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爱丽丝by花解舞(驱魔少年同人 拉神 he)-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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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啊,你看你们两个这一顿饭吃得乏味到像两个临时拼桌的路人甲和路人乙,不浪漫要扣分的,分扣没了就别想再见到你的六幻。另外神田你小鸟依人一些,不要这么死板。别穿帮了就好。”所说的话越来越像绑匪的发言,神田只好死着一张脸,拼命忍住自己想要发飙骂人的冲动;脑内进行激烈的斗争。
……杀人还是要六幻……这是一个问题……
啰嗦的兔子这回难得没有在一旁煽风点火,不过那一脸好像多年鳏居今天突然娶到了貌美如花的新嫁娘的老大叔式笑容让神田的心情更加恶劣。
此时此刻神田的面部表情已经到了让拉比不忍再看的地步,那会使拉比联想到黑教团内部所流传的七个不可思议故事中的一个:由于长得太抱歉而被误认为是AKUMA而被前去接应的驱魔师一招秒杀的可怜探索队员A的怨灵夜夜在该驱魔师身边哀哭惨叫灵魂不愿返乡的恐怖故事。
另外据坊间小道消息流传,那位误伤人命遭到恶灵困扰的驱魔师大人姓神田,名字叫【马赛克】,由于尊重当事人本故事中涉及到的具体人物姓名均作模糊处理。
最后拉比就看到对面那位亡灵脸大人手臂僵硬地举起叉子,用那副可怖的表情,叉起一块苹果拼哈密瓜果汁布丁馅饼,送到自己唇边。
于是拉比也毫不犹豫不考虑后果地张嘴就咬。
天真的孩子啊,你没听过美丽的东西都有毒这句话吗?
你难道没对孔雀美丽胆却可杀人,仙鹤的红顶美丽却瞬间穿肠破肚,金环蛇银环蛇美丽毒性却见血封喉的事实有所耳闻吗?
看来没有,否则你就不会如此不明智地做出这个举动了。
去世了的斯金叔叔如果泉下有知的话,一定会喜欢你的。他说他最喜欢天真的家伙了。
结果就是那根叉子在想把拉比的舌头连根叉掉未果后,悻悻地把拉比的口腔戳的血肉模糊,然后得意地退出了战场。
得意洋洋。
这就是拉比现在能用来形容刚刚那张亡灵脸的话。
“……对不起拉比……我没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利巴有些尴尬地再次出现,果然他把神田想象的太温柔了,那可是有黑教团第一刀之称的神田啊,不是端着咖啡面带笑容的李娜莉……使叉子也同样有杀伤力的……
“……回(没)欢(关)灰(系)……”拉比扭曲了面目,憋出一个比亡灵脸还要可怕的笑容,大着舌头说。那是痛并快乐着的表现吧……拉比君你真是痴情……这种精神值得敬佩……
而对面的罪魁祸首正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将那根沾满兔子鲜血(也许,拉比自认为)的叉子扔回了桌面。安然地抿下一口茶,来掩饰自己爽得只想仰天大笑的心情。呐,原来利巴下的命令有时候也是好事,自己才刚刚发现,以后要好好把握。
兔子啊你遇上这样一个比红桃皇后还要恶劣的爱丽丝的确是很惨,但其实说句公道话优啊你遇上一只唐僧兔也很惨……
最后拉比和神田就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拉比还险些挥挥手,作别这个他抛了口腔撒了热血的地方。(餐厅老板&老板娘:伙计们上!!打这个造谣的!!)
两个人离的很近,在午后喧嚷的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优……以后吃饭要多吃一点……”拉比想了半天,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我又不是豆芽菜。”果然是和想象中一样干脆利落的拒绝。
“只是我担心你的身体……”
“我不认为吃得很多就不会死。”对话已经到了没法再进行下去的地步。神田放慢了脚步,不过看的出来他对这种浪费他时间摧残他精神有损他尊严的行为已经深恶痛疾。
拉比在心里叹一口气,阿优啊,不要总是这样子啊。
只是关心你而已。
如果说出来会被打的吧。
那就算了,自己心里知道就好。
可是兔子啊,有些事情不说给对方听的话,就真的是完全没有用处啊。
你还是不懂呐。
后来拉比买来两个三色球冰激凌,硬塞给神田一个,看着他勉为其难地接过,臭着一张脸慢慢舔掉,像极了一只黑色的猫。拉比看着他的优,笑得眉眼弯弯,用闲着的一只手,牵着他走过长长的一段路,好像在努力把纠结的命线握在手心。
只是拉比忘记了,猫,其实真的不是一种很听话很温顺的动物啊。
猫这种动物,有的时候,心里想的东西,不愿让人知道呢。
九。
“不是说要听音乐会,在哪里啊?”神田努力压低嗓音,不让周围人听见自己说话。
“阿优,刚吃过饭就坐下来不运动是会发胖的啊。”答非所问,声音懒洋洋的。
“去死!快结束好回去!”
