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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赎by舞月流萤-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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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只是一个二选一的问题。
  这令他想起了当初猎人考试时候遇到的二选一问题村庄的那一幕,那时候他们选择了沉默,因为他们没有办法给出答案。但终究那只是权宜之计,如果真的碰到这样的情况呢?小杰那句疑问一直埋藏在他内心的最深处。如果真的碰到这样的情况呢?尽管小杰很坦诚的说自己也想不到答案。
  
  没错。
  也许这个问题,从一开始就没有正确的答案。
  从来就没有。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那么费心地去思考答案呢?
  既然如此……
  
  酷拉皮卡看着庭院里那滴逐渐下滑的露水,不易觉察地自嘲一笑,然后静静地转过身,看着迪昂,又似乎是看着迪昂身后更为遥远的地方。
  露水着地,清音响起,'我答应你。'
  
  ******************************************************
  是时候了。
  也许在做着连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的事情。
  从很久以前开始,就已经慢慢地停止了目的性思考,而自愿成为蜘蛛的脚,蜘蛛的丝,将所有的目标,都交给了那个人。那个从以前开始就是那么冷酷而温柔的人。
  
  也是那个自己最不愿意失去的人。
  
  我们似乎一直只是在追逐着他的背影,而一直将这些沉重的思考给了他,将所有的责任都给了他,放弃了思考,成为他的手。直到,直到派克诺坦的死去,直到库洛洛在他们的身边消失了身影,直到自己的选择,他们的选择关系到了他的生死,那种托付别人一切的自私才终于慢慢地浮现在自己的眼前。
  
  旅团的存在其实已经没有必要了,在与锁链手交易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有了这种隐隐的直觉,开始怀疑,蜘蛛是否还有必要存在。其实,当初自己只是希望能够与同伴们一直在一起,一直快乐地一起而已。只是想回到那个时候而已。那时候,他曾经露出过那么温柔的微笑。然而到了现在,他身上的负担已经够多了,重得他看似无法无天的举动,实则蜘蛛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一种无形的束缚。他没有办法放弃蜘蛛这一整体,甚至想牺牲身为头部的自己。
  
  但是,如果手脚已经束缚住了头部,那手脚又有何存在意义呢?
  
  她冷冷地注视着山谷里那沾满露水,好像重得将要破掉的蛛网,下了决心。
  
  '我们已经到目的地了。'玛奇负在背后的双手忽一收拢,将蜘蛛尽数收入网中。
  
  旅团数人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似乎在疑惑,又似乎在猜测。
  
  '团长不在啊?'小滴好奇地歪着头问道,同时又向周围打量着,似乎期待团长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团长现在在西索那里。'玛奇打破了他们的猜测,不可置疑地,将这个事实抛了出来。
  
  '为什么?'
  
  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玛奇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解散旅团吧,已经没有意义了。'
  
  '什么意思?'信长不满的情绪顷刻间转化为深深的怒意,他仔细观察着玛奇有点冷漠的表情,然后慢慢屈膝,将重心下移,右手已经迅速地停留在刀柄之上,似乎正准备要将这个荒谬的要求一刀了断。
  
  飞坦眯着眼睛盯着玛奇,小心地将双手收入怀中,随时拔出致命的武器。
  
  小滴紧了紧手中的突眼金鱼,睁着大大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既熟悉而又陌生的犹大。
  
  杀气就在一瞬间凝聚,莫大的压迫感向玛奇直扑而来。
  
  '都别动。'玛奇盯着眼前的门徒,一直负于背后的双手缓缓地向前伸了出来,紧握着的双手似乎在撕扯着什么,手套被勒得出现了一道道不自然的皱褶。
  
  已经没有意义了……
  
  如果这是背叛,我愿意成为你的犹大。
  
  因为你是我,独一无二的,救赎。
  
  ******************************
  
  '库洛洛~☆终于等到这一天了◆'魔术师夹着一张黑桃A,半掩自己满是快意的双唇,锐利的目光却如同鬼魅,像是讪笑对方的愚蠢。
  
  把玩着手中通透的紫晶耳坠,库洛洛只是漫不经心地听着魔术师的讥讽,没有表现出任何错愕,惊讶,乃或是一丝愤怒。他低头看了看手中被他把捏着的耳饰,浅浅的弧度却爬上他的嘴角。
  
  魔术师这次表现得出奇的冷静,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对库洛洛的无动于衷感到愤怒。因为这次他对手中的筹码十分有信心,从对方那细微的动作中,他更确信了自己的判断。
  
  没错,这个二选一的问题,不管这次对方如何选择,都是他的弱点所在。一个,是他自己所制造的,而另一个,则是魔术师刻意等待的。
  
  '你的手上,有数枚棋子。'库洛洛突然打破了沉默,不紧不慢地,似乎只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然后,他冷冷地笑了,之前把玩着的耳坠早已不在手中,深邃的目光此刻终于停留在魔术师的身上,'在旅团与酷拉皮卡中选择吗?'
  
