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降旗-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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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降旗君你光脚吧——把袜子脱了'
'……会好冷的!'想一想都可以抖着身子跳。
说道冷,手指那块还是热的。肿了,无名指比大拇指还粗大,小拇指也有一点,却没变色。皮肤呈现的是紫色和红色的杂色。我捏起的拳头很奇怪,因为无名指不能完全向手心弯曲。
监督为了照顾一下我们这些坐板凳的替补,又分了组来比赛。
监督吹了一声口哨。
'降旗,不想打到人的话把你手拐子放好了!'
'是!'
'降旗你是第一次打球吗?怎么用手掌运球!!'
'对不起!'
'降旗君!!快传球'←队友喊的
脚下急刹车,鞋滑、摔倒。头看天花板、四肢平躺、球从手指中滚在别人脚下。
变成死球,大家都拉长气息歇歇。被监督打发去买水的前辈破门而入,耸着肩膀喘着粗气一甩手就将装着水瓶子的口袋抡在了板凳上。队长一声令下暂停,全体队员蜂拥而去喝水,瓶盖都滚在鞋底,死不瞑目。H2O洒在衣服上湿漉漉一片分不清是碳水化合物还是纯净物。
队长坐在另一条板凳上,手掌捂在腰间眉头轻轻往眉心挤去,闭着眼睛不像若有所思着在考虑终身大事。相田看他样子不对,好心过去问候,结果无果。以为他太累了,笑着说邀请他吃饭好啦。
队长一睁眼,盯着相田,小心翼翼地问,真的?然后被送上了拳头一枚。
被监督拉去比赛的队长在中途突然跪下。相田让日向推在了地面上坐着,叫他脱了上衣也将他的球鞋拉掉。
眼睛的数据让她心脏狠狠一抽。
'怎么搞的!你怎么受伤的'声音如洪钟大吕飞入大家的耳朵震动耳膜,都不约而同的望过去,纷纷靠过去。
'前辈?怎么了'
'日向前辈'
'受伤了?还好吗!'
换上关心问候的眼神,挤在日向身上。他觉得浑身不舒服,他大男子主义般藐视一切伤害,
无所谓般摆了摆手。
'没事,都快去练习'
'啊,抢我台词'相田五指张开如秋菊怒放,压在日向头上。不断往下压,让日向像小鸡啄米般点头点头。
日向顺平最后望着降旗光树的瘦弱的背影,弱,能产生枯枝在风中摇曳的幻觉。
我脊背当然在发凉。
'降旗君,你姿势很不对劲,是哪儿受伤了吗?'
黑子说的话很体贴人,如果他不是从我身后偷走球的话我会更感谢他,不过输也是迟早的事情,我所做的不过是努力张牙舞爪地等待。
'才没……'
果然和匹诺曹一样的说谎话的下场都不怎么好,我被火神拎着衣服像被提宠物一样提起来,来到监督身前,火神就替我请了假,他也被批准到外面去,因为有人照顾最好。
'降旗君,手没好之前不要碰球了'
'可是……'
相田不耐烦地打断我的寡断,她一直都气在头上的,特别是日向前辈受伤之后,五官更是挤在了一起,她的苦恼和愤怒都摆在了脸上。'等手指好后再碰篮球!!'
'啊,是……'
火神说道'这样还打球的话,手指很难恢复'他声音放得很轻,除了他就只剩下我可以听见。我点了点头,也希望他能把我放下去,被提着的感觉很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
☆、影子降旗
日落黄昏你会看着吗?一直盯着,当闭上眼时在茫茫黑暗中出现红光四射的幻觉。
'只有流浪汉才会这么颓废的看着吧'我就这么看着还说这样的话。事实上,我是从教室窗外瞥去看见的。我被火神从班级叫里出来。他站在门口用身高便挡住了一切,别人大抵只能看见火红色。
'我送你回去'他将书包带攥在手心里吊在了肩上。
'家附近有球场'我试试着问,只想看他反应……反应,吗?唉……
'Goodddd!一会儿顺路去玩玩吧?降旗你有篮球?right?'只要长了眼睛的人一看就知道这货百分百是热血白痴。血气就可以涌动半天,等到风吹来时还不能冷却——恐怕要等下雷阵雨。
'我也想……'
'抱歉,忘了你不能打篮球'他挠了挠后脑。
也不能算这个原因,右手不运可以用左手,虽然每次我用左手运的时候都感觉着手绝对不是我的——为什么它不听我的话呢?还有那群混蛋在球场等着。
因为火神还是记不住路的原因,我依旧走在小路上前方,路过球场,我潜意思里要我靠边儿走,尽管那边还有没有枯萎的绿茵植物,放眼望去,灰蒙蒙的城市里一点点的生机勃勃——一点儿都不美好。
他们又挤着眼睛笑着,朝我走来时扭头看见火神立刻又钻了进去。
火神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双手抄在裤兜里回头只管走。到了我家门前才对我说了。
'……还是去我家住吧'他抬手就蹂躏着我的头发。
'这样吗?谢谢,我很喜欢吃火神君做的饭菜'
'唉?真的吗?thank you'
虽然他只是说随便做做,但味道却意外的不错,在两三天内的短暂时间就可以将一个人的胃惯坏。我是深深体会到这一点才敢冒出此言。他和他的饭菜的余香在我家里久久散不去,那时他走后我便有些留念他。
我只带了衣服和球鞋,因为火神那边有房间有被子有床有拖鞋……总之,居家生活必备品他都有,而且还有备用的。他的衣服我随便拿一件套在身上都可以当浴衣解决了。
次日我才搬了过去。
他家天花板真高——第一感想。他家很整洁很干净每个角落的物品都是井井有条的。他的篮球被搁在沙发旁,球反着光辉,干净地就像刚出生的婴儿,上面挂着的水珠让我知道它刚被火神洗过。
当阳光照射过来时,只会先洒在他身上,拖出长长一串的影子,一刻不离地跟在火神背后。即使他会踉跄着摔倒,依旧默默地等待他再次站起来。但是,没有没发现你的前身和后背的温度不一样?
