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喜剧-第2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又贪馋地看了情人一眼,真的伸出手去在他的大腿根处那一片细细地揉按起来。
失路英雄闭上了眼,难得地毫不抗拒地享受着他的爱抚,却听见情人满心不愿的声音:“这次你有伤在身,趁人之危这种事不是我的风格。但是下一次……”
“那你现在又在做什么?”
赤子心笑得更开心了:“我说失路仔,你不会以为今天这么简单就要结束吧?”
他的手轻柔地滑到失路英雄的欲望上,小指的指甲轻轻地搔刮着表面,立刻逼出了情人的一句呻吟。
“想要继续、就把、吾的绳索……解开……啊……”
赤子心完全没有照办的意思,手上不停,口中却说着:“不是我不解啊,我不是试过了嘛,这绳子捆得太好,我解、不、开。”
失路英雄额上青筋乱跳,可是主动权根本不在他手上,他除了配合之外,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发泄过一次的欲望很快又精神了起来,赤子心起身跨坐在他身上,扶住他的欲望慢慢地凑近。
“不行!”失路英雄急忙出声阻止,“你会受伤的……让吾帮你……呃……”
“可是我解不开那绳子。”赤子心状极无辜地歪了歪头,“那么,只好这样了。”
“哈……啊……”
细碎的呻吟声落进耳中,却没有感受到情人进一步的动作,失路英雄疑惑地睁眼望去,却险些将自己的眼眶瞪裂。
赤子心半跪在他双腿两侧,双眼紧闭,眉头少见地紧紧皱起,脸上红晕满布。他的下身不着寸缕,上身的衣袍却穿得好好的,此刻长袍的下摆垂了下来,掩去了那片旖旎风光,却可以清楚地看见赤子心的一只手从袍底伸了进去,有节奏地缓缓移动着,在做什么,不言可喻。
失路英雄只觉得自己“轰”地一声烧了起来,嗓子里一阵干渴,不由地吞了一口口水,下身的欲望硬得发疼。
他算是彻底地服了自家情人诱惑人的本事,不需要眼神,不需要言语,也不用挑逗地碰触,甚至隔着这么一件整齐的衣袍,都能叫他放弃所有的挣扎与控制,缴械投降。
没有让他等多久,赤子心轻吟一声移开手指,慢慢地向前挪了一点。他长长的衣裾把两人相接的部位整个遮住了,隔断了失路英雄的视线。
不过现在的失路英雄根本没时间去管自己究竟看见了什么,他长吸了一口气,感觉到情人的手扶起了他的欲望,似乎还为那超出预料之外的火热坚硬轻笑了一声,然后一片柔软湿润渐渐地凑拢过来,赤子心的身子往下一沉,两人齐齐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
还是太着急了。
过紧的鞘合上欠缺润滑的剑身,只进去了一点便滞涩得寸步难行。
赤子心两腿一软倒了下去,急忙伸出左手撑住上身,手臂颤得一如风中秋叶,面上一点血色也无。
欲望的前端被紧紧箍住,失路英雄已经分不清哪是痛苦哪是快乐,只听见耳边的筋络突突地跳着,视线里闪烁着点点银白。
“这样不行……让吾替你……啊……”
话未说完,赤子心咬牙一个用力,失路英雄还来不及反应,便已尽根没入。
“该……死的……”赤子心伏在他身上喘着粗气,更多的汗从他额上流了下来,他稍稍动了一下,立刻听见身下情人难耐的低哼,却仍然控制着不动,以给他适应的时间。
“等一下,等你好过一点……再……”
他却没有领受这番好意的耐性。
“失路仔,只怕你……等得,我可……等不住啊……”
他强撑着开始移动身子。这种情况下,越是等待只会越是难耐,还不如直接继续下去,反正到了后面,之前的难受也就不记得了。
失路英雄攥紧了身侧的床单。粗粝涩滞的摩擦带起的不止是钝痛,还有比往常更加鲜明的快感。从前每一次交欢的时候,他怕他受伤,都是再三细心地为他放松润滑,充足的前戏每每漫长得让赤子心难以忍受,还从来没有尝试过像今天这般的急切。
可是今天有什么不太一样,他们两人似乎都急迫地渴望着拥有对方,这份急迫让他们将理智抛在了脑后,也不去想这疯狂的交欢将为身体带来怎样的负担,只是深刻而强力地契合在一起,一次,又一次。
什么时候痛苦已经退居二线,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快地尖叫,神智早已迷失在遥远的角落,血脉的搏动起伏交相呼应,汗水和呻吟分不清源头和归宿。失路英雄觉得身上的绳索不是束缚,而是一道迷醉的符咒,让他在这片欲浪之中一阵阵地眩晕。
