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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异世红楼-第6章

小说: 异世红楼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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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还不是他大户公子抢……强买我的地,我老子不允许,他就让人把我老子打死了。我埋了老子。前日里我在田头哭老子,才遇到这位公子给我做主。你们还在这里恶人先告状,倒说我是恶人。”张混吃向二公子哭诉道:“您大人可要为我做主啊!我的爹啊!你死的好惨啊!”
  满屋里,就只他干嚎的声音。
  
  张混吃又来他那套,我看得极为心烦。他今天来,又扰了我的喜欢的课,真是讨厌极了,必得想个办法彻底解决才是。
  我正在想,外面小子来报,说:“大爷的小厮挥墨带着一个老头在外面求见,说是和大爷有关。”
  贾政看了看二公子,道:“让他进来。”
  张混吃还在背着大门哭闹,挥墨带着张老汉跨进门来。挥墨一言不发在我跟前跪了,张老汉举起手杖就砸他儿子,一砸下去砸懵了他。贾政忙叫人来架开张老汉,张老汉喋喋不休地骂着,他儿子与他对骂。正厅里顿时热闹极了。
  “没意思,我还以为能有点有趣的事呢,也是个不中用的。”二公子抱怨一句,向贾政抱拳道:“我已经知道了,原是他诬告。政老放心,我一定还大公子一个公道。”说完他叫来两个人,把张混吃押出去了。二公子让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人把张混吃送到衙门去,又道:“不过……这失踪的张老汉,怎么会和贾公子的小厮一起出现呢?”
  挥墨磕头道:“原是小的自作主张。那日大爷让小的送地契给张伯,小的就忍不住把张伯接到小的家了。小的原是父亲好赌,卖了小的姐妹和母亲做赌本,小的母亲上吊死了。小的姐妹已不知流落到了何处,小的看到张伯就想起自己家破人亡,实在是……求二公子明鉴,原不关大爷的事。”
  “起来说吧。这事说起来也不是你的错。你倒善良,只是也该告诉我一声,或者好好善后。”我忍不住先开口道,“现在这样……”
  二公子却笑着打断我,对他们道:“你们倒是有意思,一个老子好赌卖了儿子,一个儿子好赌还咒自己亲爹死了。”张老汉啐一口,道:“我没这个儿子,我何尝有儿子!”
  挥墨十分机灵,立刻拜倒在张老汉跟前:“父亲在上,小儿给父亲请安。”
  除了二公子,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二公子拍着手道,“总算有点有趣的事。张六,这儿子你要不要?”
  “好,好。”张老汉哆嗦着手,把挥墨扶起来,道:“老朽白活了五十年,一条腿进了棺材,今天总算有了儿子。老天爷待我不薄、不薄……”他拍着挥墨的手,脸上老泪纵横。
                  开始
  怎么说才好,我的人生又经历了一个故事。谁也想不到结局是这样的。
  挥墨是不能留了,不管他的出发点怎样,都不能再留下来。二公子走后,我和老太太说挥墨的家人找着他了要赎出去,正好挥墨也到了该放出去的年纪。老太太很轻易就答应了,而且挥墨当年的卖身钱和这些年的月钱用度一分也没要,还打赏他二十两银子,销了挥墨的奴籍。
