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灰白-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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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来了，就陪我这个老头子聊聊天吧。〃拿出茶具，三代笑眯眯的招呼鸣人和佐助坐下。退休之后生活清闲了很多，木叶丸也知道长进了，家里难免有点冷清。
〃退休生活怎么样啊，三代爷爷？纲手婆婆那儿堆了好多工作呢，鹿丸只要没任务就被抓去帮忙。〃依言坐下，鸣人掀开面具笑得很开心。三代爷爷还活着，真好。佐助也在鸣人身边坐下来，对于三代，他还是感激的。
〃呵呵，那小子肯定成天喊着麻烦吧。〃伸手摸了摸鸣人染成灰白色的头发，三代奇怪这孩子怎么会染成这种颜色，像个小老头。〃来找我有事？〃
〃恩，是有点事。团藏把雷神剑给佐助了，说这样才能发挥出千鸟流的真正威力。可是我不明白，以前听说雷神剑被叛忍偷走了，说那是赝品倒也合理。可为什么纲手婆婆都没提起过呢？而且，我想不通为什么真品会在根部。〃
〃好用吗？〃没有直接回答鸣人的问题，三代看向佐助，得到对方的点头之后，才慢悠悠的抽了口烟。〃我的老师二代大人临终前曾经嘱咐过我，要妥善保管雷神剑，将来交给能够发挥它威力的后辈。那是战时，我不敢把雷神剑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显眼的地方，所以就交给了团藏。没人能想得到老师的遗物不在火影的手里，不是吗？〃
鸣人点头，心里咋舌，果然是老狐狸。连自己这个七代目火影都不知道雷神剑的存在，还一直以为早就被自己和佐助联手毁掉了呢。
〃后来卡卡西的父亲旗木白牙以刀术成名，我本来想让他继承雷神剑，可是……那时候是战时，木叶内部也有很多不安定的因素，我没办法保全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天才走上末路。对此，我一直都觉得很遗憾，也很愧疚。而雷神剑也因为始终没有合适的继承人，一直保存在团藏那里，直到我看到了佐助的千鸟流。〃
欣慰的笑着，三代敛去了因为想起白牙而涌上来的悲哀。〃我很高兴，总算可以完成老师的遗嘱了。佐助，你的那个术如果用雷神剑来使出的话，威力一定不容小觑。当初老师用雷神剑取得了很多胜利，我希望你也能用它赢得胜利。有时间去找卡卡西吧，虽然他放弃了白牙的刀术，可我相信他还是保留着他父亲的刀术心得的。〃
感觉到三代注视自己的眼神里充满了期望和赞许，佐助默默的在心里说了句对不起，为自己曾经的偏执。回过头去想，其实三代一直都保护着年幼的自己。失去了家族的庇佑，还有个叛忍的哥哥，一个年幼的孩子很难在村子里立足。可自己始终都没有遭受到和鸣人一样的待遇，不管走到哪里都是被欢迎的。
〃谢谢您，三代大人。我会好好使用它的，就算不能像二代大人那么出色，也会尽力不辱没雷神剑的威名。〃
〃好孩子，有志气！〃拍了拍佐助的肩膀，三代显得很高兴。后辈的成长始终都是让他觉得欣慰的事，只要孩子们还在，木叶就会一直存在下去。可惜的是，他最欣赏的那个弟子，却一直都让自己伤心。〃最近你们做的事我听纲手说了，做得很好。〃
知道三代是想起了大蛇丸，鸣人扮了个鬼脸。〃没办法啊，谁让我是好色仙人的弟子呢。既然他放不下，那我怎么也得帮点忙不是吗？嘿嘿，三代爷爷，我一定会把大蛇丸打包送到好色仙人手上的，到时候你们就慢慢想怎么惩罚他吧。〃
〃噗……〃被鸣人嬉皮笑脸的样子逗笑了，三代也忍不住想象鸣人所说的那样一天。〃惩罚啊……穿女装怎么样？大蛇丸小时候因为长相的原因经常别人当做女孩子，为了这个他没少发脾气。〃
〃真的吗？都没听好色仙人说过，他只是说大蛇丸小时候就很聪明，总是算计他和纲手婆婆。〃难道说好色仙人也把大蛇丸当成女孩子过？鸣人觉得很有可能，不然这么好玩的事情好色仙人不会不说的。
