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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云满袖·缘+云满袖·碎-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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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来何妨,拢满袖。”无名低声吟道,“对于少主来说,无名是不是无名,当真如此重要吗?”

龙宿想了想,道:“吾觉得那件白色金边的不错。”

 

无名会意,颔首:“那衣服看起来贵气。不过吾还是觉得紫色的衣服适合汝。”

 

“虽然吾也这么觉得。”龙宿淡淡地应他,“不过吾今日想穿白色的衣服。”

 

“汝真是……一个难以预测的主子。”无名示意让身边的侍从替龙宿去取衣服。那衣服是昨日才订做,与裁缝说好过几日才去拿的,现在就要,大概需要临时召集几个裁缝赶工不可。

 

龙宿抬眸:“汝为何不说吾是个任性的人?”

 

“因为不是什么人都有任性的权利。”无名道,“偏偏汝有。”

 

“不,汝错了。”龙宿转身,走到假山旁边,劈剑破山,但剑虽非凡品也非绝品,登时也断裂,成了两半,“吾就是这把剑,只能空挥,一旦不自量力想要劈断假山就连自己都保不住。”

 

“哎呀哎呀。”无名看着残缺的假山,愁容满面,“吾该如何去和易伯书怎么解释,这座造价不菲的假山?”

 

龙宿莞尔:“让他把账单送到儒门天下去。”

 

“下任儒门之主第一回寄回的竟是一张破坏假山的账单么?”

 

“有何不可?”龙宿抬头看了看天空,“时辰不早了,一同去用膳,如何?”

 

“吃饱才能打仗。”无名挥了挥手,“走吧。”

 

易叔言是个腼腆的人。龙宿撑着下颚看着对面坐着的他。如果他信了,就真的不必做什么少主,回去当他的龙少爷就好了。

 

“属下一来就受少主召见。真是荣幸。”

 

“哪里,听说易叔言的文采风流,丝毫不逊色于兄长易伯书,素有江东秦少游之称。”

 

“那时坊间朋友谬赞。少主可听不得准。”

 

龙宿莞尔,尚未到束冠之岁,只是用丝带将长发系住,任由披散,正在脱去孩子稚气的脸怯去了雌雄难辨的轮廓,变得俊雅起来。就连易叔言这般阅尽人间绝色的人,也不禁此时为了这么一个年未束冠的男子而感觉惊艳。

 

“萦损柔肠,困酣娇眼,欲开还闲。”

 

等到易叔言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怎样的诗句。

 

无名已经落到他身边,用一种极其温柔的声音道:“汝若想死,现在就可以。”

 

易叔言豆汗滑下。龙宿站起身子来,道:“呵呵。吾不介意汝称赞吾的容貌,但是记住,吾是名男子。下次若再如此冒犯就休怪无名的剑没了准头。”

 

易叔言慌忙应了。

 

“吾倦了。汝退下吧。”

 

“是是。”易叔言维诺地赶紧退下。

 

无名直到他走远了,才哈哈笑出声音来:“难思量的味道他竟然闻不出来。”

 

“汝出的怪招。”龙宿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模糊他的意识也没用。他根本就是傀儡。在背后捣乱的人绝对不是他。”

 

“至少知道不是他,不是吗?”无名笑,“吾倒是真没想到,模糊他意识后最凸显竟然是他的色欲。虽然说难思量是让人显露本性的药。”

 

“汝也认为吾美么?”龙宿慢慢走到无名的身边。

 

无名依然笑呵呵的:“少主汝学坏了。”龙宿笑了:“有其师必有其徒。”

 

“汝是说汝的师尊吗?”无名“呀呀”得假装听不懂。

 

龙宿含笑看着无名,忽然想起另外一个很爱装傻的人。

 

剑子狠狠打了两个喷嚏,一脸可怜兮兮地看着道无华。道无华似没有看见他般,坦然地倒茶给长月凤华。

 

长月凤华看着剑子,扑哧一笑:“汝这徒儿当真有趣。比起宿儿好玩得多。不如借吾玩两天。”

 

剑子黑线哗啦啦扑头而下。

 

