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越前龙马之名-第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都是啊！”
　　“都……是啊……OO……”
　　作为裁判的幸村注视着黑发少年，这种对战时的感觉……明明就是那个人……
　　可是，为什么还会有一种冰冷的陌生气息？
　　究竟，隐藏了什么，那个少年……
　　真是的……迹部抚额，未免过于相似了吧……虽然自信于自家信息的准确性，可是那颗心还是希望报告出错……但自己是亲眼见过越前那失去温度的尸体的啊……
　　“You　still　have　lots　more　to　work　on！”那个精灵般的少年嚣张地笑着。
　　“无我……”乾喃喃道，一只手在笔记本上记个不停，这个少年！
　　“唔！你终于认真了哦～！”对啊，就是这种感觉。如果你真的选择离开，就什么都不会再有了。
　　秋牙是在赌，赌龙马对于网球还有一丝的留恋。现在看来，网球，真的是那个人曾经用了全部去付出过的东西。
　　哪怕只是曾经。
　　那么，他还能用它来留住他吗？
　　秋牙猛力回击。
　　“……”龙马不说话，邪邪一笑，结果很明显了不是吗？
　　“最——后——一球！”龙马提醒，不再给对手机会，自信地回击——
　　黄色的小球如蛇般滑过秋牙球拍的网面……然后落地……
　　“COOL　抽击球……”
　　众人怔怔地看着那颗球落地后滚远，最后安静地停在秋牙脚边，无言地诉说着对方赢了的这一事实。
　　“WON　BY　……”对上幸村询问的目光，龙马低头略略思考后，看不清表情地轻声回答，“十月……湮……”
　　“十月？！”秋牙不解地重复，“不是……？？”
　　龙马淡淡瞥他一眼，无论你是谁，都不可以干扰他的决定。
　　秋牙错闭上嘴巴，识相地没有再说话。
　　“十月湮？好奇怪的名字！”英二戳戳脸道。
　　“是吗……”龙马不在意地回一句，看一眼太阳，那快落山的太阳。
　　该走了……不然……
　　龙马不顾身后众人满是戒备的目光，来到秋牙面前，把球拍递还秋牙。
　　没有抗拒地接过球拍，秋牙眼神复杂，“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龙马静静瞥他一眼。
　　“为什么还我球拍？为什么……”不能留下？
　　龙马叹口气，“这不是你借我的吗？”这是我的决定。
　　“可是……”秋牙错将球拍放回网球袋，他喃喃道，“……这是你越前龙马的球拍啊……”没有了龙马，又有什么意义呢。
　　龙马侧过头，眼光一冽，却没有说话。
　　秋牙感受到那一束凌冽的目光，暗暗叹口气，人类太愚笨，总是被眼前的假象所蒙蔽。
　　如果他们坚信自己的感觉，如果他们用灵魂最初的感受来爱他、来寻找他，龙马又怎么会以这副面貌来示人？
　　秋牙咬着牙，满是为龙马的伤心。
　　我秋牙错，在龙马5岁时，就喜欢他了，比他们谁都早。
　　他至今还记得龙马左手手腕处的那一道伤疤。
　　一直记得……可是龙马啊，你知不知道呢？
　　知不知道……
　　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一个人一直关心着他，一直一直，从未改变。
　　秋牙转过身安静地走开。龙马他，其实一点也不知道吧。