〃他当然不会告诉你了。当初在学校里的时候他就以为大蛇丸是女孩子，还巴巴的跑到大蛇丸跟前表白，气得大蛇丸追杀了他整整一个月。〃
目瞪口呆，鸣人觉得好色仙人简直是丢脸丢到家了，不过大蛇丸肯定也觉得很丢脸吧？
不知道为什么，佐助忽然就想起了自己和鸣人在毕业的时候那个意外的吻。如果换成是大蛇丸和自来也……，呃，还是算了吧，大蛇丸那个家伙现在也不知道顶着男人的身体还是女人的，想想就觉得恶寒。
【第１１话】
【第１１话 守护：刀刃所指，皆是敌人】
放着大门不走，轻巧的上墙翻进自家院子，佐助完全没有自己被卡卡西带坏了的自觉。走到院子里，看见卡卡西一脸纠结的坐在樱树下，自家哥哥却不知道在哪儿。
〃老师啊，拜托你托个梦给我吧，教我该怎么处理现在的问题。〃耷拉着眼皮，卡卡西只要一想到鼬的告白就觉得头痛。本来想避开，可鼬每天都在自己家门口等着，拖着他过来吃饭。〃鼬好像是认真的，不是开玩笑的，啊，啊，果然过去我不该总是跟他开玩笑吗？〃
黑线的走近，佐助听到卡卡西的嘟囔，忽然就想知道鼬哥到底是看上这个无良上忍哪一点了。如果连这种事情都要问老师的话，四代大人就算没有因为九尾而死，也迟早会被卡卡西烦死的。〃听说当初是鸣人妈妈倒追四代的，你问他也没用吧。〃
听到佐助不冷不热的声音，卡卡西才发现自己不是一个人。原来已经烦恼到察觉不出有人靠近了吗？还好不是正在执行任务啊，不然就真的是丢脸了。〃啊，佐助啊。有事吗？〃
〃三代让我来找你，学刀术。〃
怔愣，卡卡西垂下眼，又抬起眼看向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佐助知道牵涉到白牙，卡卡西一定不会高兴，也就难得的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站着，等待卡卡西从不好的情绪里走出来。
〃已经那么多年了啊……〃低低的自嘲，卡卡西没想到仅仅是因为佐助来找自己学刀术，就会让自己想起那么久远的事情。而自己，竟然还很没出息的觉得悲哀。敛去那些不该再有的脆弱，卡卡西抬起眼，目光灼灼的看着佐助。〃知道手中的刀意味着什么吗？〃
〃我的父亲第一次教我刀术的时候说，刀刃所指，皆是敌人。他说，最无法容忍的不是没能斩杀敌人，而是将刀刃指向同伴。〃没让佐助回答，卡卡西觉得有些话自己忍了太久，也该是说出来的时候了。〃佐助，还记得当初鸣人中了幻术昏迷不醒的事吗？那时候你威胁他，如果不醒的话你就毁了木叶。我不想知道你为什么选择用这个威胁他，也不想知道你们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秘密。我想知道的事情只有一件。〃
〃佐助，木叶对你来说是什么？你手中的刀刃，如果没有了鸣人这个刀鞘，是不是就真的会指向木叶的同伴？〃
怔怔的看着卡卡西眼中完全展露的犀利，佐助没头没脑的觉得，即使没有带土的那只写轮眼，卡卡西也能看到很多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不过，刀鞘吗？确实啊。过去每一次自己要斩杀木叶的人，都是鸣人出来阻止，明知道自己不会留情也毫不退缩。曾经觉得很讨厌，很碍眼，恨不得杀了他从此清净。可看到他真的快死了，却无法遏制内心的恐慌，也控制不了那种想要把伤他的人全斩杀干净的愤怒。
可是然后呢？十几年漂泊，再深的仇恨也抵不过时间。该恨的不该恨的人都死了，只剩下自己。对于木叶的恨，也不知不觉就变成了无奈。不能去喜欢，也做不到继续恨，这个地方终于变成了他常常会不自觉想起不自觉关注的对象。因为，鸣人是火影，鸣人还在木叶。
而当鸣人真的死了，自己就像是没了刀鞘的刀，不知道该如何收敛自己的锋芒，觉得再也没有了可以回去的地方。那时候的自己，最想杀的人是自己，而不是木叶。
重来一次，他还是不知道木叶这个村子对自己到底意味着什么。不是仇恨的对象，也不是想去保护的地方。不过是一个稍微特别点的村子，自己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因为它自己学会了恨，也因为它自己看到了爱。