道无华捧起清茶,饮下一口:“扎马步是武功的基础中的基础。”剑子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只能欲哭无泪,他向往的御剑飞仙呢?他向往的御剑杀敌呢?根基薄浅的他只能扎扎马步,然后看着两人泡茶。

 

“这茶很香。”长月凤华轻声,“这茶所种之地雨露极少,连日暴晒,却得一种天然的香味。”

 

道无华瞥了剑子一眼,接着道:“但茶毕竟是茶,雨露还是必须有的。”

 

长月凤华低头看着杯子茶汤,道:“若让茶依赖了雨露,日后暴晒必死无疑。”剑子一头雾水,不懂得两人如何一泡茶也这么多话说。

 

长月凤华见剑子一脸懵懂,不由一笑:“不是说要让他闭关,怎么又改主意了?”

 

道无华泡茶的手停了下,眼睛盯着茶壶:“天命难违。”长月凤华很是不屑地笑了一声,转头去看天空。

 

“神明尚且自顾不暇,如何掌握我们的命运?”

 

道无华不应,只将泡好的热茶推到长月凤华面前。

 

“你那徒儿如何?”

 

剑子一听到两人谈论龙宿,不由耳朵都竖起来。

 

长月凤华含笑看着剑子,那点小动作,自然不会跑了他的眼睛,道:“他能回来。以儒门少主的身份。”

 

剑子不懂,说什么儒门少主,龙宿不是本来就已经是了吗?

 

长月凤华却不再多说,只是静静地闭上双眼。

 

龙宿的剑飞扬,好看也能取人性命。无名满意地看着龙宿,无论是谁,教到一个天资过人的徒弟,都是自得的。

 

有了长月凤华的功力,龙宿更是一日千里。

 

至少现在的刺客要取他性命已经越来越难了。

 

“无名。”龙宿递给他一杯茶。

 

无名轻笑,随手泼掉:“他们真当汝是孩子吗?这么重的味道,连吾都觉得喝不下去。”

 

“吾喝得下去。如果是必须。”龙宿笑起来,“软骨散味道不好,不过可以用来钓鱼。”

 

“汝想钓易叔言后面的鱼,需要更长更强的鱼竿。”

 

“汝,不是吾的鱼竿么?”龙宿媚眼一勾,笑容倾国倾城。

 

无名重新倒了杯茶,道:“少主,难思量的香味也是很冲的。”龙宿故作无辜,起身站起来。

 

“吾先回房了。”

 

无名从怀里取出了一些粉末,撒到一直燃烧着的金兽香炉里,摇了摇头。

“长月。汝养的是一只龙啊。”

 

寒窗夜露。

 

龙宿早早地歇下了,却在三更时分忽然醒来。风里弥漫着香甜的味道。若是他人便顺着这味道沉沉睡去了。当龙宿却觉得异常难受,从枕头下取了一个小瓶子,取了两颗药丸服下,然后伸手握住藏在被单下的剑。

 

门“吱嘎”一声开了。

 

屋中没有灯火和月色。

 

龙宿却轻易从身影里辨认出此人便是之前见过的易伯言,不由心中冷笑。

 

这易伯言倒没有半分做亏心事的模样,大摇大摆掌了灯,才提着灯走过来。

 

紫色的纱帐里,龙宿睡在里面,呼吸绵长。

 

易伯言轻轻拨开纱帐,竟然怔忪看了他半晌,没有动作。龙宿面上不动声色,握剑的掌心却早就湿透了。

 

这样僵持,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见易伯言一声轻叹,竟然转身离开。

 

他此时并没有回头,不然绝对发现龙宿因为激动而全身发抖。只要他有其它的动作,龙宿绝对会一跃而起,一剑刺穿他的身体。

 

但他只是慢慢地走出去。

 

龙宿等到门关上,听见脚步声远去,慢慢坐了起来,脸色凝重。

 

清晨侍女进来伺候梳洗。无名笑笑着,跟着进来,手里捧着一杯热茶。

 

“气色不好。昨晚可是去做贼了?”