  没错,就是这种态度!
  就是这种漠不关心到让人厌恶的态度!
  一切都似乎在他的掌握之中,而这一切却又似乎毫无意义!
  与总是对很多事物抱有兴趣,并且十分执着于个人喜好的自己完全不同,这个人根本就什么都不在乎!
  这是魔术师最难容忍的一点,只是,从他发现那一道微妙的细缝开始,他就下了决心。之所以他的所作所为与初衷已经不同,但是,决斗什么的,都已经比不上撕毁对方冷漠的面具来得更有快意。
  
  面对库洛洛的点破,魔术师眯起了双眼,旋即又舒展开来,得意地笑了,笑声震得搭好的扑克金字塔颓然倒下,'即使~你已经知道了~~◇团?长?大?人~~那~又~如~何~★?'
  
  没错,即使知道了魔术师的目的,那又如何?
  即使知道了问题的选项,那又有任何的变化吗?
  始终,还是得在两个选项中,择一而行。
  
  魔术师蓄谋已久,等待能够成为选项的事实出现。
  而这一刻,正是果实成熟之际,这叫他如何能够压制这种喜不自胜的心情?
  
  库洛洛敛去脸上的冷漠,取而代之的,却是更为冷然的杀意。
  '他,在哪?'
  
  很好~~~◇
  我只是~~为他们铺好道路而已★
  是他们,自己踏上毁灭一途~~~◆
  




雨中独白

  我知道终有一天,我必须要下这个决断。
  然而,我只是希望……
  时间能停留得,长一点点。
  
  从一开始酷拉皮卡就已经隐约觉察到魔术师的计划意味着什么。然而这个计划实现的基础,却是一个假设。
  一个荒谬的假设。
  一个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假设。
  所以他执拗地,甚至是抱着这计划会失败的希望而参加了。这是一个危险的赌局,然而他却希望自己赌输。
  希望这个假设不能成立。
  希望自己能够心无旁骛地下这个决断。
  
  你我只是敌人。
  仅此而已。
  
  明明只是如此简单,明明就只是那么简单!
  这是深深地烙印在灵魂上的记忆,这是篆刻在血液中化之不去的憎恨。
  却,为什么?
  
  深呼吸一口气,金色的发丝随着少年的抬头而轻晃,翠绿的双眸缓缓地睁开,望向天上,有点苦涩地微启双唇,几不可闻的声音消散在空中,'下雨了。' 
  
  i'm walking in the rain 
  不知该何去何从
  
  从灭族那天起,我就已经整天生活在痛苦的折磨中。那空洞的双眼,每晚每晚,都在我的梦里出现,不断诉说着,那愤怒的诅咒,不断撕扯着,那永远无法解脱的灵魂。
  这种感觉,度日如年。
  
  雨水淋湿伤透的身体
  冻僵的脉络骚动 
  
  然而,本应漫长的三个月,却转瞬即逝。
  如梦似幻。
  
  不断地扼杀着
  永远都在彷徨
  
  他在身边,在意识朦胧的一瞬,那宽阔的背影,倒逆的十字突兀地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until i can forget your love 
  
  他在身边,如同婴孩般安稳地睡着,仿佛伸手可及。
  
  睡眠是一剂麻药
  
  他在身边,听着酒吧哀伤的四叶草,快速地带我离开,远远地离开那幸福的白花孤独凋零的地方。
  
  也只有这样
  心才能静静地溶化 
  
  他在身边,在我不断地祈祷直到倒下,静静地拥我入怀。
  
  爱回旋着上升
  
  他在身边,四目双接,柔声轻语,彷佛将要,融为一体。
  
  将颤抖的身体
  
  他在身边,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再也,离不开了。
  
  用记忆的玫瑰包裹
  
  三个月,自己渐渐地明白了,这一局,必胜无疑。
  
  i keep my love for you to myself 
  
  这场赌局,我赢了。
  伴随这声呐喊,心却忍不住的酸痛,无可抑止。
  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眼前的一切,竟模糊不堪。
  
  endless rain; fall on my heart 是心之伤
  
  说不出理由,但或许自己知道。是那抹对流星街的同情,是那种想要改变世界的决心,或是对彼此相似的理解,又或者是他恰到好处的温柔?
  
