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琴师-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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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萧点了点头,明知那人视线并没有看向这里,却还是做了,接着道:“于是,遥望反对,这事原以为不了了之,但天语做了更重大的一件事,天语偷窃噬魂的药喝下去,于是开始身体一天天弱下去,而此时开始接近三玉台大祭,那天,天家当家让人杀死,而杀手却一直没有找到,天遥望继任并且得到玉的认可,成为神的代表,那天,遥望发现强烈的杀意,那是从天语身上传来的,天语一点点解开那沾了血的眼带,天语的眼睛恢复光明,同时,令所有人吃惊的事,天语是魔玉的主人。”
三言两语说出一切,所有人吃惊,从神到魔的成长是要经历什么?他们不敢想,只是心里有个共同的想法,这其中的辛苦怕是常人所无法渡过的。
任萧再次开口问:“不语,三玉台的大祭你记得多少事?”大有接下来让不语来说的意思,因为他口有点干。
“三玉台大祭之前,我离开天家,并且为了让力量更强大,我屠杀有灵气的生物来为自身提高能力,唯一漏算是噬魂所产生的另一个人格,它不是吞噬,而是吃掉之后开始产生意识,天遥望对于天家莫名其妙人员的失踪猜到是我动了手脚,让愤怒气晕头。于是,大祭那天,决战之时,我打算让他的剑了结我的生命,但却让任萧先动了手。而我醒来之时已变成水不语。明明我想去的黄泉路,却还活着,而那时我不知道我活着的理由是什么?”不语喃喃说着完全看似无关的事。那语气有着深深的厌世感。
任萧接着说:“三玉台的大祭,简单来说就是唯一可以让我们三人进行决战的地方,而开战之时,我也早已发现天语,哦,不是,他成为魔之后改名莫不语,莫不语的身体相当奇怪,我钟情于遥望,所以一有机会,我下手杀了他,而之后是莫不语不知的事,遥望,他,杀手杀了我,而此时莫不语身上却有奇怪的黑气冒出,袭击了遥望,并且冻结了整个三玉台,而我清楚地看到,遥望有动了手脚,直到今天,我仍然没想透这之中的事。”
任萧刚讲完,刚呼出一口气,却听到一个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声音接下道:“那是为了阻止我彻底吞噬掉莫不语,而将他的灵魂送到那个容器之中。”
这个熟悉无比的声音,是那个叫绯的少年吗?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部的空心无波会加紧写下去,有什么提议都可以写哦!
☆、NO72:玉台红焰杀戮
一道断断续续的声音传过进他们所在的空间里,门外不语只是低低声音道:“你能吞噬到的记忆也够多了,对于水不语的那一世的记忆还请你手下留情。”眼瞳望向那天际,明明是黑夜却连一颗明星也不出现,明明是要这个他自己的幻镜里,却连他这个主人也无法控制,任由他人胡为。
空气是一片凝结感,没有人开口,所有人只是安静地等待着那空气当中莫名的声音响起,但是,没有人回应。
任萧只是冷冷一笑,转眼看向迹部道:“迹部,你不是见过那位封在水晶的不语了吗?”那语气好似之前他明明没看到却了解内情的语气。
迹部只是有点吃惊,在接收着幸村与真田,还有初惊投来的询问眼光之下重重点头,溥唇轻启道:“是,我见过他,但是他只是告诫我们不要接近绯与不语。”一话即出引起所有人的怀疑。
初惊听闻后缓缓说出他心里的想法:“门外的不语是所说的前世,而绯则是吞噬灵魂所产生的意识体,真正的我们所认识的不语正沉睡着,这样理解,对吗?”眼光盯在任萧身上,手托下巴结合所有听到的语言做出的逻辑想法。
