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降旗-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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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违背我意愿的人，就算是父母也得死＇
　　
　　＇赤……＇
　　
　　＇一会儿还会再见面的——那么，今天的招呼就差不多为止了＇赤司说的那个“还会见面的”也不知道说的是谁，但没人愿意去猜测——自然也难猜到。他双手操进了裤兜里，转身要离开聚集地，背景是铅色涂抹了空间，背影潇洒干脆。
　　
　　＇什……赤司你就把我们叫出来扯淡吗！＇青峰扭过了头。
　　
　　＇……＇
　　
　　……
　　
　　神经在绷紧的一瞬间放松，感觉脚下底盘不够稳定身体简直摇摇欲醉。
　　
　　＇回监督那里去，她又该生气了＇火神挠着后脑，故作一脸苦恼。大家到那里后则变成了真的苦恼了。火神将东西放进了柜子里，换了球鞋和衣服。黑子和降旗在附近保持着沉默。＇满脑子都是那个家伙＇
　　
　　＇挺在意那个人的……＇我突然开口，将剩余的东西放在了柜子里。
　　
　　＇就算不想去见他也必须去了呢＇黑子说。
　　
　　＇哎？我吗？＇我指着我一脸的诧异。
　　
　　＇他说过了＇
　　
　　我留下了一滴冷汗。
　　
　　球场中正是海常和平石的比赛。场周围异常热闹。观众的热情是绝对的。诚凛去看了赛程表，却发现自己的比赛的第一场便是和桐皇对上了。毋庸置疑的，是异常瞩目的一个比赛。
　　
　　火神坐着深呼吸，不断活动着关节，体内传来肌肉绷紧骤然放松的声音。
　　
　　＇一定要赢！＇
　　
　　镁光灯闪耀，摄像机准备。坐在门口的人倾斜着身子，跪在地面上的人闭着一只眼睛。
　　
　　那场比赛我没出场。本是想当做意外中的意外来使用的替补，后来在火神开启了zone模式后我便没了机会。我被支配去买水，在我跨出冬季杯比赛现场的第一步开始，冰冷的雨水猝不及防得打在我脸上。
　　
　　我左顾右盼，没找到可以借用的雨伞，天知道“王侯将相令有种乎”的意思，我拔腿冲刺去了超市，超市的距离不远不近，挺亲民的。
　　
　　我推着车子路过收银台，背对着的一群人有两个眼熟的，心知肚明的我没去看。超市的自动门迎着来往脚步拉开，随后关上。思维僵硬了很久后我才提着一堆的水往外面冲了出去。
　　
　　＇队长……队长——花宫真！！＇
　　
　　太远了，声音在时空中渐渐磨灭，还未传到人群处在转角处突然消失——一切恢复往常的寂寥。
　　
　　＇真是的太笨了我＇我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耸拉着脑袋提着装水口袋准备原路返回。
　　
　　雨滴俞下却是俞饱满，打在手心上隐隐传来被闷棒击打过的隐匿过的疼痛。天色变得灰暗起来，被雨帘蒙上了朦胧。
　　
　　＇呃……没事吧小姐＇
　　
　　踩着高跟鞋的路人在水泊中滑了一下，鞋跟在地面上折断下突然撞了过来。路人在雨中显得匆忙，路人摆了摆手说了谢谢，脱了两只鞋子继续赶路。
　　
　　我干笑了两声，显得有点傻。
　　
　　＇降旗光树＇那声音就像是从远古时代传来，神经再次被扰乱，惊得人不敢动，不能动。声音的银色太陌生太熟悉以至于不能忘记。
　　
　　还有那个人的脸和他借来的剪刀——还有他的异色双眸。
　　
　　如他所说“一会儿还会再见面的”——这个人有预知未来的本领吗？！
　　
