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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清减-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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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起灵没有理他一连串的问题,却说:
  “你看着店,我去。”
  王盟乖乖地应声,也没话讲了:“要是老板很严重的话,你就打电话给我,我马上过来!”
  这句好心好意的话,却换了张起灵一个狠狠的如寒刀一般的眼神,吓得王盟忙又摇头又摆手地解释: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老板吉人天相,福大命大,当然只是小事,小事……”
  那个穿着蓝色薄T恤的瘦长人影,在他喃喃的解释中,早就不见了。


☆、我要我们在一起(二)

  张起灵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家,冲进房间,随手拿了一个大旅行包,胡乱地将两人的东西往包里塞。
  同时他也掏出手机,按了通话键,用脑袋夹着,手上却没有停止收拾。
  电话很快就响了,是吴三省本人接的。
  “是小张?啊哈哈”,吴三省打了个哈哈,“真难得你给我电话,那个我……”
  “吴邪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哦,你说大侄子啊,不是你说他做生意去了吗?怎么他没有你说吗?大概会过一段时间才……”
  “吴邪发生了什么事?”
  “小张,你看吧,我也挺忙的,大侄子的事我实在不怎么清楚,要不然你等他回来……”
  张起灵声音一沉:“吴三省,我不问第三遍!”
  那边的吴三省一个激伶,笑容僵在了脸上,然后,便马上乖乖地回答道:“吴家人不同意你们来往,他被打了几下,一点小伤。”
  虽然他说得够轻的,但张起灵收拾东西的手还是滞了滞。
  打了几下,什么叫打了几下?
  吴邪到底怎么了?
  等到张起灵赶到医院病房时,吴邪闭眼睡着。一名中年护士和他同时来到门口,看了他一眼,轻声问:“是家属吗?还是探病的?”
  “家属。”
  张起灵将手中的包放到了外间的椅子上,随着护士走了进去。
  那个护士手中拿着体温仪和血压仪,不满地对他说:“你们这些做家属的,不要乱跑。刚刚吊瓶都输完了,病人睡着了,连个人也没有。时间长了,血液倒流,要出事情的!”
  “恩,我不会走开了。”
  “还有,十二小时要换一次药,到时候我们会把药拿来,也是要家属帮忙的,你这个大小伙子,会不会照顾人?还有没有其他人了?怎么这么不上心?你是他兄弟吗?”
  “我会好好照顾他的,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张起灵几乎是低眉顺目地应着。
  他说着,看了一眼吴邪,却见吴邪不知道何时已经醒了,正吃惊地睁着一双眼睛瞪着自己。
  “你……怎么是你……”
  张起灵就不再理会那个护士,大步走过去,来到床边,看着他说:“你短信发过来的时候,我就在旁边。”
  “那小子果然不劳靠。”吴邪也只好讪讪地笑了笑,避开他深深的目光。
  心里想要糟,闷油瓶子看样子是要发火了。
  “病人量体温,测血压了。”那护士已经来到了另一边
  。
  吴邪一听便要试着坐起来,刚一动胳膊,扯动伤口,不敢叫,略皱了一下眉,张起灵立刻按住了他:
  “不要动,我扶你。”
  “不用扶,躺着测好了。”中年护士将被子掀开,吴邪的上身因为被纱布绑满了,几乎像个木乃伊一样,所以并没有穿上衣,张起灵看到后,几乎是倒吸了一口冷。
  这叫一点小伤?
  吴邪见他眼神愈发的冷,几乎在爆发的边源了,下意识地忙用不量血压的右手握住了他低垂的手,手指轻轻地按抚着他的手背。
  “一点小伤。”他安慰道,“医生们小题大作,我没什么要紧的,只是摔了一跤。”
  谁知道话音一落,中年护士又不满地说了起来:“什么叫小题大作?医生从来不小题大作,是你们病人太不上心了。摔了一跤?你骗鬼呢?那明明是被人打的好伐?整个背几乎全是血痕,看得人都吓一跳!你们年轻人呀,打起架来都不要命的!要是我儿子打成这个样子,我早就报警了!”
