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忆檒岚-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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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琦并没有什么，接着公孙策没说完的说道，“我曾问过八皇叔，舍弃玉佩就代表将对这个人的情感一并舍弃掉了；而埋葬玉佩就等于是对那个人的情感也一同埋葬了。”
展凝闭眼笑了，转过身走到屋中圆桌倒了一杯水，递给公孙策，“又与孝惠贺皇后有关啊。”
“这就是问题所在……”包拯站起身，走到他们面前，“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必须要查明庞统的身世。”
公孙策接过茶杯，注视着杯中自己的倒影，“是，还有齐木，齐林和庞统这三个人究竟有着怎样的关系？”
听到齐林的名字时，展凝愣了一下。
包拯顿了一下，道，“庞统是与孝惠贺皇后有关系也好，没有关系也罢，等真相大白那日势必会要引起轩然大波。”看着赵琦，欲言又止，“……王爷……”
赵琦摆摆手，一脸不必在意的神情，侧身对公孙策说道，“我去趟皇宫……”
待赵琦离开后，公孙策道，“大人，是担心……”
包拯叹出一口气，道，“起始便是开始，我们初遇齐木便是登州……”包拯坐回书桌前，提笔在纸上写下几句，拿起，“请白护卫和展凝速去登州，务必将齐木他们的身世查个水落石出。”
白玉堂接过，欲开口，一旁的展凝打断了他，“等下，包大人何以见得我会跟着去？”
包拯笑笑，眼神中的深邃让展凝浑身不自在，嘟囔着，“我知道了，我去……”
看展凝那不情愿的样子，身边的白玉堂笑了。
“大人，学生也去。”公孙策道。
包拯犹豫，“这……”
公孙策又说，“大人，学生心里有个疑问，想要去证实。”
“好吧。”包拯妥协，“那九王爷那里……”
“大人放心。”
包拯点头，有公孙策这句话，他没什么不放心的，“时间紧迫，需即刻启程。”
“又要装扮成丫头了。”展凝一脸的勉强。
公孙策掩嘴笑道，“要不这次你来扮老太太？”
“老公公呢？”白玉堂也凑一脚。
“好了好了……”包拯阻止快要嬉闹下去的三人，“一路小心。”
“是，大人。”
展凝他们便下去准备了。
☆、章十二 遇险
展凝四人准备妥当，还是按进城的打扮，展凝是小丫头，白玉堂是车夫，公孙策还是老太太，由于当时进城的是四个人，剩下的老爷爷就由公孙策贴身保护的影卫——渜（nuan）琦。
城门口的守卫还是原来他们进城时的那批人，那些士兵看出来辆马车，拦下盘查。为首的军官眼看了下车夫，觉得眼熟，故意问道，“哟~这不是林员外家的管家么？出远门啊？”
车夫眼底闪过一丝冷笑，有些疑惑道，“什，什么……林，林员外啊？我，我们家老爷，是城南贾、贾老板的老舅舅。来，来回家探、亲的，现在正、正要赶回家。”
军官一听车夫的语调就笑了，“哦~那是我记错了。”转头看向马车，“车里？”
车夫跳下马车打开门，“老，老爷……”
军官朝里一看，靠外坐着的是那日见过的小丫头，再里面是老头和老太太，只不过行礼多了些，军官点点头，问，“老头，天都还没亮，怎么这个时辰出城？”
老者叹气，“哎，家里路途遥远，而且还要去家里附近的城镇办事……”对着身边的小丫头使了个眼色，小丫头会意，从怀中捧出一袋子递给军官，“我们家老爷请军大人喝早茶的。”
军官单手接过，用手掂了掂，挺沉的，打开一看，好家伙，一袋子白花花的银两！顿时两眼放光，说话的语气都放缓和了，“是，是要赶快啊，那就不耽误您们了。”朝身后喊道，“后面的放行。”说完又对着老者点头哈腰，“您老，慢走。”
