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灰白-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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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了动唇,佐助发现自己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他从没想到母亲和鸣人的母亲还有这样一层关系,也没想到鸣人差点就成为了宇智波的养子。应该说值得庆幸吧,如果鸣人真的在宇智波家长大,恐怕免不了被族人当成工具来利用。“母亲,没有收养鸣人是好事。”
看到了儿子嘴角的嘲讽,美琴忍不住想哭。两个儿子都被这个无情的家族束缚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成为下一个牺牲品。她只是一个母亲,权势或者荣耀根本就不是她关心的事情。可是,她又能做什么呢?
察觉了母亲的情绪波动,佐助挥挥手转身离开。不想看见母亲的眼泪,因为他不懂要怎么去安慰。当初一心复仇的时候,其实他最恨的不是被灭族,而是鼬哥连母亲都没有放过。即使那个时候他还小,他也记得母亲总是温柔的看着自己和鼬哥,默默的陪伴。如果母亲没有嫁给父亲,或者母亲不姓宇智波,也许会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吧。再一次的,佐助决心要改变母亲只能逆来顺受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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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推开鸣人的家门,没有任何悬念的,佐助在浴室找到了正在刷牙的鸣人。他已经完全掌握了鸣人的生活作息,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放心。
“我母亲做的便当,给你的。”等到鸣人洗漱完毕出来,佐助指了指桌上的便当,顺便欣赏了下鸣人因为惊讶而稍稍睁大眼睛的表情。
鸣人觉得,自己打开便当的心情像是打开一个失传已久的秘术卷轴,有期待,有兴奋。但陌生的是,有着一种淡淡的温暖。一个母亲做的便当,是他从未吃过的味道。虽然失去了记忆,可鸣人确定,这是自己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便当盒子里,丰富的菜色让他感觉整个视野都充满了色彩。心里某个地方,酸涩,疼痛。
“便当是给你吃的,不是让你研究的。”直接把筷子递到鸣人手里,佐助尽量假装没有看见对方眼眶里些微的湿意。不是不知道,母亲这个词汇对于鸣人而言是陌生的,甚至是痛苦的。“不许挑食,蔬菜也要吃掉。母亲说了,缺乏营养会长不高。如果你不想永远比我矮的话,就乖乖把便当吃光。”
“我早晚会长得比你高的,混蛋佐助。”小声的反驳,然后默默的大口吃着便当,没有把蔬菜都挑出来扔掉。鸣人希望能记住这个便当的味道,即使是他讨厌的蔬菜。
鸣人完全不知道自己下意识的反驳让佐助一瞬间有些呆滞,那个熟悉的称呼,他以为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再次听到。静静的看着鸣人可以说是毫无吃相的样子,佐助很想现在就解开压制鸣人记忆的封印。可他又害怕,害怕恢复了记忆的鸣人会再次用冰冷的眼神看着自己,然后干净利落的转身离开。
一个吃着,一个看着,小屋子里很安静,气氛宁和得连阿九都不愿意出声打扰。阿九知道宇智波美琴跟漩涡久辛奈之间的关系,那个温婉却内里坚韧的女人他还有印象。自己的上一任宿主总是会跟宇智波美琴聊一些脱线的话题,甚至两个女人还约定要让孩子结亲。只是,嫁给了宇智波的族长,那个女人恐怕也不再是当初那个小姑娘了。而漩涡久辛奈,死在了老兔子眼的阴谋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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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现在已经把修炼时间放到了跟鸣人一起,就在树林里鸣人的秘密基地。两个人各自占据一边,不同的忍术在结界里次第出现,犹如一场忍术的盛宴。每当这个时候,鸣人就会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莫名其妙的,找不到缘由。也许过去的自己,所求的不过是宇智波佐助这个人就在自己眼前,而不是始终只能遥望背影?