  她唠唠地说完,又看看体温表,便抬头对张起灵说:“病人还是在发烧,要多喝开水,晚饭吃得清淡一点,伤口不能再发炎了。等下八点钟我会再来告诉你怎么上药。”
  张起灵点点头:“谢谢你。”
  那护士摇了摇头,终于走了。
  病房里于是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吴邪尴尬地咳了一声,试图解释:“小哥,其实我……”
  然而张起灵却没有让他说下去,轻轻地把他的手抽出来放好,又把被子盖好:“别着凉了。”
  吴邪还想再说什么,却见他已经走了开去,从外间拿了旅行包过来,先把衣服从包里拿出来。吴邪见他拿出的衣服,愣了一下:“你要住在这里?”
  张起灵看了他一眼,明显他说的是废话。
  “不用这么夸张,我又不是腿断了。你晚上可以回去的。这儿睡着不舒服。”
  “我不睡,我陪着你。”他低头说着,把衣服拿出来放进衣柜里。
  “真的不用了。”
  他仍然是不回答,又从包里拿出了全新的两套毛巾牙刷,走进了卫生间。
  吴邪只好郁闷地躺着,打算等他出来再好好谈过,可是左等右等,却不见他出来,只听见浴室里哗哗的水声。难道在洗澡?
  过了好久,浴室门打开了,张起灵走了出来,身上穿的仍然是原来那套衣服,满头大汗,并没有洗澡。只是他手上却拿着一个脸盆,脸盆上,是吴邪早上换药
  时换下来的衬衫,上面沾满了血迹和汗水。此刻却已经被洗干净了,绞得干干得放在脸盆了。
  “你……你在洗衣服?”
  “恩。”他应了一声,转头看看,医院的窗户都是打不开的,全用钢筋崩着,连个胳膊也伸不出去,主要是怕病人想不开可能会跳楼,因此根本没有阳台可以晾。他想了想,便对吴邪说,“我去天台晾,一会儿就回来。”
  吴邪的心一阵抽痛,但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走出门的削瘦背影。
  以前在家里,家务虽然都是两个人做,但洗衣做饭这种事情,吴邪都抢着自己做。在他的感觉里,闷油瓶是个强大的人,生活上又很超脱,虽然不至于吸风饮露,但明显地,如果他一个人,肯定可以更加自由自在的过。从某种观点上来说,感情也是一种牵绊。因为两人在一起,多了许多的事情,零零碎碎的家务,嗑嗑绊绊的相处,总难免有些不愉快。
  所以吴邪潜意识里一直认为是自己拖累了闷油瓶,要不是自己是个居家型的,又安于现状的人,闷油瓶也不会心甘情愿地在一个杭州的小铺子里停住脚步,拘束在极小的天地里,过着极端无聊的生活。为了吴邪,他放弃了最擅长的下斗,平时最大的爱好只有发呆和看电视。虽然名义上是和吴邪一起看管着铺子,但说真的,这么小的铺子,加上王盟三个大男人整天大眼瞪小眼坐在那里,连客人的数量都没有他们多。
  而今又摊上这么一件事,闷油瓶的心里,一定更郁闷了。
  正胡思乱想着,张起灵回来了。他把空脸盆放回了浴室,擦了擦手和脸,这才走出来。看看吴邪,又看看时间,已经四点半了。便问他:“饿吗?”
  吴邪轻轻地摇摇头:“你帮我起来,我想坐一会儿。”
  “你的伤……”
  “我真没事,我就坐一会儿,睡得累死了。”
  张起灵便走了过来,坐到床沿上,把被子掀开一点,扶住他的肩,想把他抱起来。
  吴邪轻轻推了推他:“不是,你先去床后面摇那个把手,把床头升起来。”
  张起灵怔了怔,想了想才明白什么意思,忙走到床后面,果然在床底下找到了一个摇杆一样的东西,转了几圈,床头就慢慢地抬了起来,吴邪的上身也被带动坐起来了。
  吴邪是侧躺着的,床一动,便想翻个身,谁知道背一碰到床面,虽然底垫很软,但还是碰到伤口,痛得他抖了一下,张起灵一看,忙跑过来,按住了他:“不要起来了!”