“音乐会不到时间是不会开场的啊,况且我穿成这个样子进不去的,我得去换衣服,阿优你就穿这个就可以了。”完全不在乎同伴声音中那种切实的怒意。神田是真的讨厌起这场闹剧了,无论这一天在他自己来说他表现的如何失态,他还是那个神田优,性格这种东西,是不会因只言片语一言一行而改变的。
“到前面有人接应我们,我去换个衣服,再走一会应该就快熬到时间了。”拉比很精确地用了个熬字,因为他看得出来,神田已经彻底厌倦了。
果然不远处的服装店里,有笑意盎然的大叔来接应,神田在店里的沙发上坐着,真是令人烦躁的等待。拉比那死兔子滚进了更衣室,自己只好在外面等。
自己究竟是怎样想的?
这个问题突如其来地撞进了神田的大脑,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是爱他吗?
抑或只是太冷,想找一个精神安慰?
自己真的可以做到,只这一天吗?
毕竟……
神田想起了那个吻,手指有意无意地抚上自己的唇。
假的而已。
突然就有了回答,来的斩钉截铁。
不爱他。
绝不能爱他,绝不可能爱他。
只这一天。
自己的记忆里这一天将不复存在。
这是十九世纪末的梵蒂冈,神田告诉自己,自己绝对不爱拉比。
只是逢场作戏而已。
而已。
他看向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朴素的银戒指,没有别的花色,只有纠缠的小小细碎花纹缠络。
拉比也有一枚,是利巴他们硬逼着带上的。
这样就能圈住谁的灵魂吗?
“呐,阿优,在想些什么?”拖着长长尾音的话语撞进耳膜,而自己居然因为走神而吓了一跳。
“……什么也没想。”神田别开眼,想掩饰自己的情绪。
他成功了,拉比并没注意到什么。
“优你看,我现在是不是帅的惊天动地泣鬼神啊?”这才注意眼前人的新装束,一本正经地穿上黑色西装,白色衬衫,说实话,这样的拉比让神田有些不习惯,他记忆里的拉比,就是那个会一直一直玩世不恭的笑着的少年,而现在,那个人好像忽然就严肃了。
严重的疏离感。
“勉强可以看出是人类,可以走了吗?”毫不留情地加以打击。
神田在心里很不情愿地想,其实拉比穿这身也很好看。
“好啦阿优不要这样行不行,在店里坐一会嘛,外面很热,况且离音乐会开始还有一会呢。”拉比有些无奈。
“真是讨厌……是什么样的音乐会?”
“应该不算音乐会的,听说是一位女钢琴家的演奏会。”
……钢琴?
算了吧,自己不是与音乐有交集的人,听什么都一个样子,只要不要中途睡着了就好。
不过,亚连在方舟里弹奏的那种乐器,音色还真是很好听。
配那豆芽菜真是可惜了。
神田坐在沙发上呆呆的胡思乱想,那种迷茫的神情在拉比看来,真的非常,非常少见。
他记忆里的神田优,一直都是忙碌的,冷静而目标明确的,仿佛永远都不会有迷惘的时候。
他一直觉得自己永远不会踏进神田的世界,只能一遍一遍地在门前徘徊,却始终无法前进一步。
即使是他也一样。
然而今天他觉得自己成功地入侵了。
当然他不会知道,就在前一刻,自己刚刚被驱逐出境。
因为神田优,是不会为任何人停下脚步的啊。
……也未可知。
“走吧优,音乐会快要开场了。”
冷冷起身,没有等候身后的人,听着那个可以捏出阳光来的声音唤着自己的名字,“阿优真是好冷淡啊,等等我嘛~~~”脚步略略慢了些,于是那只橘色的兔子就连蹦带跳地跟上来,耳边的利巴直嚷“拉比你能不能稳重一些!你那动作配你那衣服像白痴似的!!!”
店里的大叔有点呆,刚才那两个,真的是情侣来的?那女孩虽然漂亮可是好冷清啊,那男孩还不错,不过年轻人嘛,祝福他们吧。
演奏会的大厅很快坐满了人,来来往往的人,还有门口鱼贯而入的人让神田有了离开的冲动,人好多,真是烦。
但是拉比好像看透了神田的想法,于是他更用力地捉住神田的手,在他耳边说“我们是双人包间,不会和这些人坐在一起的。”神田稍稍有点安心,但是他迟疑了一下,还是不动声色地挣开了拉比的手。
尽量和他远一些吧,不然可能真的会陷进去的。
拉比的手指犹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再次拉住神田的手。
他怕他生气,很怕很怕。
可是兔子,你这样的话,这样瞻前顾后畏首畏尾的话,就不再是兔子拉比了啊。
那样会更快地弄丢爱丽丝呢。
包厢很宽敞,看来总部为这件事实在是花了心思,神田暗暗地想。
可怜的被耍的孩子,如果知道了事情真相的话一定是会发飙暴走杀人的。
灯光暗了下来,演出开始了。神田努力不去想拉比的事情,把自己全部的精神关注到舞台上。
“Ladies and gentlemen……”主持人照例说着欢迎辞,却让神田有些烦。
然后就有美好的女子款款而来,那是这场演出的主角,后面的乐手小心坐好,正襟危坐,长长的晚礼服裙摆像月光一样撒在舞台上,柔和的月白色,那女子在琴凳上坐下那一刻,堆起的裙摆让神田一瞬间有了错觉,好像一朵妖娆的莲,盛开在地板上。
白色的三角钢琴,很像方舟里看见的那架。
这个世界发疯了吗,还是我发了疯?