从他的角度看上去,他们两人俱都衣着整齐,而这平静的表面下遮蔽的,是背德的交欢和至极的沉沦。这对比让他生出一分羞耻,却立刻被更强大的欲望吞没了。
“赤子……心……”
几欲气断的一声呼唤,下身传来一阵阵绞紧的蠕动,他再也管不住自己的声音,只觉得陷入了最疯狂最迷乱的一个梦境当中,空气被焚烧殆尽,血液飞速地流转,然后,失去了神志。
赤子心重重地倒在了他身边,他的喘息喷吐在他裸露的肩头,渐渐地平息下去。
他伸手绕过失路英雄的脖子,和他交换着温柔安抚的轻吻,一动也不想动。
他领口的几个冰凉的金属饰物触到失路英雄滚烫的皮肤,引起了一阵瑟缩。
失路英雄被那凉意一激,恢复了几分神志。
“赤子心,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赤子心懒懒地闭着眼睛:“哎呀失路仔,我说过我解不开那绳子。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很多时候都骗过。
失路英雄是没有直接说出口,但也免不了心中腹诽。
“那就用剑划开,衡剑就在床头。”
赤子心闭着眼睛去摸那柄剑,一面说着:“衡剑知道你拿它干这个,一定会被你气死。”
言罢,还真的听见一声铃响从床头那边传来,状极赞同,赤子心“噗”地笑出声来。
失路英雄也笑了。
巍巍衡剑,锋利无匹,可斩邪魔除外道,保卫武林安宁,今日要它来割这小小绳索,似乎是有点大材小用。
“拜托一下,能割绳子的剑也是好剑哪,说不定哪一天你家主人就要靠你割绳子救命咧。”
赤子心跟这柄剑斗嘴已经成了习惯,原本还带着三分同情的,这会儿倒是非拿它来割那绳索不可了。他睁开眼睛,将自己的身体往上挪了一点,刚要够着剑柄,忽然将手收了回来。
“险险忘记了,你那把剑不是什么简单角色,在我的手里不是变成碗公就是变成鞋,我可没那个本事拿碗公切绳子。”
他揉着酸痛的双腿坐起身来,下床到旁边桌上翻出一把灼药割绷带用的小刀,夹在手指间上下翻飞,也没看清他怎么出手的,失路英雄身上的绳索便齐齐断了开来。
“啊。”
束缚过久的血脉忽然一畅,失路英雄先是觉得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疼,接着便是痒,过了好一会才慢慢平复下去。他伸手把情人拉回床边,接着张开双臂如愿以偿地将人搂在了怀里。
经过了这么多折腾,总算抱到人了,还真是不容易。
失路英雄轻轻摩挲着情人的脸颊,唇瓣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耳边颈侧轻吻着。
赤子心笑着叫“痒”,躲了开去,失路英雄不满地把人圈了回来,这次不止是吻,还用牙齿轻轻地碾着他的耳垂,双手伸到他颈后,顺着骨骼的脉络抚按着酸涩的肌肉。
赤子心舒服地出了一口气,顺从地蜷在失路英雄的怀里,享受着情人贴心的服务。
失路英雄的双手慢慢从肩头滑下,解开赤子心衣衫的系带,除掉了他上身的衣袍,略略加重了一点力道揉按脊背的关节,接着是最酸痛的腰后。
赤子心“啊”地叫了一声,然后便慢慢放松了,闭上眼将头搁在情人的肩窝里。
失路英雄的手很稳,力道适中地将方才累积在肌肉中的疼痛和酸胀一点点地揉了出来,免得累坏了的情人明日起身时觉得自己将四肢忘在了床上。
他的手落到赤子心的腿上,比方才更用力了一点,赤子心喘了口气,没有作声。
直到他坐起身来轻轻敲打他的小腿的时候,赤子心才耐不住地收起了腿,只说难受,死也不肯再让他按了。
“别闹,现在难受总比明天腿疼好。”
见情人一个劲儿地摇头,失路英雄只好放弃,重新把人拥在了怀里。
“失路仔,你的衣服磨人的很,脱掉吧。”
“好。”
“失路仔,你的身上很暖和,再抱紧一点。”
“好。”
“失路仔……”赤子心笑着睁开眼睛,右边的眉毛挑得快飞进头发里去了,“你准备这样磨到什么时候去?我都要睡着了。”
两人之间毫无障碍地紧靠在一起,情人的反应哪里可能瞒得过他去。
“你可以尽管睡。”反正我有把握让你睡不着。
赤子心磨动了一下两人紧贴的腰际,嘴里却故意说着:“我记得你是个伤员。”
……刚才怎么不记得我是个伤员了?