  let me forget all of the hate; all of the sadness 
  
  但如果真的要一个理由,却无从表达。许多许多的理由,到了最后,却回答不出为什么,为什么,是这个人。
  
  days of joy; days of sadness slowly pass me by
  
  恍惚间,就只剩下了一个答案。
  
  as i try to hold you;you are vanishing before me 
  
  我希望这仅仅只是一场梦。
  而你……
  
  you're just an illusion 
  
  我明白,这种心情,是什么。
  一直以来都不愿意承认的心情,到底是什么。
  而这,将意味着什么。
  我都明白。
  
  when i'm awaken; my tears have dried in the sand of sleep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一切都将结束。
  
  i'm a rose blooming in the desert 
  
  这都是我的罪。
  我恨,这无能的自己。
  
  it's a dream。 i'm in love with you 
  我们相拥而眠
  
  忏悔。
  
  i awake from my dream 
  
  天上太阳,地上绿树。
  我们的身体在大地诞生,我们的灵魂来自于天上。
  
  i can't find my way without you 
  
  阳光及月光照耀我们的四肢,绿地滋润我们的身体。
  将此身交给吹过大地的风,感谢上天赐予奇迹与窟卢塔土地。
  
  the dream is over 
  
  愿我们的心灵能永保安康,
  我愿能与所有的同胞分享喜乐,
  能与他们分担悲伤,
  
  反复的申辩
  就算不成声音
  
  请你永远赞美窟卢塔族的人民,
  让我们以红色的火红眼为证……
  
  高不可及的灰色的墙壁
  把过去日子里的思念反射成了梦
  
  如果当初,我能够早点意识到自己危险的感情,是不是……
  是不是,就不会伤害那么多人……
  是不是,就不用再如此……
  心痛。
  
  until i can forget you love 
  
  最终,我必须要下这个决断。
  因为所背负的命运,已不允许自己再迷惘。
  但现在,我祈求,就让我多停留片刻吧,在他的心里。 
  
  endless rain; let me stay evermore in your heart 
  
  很大的一场雨。 
  清冷清冷的。 
  延绵的。 
  
  let my heart take in your tears; take in your memories 
  
  如同,一次忏悔。 
  
  endless rain; fall on my heart 是心之伤
  let me forget all of the hate; all of the sadness 
  
  我爱你。 
  
  endless rain。。。。
  




魔术师的鬼牌

  知道么?
  你不是犹大。
  从一开始,你们就错了。
  ************************
  
  疾驰的身影。
  两道黑影在深林间快速穿过,吓得本来在枝头休息的小鸟匆忙之下拍打着翅膀逃离。落下的几根浅黄的羽毛,还没着地,黑影早已没了踪迹。
  
  周围的景色不断掠过,每一着步,都只是为了一个目的。
  
  拜托!千万要来得及!
  
  '停下。'
  
  '但是!再不快点的话……'
  
  '停下来,冈。'银发少年冷静地拦住了身边的同伴,表情凝重地注视着前方,小心地做了个“安静”的手势,然后屏息静气地专注的倾听着什么。
  
  此时小冈也停住了脚步,凭着他敏锐的直感,跟着奇牙一起向前方倾听着。
  
  '危险!'话语刚落,小冈扯着奇牙向后连退数步,如同来时快速地退了回去。
  
  '还来得及吗?'小冈不安地小声问道,同时仔细地观察刚才是否有受到波及。
  
  '恐怕太迟了。'奇牙紧紧地咬了咬牙,'已经开始了。'
  
  '带着那么不详气息的声音,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实在……太可怕了。'冈紧了紧拳头,旋即又放开,'不过,我们必须要阻止她!否则……'
  
  '我知道!但我们只碰触到边缘,如果刚才退得慢一点,我们现在恐怕都无法站着了!'好不容易按住冈,奇牙叹了口气, '还好这里足够远,可以避开那声音……'
  
  '声音……不,等等。声音?'灵机一动,冈看着奇牙的双眼突然睁的大大的,'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又是那自信的笑容。
  不管怎样的绝境他似乎都能够有化解办法,真是让人忍不住嫉妒的无限可能性啊!
  奇牙舒了口气,露出了一抹期待的笑容,'是什么?'
  '我必须借助你的力量。'
  
  '当然。'
  
  '说到底,黑暗奏鸣曲并不是靠声音来伤害人的。'
  
  '是念。' 奇牙接着说了下去,屏息静气的那一刻,他就发现了。通过“凝”来观察这古怪声音的真面目,而这不详的气息毫无疑问来自于那些附着于声音上的强大的念力。
  
  '嗯,是充满了恶意的念。还记得那时候在天空竞技场上,代师傅云古一开始所说的一样,念的使用办法有很多种,而这,就好像注入了陀螺的念一样,这乐谱也是注入了念力。当时的陀螺是依附着念来旋转,最终陀螺的行动没有超出它本身的可能性,而这个乐谱也是一样,依附于声音之上的念力,也脱离不了声音的可能性。'
  
  '等等,我好像明白了。'奇牙止住了冈的解说,顿时恍然大悟。奇牙两指相对,缓慢地向外拉开,指尖之间孕育出闪耀的强光,伴随着数千金属线在那互相撕扯的声音,越来越亮,越来越响!'是这个意思吧?'奇牙笑了笑,强大的电流从他身上流窜而出,被挤压的空气不断地发出刺耳的声响,将他银色的发丝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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