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越前龙马之名-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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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村好笑地注视着努力忍耐怒火的十月，关切问句，“十月，没事吧？”
　　龙马回头似乎想说些什么，撞上手冢深沉的目光，一句“我没事”哽在喉间，放弃多说，部长的眼神，很明显知道他要说什么。
　　手冢微微叹一口气，鼓励意味地拍拍龙马的肩，“——总之，做好一切准备，不要大意。”
　　“……”
　　“唉……”
　　“……趁哥哥还没来——”清亮的充满稚气的声音传出，众人回头，从对方场地上挤出一个小小身影，举着一支深黑色的球拍，笑着向他们冲来，边跑边嚷，“趁哥哥还没来，我先帮哥哥把拍子弄干净——”
　　“……喂！”“等、等一下！”
　　“砰！！”龙马只觉得什么东西猛地撞向自己，为了避免自己和怀里的东西一起摔倒，于是下意识地接住。低头一看，怀里的小家伙一头金发近银，不过六七岁的样子，宝贝地举着球拍，紧闭着双眼，一脸歉意地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
　　稍稍睁眼，碧绿的眼眸因为光线的缘故，还未看清龙马容貌便脱口而出，“哥哥照片里的哥哥！你也来日本了吗？”
　　“啊？”龙马闻言，一头雾水地半蹲下身与他平视，“你认识我？”
　　这才看清龙马的脸，孩子遗憾地垂下头，“原来不是啊……Erin还以为是呢……”
　　众人善意地微笑，幸村弯下腰，温柔地问兀自郁闷着的小孩子，“那为什么会认错了呢？”
　　“是因为……”“感觉吧……”龙马接口道，“对吗？”别有意味地看了眼身后的小错，小错报以一个赞同的微笑。
　　“　Bingo！”小孩子欢呼雀跃着，“哥哥好聪明！～”
　　发现到了什么，对方的第三天使单打走过来，“啊，不好意思……你好，不二君……哦对了，接下来的赛事要延迟到明天了……真是对不起……”“呵呵，没什么……对吧，十月？”
　　低头，“Erin在这里做什么呢？”
　　“啊，天使哥哥，我在和青学的哥哥们说话呢！”Erin快乐地回答，继而扯着龙马的手臂，“你叫十月吗哥哥？”
　　龙马出神中。
　　“十月！”手冢低声喊道。
　　突然回过神，意识到什么，恍惚地点点头。
　　“天使”歉意地笑笑，“打扰了，对不起。”转而向Erin道，“我们该走了，Erin。”
　　Erin遗憾地抱紧手中的球拍，“好……”
　　两人离去，边走边聊，一言半语顺风飘进众人耳中——
　　“Erin怎么想到和青学的哥哥们聊天的？”
　　“这个啊……”孩子有意地拖长调子，“Erin觉得十月哥哥和哥哥照片里的哥哥很像啊！”
　　“Eric照片里的人？”
　　“对啊，就是那个叫越前龙马的哥哥啊！”
　　越前龙马？！众人一惊，Erin的哥哥，Eric，这次比赛的对手队长，认识龙马？
　　诶？龙马也是一惊，我有认识Erin的哥哥Eric吗？
　　努力地回忆……回忆……
　　得出结论，自己确确实实不认识英国方面的网球选手。
　　肯定哪里有问题。
　　不过……回头看一眼越走越远的孩子，可以从他身上入手。
　　最近的烦恼还真是无穷无尽啊（老头子原话）……
　　“没事的话……”龙马打断一堆人的沉思，“我先回去了——明天见！”
　　“唔？”桃城讶异地注视着跑开的十月，“是我看错了吗？怎么十月那个家伙一脸兴奋的样子？”
　　“理论上不应该……”乾低声道。
　　“看、看错了吗……”