“有一点,我再加上去,水不语在你们那个世界的记忆我也一同享有着,所以我也认识你们,但是,绯想要完全接收,那个在水晶里的他倒也做了一件让我和绯都相当苦恼的事,你们可以站在这里,与他所做的事有点关系。”门外的不语身子挪了挪,双脚平直伸展在走道里,双手抬起,眼睛盯在那修长如玉的五指之上,说他是美人,他一点也不以为意,因为魔的这种属性,他的身体一天天成长着妖媚的气息,虽然容貌是一天胜过一天,心情却是一天天低落。
任萧不语,真田这次没有理会任何人的态度,直接发问:“他做了什么?”对于水不语,他才发现原来他没有真正了解过,如若不然,为什么迹部可以见到不语,而他没有呢?心口里赌着一口上不了下不去的气,他很明确他的心情,他吃醋了。
幸村盯住这从小学就认识的一路走来的玩伴,原来他也有这么急躁的一面,他心知,真田只有在遇到水不语的事情上才会慌乱不已。
一道红纱如同有魔力般从那木头天花板中穿行而下,那木头如同是个轻柔的水面,竟然一点阻力也没有,那红纱直垂落到地面之上,有个声间很烦恼地说:“不语,不乖呢?他在寒隐楼的时候竟然断了灵魂的一半,我一直在找,可一直没找到,不是交给他身边的人,到底在谁的手里呢?”这问话就像是小孩子的嘟囊声,似乎疑惑,更似乎有撒娇的意味。
任萧只是浅声叫了一声:“绯……”
门外的不语只是身子一动不动,望着那在黑暗里信步而来的人,声音微怒道:“你来做什么?”他该做的早就做完了,他一步也不想停留在那个充满春情的房间里,眼光带着微微怒意与泪花看着那人。
遥望在距离不语的三步之遥停下来,伸出手做出一个邀请的姿态,声音悠悠道:“夜里风大,小心身子,跟我一起回去吧!”
门内几人安静得一根针都可以听得见,他们在等不语的回答,一切的变化远远超出他们可以想到的范围。
不语只是盯看着遥望,在猜测着遥望的意图,却始终没有伸出手,只是以那水雾蒙胧的眼眸看着。
红纱动了,似乎生气了,将整个空间活活的扭曲了,因为房间里的几个人看到房门扭曲在成一个漩涡状,似乎生生地让人吞下,再看看房间似乎不安动荡起来,任萧只是眼光带着怒火般地看向那红纱,咬牙切齿问:“绯,你真是让人恨到想毁了你。”话音刚完,空间一片黑暗,几个人如同失重般失去立足点,想站起却站不起来,只是让某种力量拉进去般,再也看不到原来的景色。
不知过了多久,初惊缓缓睁开眼,胸口感受到有力的跳动,他还不可以有事,因为不二在那里等着他,他怎么舍得让不二伤心呢?撑起身子勉力地看向四周,一片黑暗,什么也没有,声音朗声问:“真田……迹部……幸村……你们在哪里?”心里着急这几个小子的性命。
话刚说完,黑暗中一双手掌直接抓住初惊的手臂,幸村听到声音立马判断出方向,下意识地直接伸出手抓住。
初惊心里暗暗吃了一惊,这孩子感官很敏锐,耳边听到幸村的声音道:“我们都在。”
似乎话刚说完,一团红焰就那么生生燃烧着出现,照亮了四周,而似乎某种力量让他们身边的黑暗慢慢退去,继而出现在身边的是一片纯白的走道,道路两边是交叉出现燃着红焰的木架,一盏盏开始一个个往前亮去。
几个人的身形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迹部望着这过于安静的空间,疑惑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望向幸村与真田得到的都是齐齐摇头的意思,三人直接将眼光放到初惊身上。初惊眼神暗了暗,看着前面那一阶阶雪白向上的梯层,再看看这燃烧无声的红焰,再望见那另一边两条未知同样雪白的道路,安静得一丝声音也无的白色天地,沉吟一会儿道:“这里……是三玉台。”
三人出现不可思议的神色,这里就是大祭的舞台。
初惊忽然想起那个绯的话,说不语所做的事,那么到底不语将什么东西托付给了谁?正当他们几人正在疑惑之时,一道轻微的咳嗽声传来。一道身着玄色宽服的男子缓缓走来,手轻轻捂着嘴唇,似乎正在努力让声音不发出来,每走一步都看起来坚辛。
而那人似乎没有看到他们,从他们身侧走过,初惊几人是定定地看着那走过的人,真田声音没忍住地直接呼出:“不语……”
那人没有看见也没有听见,只是一脸倦意地坐在最底下的一阶白玉之上,盯着那永不燃尽的红焰,声音微弱却有力地问:“这样永无止境下去,真的好吗?”