侧过身、光阴顺势擦身而过。
'全国大赛!!'
'真棒!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哦哦哦!热血吧各位骚年!!'
我在一旁嘴角吊着魂魄身体一抽一抽的。这声音不冲上云霄那不叫声音,不刺穿天际不是嗓子喊的,不让我吐一口老血我不是人。
诚凛这边气氛有些压抑。
大抵是监督苦眉愁脸,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大家跟着一起唉声叹气——就因为队长日向顺平的伤还没好。脚走起来尽管不是一瘸一拐的但是他表示跳起来有些疼,下楼梯时,那痛楚便体现得淋漓尽致。
'只要不跳就行了吧'日向摆出一副虽天下人吾往矣的伟大精神。
'太小看我了,我可是队长!!'
'喂喂,你们那是什么眼神!我还没死'
'再这样看着我,小心你们的小OO都烂掉哦'黑化模式开启。'都快点给我出场'快马一鞭快人一言,都说清楚了,就上场,明了简单。
我和其他替补队员又在板凳上举着个硬纸板,上面写有诚凛加油。我拿出便当慢慢嚼。香味招蜂引蝶的,一旁边群人都是饥饿的蝗虫,一人一口,分完了。
我都不担心第一场会出什么意外,尽管那个人的个子很高,头头比春天冲出来的春笋貌似还挺尖,但是火神和黑子的配合的话,是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的——确实没什么问题,每一节只打10分钟,四节结束后差不多有44分钟(犯规罚球时不算时间)
我看了队友的手表。只觉得时间过得真快——屁股又坐疼了。
有心人在起哄,在指着我说日本第二的怎么没上场——第一的快被遗忘了,第二的还被记着,因为他本人就很二。我很躲到了其他人的身后挡住他们的视线。有些后悔冒出那些奇怪的话。
部队走到外面时,黑子顿了顿脚步,他的眼睛盯住一个人,穿的校服应该下一场比赛和诚凛的敌人。
'绿间……'
'啊——绿间真太郎君,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了'我冲着在灌木丛另一边路过的绿色影子挥手,他和黑子在同时停下了脚步。他听见我的声音,却看着黑子,眼神冷的让人吹着珠穆朗玛峰顶峰的雪和风。
'哦'他应了一声。'上次……'好像话没说完,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拔腿走了。
'他……'火神发出了一个音符,不言而喻的,黑子接了下去。
'奇迹的时代的另外一个人,是绿间真太郎'他蓝发发梢搬动,他头一扭,看向我'降旗君你认识哦?'
'话是这么说,但是也不算认识吧……'
'他的能力是100%命中的投球,以前的范围是半场,现在……我不知道,大家,肯定都有进步的'
想起绿间在打野时一开始的投球——全场啊,一定是全场啊毋庸置疑的。
好像……绿间君是左撇子吧。我还记得他投球时右手托着球,左手放在球上的靠后位置。绿间君的背影正在瞳孔中渐去渐远,他左手托着青蛙模型,手指上面缠着绷带。缠绕很均匀,将指甲也包裹起来。
'他在保护指甲……'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学过绿间缠绷带……
——真是技术活。而且还影响手感。
把指甲剪短,就可以避免在打球时,球会将指甲撕开,血淋淋地头撕到尾,新鲜的肉露在空中。
这样就保护手指了。
☆、影子降旗
绿间的超高抛投射我看过了,在人群的惊呼中我是一样的不能保持冷静。
再加上绿间真太郎的身高,让防守方根本不能触碰到球,更别说想帽下。第一节大概就是凭那样的糟糕情况落后,拉开了一定的伤心距离。
一小节的休息时日向前辈将大家聚在一起,火神虽然说了他的弹跳也许能碰到绿间的投球,日向还没说出口监督就挤了进来教训火神。唯唯诺诺地听着却没打算听进去。
'那家伙,只要距离越远的话,姿势也会保持的越久'日向推了推他的无框眼镜,镜片配合着老大的威严在灯光下闪耀了一番。然后他一掌砍在火神头上,眼睛死盯着他'你、在、听、吗?'火神流下一滴冷汗,很庄严地点了点头。
希望那样的情况不要发生。监督的脸这么写着,面朝着日向顺平。我们坐在一旁,监督突然起身,双手十指合一,带着担心的意味。
'日向前辈,到底是怎么受伤的'我问去,但迟迟没有人回答。大家紧紧抿着嘴唇,锁着眉头。这样,周围都是冷清的,空气是潮湿的,气氛是压抑的。这样放佛就和热闹的比赛现场与世隔绝。
监督并没有转过身,实现一直不离日向顺平,她往手伸出手,抓住我的手腕。
'一会儿,就拜托你了降旗君'
'什么……?'为什么?
