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高手同人 八艺系列-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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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泽楷笑起来,“不会。”
似是松了口气一般的,江波涛追问,“为何?”
“报了仇……死去的人就会活过来?”
原来如此。
江波涛未曾想到,这个青年看问题的方式,如此犀利又单纯。
心下一松,他问道,“那我们明日启程?”
周泽楷点了点头,“好。”
“书馆是不能再开了……得换一个才保险……”江波涛摸着下巴思忖,“这一回开什么呢……轮回茶馆、轮回客栈、轮回包子铺……都开过了。”垂首时他一眼看到周泽楷和他手中弩机,展颜一笑,似有所得,“不如就轮回镖局吧,如何?”
“好。”周泽楷依然乖乖点头。江波涛突然觉得他对自己有种说什么是什么的信任。
“不如小周来说说,开在哪儿好呢?”江波涛笑问。
“余杭……可以吗?”周泽楷看清江波涛眼中的探究,试着解释,“我家……”
“余杭就余杭。”不忍再逗他说话,江波涛从善如流地应承。
翌日,叶修站在摘了匾的轮回书馆前一脸遗憾,“嗳哟,动作这么快?”言罢转身离去,声音远远飘来,“想哄他给算一卦的……算了。”
叶神,你来晚了。
作者有话要说:
☆、【琴】(江周)04 春雷
“疯了,这小子疯了。”吕泊远一边说一边“啧啧”地摇着头。
不大的院子里,一匹小马被追得“恢恢”直叫,追马的杜明倒是没有叫,就是两条腿倒腾得比四条腿还快上几分。
不大一会儿小马被杜明一手拽住了马缰子,大剪子寒光一闪,马尾巴顿时就秃了一块。
马儿凄厉的惨叫响彻天际,打破了轮回镖局难得的宁静清晨。
“镖头,你也不说说他。”吕泊远转身看向一旁同样早起的周泽楷,后者只是歪了歪头,头上怎么梳也梳不平的一根头发耸动了一下。
江波涛走过来拦住正提溜着一串马尾巴要往厢房里走的杜明,“好好的你折腾它干嘛?”,问完了随即又回头笑向周泽楷,“是这句吧?”
周泽楷点点头,随即又不太好意思似的微笑起来,头上那根头发也跟着上下晃了晃。
尼玛简直要瞎眼了好吗,同样都是男人这还能爱了吗?以上是轮回众的内心咆哮。
“孙翔,说说怎么回事?杜明这是受什么刺激了?”杜明魂不守舍地晃荡走了,没得到回应的江波涛无奈之中又点起了另外一个人。
被点到名字的孙翔放下手中已经擦得寒光闪闪的却邪,耸了耸肩,“谁知道他抽哪门子风?”
“你不知道谁知道?”还没等江波涛表态,正在院中收草药的方明华已经问了出来,“你俩出去走了一趟镖而已,好好的人怎么就成这样了?”
“是啊,”江波涛看着杜明飘忽的背影,“你好好想想,这一路镖走下来,有没有碰到什么怪事?”
孙翔把却邪随手扎在地上,细想了一回,“好像还真有。”
“说说。”一帮子八卦党都围了过来。
“我俩走镖回来,在城西渡口一个小客栈歇了一回,那客栈里有个会弹琴的姑娘,杜明好像挺喜欢她。”
江波涛扶额,连孙翔都能看出来,可想而知杜明那小子得表现得有多明显……
“后来呢?看上了人家姑娘,他回来折腾畜生干甚么?”