为什么我觉得这样奇怪?
有些事情一再地重演,而自己却挣脱不了?
为什么一些事情只是一味地发生,而我却逃避不开?
这些想法只存在了一瞬间而已,因为琴声很温柔地响了起来。
是很好听的曲子,即使是神田也不得不承认。
“呐,阿优,很好听对不对?是《哥德堡变奏曲》,卡农的调子,多好听的曲子……“拉比的声音像是梦呓,朦朦胧胧的。
不懂他所说的,自己在这方面可以说是白痴,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不过神田只好安静着,听那女子的手指跳出的华丽舞蹈。
回环往复的美丽乐章,互相追逐的音符。好像沿着绵延的螺旋形阶梯拾阶而上,往往反反,没有尽头。
是在追赶着谁吗?
是谁呢?
于是神田尽量地屏住了呼吸,沉没进音乐里去,身边的人难得地没有聒噪,两个人的空间,确实有些法式的浪漫。
女子在原曲中加了自己的创作,使得曲子更有了一种繁复之美,拉长了曲调,于是美好的单音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心脏,神田觉得自己好像变成另一个人了。
不是那个冷静果断的自己了。
这真是,太糟糕了。
然而那美丽的曲子最后还是会结束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结束的掌声响起来的时候,神田突然觉得有点失落。
毫无留恋。
那些人看起来,就是这样子。
那么自己也,毫无留恋就好了吧,自己没有留恋的时间。
只要像从前,那样就好了。
曲子一首一首地换下去,钢琴干净的音色在空气里缠绵纠结成一季迟迟不愿谢幕的荼靡,拉比和神田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各有心事。
优他,突然好像就,有点奇怪呢。
是我多心了吗。
拉比,你这一次,出人意料地敏锐也出人意料地迟钝呢。
时光飞逝。
神田突然就有些不切实际的恐惧。
自己究竟还有多久?
还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
毕竟我可以挥霍的,也只有时间而已。
我一无所有。
……也许,会有一只兔子?
只是今天。
今天。
压轴的戏码到了,那女子站起来深深鞠躬,然后神田听见她的声音,和她的琴声一样干净,这个女人令神田感觉很温柔,是温婉的女子,能让神田优有这种感觉的人,真的不多的。
“我今天的最后一支曲子,献给我深爱的人,这是贝多芬先生的曲子,我加了自己的理解,也献给所有怀着一份爱恋心情的人……”
是《致爱丽丝》。
略略有所不同,加了些特别的变奏,神田不懂,他只是呆在那里,屏住了呼吸。
他突然就感到心脏疼痛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他自己也不懂是因为什么。
最后几小节反复相同的节奏像反复的舞步,两个人,两颗心,错身再相携,不知疲惫。拉长了曲子,神田突然喃喃地说,真是美丽的曲子。
嗯?神田喜欢这首曲子吗?
没有回音。
神田把那视作自己的失态。
然而拉比也没有追问。
于是就又是沉默的,沉默的空气。
再后来的灯光就又明亮起来,那聒噪的主持人又出来,满礼堂的掌声,吵得人头痛,但是神田没有出声,他坐在那里,满脑子都是最后那首《致爱丽丝》的旋律,往往复复,弥久不散。
怎么回事。
怎么会到这种地步的。
神田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很奇怪,于是他摇了摇头,想把那旋律赶出去。
他突然明白了自己一下子就乱了心的原因,因为拉比就在不久前,在他耳边轻轻地吐出了一句话。
做我的爱丽丝吧。
对不起。
我还是无法做你的爱丽丝。
我是踩着刀锋在黑暗里行走的人,我不是值得你恋慕的明媚少女。
所以兔子,只这一天。
对不起。
但是神田的这些话,并没有说出来,所以拉比永远都不会知道。
永远不会。
随着人潮往出走的时候神田在拉比的后面,任由拉比牢牢地握住自己的手,怕自己被人潮挤散,人声鼎沸,连大声说话都很难听清。
神田跟在拉比身后,用自己最低的声音说,对不起,又说,谢谢你。
对不起,我不能爱你。
谢谢你,谢谢你爱我。
然而拉比当然没有听见。于是他们两个决绝地向前走去,像远离一场童话。
像从一场美丽梦境中醒来。
外面很明亮,刺眼的阳光让神田下意识地皱起了眉,那是他的习惯表情,深深地皱着眉,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疼。
然后他感觉到有手指抚上自己的眉间,轻轻地触碰,手指温凉如玉。
“阿优,不要总皱着眉,会有皱纹的。”
想要挥手拂开,手一瞬间却有千钧重,于是难得地没有拒绝兔子的好意,舒展开了眉头。
“你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