　　手冢无言地注视着少年远去，然后回头，对着远处的孩子若有所思。
　　哦？一眼瞟到手冢，不二的笑容中似乎带了些难以意味的东西，摸摸下颚，看来今晚，忙碌的似乎不是他一个。

　　那时

　　“嗯……”Kesmor学院网球队居住的宿舍角落，一个小小黑影对着眼前琳琅满目的饮料没了主意，“要什么口味好呢……”
　　“啊，这个好了。”
　　“哐当”一声，铝制饮料罐滑出，Erin伸出小手取出饮料，对着光，是一罐葡萄味芬达。
　　拉开拉环，正想喝……
　　“喂……”路灯后的长椅上似乎坐着个人……因为背着光，孩子看不清对方的容貌，只是觉得似曾相识。
　　“你是谁？”孩子握紧手中芬达，毫不忌讳地爬上椅子，双眼使劲盯着手中的芬达。
　　龙马好奇地看着孩子的神情，孩子双手捧着芬达，表情惬意，“原来你和我一样喜欢芬达吗……”
　　“是十月哥哥吗？”孩子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龙马愣了一愣，没有回答。
　　“哦……”孩子呷口芬达，“感觉是你……那么哥哥有什么问题要问呢？”
　　龙马惊讶地挑眉，这孩子……
　　“关于……Eric和那个‘越前龙马’的……”
　　“欸？”孩子歪歪头，“我哥哥和越前哥哥的事？”
　　思考良久，“唔……十月哥哥的话，”
　　孩子摊摊手，“好吧……”
　　“越前哥哥是在Erin4岁的时候来的，嗯，这些都是哥哥说的……”
　　八月份的天气是炎热的，对于忘我练习网球的Eric来说自然是的。
　　那天云很高，天很蓝，Eric与强拉来练习的朋友打完一局，很是不悦地扇着手，似乎想扇去心中不知为何的怒火。
　　“Eric啊，”对面的红发少年很是无奈地擦着汗，“明明知道我对网球没兴趣的……”
　　“你还没资格这么说吧。”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
　　“啊……真是，两个都还Mada　Mada　Dane……”
　　少年回头，“什么意思？”
　　听出话语间的嘲笑，Eric皱皱眉，眼睛飘向声源，场外站着一个少年，似乎近来蓄起的半长头发在阳光下闪着墨绿色的光泽，有些狭长的猫瞳带着戏谑，嘴角勾着的是一丝嘲讽的笑……是那个无良的哥哥越前龙雅……
　　“你是谁……”Eric走近他，“你凭什么这么说？”
　　弯下腰，龙雅注视着Eric邪邪一笑，“凭什么？”
　　Eric看着漂亮的脸孔猛地放大，不自觉地红了红脸。
　　龙雅直起身，从身后拿出球拍，瞥一眼似乎有点生气的Eric，“凭什么？哼……自然是凭实力咯……”
　　“实力……”Eric喃喃地重复，继而笑开，“这么说，你很厉害喽？”
　　龙雅先是皱皱眉，然后微笑地注视着他，“你可以这么认为。”
　　“那么，”Eric脸上此刻满是严肃，“那么，打一场。陪我打一场。”
　　龙雅惊讶地一挑眉，“哦？这么主动？”
　　Eric领头走进球场，“来吧。”
　　龙雅摇摇头，无奈地笑笑，“啊呀呀……似乎无法拒绝呢……”继而目光一冷，“……那么输了的话，可不要哭鼻子啊……”
　　“我才不会为这哭鼻子！！”
　　“然后呢？”龙马问道。
　　“然后？”Erin撇撇嘴，“哥哥输了呗……”
　　“你……”Eric注视着对面的龙雅，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这么可能……”
　　无所谓地耸耸肩，“我说过，输了可不要哭鼻子啊……”
　　Eric握紧手中的球拍，惊讶地注视着正欲离开的龙雅，“喂！你不留下吗？”
　　“留下？”龙雅奇怪地停住脚步，回头，“为什么留下？”
　　“为什么不留下？”Eric反问道。
　　“因为……这里没有我想要的东西啊……”龙雅继续走，摇着头，“别问我我想要什么，因为我还在寻找……哎，老头子的话还挺有哲理的嘛……”