“多谢军爷。……走吧。”老者关上车门。
车夫坐好，驾车离开。
军官一直注视着马车跑走的方向，直到它在官道上消失，才收回视线。
马车在官道上跑了几个时辰，车夫拉了下缰绳，停下。车门被推开，展凝从车里跳下来，问，“怎么突然停下不走了？”
公孙策从车里探出头，渜琦也跳下马车，“怎么了？”
白玉堂抬手撕下人皮面具，眼神盯着马车车轮，良久重重叹出一口气，旁边的三人都被他的举动搞得莫名其妙。
白玉堂走到马车后面，弯腰从车底扯出个什么东西，放到地上。
展凝和渜琦同时叫道，“云瑞？！”
公孙策这时从马车上下来，听到展凝他们所叫出的名字，也是一愣，快步走到白玉堂身侧看着地上挠着头，干笑着的白云瑞，对白玉堂说道，“回去是不可能了。”
白玉堂微微皱眉。
白云瑞赶紧起身，抱住白玉堂的腰，先拍马屁再说，“不愧是二叔，竟然那么快就发现我了，果然厉害呢。”
白玉堂一挑眉。
见白玉堂冷下脸，知道拍马屁这招不管用，立马拍着胸口打包票，“二叔，我保证我会乖乖的。”
白玉堂冷声道，“你的保证哪次兑现了？”
“额……”白云瑞脑后滴下一滴大大的冷汗，用更加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白玉堂，撒娇道，“我亲爱的二叔……”
白玉堂瞪了他一眼，暗想将他寄放到农户家里，等他们办完事再接回他。
展凝注视着抱着白玉堂的白云瑞，柔柔地笑了，自己也曾经这样向展昭撒娇呢！他走过去，微微弯腰，笑道，“云瑞就跟我们一起吧。”
白云瑞抬眼看了一下展凝，没有答话，说实话他对展凝还是心存芥蒂，既不喜欢也不讨厌。
公孙策也道，“是啊，我们马上启程吧。”
白玉堂点点头，对白云瑞说，“上车。”
见白玉堂答应了，白云瑞欢呼一声就钻进车内，四个大人对视一眼，都笑了。收拾心情，重新上路了。
…………
且说在赵祯寝宫的赵琦，他去的时候，赵祯刚好起来，屏退了所有人，赵琦便把事情向赵祯叙述了一遍。
赵祯看着玉玺发着呆，两人谁都没有说话，过了好久，才叹息，“自古帝王多情又无情。”
赵琦直接笑了出来，打趣道，“不如废除三宫六院？专宠一个，省得以后你的后人来查你的风流债。”
赵祯无奈，“我倒是羡慕哥哥你呢……”
赵琦一愣，随后挑眉，不禁感叹，“……我是有多久没听到你这个称呼了……”
赵祯闭上眼睛微笑道，“是啊，自从登基以来……”睁开眼睛眺望前方，声音变得低沉下来，“哥，我有时候真想和你一起各自带着心爱之人找个有山有水的地方，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再或者当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朝廷如何，我可以不管，百姓如何，我更加不用管。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
“大宋的皇帝只能是你。”赵琦打断他，直直的看着他，“只可以是你。”
赵祯看着赵琦认真的眼神，良久，微微笑道，“刚才的话你就当是一个白痴说得胡话吧。”
赵琦耸肩，道，“我倒是羡慕你呢，后宫三千佳丽还不够你受用啊。”
“噗~~咳咳……”正在喝茶的赵祯一口水全喷了出来，捶打着胸脯，“咳，你羡慕我给你啊。”
“别……”赵琦一摆手，缩缩脖子，“我要是真有那个胆子，第二天你就准备着举办丧礼吧。”
只要一提到公孙策，赵琦眼里的温柔简直能溺死人。赵祯咳嗽一声，道，“哥，你不后悔么？”
“后悔什么？”赵琦问。
赵祯说，“不能有继承你的子嗣，你不会遗憾么？”
