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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异世红楼-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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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道:“还不是底下的人猜到一二,便混说起来,闹得主子都知道了,不然我从哪里听来?咱们府里,又不是没有对头,更不是没有短处,我多少都知道些。太太细想,再添这一件,是不是老爷和娘娘将来都难做?”
  王夫人在房中来回走几步,道:“如今也只能暂饮鸩止渴,否则连今年都过不去。我再想想,你先回去罢。”
  我知道肯定没戏,只得将账本搁下回房去了。只求王夫人现在最顾忌的贾政和元春能让她放弃到手的赃物。
  回到房里,账本上的事我没和李纨说,只摇摇头,表示太太那里没办法,李纨也只能干着急。我也烦了好几天,最后将准备用来暗中填补亏空的一部分银子从贾琏手里挪出来给了王夫人,王夫人便弃了甄家的财物。虽然亏得越少,罪越轻,本不该拿这笔钱。但是两条罪总比一条重,先处理了藏匿赃物,再收拾最难的一关方是正理。
  事实上关于这件事,我应该没做错。皇帝不经意提起有人参我们家隐瞒赃款,我连忙禀了是有江南甄家将赃物寄送至我家,只是我家已尽数送至都察院,皇帝方不再追究,只是生生吓出我一身冷汗。回家我赶紧和王夫人说了,王夫人连着叨念几声阿弥陀佛,也就没再说别的。
  甄家的事就这样了结,可是事情远远没有结束,将来再有史家的事,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十几年积攒下来的补亏空的钱现在又只剩一少半了,经不起这样花。
  
  时间一晃,又是两月过去。期间迎春归省一次,言语依然极少,看起来容光焕发,想来在夫家应该过得不错,家里人也可安心。
  宝玉与迎春聊了半个时辰,难得迎春肯说那么多话。而宝玉在迎春走后,变得喜欢沉思,时常呆呆傻傻地发愣出神。他又悟了。是好是坏,还不好说,但至少有些改变,那也不错。
  我以为三月的时候,南洋会有胜负的消息传来,但是一切都很平静。藩属国在发生战争,而京城依然歌舞升平。我能知道的消息,就是各种战报。感谢为皇帝讲解的那些人,沈中和,福王,以及其他一些兵部和五军都督府的官员,我对战况也知道得七七八八,似乎不差,至少是平手,怎么原著里就败了?难道是有人欺上瞒下假传情报,或者是有什么突发状况?
  日子依然过着,说不上好坏。
  五月里给宝玉庆祝完十六岁生日,六月也这样过了,南洋的战局居然还没有结束。
  六月的一天,我一直在等待的战争结果没有传来,另一件事却“如约而至”。
  这天下午我和贾琏被王夫人叫到她房里,她正在抹眼泪。原来是薛蟠打死仇都尉的公子,被督察衙门抓走了,如今关押在刑部大牢里,正需要人帮忙打点。王夫人让我往都察院和刑部打听着消息,又让贾琏使银子活动着,我明知道此事不可为,却还得应下来。
  次日清早起来,贾琏早早就过来与我商量为薛蟠打点的事。贾琏深谙其中门道,与我道:“如今都察院不是杨二爷那样的砖头石块,就是忠顺王府的人。拿钱疏通反而授人以柄,且薛大哥如今在牢里,我们越使银子,他就越难出来。到头来钱白使,人也弄不出来,咱们哥俩反落一身不是。大哥哥怎么想?”