和鸣人重逢之前，他觉得自己的状态就像是和所有人都隔了一层。他只是一个旁观者，冷冷的看着这个村子，看着族人。重逢之后，他的注意力都在鸣人身上。除了那次鸣人昏迷不醒之外，他从没想过关于毁灭木叶的事情。而对于家族，他觉得那些人只是和自己同姓的存在，没有别的意义。所以他可以毫不留情的斩杀那些族人，只留下尚且不知世事的孩子。
似乎从来都没有问过鸣人，为什么要执着于保护木叶。明明这个村子伤他那么深，对他无情而又残酷，可鸣人像是根本不在乎那些伤害一样。不在乎吗？除非鸣人的心不是肉做的。而他知道其实鸣人的心很软，软得见不得有人哭。
〃可至少我知道，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世上，跟任何人任何地方都没有关系的那种孤独和痛苦，那种生活会让人觉得死了更好。〃
忽然就想起鸣人在失控的时候说过的话，佐助想，那是鸣人执着于守护的原因吗？因为想要一个联系，想要找到存在的意义，而这里有他的同伴，所以不允许有人破坏？又或者，因为这个村子是四代用生命保护的，所以鸣人不允许有人毁掉父亲的心血？
迷茫。佐助觉得其实多经历了一次也没什么区别，依然有很多的东西自己看不清，找不到答案。即使心智已经不再是孩子，可也不是真正的成熟。过去的成长是被迫的，甚至只能算是实力的成长。真正觉得自己幼稚，是在四战之后独自漂泊的日子里。而现在再回过头去看，又觉得漂泊的自己也不够成熟。
〃我不知道。木叶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真的不知道。可我知道这里是鸣人拼死也要守护的地方，他的开心和不开心都和这里有关。〃想不出答案，佐助也并不打算欺骗卡卡西。〃最重要的是，我不想看到他不开心，也不想看到他受伤，更不允许有人破坏他的梦想。〃
〃鸣人的敌人，就是我要斩杀的人。他要保护的，就是我要保护的。至于木叶对我的意义，总有一天我会找到的。〃
卡卡西觉得，刚才佐助沉思的时候大概想了很多，多到他无法想象。是什么样的记忆，能让一个孩子的脸上出现那么多的情绪？痛苦，挣扎，愤怒，仇恨，茫然，却又复归决绝。自己猜的没错，佐助对木叶并没有像鸣人那么强烈的守护的意愿。可即使如此，也还是会坚决的将刀刃指向鸣人的敌人，保护鸣人想要保护的东西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父亲的刀术教给佐助也不是坏事吧？至少，在佐助找到木叶的意义之前，白牙的刀术能帮助他保护好鸣人。
〃那么，就带着我父亲的刀术去找吧，佐助。〃弯了弯眼睛，卡卡西又恢复了平日里慵懒无良的样子。〃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辜负了他的刀术，发扬光大什么的，就拜托你了。〃
眼角抽了抽，佐助很想吐槽说那是你父亲又不是我的，可是想到卡卡西很可能是因为带土的那只眼睛而放弃刀术，却又死活都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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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教佐助刀术了？〃夜里，送卡卡西回家的路上，鼬看着卡卡西的侧脸，没来由觉得对方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你不是说佐助并没有想要守护木叶的意愿，所以不打算教他吗？〃
翻了个白眼，卡卡西觉得鼬一定是埋怨自己之前不教佐助，说不定这个弟控现在正在心里偷笑呢。不过说起来的话，似乎自己认识的宇智波都是弟控啊。啊，止水那个兄控除外。〃佐助有他的刀鞘，只要刀鞘还在，他就不会做出什么伤人伤己的事情。〃