  吴邪却可怜
  兮兮地拉着他的衣服,“我要坐起来,我躺了一天了,骨头都僵掉了。”
  张起灵犹豫了一下,只好伸手抱住他的手臂和肩膀,将他侧抱了起来。他的动作有力而轻柔,并且尽量不碰到吴邪背上的伤,反倒比那个机器床要灵活得多。很快,吴邪被他抱得坐了起来,尽管腰挺着还是疼,但总是吁了口气,于是微微笑了笑。
  张起灵并没有笑,坐在床沿看着他,眼神深得看不出任何情感来。为了怕吴邪累着,他仍然是扶着他的胳膊,尽量不要让他的腰用力。
  吴邪嘴角弯了弯,略一转身面对着闷油瓶,上身微微前倾,顺势将身体贴在他胸膛上,下巴也搁在了他的肩上。
  这下子完全不用力了,所有的重量都放到对方身上去了,他舒服的眯了眯眼睛。
  张起灵抬起手臂轻轻地抱住他的肩,眼睛却自然地朝下仍然是盯着他背上的绷条,上面一层一层地,几乎将整个背部都包了起来,看不到肌肤的颜色,却能通过纱布看到下面隐隐的红色,光是想象也知道,这伤口有多严重。
  他心中陡然一紧,就像被绳索狠狠地勒住一样,下意识地一把就抱紧了他。
  吴邪疼得裂开嘴,勉强没有发出声音,但却并没有阻止他,却伸手也抱住了他的腰,拿脸在他肩上蹭了蹭,他不知道闷油瓶知道多少,所以也不敢说太多,只是道:“真不要紧,背上多几个伤,还很MAN呢,以后你就不敢笑我太白净了,说不定还能反攻呢!”
  他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那闷油瓶子竟然认真地问了一句:“你很想反攻吗?”
  吴邪笑道:“那当然!你别老有优越感,小爷我也不差的!”
  “那等你好了,就让你在上面,怎么样都行。”他闷闷地说。
  吴邪扑地一声笑出声来,推开他,仔细地看着他认真的面瘫脸:“哇,什么时候,小哥也会安慰人了?果然我是病人,可以享受不一样的福利啊!”
  张起灵挑了一下眉,便凑上去,轻轻地吻了吻他的唇。
  吴邪的嘴唇柔软而干燥,还有一种隐隐的热,他一下子就想起刚才那个护士的话来,忙抬头说:“我给你倒水喝。”
  吴邪摇了摇头。
  “你在发烧,要多喝水。”
  他命令般地说,起身去旁边拿了热水瓶来,倒在杯子里,坐到床边,轻轻用嘴巴吹着。
  他刚才上来太急,没有买矿泉水,这水太烫,又不能直接喝,只好笨拙地使劲吹。
  吴邪看着他,心里又酸楚
  了起来,伸手去拿:“不用了,可以了。”
  “会烫到。”他又使劲地吹。
  “没事,我不渴,就自然晾干好了。”
  吴邪说着,又要去拿他手中的杯子,这次用了力,本来杯子就烫,张起灵一不防备,手一松,吴邪还没拿稳,那整杯热水就哗地全部都翻倒在张起灵的手腕上,水洒到了床沿上。
  两人都吓了一跳,张起灵忙站了起来,床单已经湿了一大片,他忙拿来一块干毛巾放在床单上,并对吴邪说:“小心不要坐过来,还很烫。”
  然而吴邪却看着他的右手,那两根奇长的食指和中指,已经被开水烫得红通通了。
  “你烫到了!快去用冷水冲冲。”
  “没事。你别动,我来收拾。”
  张起灵忙起身去拿了一块干毛巾,小心地去吸床单上的水,吴邪却一把扯过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指拉到了面前,只见红红的皮肤上已经有了小水泡。
  他知道,这手指是闷油瓶的命!