　　危机

　　“桦地。”迹部一指场边上正一小步一小步挪走的龙马，桦地了解地上前，钳制住，再度将他押至众人面前。
　　“唔。”龙马抿抿唇，思考该怎么脱身。
　　“你，过来！”迹部不悦地命令道。
　　龙马撇撇嘴，虽“切”了一声，却也还是乖乖上前。
　　“你究竟是谁。”
　　“十月湮。”
　　迹部轻笑，神情似乎在说，你认为我会相信吗？
　　讨厌迹部的那种笑脸，龙马眯了眯眼，“你信不信与我无关。”
　　“那，你怎么会小不点的绝技？”英二煞有介事地开口道，“外旋发球、DRIVE　B还都可以解释，但是连COOL　抽击球都会，就太过巧合了吧？”
　　“理论上……这回英二的话值得重视。”乾推推眼镜道。
　　英二斜眼看乾，怎么说的好像自己以往说的话不值得重视一样？
　　龙马暗骂。
　　他抬眼，明白迹部的疑惑，怕也是其他人的疑惑。遂垂下头，不再作无妄的挣扎。
　　手冢透过镜片，凤眼只是打量着龙马，如果他是的话，那么……
　　不二侧过脸对着手冢笑，果然，手冢也这样认为的吧……
　　幸村凝重地拍了拍迹部的肩，一切就都只有拜托你验证一下了……
　　迹部了解地打了个响指，“桦地！”
　　“WUSI！”桦地钳制住似乎感受到危险而拼命挣扎中的龙马。
　　龙马猫眼瞪得大大的，死死盯着着一步步走近的迹部，他，要干什么！你们这群家伙心照不宣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迹部一步步走近，笑容越来越大……
　　迹部伸手，目的地似乎是他的胸口……
　　伤疤！
　　怎么办！？
　　如果被发现，该怎么办！？他还有勇气面对吗？！过去的一切，为什么就不能让它彻底毁灭呢？！为什么即使是一小丝的希望，也要死死揪住不放？！
　　明明经历过死亡的是他啊！！明明被黑暗吞噬的是他啊……
　　迹部修长的手揪住龙马左肩的衣领，用力向下一拉！
　　龙马绝望地闭上眼……
　　白皙如牛奶般的肤色，漂亮的锁骨恰到好处地蜿蜒而出，半拉下的衣服妩媚地紧贴着皮肤。
　　这一切都随着主人的呼吸微微起伏着。
　　只是没有意料中的伤痕……
　　稍一抬头扫到龙马因恼怒而奇异泛红的脸庞，那双眸子中是跃动着的火焰，下唇因被死死咬住而泛白。
　　这些都是无言的诱惑。
　　迹部似乎觉得有点尴尬，堪堪地转移了目光。
　　“？呀咦？？没有伤疤啊！”英二红着张脸开始奇怪地望天，本来以为肯定会有的说……
　　闻言龙马低头，疤……
　　他本人的惊讶也不亚于众人，怎么……回事啊……
　　忽略掉或石化（如大石、乾）或审视（如迹部、英二）或深思（如不二、幸村）的众人，龙马不忘本意地用力一跃，安全落地，将衣服拉回左肩，狠狠瞪了迹部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甩袖离去。
　　“呃……十月，”秋牙错在出口叫住他，“这个。”他递过那只网球袋，然后补充，“我会在你班上等你哦。”
　　龙马接过球袋，明白了什么，闻言一笑。
　　转过身，看着地平线上的太阳，“刚才……谢谢你，秋牙错。”
　　秋牙错温柔地笑，不用道谢。
　　可是我亲爱的龙马啊，你要知道，只有经历过绝望，才会死死地揪住哪怕一小丝的希望。他们其实真的，都很在意着你啊。