“‘这点小伤算什么?’用了你们家的特效药,吾已经痊愈了。”
“……你不要乱用我的台词……”
“是啊,吾是个伤员,”失路英雄的语气平静得近乎陈述,“所以请你好好配合一下,免得动到伤口。”
赤子心真的万分配合地躺好,闭上眼睛找周公聊天去了。
然而不到半刻时间,他又睁开了眼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可能睡得着呢?
失路英雄以一种虔诚得近乎膜拜的态度小心翼翼地爱抚着他的身体。身周落下的吮吻、轻噬、抚触,力道轻得几可忽略不计,却温柔地浸润到他的肌肤骨髓中去,细微的快感虽然并不足够燎原,却持续而绵延,将他散离的神志从周公的棋台边一点一点地拖了回来。
这个世界上他最无法抗拒的东西,恐怕就是失路英雄的温柔。
他并不害怕疼痛,也没有太大的野心,更不会将钱财看在眼内,甚至生死他都不曾惧怕过,只有情人无言的温柔呵护,让他想不出方法去拒绝,让他心甘情愿地沉沦。
胸口那一点上传来湿润柔软的包覆含弄,依旧很轻,偶尔有粗粝的牙齿突袭般轻咬,传出一阵一阵细小的电流。而待这片肌肤完全润热之后,那些逗弄和包覆却忽然消失了,沾了水的乳尖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起了一片战栗。
失路英雄朝着那片肌肤吹了一口气。
“哈……”
赤子心的身体整个抽搐了一下,温热的气息拂过冰凉的乳尖,隐约的挑逗远比直接的爱抚来得更为惊人。
失路英雄压在他身上,将一根手指缓缓送进了他的体内,仍然湿热的内里毫无抗拒地接纳了它,以及之后的第二根,第三根。
赤子心此时并没有之前那般强烈的欲望,只是觉得失路英雄的拥抱令人无比安心。
然后他的情人从身后圈住了他,温柔地嵌进他的身体里。
这一次的欢好持续了很长的时间,没有激烈的夺取和疯狂的蹂躏,也没有急切的厮磨和挑逗的言语,快感是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累积起来的。深重的呼吸声里,每一次抽送都是缓慢的尽根没入尽根而出,初时不觉得什么,到后来便成了无与伦比的折磨。
“失路仔……快……一点……”
“嗯……”
“‘嗯’是什么……意思啊,我让你……快一点……呃……”
失路英雄搂住情人不安分的腰:“吾可是伤员……不能太快……”
“你!”
赤子心恼怒地开始挣扎,却被身后的人抓住了双手,这才发现自己的姿势是被人完全禁锢在怀中,根本无从挣脱。
失路英雄将头架在情人的肩上,一本正经地说着:“别动……唔……小心、碰到伤口……”
赤子心气得眉眼生烟,凭什么明明是你有伤,却拿来威胁我?
可是气归气,叫他不顾一切地挣脱开去,他却不敢,也不舍。
赤子心闷闷地发现,这个毫无逻辑的威胁对他居然真的有效。然后他明白过来,不止是情人温柔的对待他无法拒绝,就连他自己,也被传染了似的,开始学会温柔地呵护他的情人。
这种放在手心里珍爱包容的心情,对于恋爱中的每一个人来说,都是一样的。
失路英雄抓着他的双手一寸一寸地向下移去,带着他包覆住自己的前端,激起更多更深刻的欢愉。赤子心闭上眼,将全部的身心沉溺进去,深深浅浅的吟哦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空气中。
天色渐渐地亮了起来,窗外歌唱了一整夜的纺织娘抖了抖身上的露水,收起翅膀回家去了。
而小屋里若有若无的絮语声,从半开的窗子里流泻出来,犹不知何时才能停歇。
一日后孔雀回到这间小屋的时候,只看见一截截断裂的绳索遗留在地上,被捆的人却已经人去屋空。
她走进去拿起桌上的一张字条。
上面有一笔飞扬跋扈的字迹留了这么一句话:
“女人,失路仔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