“小鬼,身体的控制权交给我一会儿。”
正当鸣人神游天外的时候,阿九的声音在意识里响起。稍微怔愣了下,鸣人还是选择什么都不问,闭上眼睛,沉入意识。
“小兔子眼,我有话跟你说。”
听到鸣人的声音不对劲,佐助才察觉到鸣人的查克拉感觉改变了。转向鸣人,看到赤红的眼睛,佐助不由得紧张起来,同时也对鸣人这么信任九尾有些不是滋味。另外,他终于明白鸣人为什么总是叫自己兔子眼了,原来是九尾教的么。这笔账他会记住的,总有机会算清楚。
“小鬼的封印有问题,你最好不要试图去解开,如果你不想后悔的话。”
“什么意思?”
“哼。”狠厉地瞪了一眼对方,要不是知道这个人不能杀,阿九真想现在就杀了这个小兔子眼。“要不是你擅自打破生者和死者的界限,小鬼也不至于变成这样。强行将死者的灵魂拉进你的术式,这样逆天的事情你就没考虑过代价吗?”
愣了一下,佐助没想到九尾这么快就能了解得这么清楚。可是,代价什么的他一直以为是自己来支付,难道鸣人的记忆也是代价?
“逆天的事情,往往都是等价交换。就像四代封印我,赔上了自己的命。让死者重归生者的世界,比封印尾兽所需要的代价还要大,即使不成功也一样。很难得,你的确做到了,但小鬼的灵魂差点湮灭。要不是‘未来’的那个我保护着小鬼的灵魂,他残缺的就不只是记忆那么简单了。”
一下子觉得喉咙发干,佐助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差点毁了鸣人的灵魂。猛然想起,自己研究这个术时九尾应该是知道的,可却没有阻止。难道说,九尾早就知道鸣人会变成代价支付者,所以才会保护鸣人的灵魂?那为什么他还要放任自己研究并且执行?!九尾好像说过,不论生死都不让自己见到鸣人,难道他为了实践这句话就可以看着鸣人的灵魂消失?!“如果鸣人恢复了记忆,会怎么样?”
“如果是他自己想起来,至少他能活着。如果是封印被外力强行打开,恐怕这世上就再也没有漩涡鸣人的存在了,不论是身体还是灵魂。”无视宇智波佐助震惊后转为痛苦的眼神,阿九觉得这根本就是自作自受,还牵连了小鬼。“如果不想小鬼消失的话,你知道该怎么做。”
佐助沉浸在自己的痛苦和挣扎中,没有察觉到九尾的气息已经消失了,也没有注意到重新掌控身体的鸣人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他现在只想问问九尾,为什么。既然会伤到鸣人,为什么还要放任自己!为什么不阻止!难道九尾对鸣人的保护都是假装的吗?!
鸣人并不知道阿九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刚才阿九切断了联系,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可是现在看到宇智波佐助痛苦挣扎、甚至有些疯狂的眼神,他觉得自己心里是疼痛的。不愿意看到对方这样,哪怕对方总是一张冷脸也比现在这样要好。舍不得,舍不得看到他难过。猛然怔住,鸣人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难道说,过去的自己和宇智波佐助之间除了故人之外还有别的更深的牵绊?