　　承诺

　　“龙马。”圣叫住蹑手蹑脚摸向房间那恢复原貌的龙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龙马甩甩发，不管不顾地回过头，用带丝泄恨的语气道，“圣和罹应该早就知道了吧！”
　　“是啊。”圣竭力忍笑，看着闹别扭中的龙马，自己和罹是知道这一切。自己的话，只不过是想吓吓龙马，引以为戒罢了；罹的话，好像是想看看龙马着急的样子……
　　嘛，好像两个真的都「没安好心」的样子。
　　“也就是说，”龙马咬咬牙，恨恨道，“我被欺负的时候，你们在一边看好戏……‘一直’？”
　　“啊……好像是的。”圣顶着一滴汗，努力维持笑脸，呵、呵……发怒中的小猫真的不好惹啊……那种气场，好有压迫感……
　　“哦？”罹从圣的身后走出来，语气凉凉，“居然还有立场发火？”
　　185的身高竟然也可以隐蔽得这么完美，龙马不安地抚了抚额，头痛。他还没摸透怎么和罹相处啊。
　　“龙马似乎很理直气壮。”罹·路西华不打算放过某人，危险地一笑。
　　“没……没有。”龙马不适应地回话道，金色的猫眼骨碌碌地来回审视，明明和圣长得差不多，为什么性情差那么多……
　　“龙马。”圣郑重地叫道。
　　“……什么？”
　　“你为什么要害怕？”罹低声问。
　　“害怕？我……没有在害怕啊。”他怎么会怕这两只东西。
　　“不是现在，是刚才，你即将暴露身份的时候。”圣提醒，那时候龙马的气场很不稳定，那脆弱的伪装似乎都有崩溃的趋势。
　　“那个时候……”龙马歪头，目光朝下一低，“对不起。我只是不想他们再伤害我。我真的学不会不去害怕那种伤害。”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龙马，伸手。”罹道。
　　“？”伸出左手，罹的目光触及龙马手腕上那道淡淡的伤疤，皱了皱眉。
　　“不必在意。”龙马说道，那道疤，是关于一个自己不愿想起的人的，但他，这时真的很想那个人，真的很想。
　　“以路西华之名，”罹说道，“与我们约定……”
　　“绝不让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绝不让自己于危险人物相处……”
　　几缕银光顺着罹的手腕蜿蜒而下，融入龙马的手心。
　　“唔……”龙马活动了一下左手，没什么特殊的感觉。
　　“……有危险的时候，它会提醒你的。”圣解释道，虽说依小猫的性格，很难乖乖遵循远离危险这一要求。
　　“……危险吗。”
　　只是，对于他来说，危险的定义是什么呢……
　　罹不易察觉地动了动唇，　“那道伤疤……怎么造成的？”
　　“哦？”龙马回过神，晃了晃左手手腕，“这个吗？”

　　伤痕

　　这道粉红的伤疤，算来，已经7年多了吧，呃，大概也就是自己5岁的那个夏天吧。
　　为什么会有吗？
　　这个问题，不是不想回答……而是……
　　细节好像记不太清了，反正是那个和自己拥有一样发色的“哥、哥”来到之后的事了。
　　那个家伙……
　　记忆中除了痞了点，顽了点，似乎也没什么。
　　但最最不能饶恕的，就是他，老是扯乱自己的头发，而且还——
　　“小不点这个样子出去的话，不就没人会来烦你了吗？”附带一张放大后的笑脸。
　　好吧，姑且认同他的话……再加上爸爸妈妈对他的偏爱纵容到无法忍受的地步，那他也就只能忍了。
　　但是后来……
　　“小不点，不要太依赖哥哥哦，不然我走了之后可是会哭鼻子的。”
　　“切……”自己奋力躲开蹂躏自己头发的大手，“切！谁会……为你哭鼻子啊！”
　　龙雅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蹂躏头发的手却一刻不停，“是、吗？”
　　“是……啊！！”
　　那一刻，龙雅的表情看不清。
　　结果，以为只是开玩笑的话，却出乎意料地成了真。
　　“喂！小不点！”
　　树丛中的孩子缩回努力摘桔子的手，朝少年回过头。
　　不远处的少年抛起网球，对着他的方向打出……
　　然后原本该属于自己的桔子落在另一个少年的手中。
　　“还给我！我的桔子！”虽然知道少年绝不会还给他，但孩子就是不甘，因为对方手中的桔子还在诱惑地闪着光。
　　“你的？上面写你的名字了吗？”
　　少年挑起桔子，接过，大大咬了一口，然后心满意足地舔舔唇，挑衅地对他挑了挑眼角。
　　“还给我！我的桔子！”孩子不管不顾飞扑向他。
　　少年不理会孩子，掉头奔向岸边，为阻挡孩子的步伐而抛出衣服罩住孩子的头，随后是一个漂亮的入水……
　　孩子抱着护栏，呆呆地注视着像鱼儿一样游向远方的……哥哥……
　　“还给我！我的桔子！”
　　少年回过头，笑得十分之嚣张，“MADA　MADA　DANE！小、不、点……”
　　可恶……孩子回过头，小小的脸上似乎有剔透的水渍。
　　谁会，为你哭鼻子啊！
　　狠狠抹掉脸上晶亮的水渍，孩子脚下却被石块一绊，身子猛然间失去重心，“扑哧”顺着坡地向下滑出好远。
　　“好痛！”右手死死抓住护栏，小小的孩子抽了口气，抬起左手，手腕处一道伤口，粉色的皮肉翻开，隐隐有血色渗出来。
　　孩子环顾左右，最终发现了罪魁祸首——栏杆上凸出的铁丝。
　　坏蛋龙雅！都怪你！
　　闻着淡淡的铁锈气，孩子咬咬牙，想找些什么来擦拭掉血迹。
　　不想让妈妈担心，少年“毅然”放弃了擦在衣服上的决定。
　　唔……目光落在陡岸边的一株兰花上，就是它了。
　　善良的孩子不忍摧毁一个生命，于是自己蹒跚着伸手上前，右手扶着叶片，一点点擦拭……
　　冷抽了口气，似乎有两滴珍珠般的水滴打上叶片……和一丝丝红色的血液相交融……
　　这才不是，眼泪呢……小小的孩子咬咬唇，自我反驳着。
　　毕竟那时是小孩子，所以不懂得先用水清洗也是可以想象的。不过回去后那道伤口还是被妈妈发现了。温柔的妈妈帮孩子清理好伤口，将孩子赶去睡觉，继而自己悠悠叹息了一声。
　　也就是在那时开始，他才真正地意识到，那个“哥哥”是真的离开了他。
　　就像不久前他对他说的一样。
　　然后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伤口就一直留了下来……
　　作为对龙雅的记忆，留了下来……