 

龙宿冷冷瞥了他一眼,不回话。无名心里百般思量,面上依然笑容满满。

 

“吾昨日也睡得不深。”无名笑道,“见到一人,飞檐走壁,身姿潇洒。”

 

龙宿抬起双臂,让侍女替他更衣,看着无名,许久才道:“昨日吾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人一直看着吾,却不知道是何含义。”

 

“哎呀哎呀。”无名用扇子拍了拍自己的手心,“吾何时成了解梦先生了?吾可对风水算卦七窍通六窍,一窍不通啊。”

 

“汝……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

 

“自然不是。”无名眨眨眼睛,“不过,到手的鱼,为何不抓?”

 

“不到时候,打草惊蛇。”龙宿目视前方,一回头,却看见无名望着他在笑,“汝笑什么?”

 

“吾在想,长月先生到底在哪里找到汝的。”

 

“吾说过……”

 

“吾不是这个意思。吾的意思是,汝遇到了什么才能成长成如今的模样?”

 

“……自然与常人无异。”龙宿接过侍女双手奉上的热茶,含了漱口,然后再接过另外一杯,慢慢饮下。

 

“常人可长不成汝这般模样。”无名轻笑,“呆会去春月堂与那群孩子一同习书。”

 

龙宿应声,举筷夹一小块青瓜,皱起眉头来。

 

“挑食长不大。”无名乐呵呵道。

 

龙宿斜了他一眼,将青瓜大口吃下。无名取了一双凈筷,又夹了两块送到他的碗里。

 

“这对身体很好。汝现在虚火正旺,可以败败火气。”

 

龙宿斯文地将白粥喝完,站起身子来。

 

“成日与汝在屋内耍嘴皮,吾累了。”龙宿整了整衣服,“去春月堂前,吾想再去拜会下易伯书。”

 

“不急不急。”无名笑道,“养肥了再杀也无妨。”

 

“……吾是不急。”龙宿莞尔,“但总是会有人急的。”

 

龙宿的话无错。易伯书看着自家弟弟如同油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的时候,也不由得心浮气躁起来。

 

“哥哥汝说如何是好?”

 

“混账。平日圣贤书读到哪里去了,还敢来问吾?”易伯书皱眉呵斥,“且不说男子背德,光是他儒门少主的身份就足够汝死百次。”

 

“可他不过是个空壳子。”

 

易伯书冷哼一声:“汝忘了那位的吩咐了?儒门少主哪怕只是个草包,汝都不能动他半分。”

 

“……哥哥。”

 

“掌阁,少主子来了。”身边的侍从慌忙进来通报。易伯书应了,狠狠刮了易叔言一眼,整理下衣冠,迎到门前去。

 

“属下拜见少主。”

 

“免了。”龙宿天生容貌俊秀,近日又蒙无名细心栽培,身姿仪态更是贵气大方,俨然不负他儒门少主之名。易叔言略抬眼瞧他,竟是痴了。

 

易伯书心底大怒,从衣服下摆角落伸腿踢他。易叔言竟然恍然不觉。

 

“不知少主前来,可有什么吩咐?”易伯书看他,只觉得牙齿发痒,半路杀出来的少主,竟然让长月凤华借机将其安插到江东儒林来,行事多了顾虑,反而进程缓慢。

 

龙宿见易伯书面色自若,却轻轻一笑,寻思着,此时若是身上有扇将脸上笑容遮去自是大好,省得……转头看见易叔言仍旧未收回的痴迷眼神,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头。

 

易伯书察言观色何其厉害,立刻笑容满面,走到龙宿面前,将两人阻隔了,道:“少主?”