空气里没有人回应,初惊他们试着再走近靠近不语一点,却发现似乎有着阻力在挡着他们,急着想上前,却不进反退,只好在原地安静。因为他们都知道现在不语看不见他们,听不见他们的声音。
几人细看之下,发现那盖在华发下的那双眸,看起来暗淡无光,迹部开口问:“不是说不语成魔眼睛看得见了吗?为什么看起来如此空洞呢?”
初惊观察到不语身边同色衣料之下还似乎有带着什么?听到迹部的问题时将他的想法说出:“迹部,别忘记了,不语喝下那叫什么噬魂的,也许和它有关。”
真田与幸村则是站在一侧静静地看着那倚在玉阶边架上的人,那人披散着发看不清容貌,却是自成一股风韵,见过那么多面的不语,没见过如此失魂落魄的一面。心里有着隐隐为不语的心痛。
迹部立马再一问:“任萧呢?”不是和他们再一起的吗?刚刚还听着他的讲述的呀?脑子想清不语的事情之时立马发现另一件事。他那冰的眼睛发现着的每一个不同之处。
初惊也想起这个人,忽然神色一变,转头看向另外两条道上。
☆、NO73:战前夜谈原由
那两条道上,完全没有人影,却让初惊心里升起深重的不安,如果真是大祭的开始,那么不是该是热闹的场面吗?为何此时如此的安静与冷清。
真田试着再走了两次仍然无果,只能眼睁睁地望着不语,原来不语的身体如此的差,看不语咳嗽一次,他就心疼一次。嘴里喃喃地叫唤着名字:“不语……”悠悠的声音似乎让那不远处的人有所心灵感应,抬起眸来看了四周,发现无人之时复又低下头去。
一个如此的小动作,眼尖的迹部发现不语的眼睛在抬起的那一瞬间闪过流光,果然没有失去光明吧!心里隐隐放下一点心石。
幸村顺着初惊的眼光看去,心里知道初惊在想什么?果然这里是一切的终结与开始之地。
正当他们各有所思之时,不语缓缓开口:“果然早到这里倒是可以看到不一样的景色。”那话却不知是说给谁听,却发现不语那不动的身子后面出现一道人影子。
任萧如同是随形的黑暗,无声无息出现于不语的身后,语气讽刺地问:“将死之人说这种话真是让人听了不舒服。”
不语却直接当作耳边风没听到,变了个语调问:“人间之王的你不再你的道路上待着,跑到我这里来,安的是什么心呢?”