  “先帮薛姨妈打听着罢,看看关节在何处。薛家再有钱也经不起那群蝗虫贪没。”我道,“瞧准了再使银子,总比漫天洒钱的好。有句话虽然难听,但我却憋了好久。论理我不该这样说,但是……让你那薛大哥在牢里吃点苦也好,长长记性。”
  贾琏附和着点头,道:“那日被柳二弟一顿苦打,还没学好,再吃吃苦头,真长了教训,以后也免得多事。只是太太的吩咐……”
  “这事确实为难,但还是得办,不然薛姨妈怎么想咱两个?”我道,“照我说,你平日也不要在家呆着,出去转转也好。”
  贾琏道:“还用大哥哥教,我自然知道。”
  刚说到这儿,李纨过来道:“薛姨妈家好像又出了点岔子,太太叫我一起去看看。”
  我点点头,她便带着丫鬟走了。
  贾琏仍坐下,叹息一声,道:“看来有的忙,别是出了什么雪上加霜的事儿。”
  我想不起薛家还有什么大劫,估计只是内院的事,所以才找了李纨去,于是道:“世上的事,谁说得准,你我不必再想这些,专心应付太太的差事罢。”
  
  薛蟠的事确实就像贾琏说的那样,就是有银子也不敢乱使,否则那些人为了贪银子,说不定对薛蟠更不利。官场上的打听也不顺,薛蟠打死的那个乃是正经的京中官宦子弟,家人焉肯善罢甘休,连当年打死冯渊的旧案也抄了出来,几乎连薛家在户部的职都弄丢了。暂时没处理薛家这档子事,原是因为朝廷里现在正为南洋平乱争执成一团,谁还能顾上别的,一概都积压下来。便是我,一时谕旨多了,时间太晚,也顾不上回家,就在翰林院和同僚草草应付,或是留宿在附近的沈中和家,根本分不出精力来给其他。
  我总算知道此次南征为什么会败了,原著里也许是因为军令各出,无所适从,或者是南方瘴疠,疫病横行,又可能是粮草督运不力,而现在则是因为海啸。去年贾政已因为海啸耽搁了从任上回来,今年不想出征又遇到了海啸,将原本进行得还算顺利的战局搅得一塌糊涂,南安郡王从不曾应付过这样的局面,很快就败了,连他自己亦被生擒。藩王定要南安郡王的妹子为妃,方能放人。
  南安王统共就那一个妹子,娇弱可怜,南安王太妃哪里舍得,于是打起了认义女的主意。那日她已经到了我们府里,老太太带王夫人、邢夫人等内眷相迎。探春、惜春两个没候着,正和宝钗、黛玉在我房里看字帖,周瑞家的忽然来传话说太妃要见探春。南安王太妃最近打算认个义女,探春她们也都知道,乍一听南安王太妃要见探春,几人都愣了。
  探春更是像被五雷轰顶一般,靠扶着桌子方能站住了,侍书、绣橘忙小心搀住她,周瑞家的笑着催了两句,探春道:“为何是我?”
  周瑞家的笑道:“自然是太妃和姑娘投缘,姑娘换了衣服,就和我去罢。”
  探春环着手,低头不语,不知在想什么,最后道:“你去回太妃,我换了衣服就去。”
  我正要让她别急着去,她先阻了我道:“大哥哥的意思,我懂。大哥哥放心。”说着就要走。
  宝钗忽道:“等等,我和你,一起去。”她说完不等我们说话,只略福一福,便绕过屏风出门了。探春停一下,也一样行了礼,跟着走了。
  我和惜春、黛玉不知该作何应对,黛玉想了一轮,道:“我明白了,宝姐姐这是要换她亲兄弟活命呢。”
  她这样一说,我才反应过来。宝钗若是和藩有功,薛蟠就算不会被免罪,至少也能逃出命来,而薛家的家业,也可避过一劫,在户部的挂名,也可能不会消除。为了她哥哥,母亲,还有薛家的祖业,宝钗只能这样选择。
  我和宝钗素日并不亲近,现在也不由同情与恼火一起涌上来。这些大家族,原是这样的,男人没用,便靠女人来维系家业。垮了也好,省得再残害几个女孩儿。
  黛玉道:“以前我只当她有心藏奸,后来我病了,多亏她想起送燕窝来,如此慢慢也好了。但也总不投缘。今日忽然知道她何以如此,本该是无忧无虑的千金小姐,却要为家计奔波,如今,连自己也要搭进去了。”说罢她和惜春两个靠在一起,相对以手拭泪。
  我道:“我会找机会与宝妹妹细谈一次。毕竟她兄长的事,还可以周旋,和藩的事,无从说起。”
  黛玉道:“只怕不好说,宝姐姐打定了主意,轻易不能改。况我也听说了,薛大哥的事儿,不是好办的。换了我是宝姐姐,一直待我极好的亲生兄长须我这般方能活命,我也愿意。可叹我竟连这样的兄长都没有。自我来外祖家,外祖母、舅母、大哥哥、大嫂子、二嫂子、宝玉和姊妹无人不体贴入微。只是宝姐姐此事,未免勾起我思亲之意。待战事了局,父亲北还复命,不论接下来如何调任,我都要辞行,和父亲一起去。”
  “那咱们家,岂不只剩我一个了。”惜春忙止了眼泪道,“我也不要这里了,林姐姐带我一起走罢。”
  黛玉道:“又说小孩子话了,你如何跟我走?大哥哥能舍得?”