  张老汉识得几个字,说挥墨的名字不错。挥墨自己也说不改,只加了姓,改叫张挥墨。父子两人当天就悄悄向我辞别。挥墨带着自己积攒的钱,还有那三十两卖地得来的银子,和张老汉、张耆老回了张家村。
  送走自己熟悉的人,总是有些让人失落。挥墨离开了,洗砚补在他的位子上,老太太又做主把年满十七的小子放了几个,有人赎的就带回去。没有人赎的可以自己赎,也可以留下来,马上就要把内院的丫头配小子,再做些时候也能成了管事,未尝不是一条路。
  我身边的人刚刚才换过,没有到了年纪的,只洗砚他们递补了位子,空出来的,老太太给补了一个才九岁的小男孩。
  这次的事闹得有点不像样子,一切都结束了之后,贾政把我叫到他的书房,朝我发了一通火。他严令禁止我在这些事里掺和,把我出门的时间也减少了许多。因为他不想让老太太和王夫人知道这件事,因此也不好怎么罚我,只命我在家好好做文章。他说得自己都口干舌燥了才放我回去。我临走时,他又道:“前儿的事,多亏二公子不是糊涂人,否则闹到府衙去会这么容易就了结了?过几日你自己找个时间去直阁将军府找他告谢。”
  这事分明是这二公子轻信别人的话才闹出来的,怎么我反而要谢他。这话我可不敢说,只应了,低着头退出房间去。
  
  过了十来天,挥墨进城来见我。我和他在大门外面略站了一站。他说一切都安顿好了,他们父子暂时借住在邻居家,等房子修好了就搬回去,现在他正在打听他那三个妹妹的去向。我也没什么可帮忙的,给银子,他爷两个都是倔强人,不会要。给差事,我也没什么门路,不过说几句好话安慰安慰。
  挥墨来了一盏茶不到就急着赶回去,我送他离开,看着他走,到这里,这事才算完结,余波也过去了。这时已经到了四月的最后一天。宝玉还没出世,也许他本就不和曹公一天生日,也许是有了什么改变,谁知道呢。
  四月过去,五月到来。家家户户都在准备过端午的时候,折腾了十个月的小东西总算要来到人世了。
  五月初二晚上王夫人的院子里就开始吵闹,我随手穿了一件长衣起来,站在阶下往那边看着。就算我再怎么轻手轻脚,抵不过阿福轻觉,我刚出门,她也跟着出来,将一件外衣给我披上,道:“我叫丫头去打听了,有消息随时会传过来的。大爷只管放心。”
  “有你在我当然放心咯。”我拉着她在长阶上坐下来,她早有准备,抱了两个芙蓉簟放在石阶上。估计是贾宝玉快出生了,不会是其他的事。
  我望着初夏的星空,问道:“阿福有没有想过,将来怎么办?”
  “我又不是一辈子卖进来的奴才,做满了年纪,自己攒够了钱,不管娘老子接不接我都要出去。那时说不定就像挥墨一样,做个农人,没准每年还能孝敬大爷一些新鲜瓜果呢。”阿福笑道,紧接着红了脸,用帕子捂住嘴咳嗽两声做掩饰。
  水风香冷不防从背后扑到她身上,笑道:“好姐姐,你要出去,好歹带了我去。”阿福被她吓了一跳,从地上跳起来,看清是她,连忙道:“作死了这样闹。主子跟前也没个规矩。”
  水风香只穿着贴身的葱绿衣裤,外面罩一件短上衣,看起来倒也精神。她往阿福的垫子上坐了半个,招呼她也坐下和她挤在一处,道:“大爷哪里计较这些,我看大爷的心耳神意,未必在这里呢。”
  阿福看看我,便问水风香:“二太太那里可有消息没有?”
  “才刚帘招来说,说是二太太房里的小丫头说的,正在传稳婆呢,倒没听说有什么不好。想来要大喜了。”水风香答道,突然又笑我道:“大爷如今又有弟弟了,明儿我们出去了,大爷也不寂寞。可是这位新少爷来得巧?”