孙翔翻着白眼又努力地想了起来,“对了……那客栈里有个伙计,他说要想追客栈里的人,得先下聘礼,有多少要多少。”
有多少要多少……江波涛眉心一跳,这种强盗作风……倒像极了他的一位老前辈。
“他指名要马尾巴了?”幸而有一众轮回八卦组,继续尽心尽责地替他挖掘着故事的后续发展。
“那倒没有,但是那店里有个长得挺不正经的伙计说,要想得姑娘的欢心,得用她最中意的东西来换。既然姑娘喜欢弹琴,那自然就要先奉上什么……乌丝……蜀同的。”
“乌丝蜀同?”镖局行的平均文化素质显然低于书馆。
“蜀同是什么不知道,但是我和杜明合计了一下,觉得乌丝大概就是乌马的尾巴丝。”孙翔摸摸下巴,脸上写着“我是文化人”五个大字。
“原来如此。”众人交口称赞二人的机智。
江波涛觉得不能再放任他们继续糟蹋自己的智商。
“咳……”他轻轻开口,“是吴丝蜀桐……”收到众人求知的眼神数个,江波涛继续开口解释,“蚕丝和桐木,都是制琴的上好材料。”
“先生你神了!”江波涛武艺上并不出众,自保有余,伤人却难,因此上也不大管走镖的事,只平日里替镖局算算进出账目,故而镖局里一众人都唤周泽楷镖头,叫江波涛先生。
江波涛再一次觉得有必要在轮回镖局内部办一个短期的扫盲培训班。
不过在那以前……还有一件事要弄清楚。
“这东西哪儿来的?”江波涛指着地上插着的乌黑长矛。
“那客栈里的伙计送的。”孙翔幸福地把却邪抱进怀里,“虽然人挺讨厌的,不过兵器不错。”神兵似有知,轻轻晃动哀鸣着想要挣扎出来。
江波涛温柔一笑,现场的轮回众不约而同地感到了温度的些许下降。
他转身回了东厢,不一时抱了个琴囊出来。
“去,把杜明叫出来。”江波涛微笑不改,“告诉他,吴丝蜀桐,我替他出。”
这句话果然好用,一眨眼的功夫杜明人已经站在江波涛面前,“先生……这不太好吧,这东西很值钱的样子……”一边说着一边紧紧抱着手里的东西,好像生怕江波涛反悔的样子。
江波涛看着好笑,“你轻些,古琴不比刀枪,弄坏了可不是玩的。”见杜明依然忐忑地望着他,又道,“若不出我所料,那客栈里的伙计,我应是欠他一个人情,如今正好偿过。”说罢拖上周泽楷,“小周也去?”
周泽楷侧头,疑惑地看向他,江波涛附在他耳边笑道,“是叶神。”周泽楷也笑,三人一同出了镖局大门。
一路无话。
一进门江波涛就被骇了一跳,刚跨进门的脚又不自觉地跨出去,看着匾额上挂的确是兴欣客栈四个大字,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门派,这才又跨回来,细细打量店内众人。他守轮回书馆数年,江湖事虽不刻意咨问,却总归也见过些世面。后几年转投镖局行,人来人往,消息自是更为灵通。此时一看店内坐的站的众人,江波涛心下只道俱不是等闲之辈。
靠窗喝茶谈天的两人,面目俱生,可其中一人腰上蓝光莹莹的佩剑却极夺人眼球,不是那传说中飞花摘叶即可伤人的冰雨又是哪个?
再看两人,佩剑的那个箭袖劲装打扮,十分爽利,嘴里絮絮叨叨也不知是些什么,兀自说个不停,一双点漆眸子乱转,一看便是个身手利索的剑步高手。另一个文士打扮,白衣宽袖,人物风流,举止端雅。江波涛不知怎地就想起来那日叶修来探周泽楷时那一句似真似假的抱怨。
“你说南地风物究竟是如何的?怎么这南人一个个都恁地水灵?那楚庭蓝溪阁的话唠和手残也就罢了,如今这毛头小子竟也如此。”
这两位想就是蓝溪阁的正副两位阁主了。江波涛转开目光,一眼撩到堂中两位跑来跑去端茶送水的伙计。两人忙得团团乱转,大堂里却并不闻纷乱的脚步声。江波涛凝神细看,一人正是叶修,另一人不认识,不过看起来,轻功造诣竟毫不输他身边的叶修。
正看得起劲,江波涛却冷不防被谁一把勾住了脖子。
“哟,上我们兴欣刺探军情来了?”叶修在他耳边调笑。
“不敢,”江波涛从叶修手里救出自己的脖子,环视了一圈亦笑,“叶神……是要东山再起了?”