　　“那么……”Eric不依不饶，“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名字？龙雅一顿，一个恶作剧的想法冒出，笑容绽开，“好啊……越前龙马……我的名字。”
　　“　越前龙马……”Eric重复道，“越前龙马……”
　　然后快速地抽出相机，“喂！越前龙马！”
　　“？”龙雅回头。
　　“咔嚓！”定格……
　　龙雅了然地笑笑，“算了，就当是代价吧。”
　　继续热爱网球的话……也许，你能遇上他。
　　“嗯……就是这样。”Erin喝完芬达，起身去扔。
　　“……”果然如此，可恶的龙雅……
　　扔完罐子的Erin回头，咦？十月哥哥呢？算了……回去睡觉！
　　“哦……原来如此……”拐角的不二了解地笑笑，冰蓝色的眸子是不是闪烁着光芒，回头对着一言不发的手冢道，“手冢也明白了吧？”
　　手冢不说话，注视着默默离去的人儿——墨绿色的头发，金色的眼眸……
　　“是龙马哦。”不二笑道。
　　要小心了……
　　高处的两只天使叹一口气，挥动翅膀离去。

　　赛事

　　清晨的阳光不是很耀眼，但洒下斑斑驳驳的光斑却是绰绰有余，令人舒心的空气里，偶尔一阵淡淡的晨风吹过，带来的不止是清新，还有一种独属于那个人的气息……
　　“早啊，十月。”远远地，大石的声音便飘入龙马的耳中，象征性地摆摆手，有气无力地回应，“早，大石前辈……”
　　……大石一脸担心地来回扫视十月的脸庞，“怎么了？看上去很没精神的样子……比赛的话，有没有关系……”
　　“没事……只是刚刚热身完……”
　　“呵呵……”不二摸着下巴，一点点走近十月，很有威慑意味地开口，“十月君……这么累的原因……莫非是昨晚有什么疑惑需要去解答？”
　　从不二话语间隐约听出了什么，“不二前辈！”
　　摸摸下巴，不二继续，“不过那么晚了，十月想知道的，是什么呢……”
　　不敢确定不二是否看到自己，也不知圣说的是否属实，龙马将信将疑地审视着不二深笑着的脸。
　　“十月君……”部长的冰山脸也渐渐清晰起来，龙马索性眼一闭，听不见听不见！
　　“哦……十月似乎有什么事隐瞒呢……”乾举起调配已久的新式乾汁，呵呵，有趣事件的几率为76。3％，值得期待。
　　不自觉地紧了紧喉，龙马僵硬地扭过头，“……隐私……”
　　“呵呵……”不二的笑纹越来越深……
　　“十月君！！”部长的寒气阵阵，好冷……
　　睫毛颤抖着，“是……是……Eric和‘龙、龙马’的……”但愿他们没看到自己，现在只能，祈祷了。
　　“但——”身后一道与Erin相似的声线插入，“你为什么想知道我和他之间的事？”
　　龙马迟钝地愣了一秒钟，缓缓地转过头，一脸的疑惑，“你……”
　　少年金色发色，在阳光下却泛着银白的光芒，左耳上扣着一只黑色的双眼黑曜石耳钉，一弯稍长的金发蓄在耳后，颈上的银色链子一闪一闪反着光。眸色墨绿，注意到眼前的墨发少年疑问的眼神，帅气地挑起嘴角，一仰头，黑曜石亮出墨绿的彩虹眼，“Eric。”
　　龙马歪了歪头，过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本尊么……”
　　Eric将龙马的神情尽收眼底，不易察觉地挑了挑眉，和记忆中的那个家伙有点相似……
　　“Eric君……”乾长久地打量着金发少年，“应该是第一单打吧……”
　　Eeic斜过目光，“本来是的。”
　　“本来？……”手冢、不二有些意外地侧目，难道说……
　　“不知道为什么，我弟弟要求我换到第二单打。”Eric满不在乎地说，记起什么，继续盯着龙马道，“没记错的话，你是十月吧？那么，可以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吗？”
　　“刚才的问题？”龙马背过身，取出自己的红□球拍，“赛过之后……”