　　赤司的眼睛始终未从前方的篮筐移过一毫米，手中运着球。球击打在水泊中，发出击鼓一般的声音。他不看我我便想逃走，哆嗦着移动着脚步，在最后一个警告的发言后便抛弃了这种愚蠢的想法。
　　
　　＇有本事再移动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没写完，因为要睡觉了。澄清一个事实……——降旗挺身而出的那个梗是我在赤降吧的一个帖子里翻到的一张短漫。此梗萌杀我。有兴趣者去那个贴吧看看~~~和我一起潜水~~
　　
　　PS：降旗作为总受君我是死认认定了，就算天崩地裂地震海啸世界末日赤司的剪刀袭击也不改变。除非是降旗火神互攻【被殴。
　　




☆、主角配角

　　就像那样的……
　　
　　天使被折断了翅膀。
　　
　　太可惜了。
　　
　　_
　　
　　烟雨蒙蒙，雨朦胧，人朦胧。
　　
　　雨帘中并不存在篮网和篮板这一说，环绕在赤司周围的只不过是两条板凳，和夹杂在前方的一个高高举着的已经破碎的灯。灯下突兀着树立着圆形的合金框架，在铅灰色的背景下依旧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雨水寒冷刺骨，冰冷深深潜入骨髓。
　　
　　＇既然遇上了，无论如何都要来一次＇赤司手中的篮球毫无征兆的落入连篮筐——空心球。＇来吧，凡人＇
　　
　　我狠咬了发颤的牙齿，就算是害怕我也承认了，但是绝对不会去躲避。想要尾随在那个人的身后是绝对不容易的事情。
　　
　　＇请多指教！＇
　　
　　我奔跑过去将球抱在怀中，往后退出了地面上手动画出的凹凸不平的曲线，赤司踱步走进了内径。他站立在我面前，眼睛习惯性得盯着人类脸上的上三角区，使得自己在更高的起点上俯视着芸芸众生。
　　
　　而我亦是被藐视的那一个。
　　
　　我在曲线外运着球，小心翼翼的朝内面靠进一面又退一步给自己留下观察的机会以便突破。我看着他，必须得看着敌人。异瞳带来的压力是巨大的。但是
　　
　　哪怕是能正视他三秒钟也是我的胜利。
　　
　　灯下只有一个篮筐而没有篮板，我唯一的选择只剩下上篮。
　　
　　我向右跨出了第一步，他伸展了手臂身子连同不明显的影子一同晃了过去，我的右脚立刻缩了回来，重心压得更低，球在手中不停坐着变向运动。身子开始左右晃动，每一个幅度相当大，左右脚不停迈开或者退步，球不时往胯、下穿过去。
　　
　　为了欺骗他我将动作越发变得夸张，他却能明了的知道我下一步的方向。
　　
　　他又贴了上来开，我侧身将球低运在靠身子的后侧，我背靠着着他想挤过去。他的瞳孔微微收缩，警惕着后退了一步，脚下的动作变得更快，人影摇动，让我眼睛一片混乱——猝不及防，我摔到了水泊中。
　　
　　球从手中滑落到脚下，再弹跳到赤司的鞋边。我诧异的握紧了拳头，泥土一同黏了上来。
　　
　　脚尖跟正好踩在了三分线边，眼眸惊讶得盯着脚下，只能发现连内线都没能进去的我。
　　
　　水浸湿了大半身的衣物，变得肮脏不堪。
　　
　　＇好……好厉害＇
　　
　　＇真是可惜…＇
　　
　　混沌的世界中发出的一声叹息，像哀悼，像讽刺，微妙的情绪混合在一起，我不明所以。
　　
　　脚下的步伐转了一条弧线，他侧身看向我。＇你还有更大的空间可以发展——目前这个环境太糟糕了，至少，对于你来说＇眸子的颜色在灰色的背景下露出诡异明亮的色彩。冰冷而僵硬。
　　
　　＇赤司君……你想说什么？＇
　　
　　＇……＇
　　
　　原创传来洪亮的声音，硬是刺破了寂寥的时空——＇降旗光树！降……＇在第二声下看见另一抹色惨后音符戛然而止。
　　
　　＇赤司＇火神将水泥地上的我拖了起来，冷冷的称呼着赤司征十郎的姓。＇降旗你没事吧！＇他将校服脱了下来披在我身上，露出了手臂上坚实的肌肉。
　　