  “只怕将来舍不得也得舍得。”我道,“说不定以后,四妹妹真的要跟着林妹妹去。不说这些,我送你们回园子,前面的消息我打听着,一有事,就让晴雯带给你们知道。”
  惜春道:“我也往潇湘馆去,到时晴雯姐姐只来潇湘馆就可以了。我和林姐姐,也好说说话。”
  夏荷亲自送她们两个回园子,我不便往南安太妃那边去,于是叫朵云、云翎、风翮往前面等着消息。零零碎碎便有话传来,说是太妃原来看不上宝钗皇商出身,但因宝钗尚在待诏之列,又是紫薇舍人之后,身份也可以了,宝钗又比探春更情愿些,于是便定下了宝钗。
                  安置
  很快,选秀时,南安太妃认宝钗为义女的事就有皇帝下诏准了。宝钗并没有搬进王府,依然和薛姨妈寄居在我们府里。李纨带姊妹几个去看过几次,说宝钗看起来一切如常,只是仓促间准备远嫁有些忙碌,除此之外,姊妹们说笑,她也是像以前一样说话,并没有什么不同。李纨还说她特意带话给我,说是谢我前些日子帮忙打听,等她哥哥放了出来,她再请他上门致谢。
  我觉得受之有愧,于是不大敢往薛家那边去,只得托了李纨时常过去走动。薛姨妈一则因薛家有救而欣喜若狂,一则因女儿将远嫁悲痛欲绝,悲喜交加之下,竟卧病了。宝钗就在王子腾之妻以及王夫人和李纨、熙凤的帮助下帮自己准备好一切。八月里,薛蟠还没放出来,宝钗已穿上凤冠霞帔,登船而去。
  宝钗一去,大观园里又冷落了一层。如今住着的,只有黛玉、探春和惜春三个。李纨因为事杂,且去了迎春失了臂膀,不得不多担待些,已经搬回我的院子方便理事。原本迎春每隔一两月会归省,和妹妹们说说话,但是现在传了喜讯,正在安胎,所以暂时不来了。湘云、杨暖虽常来,终究不是久住的。宝玉已经搬出了大观园,岫烟已嫁,李纹李绮选秀未成,已经回乡。宝琴和她哥哥嫂子一起挪了出去,专心准备着嫁妆。也不过偶尔来一遭。
  我才知道原来翰林院里一位姓梅的前辈学士,就是宝琴的未来公公。他家里我听说过,子嗣不旺,所以几乎没有内争,是个好人家。仔细想来,翰林院里都是清贵,少见内院起火的,大约诗书世家,终不与平凡官宦相若。
  和亲的队伍一到,南安郡王也该回来了。战事已了,人人心里绷的弦都松了下来,如释重负。兵部和五军都督府、户部有不少官员告病假,皇帝体谅他们,都准了。沈中和自然趁机求了休息,他进来瘦得只剩皮包骨,外头的大夫以及皇帝特意命给他看诊的御医都说是太劳神之故,皇帝褒奖他一番,又赏赐丰厚,与他一月之假。
  他病成这样,我又不爱往外走动,加上最近变故实多,没有闲逛的兴致,是以不过完结朝中事后,往他那里去坐坐。后来发现我去了他非但不能好好养精神,反因心神不定多一分忧思,于是便不去了。如此过了十来天,再看他,却又更瘦些。我最后也还是每天晚上从翰林院或宫中出来,先去瞧他,再回家。
  
  南征的军队在和亲的船队到达之后一个月,陆陆续续地返回驻地。此时已到年底,官面上因为平叛失利,没有过年的喜庆氛围,但是各人家里还是高高兴兴的。
  黛玉因为林如海即将回京,眼中的笑意眼见着多了起来。惜春和探春因为未来的不可预料,不大爱往园子外面去。老太太又病了,更是没有庆祝的意思,贾政秋季放了外任,整个年过得比往年冷清。
  年底下本有孙绍祖家请的媒婆来说探春,因老太太卧病,贾政不在,耽搁下来,我由衷地为探春觉得幸运。不过即使没耽搁,我也绝不会眼睁睁看着探春被许给孙绍祖。有时候我会恶劣地想,不知如果嫁进孙家的人是夏金桂,却是个什么情形?