 

龙宿也回神:“吾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初到此处,想游览一番,苦无人向导,特来找掌阁讨要一人。”

 

易伯书笑道:“是吾疏忽了。少主,属下立刻就去安排人手,护送少主出游。”

 

龙宿摆了摆手,道:“不用那么麻烦。吾只需要一个人陪着便是。”修长手指一转,竟然指着易叔言。

 

易叔言受宠若惊,不敢置信地看着龙宿。

 

却见龙宿微笑朝他颔首,不由欣喜若狂,却完全不见身边易伯书眉头紧锁,脸色难看。

 

“近日年末之时,江东儒林事务繁忙,不如让属下……”

 

“易掌阁。吾在汝心里原来不如一些事务,连借个人都不肯么?”龙宿眼波流转,已经步步进逼。易伯书眸色一暗,不敢再拂他意思,交手应诺。

 

看着欢天喜地的易叔言,龙宿心下一沉,忽然想起的剑子,满满地将心占据,只觉得心口发疼,不由伸手去捂。

 

察觉龙宿异样,易伯书立刻开口询问。

 

龙宿摇头,笑得完美无缺:“无事。自幼心悸毛病,不碍事的。”

 

易伯书道:“可否让属下请大夫看一看。”

 

“无妨。”龙宿摇了摇手,露出一张强打精神的脸,“吾不过昨夜没歇好。过会就好。”

 

易伯书让左右人替龙宿上茶,低着头,眼神一片阴鹜。

 

“那便说定了。明日便来接吾吧。”

 

“恭送少主。”

 

易伯书低身行礼,待龙宿走远,转身冷冷对着易叔言道:“明日,汝除了名胜风景,什么话都给吾思量三遍再开口,否则那位怪罪下来,吾也保不住汝。”

 

易叔言应了,却不知道有否听进去。易伯书看在眼里,心思已经千般思量。

 

剑子愁眉苦脸地站在市集中间,人来车往,甚是热闹。

 

刚回道门第一日,他还来得及熟悉环境,来不及认识一下七大师兄八大师弟就被丢出来,说是采买年货。

 

可是……剑子看着袋子里不到一吊的铜钱,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该如何是好?

 

道无华的清单可是开得长长的,这么几个铜板儿能买下十分之一,就是奇迹了。

 

剑子左右环顾,背着普通的桃木剑,

 

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能让道士堕落。剑子微微一笑,拐进僻静的巷道,翻墙爬进一家大户。劫富济贫,劫富济贫,他轻声念。

 

“你是谁?”奶声奶气的声音。

 

剑子的脸一下子就僵掉了,心想着如何应付过关,转身一见是个五六岁的小女童。

 

“我……是孙悟空。”

 

随口就胡诌,剑子半分不输人。

 

女娃望着他,艰难辨认,然后大声喊道:“不可能!!!孙悟空有毛的!他是猴子。”

 

“我也是猴子。”剑子苦笑,“不过我会七十二变,变成这个模样。”

 

女娃迟疑看了他半晌,似信了几分,略带疑惑的口吻。

 

“那为何你要来这里?”

 

“我……”剑子再次苦笑,总不能说劫你家的富济我门的贫吧,一时无语。

 

女童皱着眉头看着他:“你是贼?”

 

剑子慌忙摇头,道:“我不是。”

 

女童却没有像他所想的,大声喊人过来,而是难过地抓着剑子的衣边,道:“那你是来打爹爹的吗?娘亲说孙悟空是专门打坏人的。但爹爹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打他。”

 

“……小妹妹,你误会了。”虽知道事有蹊跷,不过剑子首先要做的是安抚女童,只能蹲下身子柔声安慰,“我不会对你爹爹不利。”

 

“爹爹真的不是自己要去害那个小哥哥的。那些人拿着刀好可怕,说要杀了我和娘亲,爹爹没有办法,才做的那种药。他们给爹爹的钱,爹爹都没有用,孙悟空,钱你拿去,不要告诉官老爷。他们会把爹爹关起来的。娘亲说爹爹如果被关进去就再也回不来,桃花不要没有爹爹。”

 

剑子听到这里,也知道人命关天,不知道这倒霉鬼是谁,但他不能置之不理,只能将小桃花拖到旁边,轻声问她。

 

“你说的小哥哥是谁?”

 

桃花睁着大大的眼睛,已经满是泪水,摇头:“桃花不知道,只听到什么什么卤什么什么的……”小女孩发音极其不准确,含糊着,剑子没听懂,却也急了。

 

“到底是什么?”

 

一着急,口气自然不好,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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