　　大家随后赶了过来，在一瞬间停顿了一秒后，黑子和赤司打了招呼，没什么情绪起伏，单纯的一句＇你好＇＇嗯＇。之后除了淅淅沥沥的雨声外再也找不到任何声音。
　　
　　＇你这家伙对降旗做了什么？＇火神靠近赤司五指攥紧了赤司的衣服。赤司耸了耸肩，异瞳饶有兴趣的看着火神大我。
　　
　　＇做了什么不就在眼前吗？＇
　　
　　赤司的嘴角向脸颊拉伸凹了进去，一个完美的弧度与线条。手中的动作横挥了过去，那动作柔和的就像春天的第一滴雨一样柔和。在袖子中突然崭露的刀刃让火神的表情明显扭曲了一下。
　　火神被轻易弹开，赤司扬了扬眉往后退了一步。
　　
　　＇火神你误会了，只是较量了篮球而已＇我上前挡开了火神。＇我们还是走了吧，大家都很累了不是吗？＇
　　
　　那时的睡意确实早席卷了诚凛的人，和桐皇的人的较量消耗的经历实在是历无前例的，连开心的时间都没有。
　　
　　＇走了吧＇监督说了一声，望着大家垂了垂眼眸，没完全掩饰过去的兴奋努力压制着，因为——大家很累了。
　　
　　灼人的声音急骤冷却，
　　
　　雨滴渐渐变得稠密，
　　
　　时间越是拥挤
　　
　　人更慌乱。
　　
　　＇我身边的任何一颗棋子，都有所归所属。他们拥有自己的实力，拥有自己的信仰——我是信仰，我亦是发掘者＇
　　
　　赤司的声音在耳畔边缭绕，在大脑中徘徊。久久不散。
　　
　　＇对于人才，我可是加倍的珍惜啊，呵呵＇赤司笑了，脸上的五官突然变得柔和。＇你愿意……＇后面说的是什么？距离太远了我听不见。
　　
　　——呐，火神君你听见赤司君说什么了吗？
　　
　　——太远了听不清楚，嗡嗡的声音好吵啊。
　　
　　——那算了吧，说话诚凛赢了桐皇，大家要去庆祝吗？
　　
　　——当然，去我家啦~
　　
　　当然，大家一到火神君家里集体内伤栽倒再变成沉睡。睡得世界是昏天暗地……
　　
　　监督在场前挡着我，我往左她也往左跨区，我朝右偏，她亦是往右，反正就是不让我前进一步，稀里糊涂的死盯着丽子的后脑勺，盯着盯着盯着，然后……后脑勺就被戳穿了……才怪咧。
　　
　　监督华丽丽转身一只魔爪拍上我的肩膀，只见她咧嘴一笑雪月风花阿罗多姿。我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心想监督深不可测是非人哉！＇诚凛和雾崎第一比赛时降旗就不要出场啦＇
　　
　　零点五秒之后我反握着监督窄小的双肩拼命地晃动＇唉唉唉唉唉——？为什么为什么？怎么能这样？不可以这样？！监督你吃了什么药？！！！＇
　　
　　然后……然后……然后我就扑街了。
　　
　　诚凛一等人看见相田丽子拖着被打着马赛克的某某人到了休息区然后自己一屁股坐到了板凳的一旁翘起了二郎腿。做着微笑表情的五官在瞬间急骤降冷变成阴霾。五指不时在身边比划什么东西，指甲和木质凳相互摩擦发出沙哑的声音。
　　
　　＇第一节，火神、黑子、木吉、日向、伊月。拜托大家了！＇
　　
　　观众的眼神的焦距紧盯着出场口，五位人影从黑暗中悄声无息地踱步而出。＇那就是雾崎第一吧，听说和他们比赛过的队员都受了重伤＇
　　
　　＇不要吧，好可怕~＇
　　
　　＇怕什么，这次的对手可是打败了桐皇的诚凛耶！＇
　　
　　＇耶什么耶，犯规才是最无敌的——真是可恶＇
　　
　　一阵哗然飘过。大家看看笑而不语，知其他球员有苦难说，耸肩无奈下纷纷拿出手机拍照发雅虎论坛。但是——就是抓拍不到那精湛犯规的一瞬间。
　　
　　我伸出双手捂住了脸，指缝间还能看见并不刺眼的灯光。蹬了腿起身坐在了监督的身边。我的视线随着诚凛走着，跳跃到雾崎第一的队伍里面。
　　
　　＇监督，我几节可以出场？＇
　　
　　＇看情况——最好是别出场＇
　　
　　＇Y＇
　　
　　＇一看那群人就不是好东西，你去不是找伤上身吗？＇监督最后跳起来。
　　
　　＇怎么可能啊……＇