　　龙马握紧手中的网球拍，回过身，“不止是刚才的问题……”
　　耳朵捕捉到了入场的信息，龙马抬起步子，一双黑眸似乎燃烧着火焰，“一切……我都会给出解答！”
　　轻蔑一笑，Eric紧随其后。
　　场外。
　　不二笑得别有深意，“呵呵……好像很有斗志……”但是，亲爱的十月，有些事，光有斗志可是不够的哦……
　　手冢冷目，所以，就让我们看看，你是否真的值得我们寄托曾经的希望……何况对手……可不止是你所了解的那么简单……
　　“呵，你似乎很有自信能打败我。”Eric一面弹着手中的小球，一面斜视着对面笑得几近嚣张的少年。
　　咧出大大的笑容，“你可以这样认为。”
　　“哦？是吗。”
　　“一局决胜负……Kesmor发球局……”
　　深黑色的网球拍截住半空中的黄色小球，网线凹陷，小球像是追寻着猎物的猎狗，飞速向对面奔去。
　　“欸？”龙马微笑着左手回击，“如果只是这样，你可不够格哦。”作为越前龙雅那个家伙的对手，一点也不够格。
　　Eric嘲弄一笑，打回龙马照样平凡无奇的回球，“难道你不也是吗？”
　　龙马收起微笑，不去理会他话语间的挑衅，眯起猫眼，仔细观察着对方的球路。
　　“局数比分，1比0！”
　　“呼呼……终于赶上了……”秋牙错手扶树干，气喘吁吁地喃喃道。等等……自己没听错吧？龙马他……怎么可能……
　　理顺呼吸，秋牙缓步走近球场。
　　龙马迎风而立，墨色的发丝随风轻扬，一双墨瞳冷冷地注视着对面的Eric，似乎……还带了点……失望？
　　“好的，你……还有机会……”龙马暗暗喃喃道。
　　左手手心握着网球，懒懒地瞥了眼手中的网球，不过……
　　屈膝……
　　小球越过自己的场地，击在对方的场地上，自顾旋转旋转，似乎没有上弹的迹象——
　　“外旋发球吗？”Eric动也不动，微侧过头，小球弹起，球拍截住目标为自己脸颊的不听话的小球，大力回击，小球临阵倒戈，气势汹汹地冲向龙马。
　　“哦？”龙马微微惊讶道，紧盯着直冲自己脸来的小球，右移屈膝，网球球速太快，终究补救不及。
　　“唔……”大石拂拂胸口，那么大力的球，幸好十月躲开了。
　　不二凝眸，不，没有这么简单……
　　乾：“再怎么躲，也躲不过的。”
　　3：0
　　龙马恍惚地轻抚着左脸颊上细细的划痕，竟然笑开了。
　　“呐，现在我姑且可以认同你哦……”
　　Eric冷哼一声，“什么认同不认同？”
　　小球有规律地在少年左手间跳跃。
　　“还是外旋发球吗？”乾喃喃。
　　“欸？什么‘还是外旋发球’？怎么啦怎么啦？”刚刚走到的菊丸手上握着几支冰激凌不明所以地兴奋问道。
　　环而四顾，发现目标，菊丸眼睛一亮，立刻喊道，“哦！小不点加油！小不点！……”
　　外旋发球再次出击，龙马继续笑着。
　　再次回击！
　　不行！
　　还是不行！
　　一阵脚步声，众人回头，“迹部？”
　　“只是来看看。对吧，桦地？”“是！～”
　　“唔……”迹部注视着球场上此刻似乎才认真起来的十月，“那小鬼，还在干什么呢……”
　　龙马还是打出外旋发球，面对着那始终强劲的小球，快速换手——
　　“不行！换手的话会漏过右边的球的！”桃城吼道。
　　龙马却顺势侧身，双臂张开，反手回了个挑高球——
　　听着网球撞地的脆响，Eric自知无用，挑挑眉。
　　3：1
　　Eric发球。仍旧是强劲的力度。
　　“告诉你吧，其实我可不是擅长力度的人……”Eric笑言。
　　龙马左手紧紧球拍，小球却奇怪地螺旋而来，龙马虽觉古怪也还是大力挥拍。
　　“啪！”
　　“什么？！”
　　“为什么会过不了网？……”

　　赛后

　　“小家伙似乎遇到麻烦了呐……”迹部手扶下颚，如是说道。
　　“球在旋转过程中已经消耗了大量能量，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