  “少背地里说主子,万一叫人听见了还不打你的嘴。”阿福先阻了她,又道:“大爷若是不放心,不妨去太太院子里等着,只不进门,大爷也安心一些。”
  我是有这打算,见她这样说,想来不会坏了规矩,便带着阿福和水风香往王夫人的院子里去。
  
  才到外间门上我就被拦了下来。两个婆子陪着笑让我不要再进去,我于是就在小花园外面的石凳上坐了。隐隐听见里面的声响,又什么都听不真。丫鬟婆子出入又急,我不好意思叫住了问,便干等着。
  靠在石桌上很快就有些困了,只是挂着事,所以睡不着。夏天的晚上很短,似乎才刚合上眼,睁眼就是天亮。卯时未到天际就有些发白,卯时过半,已经曙光全现。
  王夫人的屋子里已经闹了一宿,来来往往的人脸上多少都挂着些倦意。忽然房里的声音拔了个尖儿,我才站起来,里面冲出来几个婆子,想来是往各处报讯去了。紧接着就听见二门上的云牌敲了三下,是大喜事。
  春茂从里间出来,到我跟前请安,道:“大爷,二太太生了位小爷,母子平安。二太太听说大爷在外面等,特意叫我来送二爷回去。二太太叮嘱二爷,好生休息,小心着凉。”
  “嗯,既然都好,那就回去吧。”悬着的事没啦,终于睡得着了,我听说母子平安,虽早已知道是这样,仍然觉得松了口气。我猜测王夫人现在也没什么精神,便不打扰她,跟着春茂去了。
  春茂摘了一支灯笼照着路,又道:“说来也奇怪呢,小爷生下来,嘴里竟然衔着玉。李嬷嬷说玉上还有字,只我们也不认得,将来大爷若见了,好歹告诉我们写着什么吉祥话儿呢。”
  “想来这位二爷是有大造化的,不然那玉如何就托生给他了。”我笑着说,“姐姐也一宿没合眼了,等下我那里吃碗热热的鹅粉汤再回去。”
  春茂笑道:“大爷如此好意待我,少不得要在大爷那里蹭一些了。只不能耽搁太久,太太房里也要人呢。”
  一路说着话,很快就到了我房里。
  我回房里浅寐了一个时辰,正式报喜的人已将喜讯报与各房。学里放了我的假,我让阿福收拾一下,给老太太请了安就陪她往王夫人房里去。
  老太太听闻是衔玉而来的金孙,喜欢极了,连带着对王夫人也好了不少,将自己平素喜欢的不少玩器赏了二房,说等宝玉满月了要放在她膝下她亲手养。王夫人纵然不满,也越不过老太太的次序,只能勉强笑着答应了。
  元春忽有个弟弟可以玩,也高兴,趴在奶妈旁边玩了半天,过来和我说刚才那小娃娃如何如何哭了,如何如何又笑了。那样的情景有她说出来倒也十分有趣。
  那块玉确实如红楼中形容的一般,雀卵大小,如锦霞明灿,是块美玉。老太太命好生收着,将来要挑个心灵手巧的丫头打个络子挂上。
  贾政面上不觉得如何,我看他心里也极高兴的。反应到我身上就是他连着两次夸我文章大有长进,师傅说我能参加科考了,他竟然没反驳。
  五月初六给这小家伙洗三,往后还有满月,百日,到周岁才算完。属于红楼的故事便真的开始了。
  
  自有了宝玉,老太太身边孙儿孙女围绕,忙这两个还忙不过来呢,总算不常查我的人了。只王夫人还总惦着我,因此我也不敢太自由。
  六月宝玉满月,之后能轻松一段时间。王熙凤又被王夫人接过来玩耍。小熙凤比去年时成熟得多,也学了管家,老太太偶尔拿管家的事问她,回答得井井有条,让长一辈的都赞叹不止。小熙凤这次来只带了平儿,老太太房里的又添了鸳鸯,王夫人房里放了桂芬,补进了金钏儿,将来的四大丫环差个花袭人凑齐了。我一直想亲眼见一见这些熟悉的人,但是见到了最大不过七岁最小才四岁一团稚气的四个小女孩儿,说实话,有点奇怪。
  六月下旬,贾政催着我去找那直阁将军的二公子道谢,我百般不情愿地备好礼物奉上拜帖。原以为那二公子早忘了我是谁,收了谢礼也就是了。没想到第二天早上就得到回信说,他约我七月初一到常丰茶楼一晤,还说要介绍几个同辈与我这井底蛙认识。
  ……早知道这样那张拜帖上我就该说我最近身上不好,不能出门所以只以轻礼表谢意。
  水风香看我愁眉苦脸,问什么事,我照实说了,她便笑:“早先我不就是这样说的,大爷不听,非要做个老实人,怪得谁来。”
  阿福听着她越发娇纵,把她推出门去,道:“满屋里就她话最多,大爷也太娇惯她了。”
  “她就这样的性子,管得死了倒不好。这才是小女孩的样子。”我不以为意。
  水风香隔着窗子,在外面笑道:“正是呢,阿弥陀佛,自古以来只有大爷懂我的。阿福姐姐素来最体贴人,怎么不体贴体贴我了?”