　　
　　＇怎么不可能啊！何况你和他们认识，真的下得了手吗？＇
　　
　　＇……＇什么叫下得了手啊，难道大家打answer　ball是你肘击我就肘击，你摸diao我也摸、diao？你脚球我也脚球？喂喂！这篮球太基了太基了！我要做眼保健操啊混蛋！
　　
　　＇吱吱＇
　　
　　球场上有着干系的两队相见意外的沉默。直到跳球过后大家才开始大声嚷嚷着把球往这里抛。脚下的摩擦声音分外尖锐刺耳。前场的风气比较良好，在第一节的五分钟后古桥率先开始了作弊。
　　
　　在木吉起跳抢篮板的时候紧贴着他一同到空中，关节抵着他的侧腰狠狠刮过去。木吉吃痛往下坠。古桥手腕往后翻转将球拍给了花宫真，花宫真撩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带球迅速赶往前场。
　　
　　花宫将球抛给了队伍的小前锋，小前锋在投球的瞬间另一份压力从球前飞过，黑子跨了一小步过去将球帽掉。木吉过去作掩护却被花宫和另外一个人以一防二锁住。花宫侧着身子移动了不易察觉的一步。
　　
　　伊月上前抢球，在球和手指触碰的瞬间亦是被花宫从身后拍了出去。
　　
　　古桥得球上篮。
　　
　　＇雾崎第一二分＇
　　　　　　　　　　　　　　　　　　　　　　
作者有话要说：　　




☆、主角配角

　　无所谓是否有掌声。
　　
　　无所谓是否有喝彩。
　　
　　
　　
　　对于降旗来说，真正的开始是从这里开始的。以节开始划分，第一节雾崎第一领先。第二节木吉前辈再次受伤在中场休息时被监督从场上拉下去。之后诚凛的伊月被换成了降旗光树。
　　
　　——从下半场开始。
　　
　　雾崎第一也换了一个中锋，那人眼神迷糊着打着哈欠，额头上有一颗志，眼角往上高高吊起。他的手指往脸上划过去，嘴角往脸颊抿去。
　　
　　＇行了，觉得睡醒了呢＇
　　
　　我们再边线处相遇。
　　
　　＇好久不见，濑户君＇
　　
　　＇嗯……好久不见啊＇
　　
　　我挠着后脑勺。意料之中的尴尬。之后不知道说什么，本就这样打算往球场走了算了一了了之的。他打着嬉笑的无谓笑声，说出的话也只像是叙旧一般。
　　
　　＇你一点儿都没变呢＇
　　
　　作为回应——＇你也是＇只要看见球场，眼睛却不如平常那么明亮。浑浊的类似看见自己讨厌的东西。
　　
　　＇不拉不拉，我可是很喜欢篮球的，只是很讨厌中锋这个位置而已。＇
　　
　　他身后又出现了那个遮住眼睛的人，手掌轻轻搭在濑户的肩膀上。他的手指头指着我的胳膊。＇看起来好脆弱的样子，很容易就被击溃得粉身……＇濑户的看着古桥的眼睛突然变得犀利。后者感觉语言梗在喉咙里说出来只能是哽哽咽咽的呜鸣。
　　
　　花宫挥了挥手示意那两个人快点过去。
　　
　　＇降旗，快过来＇
　　
　　＇好＇
　　
　　濑户的讨厌中锋这个位置，就是因为讨厌我才和他这个对谁都无所谓的人认识的。因为——＇降旗做的事情已经从后控变成小小型中锋啦＇。为什么讨厌中锋呢为什么？
　　
　　我没想到濑户作为中锋和作为后控的花宫真经行错位防守，我的防守对象是正展臂压低了重心的濑户健太郎。他和我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不想他人的防守都是一般都是紧贴着的。
　　
　　第三节是雾崎第一的球权。球直接发到了花宫真的手里，花宫真一上来就被昔日的旧识凭借着庞大的身躯挡在后面，一步不可移动。
　　
　　大脑在一瞬间做出的分析决定是将球扔给濑户健太郎，在边线位置被察觉犯规的几率是百分之六十。花宫的节奏只有来濑户才可以跟得上，在球过去的瞬间有附近的人看见却没办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