叶修响亮地抖了一下手里的抹布,“哪的话,”表情一派凛然,“正经生意。”
江波涛抬手指向门口拎着块板砖转悠进来的包子,“这也是正经生意?”
叶修尴尬地笑,“误会,误会。”
江波涛也不深究,转身拣张椅子坐下,“叶神不赐杯茶么?”
叶修利索地从刚收拾的剩桌上给江波涛拿了一壶。江波涛倒一杯拿在手里晃了晃,“算一卦?”
叶修一脸惊奇,“怎么转性了?以前多少人跪求你都不算。”
江波涛捋住袖子防止它沾到桌上的油迹,慢慢地将茶水倒出去,“好奇嘛……我就看看卦象,不管解卦。”
茶水滤尽,茶叶慢慢凑成鬼画符。
“上九。”江波涛在桌子上顿了顿茶盅,搞花那张鬼画符。
“什么意思?”
江波涛无奈地笑,“叶神……你这是明知故问。”话中却又似有深意,“亢龙有悔。”
叶修也笑,“嗯,我这不是飞下来了吗。”
江波涛微惊,“叶神愿意说么?”说罢又自觉失言,抬袖掩口。
叶修敲着桌子笑,“我说你这谨慎过头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不就是被老东家扫地出门了吗,有什么不能说的?”
江波涛点头,“嗯,我多心了。”
叶修笑了半晌忽而正色,“先不说我,倒是你和小周。我已示警过你俩休要太过声张,怎么又跑这儿来明目张胆地开起镖局来?”
江波涛道,“我俩从未声张过,又何来明目张胆一说?”
“你也不看看你招的都是些什么人,昨儿歇在我们兴欣,第二天一早全客栈可不都知道轮回镖局有个色艺双馨的镖头周泽楷。这俩小子恁大嗓门,怎的就不去唱戏,到镖局行闹腾什么?”
色艺双馨……江波涛觉得这个形容词有点难以下咽,还是……
“多谢叶神提点,我回去必然跟他们说过。”
还是无视吧。
“一定和他们说好,小周和你,身份都不比寻常。一旦让人听了去,姓周的,又与江南王室遗孤同讳,让人想不起疑都难。”
“小周……倒不必担心。”江波涛踌躇了一下。
“怎么说。”
“圣上用兵,兵锋所指之处无不倒戈而降,江南平定之后,昔日王室早已满门皆为所戮,京城过惯了太平日子,应该不会再想着找一个王室遗孤的麻烦。”
“这么说起来,倒是你比较危险咯。”叶修上下打量他。
“不错。”江波涛颔首,“不过可惜,我不管走镖,现在是轮回镖局的账房总管。”
叶修一拍大腿,“敢情这么半天原来是我在瞎操心。”
江波涛连连摇手,“怎么会,当然还要谢过叶神,防备着些,总是好的。”看到叶修满意的神色后他话锋陡然一转,“叶神,吴丝蜀桐我可是带来了,我们镖局杜明那事儿……您给做个主?”
叶修一脸痛心,“唉你还真信……老魏坑那傻小子呢。要我说,直接要你们镖局分红。”
“小镖局不赚什么钱,怎入的了您老人家的法眼,吴丝蜀桐足矣……足矣。”江波涛艰难地和叶修虚与委蛇。
“说到底这事儿也不归我们管,人家姑娘自己的事儿,还得人家点头,你就是把吴丝抽尽,把蜀桐砍光,人家姑娘不点头也没用。”
江波涛一口气没上来,顿觉眼前一黑,“那魏前辈说……”
“所以说他坑你们呢……”
遥远的二楼有美女抚琴,杜明呈大型动物状蹲坐在一边。
好累……
江波涛想。
你问周泽楷吗?哦,方锐指使他去打一斤酱油。
……开玩笑的,请把目光转向后厨,向下一点,在、再下一点,往左……对了,就在灶坑旁边。
周泽楷:“……”
莫凡:“……”
周泽楷:“……谢谢……”
莫凡:“……不用……”
语言啊……是人类沟通的桥梁。
作者有话要说:
☆、【棋】(肖王肖)01 太极
“今日倒下不得棋了。”肖时钦看看王杰希笑道。王杰希也不辩驳,只搁下手中棋子,也道,“心乱得很,果真下不得了。”
“这可是稀罕事了,什么事能让你动心?”肖时钦随口问了,却只换来王杰希一叹,“不提也罢。”叹罢随手执了桌上一只紫砂园肚壶,将肖时钦面前的茶杯给倒上七分。
肖时钦知他心里不痛快,也不逼迫,自提起那茶盅来抿了两口,入口时只觉又轻又暖,微带苦味,一般茶意罢了。谁知走到胸口竟变作凉,像喝下冰水一般,大暑天里蕴的人舒服得不得了。
“这茶厉害,”肖时钦先就赞了一声,“哪里得这样好茶?”