几乎是下意识的,鸣人立即强迫自己不能再继续想下去,好像如果继续想下去就会让自己面临更痛苦的事。可他发现,他没办法掐断那个念头,甚至阻止不了自己的思维顺着那个方向继续挖掘。心里因此而烦躁,充斥着无力感和没来由的怒火,迫不及待的想要宣泄。
急需发泄,鸣人什么都顾不得了,向眼前唯一存在的对象邀战。“呐,兔子眼,来打一场吧。”
同样需要发泄的佐助没有多想,点头接受了鸣人的邀战。
从体术开始,两个人在结界里你来我往,势均力敌。虽然小孩子的身体有着诸多限制,但长年战斗所养成的直觉和习惯是不会消亡的,再加上两个人一直都刻意的恢复实力,所以仅仅是体术就让他们忘记了自己身为小孩子的事实。
火遁,风遁,雷遁,水遁,各种各样的忍术在体术之后快速出现又快速消失。地面出现大片被忍术破坏的痕迹,树木也倒了不少。原本照不进多少阳光的空地,此刻已经像是打开了天窗的屋顶,上方再没什么遮挡。但好像是商量好了一样,佐助没有用千鸟或者千鸟流,鸣人也没有用螺旋丸或者螺旋手里剑。如果不是因为查克拉消耗跟不上,恐怕这个结界早就维持不下去了。
等到查克拉消耗光了,体力也耗尽了,佐助和鸣人都瘫倒在地上。
鸣人望着露出来的天空,和天空同色的眼睛慢慢没了焦距,意识飘忽。刚才交手的时候,他又想起一些画面,虽然不多但都很清晰。全部,都是他和宇智波佐助对战的场面。有小时候的,有少年时的。在停手的那一瞬间,他看到了另一幅完全不同的画面。
成年的自己坐在窗边,手里有一封汇报宇智波佐助行踪的书信。画面中的自己捏着信纸发呆,很久都没有回过神。就在他以为画面就这样结束了的时候,他听见自己濒临崩溃的低喃。
“呐,佐助,为什么你不回来,为什么我还是想要等你回来?”
闭上眼睛,鸣人想要把那画面抹杀掉,却无能为力。记忆所传递的那种绝望的悲哀,长驱直入,抵达自己的心脏。原来,对于宇智波佐助,自己曾经怀着那么深的执念,即使已经绝望还是选择继续等待。
发泄完了,佐助才终于冷静下来。九尾放任自己的目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从没想过会不会伤到鸣人。是自己的考虑不够周全,是自己太自以为是。宇智波的骄傲和自负,又一次把自己推向了悬崖。再没有退路了,如果这一次自己不能保住鸣人,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了。
侧头看向闭着眼睛的鸣人,佐助知道自己此刻的目光一定是贪婪的。不论如何,只有鸣人永远无法相让,只有鸣人绝对不能失去。没了家族,没了哥哥,连仇恨都没了之后,鸣人是唯一让他能够继续活下去的理由,也是他仅剩的牵绊。
各怀心事,鸣人和佐助就那么躺在地上,任由阳光洒遍全身。渐渐的,鸣人耐不住疲倦睡着了。或许是因为营养的关系,佐助的体力倒是慢慢在恢复。撑起来走到鸣人身边坐下,看着阳光下鸣人的头发、眉眼,以及随着呼吸像是在抖动的胡须痕迹,佐助忍不住伸手去碰触。极力克制自己的动作,怕惊醒了鸣人,怕失去这一刻的安宁与满足。就算是为了能够这样看着鸣人的睡颜,他也会竭尽全力让鸣人平安,不惜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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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在树林里转了好几圈,都没办法找到结界的入口,三勾玉不断的旋转,却看不出任何痕迹。收起写轮眼,鼬不得不承认漩涡鸣人的结界术已经超过了自己,同时也更加担心佐助。在三代和团藏的双重监视之下,漩涡鸣人竟然没有引起任何怀疑,对方到底有着怎样的实力和心机?甚至于,鼬已经开始怀疑漩涡鸣人早就不存在了,一直活在众人眼皮子底下的根本是夺取了漩涡鸣人身体的九尾。
让自己冷静,然后仔细回想几次跟漩涡鸣人见面的所有细节,鼬不指望能看穿,只希望能尽可能多的掌握信息。从佐助和漩涡鸣人的对话里看,首先是他们两人很早就认识了,而漩涡鸣人失去了记忆。其次,佐助曾经离开过,漩涡鸣人扮演了寻回的角色。那么,佐助离开了哪里?什么时候?无论怎么想,鼬都觉得这个问题简直是一团迷雾。佐助从出生到现在根本没离开过木叶,这个离开和寻回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另外,佐助对家族的冷漠甚至憎恶到底是为什么?又为什么说宁愿不姓宇智波、情愿永远得不到写轮眼?从逻辑上讲,理应是得到之后才会有这样的想法,难道佐助其实开眼了但一直隐瞒着?可就算是开了眼,也不该有那么强烈的情绪。家族里那些不能上台面的事情,佐助又是怎么知道的?还有千鸟,那明明是旗木卡卡西独有的秘技,从未听说传给了谁,佐助是从哪里学会的?漩涡鸣人既然失忆了,他又是怎么知道佐助会这个的?