“不是有你么？”赵琦笑，“你的妻子那么多，子嗣自然也就多，我何愁会没有？到时候过继一个给我不就可以了。”
“哈哈……”赵祯失笑，“你打主意打到我身上来了，那可不行，一个两个都是我的心肝。你想要的话，自己生个去……”
“生不了呢。”赵琦皱眉，“我不够那个条件。”
赵祯直接笑趴下来，捂着肚子，“哈哈……哥，哥你要是……能生育，呵，我立马封你为皇后……哈哈……”
“好啊，你翅膀硬了？敢取笑我……”赵琦扑向赵祯，将他压倒在地，抱住赵祯的腰，边挠他痒痒，笑道，“ 你还笑，还笑……嘿嘿……”
赵祯被他挠得快笑岔气了，求饶，“……我认输，恩，认输啦……”
赵琦停下动作，双手向后撑地坐着，赵祯也学他那样。过了许久，赵琦看着地，赵祯则换了个姿势，撑着下巴他。
“我们俩还能够保持这样，真好呢……”赵祯开口说。
赵琦用手抚上赵祯的脸颊，“……我们两个有着相同的面容，一方死掉另一方都不会好过，所以比起皇位……”赵琦继而坏笑道，“我更爱金钱与美人，美人我是有了，金钱么……就看你了……”
赵祯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有些话说什么都多余，唯有一句……你笑我笑，你死我死。”话语坚定而有力。
赵琦看着赵祯笑了，兄弟俩的手交握在一起，紧紧地。
“啊对了，上次你生辰西夏王不是送了一株什么奇怪的，好像是竹笋给你么？”赵琦道。
“……竹笋……”赵祯黑线，“什么竹笋？那叫奇异草，延年益寿的。”
“长得不就一副竹笋样……”赵琦喃喃道，“给我把。”
“凭什么？不给！”赵祯拒绝。
“你那么年轻不用那么长寿。”
赵祯瞪了他一眼，你这叫什么话？“不给，死也不给。”
“看来你还没尝够苦头……真不给？”赵琦威胁。
赵祯偏过身，紧紧护住怀中金库的钥匙，“你跟西夏王不是很熟么，你跟他开口，别说一株了，他怕是整座山的奇异草都会给你搬来。”
“你说什么？”说完，赵琦又扑了过去。
房间内又传出两人的笑声。
一直站在外面的李太后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推门走了进去。
在打闹的两人，一个抬头，一个仰面，同时惊呼，“母后。”
“你们两个还是老样子呢。”李太后面露笑意，就连李太后身后的婢女都在偷笑。
李太后看了一下两侧，站在她身后的姑姑赶忙去扶起还赖在地上的两个人，“皇上，王爷趴在地上小心着凉了。”
李太后在暖榻上坐下，赵琦和赵祯两个人一人坐在一边。赵琦问，“母后怎么那么早就过来了，这个时辰不是还在睡？”
“哦……”李太后佯装生气，轻刮了下赵琦的鼻子“你那么早过来找弟弟，我难道就不能那么早过来找儿子啊？”
赵琦赔笑，抱着李太后的手臂，“我那不是想母后多睡会么……”
“你啊……”李太后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赵琦的额头，赵琦配合李太后的动作摆动身体。
李太后被他的动作逗笑了，道，“你们啊，两个人一个是皇上，一个是王爷，怎么还跟小孩似得打打闹闹，被人看见不怕笑话啊？”
赵琦和赵祯两人对看了一眼，同时说道，“我们在母后面前永远是小孩子。”
李太后一手一个握起他俩的手，将三人的手交握在一起，“你们两个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都是我的心肝宝贝，母后都爱。”
赵琦和赵祯伸手抱住李太后，“我们也都爱母后。”
这两个孩子真是……李太后笑着摇摇头，道，“我给你们做了早膳。”
宫女们便将膳食端上来，在桌子上摆放好。
两人扶着李太后到桌边坐下，赵琦嘴里咬着包子，“母后做的是天下最好吃的。”
赵祯瞄了他一眼，喝了一口粥，“你就只会讨好母后。”