“什么好茶,不过是些薄荷的梗子、叶子罢了。”王杰希依旧淡淡地,肖时钦一愣,低头看去,果然是一副药色,半点茶样都无。肖时钦摸摸鼻子,挺尴尬地干咳了一声。却听王杰希接道,“就这,明年只怕也不能得了。”
肖时钦顺着王杰希一直盯着的地方看去,就见窗外后院药圃里一片凌乱,原来这几日京都里大雨,竟似戳破了天窟窿一般的,把医馆主人精心侍弄的那几垄药材,也都泡做了药汤:眼看就能起收的薄荷东倒西歪趴在泥地里;白芍根还没长成,就给大雨冲出了土外,可怜兮兮地卷成一团;小池旁几株自生的香附倒还齐整,另有几分地空空荡荡,一株草药也不见了。肖时钦看着奇怪,随口问道,“这几分地里种的王不留行可到了哪里去了?”
王杰希道,“这几日好大风,吹片叶子下来,卷了我的药去。”肖时钦不懂,但知左右不过是他们江湖暗语,这几垄王不留行丢的必有蹊跷,再看王杰希,眉头锁着,一道和肖时钦闲话,一道收拾小几上不看的书,都码好整整齐齐地放回樟木书柜里,肖时钦打量他这书房,又与寻常人家书房十分不同。四书、五经等不见一本,手边几案上大都是些《救急方》、《千金方》、《济世方》、《太平方》这些药方子,书柜上倒有几本书,也都是《本草》、《伤寒杂病论》、《玉机微义》一样的药书。
肖时钦扫着一本书,随手拿过笑道,“你还看这个?”
一本《麻衣相术》。
王杰希将一本《葬经》归到书柜下层,答道,“闲着无事,看来玩玩。”
肖时钦笑问,“可大成了?”
王杰希歪着头想了一想道,“大成说不上,不过确是颇有所得。”
这一句勾起肖时钦的好奇心来,他将手里书翻了两页,书上引的典故,竟有大部是不曾见过的,肖时钦心里觉着好笑,暗道也亏他能看得下去,将手里书阖了道,“这书我可看不懂,不如先生来相一相我如何?”
这打趣措辞把王杰希逗乐了,“你又不是马儿,又不是姑娘,何用相看?”话虽这么说着,王杰希到底放了手中活计,拖过一把椅子来坐在肖时钦对面,肖时钦端相一番,像个学生似地坐在王杰希面前,由着他细细地看。
肖时钦生的不俊不丑,一双眼波流云转时却光彩灼灼,偏能夺人魂魄。王杰希看了半晌批说,“这竟是双大官的眼睛了。”肖时钦忍笑道,“只怕有这个相却没这个命,肖某自幼只跟师傅学些机关巧术,把那经纶济世的学问,不曾沾过半点,如何做的大官?”
王杰希只道,“手伸出来我看。”肖时钦依言做了,五指伸开递与王杰希,“手也会看?”王杰希答,“起立坐卧,都能看。”
肖时钦的手指节分明,手指修长,只于常做活的地方略有些薄茧,王杰希看了一阵儿,未及开口,只听门外风风火火冲进一人,原是医馆里的女学生柳非,福了一福道,“先生,外头城北的楼大户风寒了,求诊。”
王杰希头都未抬,答道,“你叫英杰过去,小小风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