  想到夏金桂,又想起薛蟠,因宝钗和藩之功,赦免了他死罪,如今放了出来,却老实得多了。他与宝钗本来就感情极好,薛姨妈的话他听不进去,宝钗说的他就听,到头来害他妹妹最多的恰是他自己。他如今后悔还来不及,哪里还敢惹事,每天不过正儿八经地在铺子里学着做事,他多少在外面跑了几年,又有薛蝌协助,总算能勉强应付过来。薛姨妈本来每天都以泪洗面,儿子忽然知道事了,心情方略平和些,日里能往我们这边来说说话。
  只这种平静也没过多少日子,才过完十五没几日,李纨、熙凤带姊妹几个在院子里给我治了一席小宴,正到一半,云翎领着薛姨妈的丫鬟同喜慌慌张张地跑进园子来,唬了我们几个一跳。
  同喜扑通一下往地上跪了,抓着李纨的衣摆哭道:“大奶奶!救救香菱姐姐!”
  熙凤立刻道:“怎么回事?快说!”
  同喜还在抽抽搭搭地哭,上气不接下气,一句话哽在喉咙就是说不出来,熙凤连骂了几句废物,干脆和李纨先往薛姨妈院里去了。同喜挣扎着爬起来跟了上去。
  黛玉幽幽道:“今儿是大哥哥的生辰,也是宝姐姐的生日,恰又是宝姐姐二九之年,只怕和宝姐姐有关。”
  她这样一说,探春也没了精神。我怕她们几个心中搁着事,郁结于内,酒食又多油腻,到时伤了脾胃就不好了,便勉强笑道:“想来有姨妈在,出不了大事,妹妹们只管接着行酒令,我叫云翎、风翮去打听着。”
  杨暖此时也在,便笑着接过话道:“这话对了。管他呢,天塌下来有大哥哥顶着,云姐姐,我们两个继续划拳吧。”湘云于是扔了乌木筷子,二话不说,一捋袖子就和杨暖比划上了。宝玉在桌边劝着黛玉多喝一碗汤,犹豫半天,道:“我心里突突地跳得厉害,别是又出了什么大事,我还是去看看。”
  我没拦着,黛玉拉他一把:“先捧上炉子,一路过去冷得慌。”说罢黛玉将一个手炉塞进他手里方让他走了。
  
  出了这档子事,其实也没什么可继续的了,好在今年我兴致一直不高,也不觉扫了兴。我看着席面上差不多了,便催着几个妹妹先回去。我从园里出来,照例要请安,老太太房里,再是王夫人房里。同贵正在王夫人跟前说着什么,王夫人见我来,道:“你来得正好,去你薛姨妈院子看看。听说香菱被蟠儿打死了,还得你和你弟弟帮忙操办。”
  她说得很云淡风轻,我却听得不胜可悲,只得答应着退出去,又往薛姨妈家去。原以为香菱借宝钗的庇护躲过这一劫,我也可辗转将香菱买出来,到时候送去和她母亲团聚,总也是苦尽甘来。没想到宝钗一去,她跟着薛姨妈都会遭此大难。
  熙凤、平儿正帮忙里里外外地招呼着,我过来,她便抹着眼泪带我进门。薛姨妈和李纨正在房中哭,里间床上躺着的就是香菱。宝玉面无表情地在床边站着,手里拿着香菱平日里看的《断肠集》。
  我上前拍拍他的肩,宝玉便将那集子放在香菱身上,和我一起出去到外间坐下。李纨与我解释道:“都是那个薛大奶奶挑唆的,说当初不是为了香菱,薛蟠也不会打死人,如今也没有宝姑娘为了救他而远嫁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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