刀鞘指的是鸣人吗？如果是那个孩子的话，的确。对于自己认定了的人，宇智波是不会违逆对方的意愿的。纵使再不情愿，也会全力以赴的去帮忙。只是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卡卡西才愿意做自己的刀鞘。〃母亲来信了。似乎是佐助有什么事想问母亲。我觉得佐助看到信的时候，表情似乎……有点诡异。〃
〃诡异？〃想到鼬的母亲，卡卡西没来由打了一阵寒颤。要知道当年师母和美琴最对闺蜜可是最喜欢捉弄自己了，还说什么面瘫改造计划。但愿那位夫人不是忽然想要重温过去继续捉弄自己吧，不管怎么说，自己已经不是面瘫了。要说面瘫的话，那也是鼬和佐助才对。
鼬并不知道卡卡西想到了什么，可对方那种有点后怕的表情让他好奇，难道说母亲曾经让卡卡西害怕？既然母亲和四代夫人是闺蜜，那么应该跟卡卡西有过接触才对，难道说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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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佐助，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啊？〃就算是没有任务，根部的训练也同样让人疲惫。好不容易可以睡觉了，佐助却敲门了。鸣人现在很哀怨，他想睡觉啊混蛋佐助。
知道鸣人很累，佐助干脆就放任鸣人抱着被子一副瞌睡的样子，而自己就在旁边坐下。拿出母亲给的项链，什么都没说，直接给鸣人戴上。
〃这是什么？〃感觉到脖子上冰凉的触感，鸣人低头，才发现自己身上多了条项链。难道自己真的困成这样了？〃项链？女孩子的东西，你给我做什么？〃
〃母亲给的，说让我给你戴上。〃从衣领里翻出自己的那一个，佐助觉得给母亲写信是明智的决定。〃看，我也有一个。母亲说当初她和你妈妈怀孕的时候说好了，这对项链一人一个。〃
茫然，鸣人怎么也没想到是美琴阿姨给的。虽然不习惯身上有女孩子才会喜欢的装饰，可既然是美琴阿姨让戴的，又是当初自己妈妈也说过的事情，那也不好摘下来了。瞄了一眼自己的项链坠子，发现那是个团扇，黑线了。〃为什么是团扇啊？那不是你们家的家徽吗？〃
凑近，佐助把自己的项链坠子拿给鸣人看。〃我的是漩涡。〃漩涡？似乎木叶忍者的制服上都有漩涡标志，难道说鸣人母亲的家族和木叶有什么深厚的关系？
怔怔的看着佐助的项链坠子，鸣人忽然就清醒了。他记得自己当年跟奇拉比学习掌控尾兽之力的时候，母亲说漩涡一族的力量很特别，很适合作为封印尾兽的人柱力，还掌握着封印尾兽的术。后来他当上了火影，翻阅了大量的资料，才知道漩涡一族曾经也是一个庞大的家族，和千手一族是世代交好的家族。
初代火影能够把阿九封印在自己身上，也是因为他的妻子漩涡水户。原本漩涡水户是第一代九尾人柱力，可后来却病重离世，去世之间用漩涡一族的力量把九尾转移到了初代身上。这一点他向阿九求证过，阿九说漩涡一族早就消失在历史中了，连族人都四散了。曾经疑惑过，为什么木叶忍者的制服上会有漩涡的标志。可是当他知道那是初代火影为了纪念不见踪影的世交的时候，他真的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怎么了？〃看到鸣人发呆，脸上还有悲喜不明的表情，佐助把鸣人拉进怀里。
〃呐，佐助，你知道吗，第一代九尾人柱力叫漩涡水户。第二代，也是漩涡家族的人。上一任是我妈妈，现在是我。似乎漩涡一族总是人柱力的最佳人选啊。〃想到那些失散的族人，想到每一个成为了人柱力的族人，鸣人忽然不知道是不是该埋怨了。每一个忍者家族都有自己的力量，可为什么漩涡一族的力量就是作为人柱力存在呢？
默默的揉了揉鸣人的头发，佐助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