伊月在外线却将高尾挡在身后,大坪运球想直接插入却看着前方有两名防守方锁着己方队员双手伸展形成了网状,他往后撤步,传给了绿间,脚步急忙上前,欲为绿间做好保护。
高尾看伊月就觉得不对劲,抬头却看见黑子利用着自身的存在逃掉了防守,在大坪传给绿间,球刚碰上他的手心,黑子擦着他身子顺势拍走。伊月见黑子成功,要上前跟着,并且继续防着高尾。高尾却从内线中一个和队友的错位,伊月反倒被防。
黑子速度不行,高尾追上后截了黑子传给火神的球,往地面击球拍给了绿间。绿间抬起了双臂准备射击,大家都还在僵硬中。日向闷哼一声一脚上来挤着绿间的身体,绿间往后挪了一点的步子,顿时失去了平衡,绿间挑了挑眉,为防止球被抢走在身后运。
——反而被火神偷走了球。
'火神,好样……'还没说完腿却一软,双手抱着脚立刻掉在了地板上。
'诚凛要求暂停'
'喂喂,怎么在这个时候暂停,多好的球!'
'诚凛搞没搞错啊,扰乱己方的节奏啊'
'好可惜'
观众台上传来激动的声音,都是朝着诚凛的方向,为诚凛惋惜。
相田气势汹汹跑到场中,一爪子勾住日向顺平的球衣,往后转身就拖了回去,按在板凳上死也不要让他站起来。
'降旗,我请求暂停,只想让你有个准备'监督的语言转了个方向立刻指向了我。我小心偏过了脸只为了不让监督看见我的有意躲避,火神用衣服擦了擦手心的汗,他过来揉了揉我的头发。
'你没问题的,降旗君'
我笑了一声,心知道等休息时间过后就是我上场的时间,这就放佛回到了过去——'队长'也经常对我说这句话,他还会加上一句。
'你还有队友,不是吗?'
——日向顺平的开口把我愣了好久,我呆着地看着他。他抬手往脖子上抹去,一副你他妈想找死的模样把我从僵硬的思维中打发醒——死不想看日向队长的脸了——好恐怖。
'我才没害怕……'
伊月走过来伸出了拳头,我右手捏着同样的形状,伸出去与他相碰。
'一会儿你站在我的位置'
'唉?为什么?你呢?'
'我会继续防守那个叫高尾的人,不过,如果你有困难,找个机会和我错位,我会来帮你'
'好!'
沉默间,我偷偷看了看火神君,他发现我的视线只是笑着“哦”了一声。监督说过,火神最好不跳,他还在发育期间,过激的行为会让他受伤——说起来,火神君才是那个需要照顾的人吧……
都在照顾“第一次”上场的一年级新生。
当后控的洒脱在于拿球次数最多,我带着球从后场带到前场,前方被阻拦时我将球传给了伊月前辈,伊月虽然在外线,但是他靠篮筐里边防守,如果高尾要去截球的话,他可以传给落单的黑子,这样更顺理成章地间接给火神。或者让在三分线上的水户部投球。
绿间挡在我身前,我咽着唾沫看着他,然后转身走掉,并不是不防守他。我跑到水户部身后,因为敌方的防守我们莫名其妙的错位了……
'糟糕!'
因为对方的阻碍,火神只能在分位线附近用投球的方式,那个角度在篮筐的一侧,看着篮筐的感觉很陌生。将力量放的很轻努力投了,球也只是在上面打转后弹了出来。
我跑上跳起抢住了球,虽然大家都是一愣到底,但不愧都是久经沙场,很快反应过来。以为降旗会投球时没想到他插了位置,跑到分位线的一个点上。
相田狠狠用手掌拍在日向身上。双脚不停跺着地面。
'啊啊啊,这个降旗在干嘛啊,怎么抢篮板去了!!'
'疼疼啊!!'
'啊啊,抱歉!'
我举着球,在它脱离手指时被绿间一巴掌拍掉,在球快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