  “作死的丫头!”房里已经没有阿福的事,阿福便追出去和她扭成一团。
  我在屋里听着她们在外面笑着闹着,没由来地突然开始想,这样的日子我还能看几天?
                  茶楼会
  七月初一这天,我按杨家二公子的约定来到常丰茶楼。
  常丰茶楼离我家真远……真的好远。也许离直阁将军杨家很近,可是我这一路过去,地上的暑气蒸得我一动也不想动,只能蔫着神晃荡过去,左右没错了时间就是。
  在茶楼门口下了马,早有人过来把马记好牵进马厩里去,我带着的洗砚、晋旺和寿儿就在楼下不拘哪里找个桌子坐下来。我自己则依着那掌柜的指引,来到二楼上往里,过一段长长的走廊,转过几个弯,过三个穿花小厅,尽头是一间像亭子又像阁楼的房子。
  这间房子有八扇窗,盛夏季节,帘幕都已经勾了起来,只留水晶帘还在遮档视线。正门上半掩着一卷湘帘,湘帘里是一个已经擦磨得泛光的乌檀透雕的屏风。房间里传出几个人说话的声音,听不大真切
  掌柜领着我到那门前,早有人卷起帘子,通报一声说“荣国府珠大爷到了”,里面便传来杨二公子的声音:“快快有请!”
  掌柜的向我告个礼,看我进去了才离开。
  我有些忐忑地绕过那屏风,抬眼一看,坐了四五个人,上座上便是杨二公子。旁边四个有一个我认得,乃是柳芳,过年时见了一回——那时他还未袭爵,是以在他姑父家见过一次,年后袭了爵位,就不是我能见得到的了。没想到在这里见了他。
  我估计他不记得我,于是也不与他招呼,只等着杨二公子介绍。
  杨二公子捏着一把折扇把玩几下,待我见了礼,啪一声打开扇子指他旁边的位子:“坐吧。跟你老子一样古板得紧,我知道你没那么迂腐不堪。”
  他旁边的那个深青倭缎圆领衫的青年已站了起来让出一条道来,显然没我拒绝的份儿,我告个罪,依言坐了。
  杨二公子先按着我灌了一通酒,以扇自指:“本公子,不才杨持,字恒坚,你叫我恒坚就是。”
  “这如何使得?”我可慌了,不知他这话说出来是什么意思,他年纪长我至少七八岁,又是参议,真正细究起来他和我老爹是一辈的,怎么算我也不敢直呼他的字。
  杨持冷笑一声:“非得指着我说我是直阁将军家的二公子才算使得?”
  柳芳笑道:“从了他便是了,他从不计较这些。若认他是个朋友,就叫他恒坚,怎么不行。这里最小的韩奇都直接叫他的字。难道你想兄弟姐妹一般地叫法?”
  他这样说,我便这样应着,依言叫了声:“恒坚。”
  
  杨持点点头,站起来走到方才让我坐在这里的那个青年背后,扶着他的肩,道:“这是才刚外任了的凉州节度使的刘大人的长子,将来少不得他减等袭他爷爷肃毅伯的爵位。我现在与你介绍了,将来也好见他。你只管叫他刘多孝就是了。”
  我有些尴尬,杨持却只大笑,又对“刘多孝”道:“成天里在那个又丑又恶的继房底下充孝子,叫一声多孝,还嫌不足形容呢。说来你也是个没志气的。难道你跟她横来,你老子会依着她?就算怕顶撞了你老子,如今他又外任去了。叫我说趁你老子不在,你祖父一辈也厌恶了她,不如为老人家分个忧,赶那老货回她老家去的好。”
  他说完也不管“刘多孝”怎么苦笑,转到柳芳身边去了。刘家公子悄声与我道:“你还是管我叫刘承,莫听他胡扯,我还未取字,你看得起我,叫一声世兄便好——只别让他听见。”
  说话杨持已瞪了他几眼,拍拍柳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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