  下斗里要靠这两根手指来探龙点穴,找寻机关。之有他就从来不会用这只手来挖土或者拿重物,就算拎装备,也尽量用左手。一到冬天,从来不戴手套的他,也会不让这两只手指冻僵,每天还要用热水熏半小时,以防止血液冻住,影响灵敏度。后来不下斗了,他仍然是很宝贝,做家事,提重物,也用左手。洗头洗澡也尽量用左手搓,以致不知道的人,差点以为他是左撇子。
  “吴邪,我没事。”张起灵试着抽出手,“床太湿了,你不要乱动,碰到伤口就不好了!”
  吴邪猛地一抬头,气愤地大喊道:“我伤口包得好好的,怎么会碰到?张起灵,你他娘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自虐!你以为你受了伤,老子就会好过了吗?平时也没见你这么笨!我挨打关你屁事?你少他娘的胡思乱想!”
  “吴邪。”
  “叫什么叫?你不要以为你叫两声我就会原谅你!你要再这样,就马上滚蛋!我也不稀罕你的照顾,我花个几千块钱去雇信保姆,一定比你照顾得好,也省得我提心吊胆,看着就生气!”
  “吴邪。”张起灵一把抱住了他。
  吴邪推他:“又叫,你复读机啊?只会叫名字。”
  “我都知道了。因为我,你才受的伤。对不起!”沉痛的声音从受伤的背后闷闷传出来。
  吴邪一愣,心中一酸,抬起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手指揉着他浓密柔软的头发。
  “你少自以为是了,我为的是为我自己。你把我掰弯了,就得负责,
  这辈子别想再甩掉我!”
  “吴邪,只要你不放弃,我就不放弃。”
  他什么也没有,他怕什么,可是他怕吴邪,因为家人的原因,还是妥协。
  虽然这样的想法有点不太好,好像不相信吴邪似的。但他总是有不安的感觉。
  “你放心,我一定不放弃你!”吴邪在他怀里这样承诺。
  


☆、我要我们在一起(三)

  吴邪按了床头的按铃,不一会儿跑来了一个年轻的小护士,吴邪让她拿点烫伤药来,并表示要换一下床单。
  不一会儿,小护士带了一个手里拿着白色床单的清洁大妈过来,吴邪刚要下床,突然身子一轻,整个人就被张起灵打横抱了起来。他吓了一跳,随即满脸通红,又因为怕摔着,本能地攀住了他的脖子,这暖昧姿势几乎让他不敢看旁边那小护士丰富多彩的表情。
  不过张起灵倒是很平静,仿佛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他把吴邪抱到了旁边陪人的床上。(医院有专门为家属陪护而备用的床),那清洁大妈一脸淡定的开始换床单,吴邪定定神,便对那也同样脸红得不行的小护士说:“给这位小哥上个药吧,他烫伤了。”
  说了两遍,小护士才回过神来,忙拿出烫伤药来,小声问烫在哪里。张起灵说了一句‘我自己来’,便把她的伤药拿去,进洗手间顾自敷起来了。
  等到床单换好后,他照常地重新把吴邪抱了回去,吴邪也只好由他,等到那两人出去,吴邪便瞪着眼让他在公共场合注意点,闷王一脸无辜地问哪里不注意了,吴邪气得用手指直戳他的肩膀,被他俯下头来偷了好几个吻。
  吴邪还在发烧,但并不严重,所以不感觉难受。只是额头有些温热,脸颊也抹上了几层淡淡的异样粉红,倒让他清雅的五官,显得比平时更好看了些。惹得张起灵也懒得再和医院的天花板交流感情,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就像要把他的整张脸都吃进肚子里去似的。
  想到吃,吴邪这才发现一件重要的事,虽然夏天的天色暗得晚,火红的晚霞还暖暖地照进窗户里来,但都六点半了。
  “我饿了。”他一本正经地回视着张起灵
  对方似乎也意识到了,淡淡地给了他一个歉意的眼神,站起身:“我去买晚饭。”
  吴邪拉住他:“你带钱了吗?我这儿有。”
  “带了。”回答得有些无奈,胖子一句生活能力九级残疾,就成了吴邪的梗,一直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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