一个个问题盘旋在鼬的脑子里,却连半个答案都找不到。无奈之下,鼬只能在树林的入口等待佐助出来。关于宇智波斑和家族的事情他可以不问,但漩涡鸣人的问题一定要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否则,他认为自己有必要采取强硬手段让佐助远离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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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醒来的时候,发现宇智波佐助就坐在身边,顿时心下一沉。一直以来监视的暗部有任何动作都逃不过自己的感官,即使睡着了也不会随意让人靠近,可他竟然察觉不到宇智波佐助的靠近?!是潜意识里没有防备宇智波佐助?还是他根本就一直都信任着对方?
见鸣人醒了,佐助很自觉的起身站到一边,沉默地看着鸣人拍干净身上的尘土树叶,默默的跟上鸣人离开结界的脚步。鸣人醒来那瞬间纠结的眼神,他始终假装没有看到。九尾的话他不敢不信,事关鸣人的平安,他宁可信其有。不能想办法解开封印,那就只能忍受鸣人像看陌生人一样看自己。要忍耐,他不断的告诉自己,要忍耐,不能让鸣人出事。
走出了结界,看见明显是在等待的鼬,鸣人挥挥手径直走了,把空间留给宇智波兄弟。正好,他需要回去好好想想,自己和宇智波佐助之间到底要怎么相处下去。而佐助,看鼬哥有话想说的眼神,也只能目送鸣人离开的背影。
“佐助。”
收回视线,佐助没有忽略看见鸣人时鼬哥一瞬间微缩的瞳孔。果然跟他想的一样,只要有可能威胁到自己的平安,不管对方是谁,鼬哥都会变得很偏执。“他不是九尾,他是漩涡鸣人。”
“你完全信任他,可他甚至不记得你。”不是不惊讶,鼬没想到佐助能猜到自己的心思。但这个问题,他必须坚持。
“即使不记得我,他对我也是不防备的。”想到在自己身边睡得很沉的鸣人,佐助稍稍缓和了语气。“不要打鸣人的主意,我不允许。即使是哥哥你,也不行。”
直直的看进佐助的眼里,鼬觉得有些苦涩。漩涡鸣人在佐助心里的分量,已经超过自己了。宇智波家的人,只要认定了什么,就不会更改。只能让佐助怨恨自己了吗?
“哥哥。”深知鼬哥的偏执,也深知鼬哥是可以不惜让自己仇恨也要达到目的的性格,佐助不得不给出足够的暗示。“如果鸣人有什么事,我不会怨恨谁,只会陪着他一起,不论生死。”
【番外一】
【番外一久远的记忆:终结:决战之前】
佐助站在终结之谷里宇智波斑的雕像上,就像当初离开时那样。他不确定,收到自己的传信,吊车尾会不会来。甚至,他不知道见到吊车尾的时候应该说什么。决战在即,作为主要的战力,吊车尾恐怕根本就不会来吧。卡卡西他们,也不会放任吊车尾单独离开。可不管怎么样,他都要试试。不想跟吊车尾在决战中再一次生死相搏,他真的厌倦了。
看着对面千手柱间的雕像,佐助忽然有种感觉,自己和吊车尾之间,也许就跟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一样。天生的宿敌,纠缠不清,不死不休。宇智波斑从没说过他和千手柱间那场决斗的经过,甚至从不提起。佐助一直很想问,一起建立了村子的两个人,为什么会走到生死决斗的地步。
可知道了答案,又怎么样呢?就像自己和吊车尾,从十二岁自己叛逃开始,就始终都站在不同的阵营。每一次见面,都是争吵和战斗。明明自己说得那么清楚,只为复仇活着,别的都不在乎。可那个吊车尾却不管不顾,总是追在自己身后,总是说要带自己回去。难道说吊车尾的理解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