那眼光就如同是尖利的刀剑般直直定在任萧的身上,威胁之意尽出。
任萧哈哈大笑起来,身形笑得前后摇晃有点站立不稳的疯子模样,眼睛含着泪花,眼中杀意浓烈如火的说:“心?莫不语,你有这样的东西吗?如果有,会杀死天家的所有你的亲人吗?如果有,你会看不到望的真心,而伤透他的心吗?如果……如果……太多了,莫不语,你连得到的幸福的资格都不应该有。”那癫狂的样子,指责的语气,手指着坐着的不语狠狠道出决心:“我会在大祭上取胜,一定胜过你。”
初惊几人都只是吃惊地看着这两个人的宣战,他们连说上话的份也没有,只能静静观望。
一声冷笑,一声清冷嘲讽的话从不语那看不见脸色的侧面传出:“心?那种东西我没有,杀天家的人,那是他们应该有的下场,遥望与我本身就有解不结的仇与恩,这事沦不到你来插手。任萧,难道你是真的不懂吗?天遥望始终是莫不语的,但莫不语却不是他的,因为……他是我的。”那声音强大的宣誓般道出,站在莫不语身边的任萧脸色大变。
“你到底是谁?”连连退后两步,明明坐着没动,却发出一股强大的压迫感,眼光带着疑惑与恐惧。这样的人真是莫不语,成魔的莫不语吗?任萧本就收到消息,一向行踪不定的莫不语在大祭的前一天出现前来坐在石阶之上发呆,收到消息立马前来,她不将心里的怒说出来,她心里永远也放不开。
莫不语只是低低吃吃地笑两声,抬起那修长如玉脂的手指与掌轻轻捂着嘴巴笑了,然后厌恶地看着任萧道:“我是谁?我谁也不是,想胜过我,你还早了一百年呢?”看不起有如此洒泼的人为王,心里隐隐动起杀意。
一手隐在衣袖之间,手掌握上那冰冷的黑铁,身形一动,迅如猛豹,只见安静的空间里,一道黑色的利刃划出,直接将三玉台的边上干净利落漂亮切下一块,展现在初惊几人与任萧眼前的是成为三玉之一魔的专属武器,那是一柄巨大的死神镰,漆黑的棍上握着的那双洁白的手,那闪动着银光的刀刃上刻着奇怪的符号,任萧只是一个飞身向空中跃起,在空中翻了一个身,落于十阶的远处,声音压低怒火般问:“你居然想现在杀了我,难道你想违反三玉台的规矩。”三玉台大祭之前明文规定着开战之前不允许私下杀戮,没想到,看中这点的他来找莫不语,却恰恰莫不语是最难猜测到的,如果不是刚刚眼疾手快,那么现在她早就一分为二了。
“规矩?哈,那是什么,在我眼里,一切由我做主。”说着极其狂妄的话语,莫不语将刀收到身后,背对着初惊他们,那周身黑暗的气息让几个人一下子全然说不出话来。
“怎么回事?这就是真正的不语吗?”迹部压下住心里的想法直接脱口而出,这问题引得三人连连看着他。
真田只是看了一眼,随即看向不语,他想知道下一步不语是不是会动手取人性命?这样的水不语,他很陌生,心底也隐隐生出害怕之心。
初惊看了动摇的三人,这才开口道:“你们想起之前不语的事情了吗?如果没想错,现在我们见到的不语实际上噬魂吞食灵魂之后产生出来的人格,他即是水不语,也不是水不语 。”心里极度肯定这样的答案,前面的话语是不语说出的,后面则是噬魂在发话。
正说着,空间似乎多出一股窒息感,初惊几人发现原来不知何时,时间点竟然改变了,他们仍然站在那个道上,而刚刚他们看到的水不语早就从那地方站起来,从怀里掏出一条黑色的发带,将那头披散的发仔细的收起来,而收起来之后,初惊他们看到的是那绝美的脸庞,嘴角丝丝的笑意,一步一缓的慢慢地开始登上第一阶,然后回头对着他们的方向微笑了,初惊看向两侧,果然出现着一白一黄的身影,着白的是遥望,着黄的是任萧,而任萧的脸上完全没有任何表情,也只是含着淡淡的笑,好似他们看到的昨天那满脸怒容的人不是她。
“终于开始了。”莫不语喃喃浅道。
初惊看到不语走上一步,连着踏出一步,真田他们一看,也跟着做出一样的事情来。
他们在最后一阶前停下,看着台上背对背的三个方向的纯白玉的石座。看着遥望双肩气愤抖动着,唇几次张了张,眼中含着泪花却始终没有问出口,手心时隐隐金光流动,那青锋长三尺的剑出现在他的手掌之中,任萧也是头低低地,盖起眼睛看不到神色,只是那手里隐隐流动的白色灵气下显现出的圆刀,更让人看得心惊,任萧身形一动,直直向着水不语方向袭去,却不想刚一靠近的她立马被那金光所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