当然知道这玩意能换钱,问题是,为什么我们要帮一个杀人犯通缉犯销赃?我将刚才那人里里外外想了一通,那家伙怎么看怎么不正常,浑身都透着一股邪性,明明通缉令的照片贴得满大街都是了,居然还有胆子戴着墨镜,简直比胖子还不靠谱。而且我怀疑那家伙有毛病,就这样随随便便将东西扔给两个陌生人。
难道他认识闷油瓶?不对,那小子分明不过顶破天20,我跟闷油瓶直接跳了六年,六年前那人还是个胎毛没齐的小娃呢。
神神颠颠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