赵琦一挑眉，端走赵祯面前的一盘烧卖一口气全部塞嘴里吃了，含糊不清说道，“……真是好吃。”
赵祯张开嘴，愣愣的看着他，突然起身冲到赵琦面前作势要掰开他的嘴，咬牙道，“你、给我吐出来，赶紧吐出来！”
两兄弟闹得是不亦乐乎。
…………
赶了半天的路，白玉堂他们停下休息吃饭。
白玉堂在喂马，展凝在做生火的准备，渜琦在林子里捡柴木，公孙策则是……欣赏美丽的油菜花田中……正在方便的白云瑞。
白云瑞蹲在草堆里，摘下手边的一根油菜花放在鼻子下嗅嗅，颇为惬意。
公孙策扶额摇头，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什么都不用想，饿了就吃饭，渴了就喝水，困了就睡觉，多么的自在。眼神中流露出羡慕，不禁想到，什么时候能和赵琦过上那种无忧无虑的日子啊。
“先生……”白云瑞推推在发呆的公孙策。
公孙策回过神，“可以了？回去吧。”
白云瑞点头，蹦跳着往前走，手中还着柱油菜花左右摆动。
公孙策失笑，平常一副小大人的样子，没想到也有这么童真的一幕。
白云瑞突然停了下来，盯着左前方看了一会，跑过去转身兴奋的朝公孙策大喊，“先生快过来看。”
“？”公孙策略带疑惑的走过去，问，“怎么了？”
白云瑞伸手一指，声音里夹杂着难以抑制的喜悦，“先生，你看……”
公孙策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睁大眼睛，“这是……”张开嘴笑道，“没想到竟在这种地方见到无忧草？”
在他的对面是陡直的石壁，无忧草正长在这石壁中央，石壁下却是深不见底的山崖，四周没有树的遮挡，万一失足摔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公孙策背着手想道，没到到这个地方竟然会有如此险峻的山壁。公孙策低头，自己面前也有个陡壁，下面是一道水流湍急的河流，与对面的石壁有一定距离，不然就能采摘到世间仅此一棵的无忧草。
“嘿嘿。”白云瑞拉过公孙策的手，向前走去。
“云瑞？”
白云瑞眼睛看了一下前面，道，“那里有吊桥，我们可以从那过去。”
公孙策的眼中露出欣喜，果真有吊桥，说不定真能采到。
两人过了吊桥，才发现石壁中只有仅一人通过的山路，幸好无忧草就长在里吊桥不远的石壁上方，两人一前一后小心翼翼走到无忧草的下方。可惜，公孙策他们离无忧草还有两米高的距离，不爬上去的话，是采不到的。如果爬上去，即便采到了，公孙策低头看了下脚下的深渊，万一失足。公孙策有些遗憾，算了，回去吧。打算拉白云瑞离开，却发现他正撸袖子。
“你干什么？”公孙策问他。
搞定袖子之后，用脚尖踢踢石壁，很好，鞋子没有松动，双手抓住石壁，还不忘回答公孙策，“去摘它……”
“不行，太危险了。”公孙策阻止。白云瑞已经爬上去一点了，这种情况他又不能去拉白云瑞，要是用力过头搞不好两个人都会滑下去。
“好不容易才看到，怎么能放下这个机会……”白云瑞边往上爬边说，“先生等会，我马上就能摘到。”
的确，而且只有两米远的距离，况且云瑞是有功夫底子的，应该不会有危险，公孙策不在出声，只是紧张的看着石壁上的白云瑞。
不出多时，白云瑞就爬到了无忧草的地方，抓好石壁，一只手拔出无忧草，高兴的朝下面的公孙策喊道，“先生，你看，我摘到了。”
公孙策也高兴，连忙喊道，“你小心点，快点下来。”
白云瑞将无忧草小心的放到衣服里，准备爬下来，哪知脚下的石块突然脱落，脚下一空整个滑了下去。
“云瑞！！”公孙策焦急喊道，也顾不得自己了，抱住滑落下来的白云瑞，身体一腾空也滑了下去，情急之下扯下腰带上挂的玉佩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