　　入学

　　别扭地理理被风吹得微乱的发丝，龙马一脸不情愿地站在青学的校门前，掂掂左手提着的书包，头痛地揉揉太阳穴。他不想来的，一点也不想的。
　　“十月！”耳朵颤颤，龙马回过头，盯着秋牙错快乐的笑脸。
　　忽略掉龙马一脸的不耐，小错大大方方地挽过龙马的手臂，领着他径直走向越前龙马曾经学习过的教学楼。
　　“那个……喂喂大石！是那个叫十月湮的小不点NIA～！！”
　　大石仔细看过后，“的确是啊。”
　　“唔……他应该是刚刚入学的吧……”乾镜片一闪光，左手举起笔记本，右手捏着一只笔。
　　呵……桃城闻言睨身后的海堂一眼，“呐呐，海堂蛇，怎么样？如果他入网球社的话，有没有把握打赢他？好想知道哟……”
　　“SI！”
　　“嗨！不二，这里这里！”英二似乎又发现了什么，对着校门口的方向挥手。
　　走到校门口听到了菊丸声音的不二微微侧过头，却并没有向伙伴们走去，只是点了点头，“早啊，英二。”
　　察觉到身后的动静，不二回过身，“早，手冢。”
　　“早。”
　　沉默着的两人，目光不自觉地飘向前方并排走着的两个少年身上。
　　“呐，手冢。秋牙君是上个星期才转学过来的吧？”
　　“……恩。”虽说不知道不二那个神秘的笑容意味着什么，手冢还是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二收回目光，停止了之前的话题，低沉着声音问，“那么……越前他……警方有头绪了吗？”
　　手冢面色微僵，眼光一沉，紧了紧左手，“……暂时没有……不过，龙崎教练昨天的通知……”
　　“是啊，关于越前父母离开日本……据说是去了美国……”不二领头向同伴们走去，“大概是想要去寻找另一个慰藉吧……”
　　“是吗……”手冢的目光落回到黑发少年的身上。
　　慰藉……多么不公平的词语。
　　完全省略掉了麻烦的新生介绍，龙马微愠着脸向指定的位置走去：左边，很好，窗户；右边，呃。
　　秋牙拉开笑脸，对着坐定的龙马低语，一脸自得，“怎么样十月，我没有说错吧？”
　　龙马托腮，自顾自看向窗外，其实从这里看的天空真的很美丽……不过，始终不及天台上的蓝天，那种一睁开眼睛就可以触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