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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思远人-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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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轻地给花满楼披上干净的内衣,叶孤城忽然说道:
  “你还年轻,还没见到人生中艰难的一面,说什么生命如此美好,应该好好享受,何不放下一切,也只有你这经历少的年轻人这么想。你出身富家,自幼受父母宠爱,又有哥哥们照顾,没有机会去体会什么是人生的压力和责任,如果你们花家遭逢巨变,家破人亡,如果你不得不承担振兴家业的压力,不得不承担报仇血恨的责任,甚至不得不象巿井小民一样为衣食奔走劳碌,你哪来的闲功夫抚琴赏花,又哪来的闲心听雪花飘落的声音,闻远山木叶的清香。”
  花满楼默然无语,脸上是若有所思的表情。
  “俗话说得好: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叶孤城又低声说道,语气中再没有高傲和自负,只有落寞和萧索。
  又说道:“生命本身就是个悲哀,在自己没有要求的时候就糊里糊涂地生下来了,在不愿意走的时候又糊里糊涂的走了。有的人来到这世上,就不得不承担不可推卸的沉重责任,没有人征求你的意见,也完全没有选择的余地。这样的人生哪里来的美好?如何去享受?”
  没有身处那个位置,没有经历过的事情真的不好理解。
  花满楼只知叶孤城是前朝皇室,可能是建文帝的后代。生下来就担有复国重任,家族血仇,这样的重担压在身上,是什么感觉什么心境他真的难以理解。只是暗自庆幸老天只让自己失去视力,没失去别的。心中对生活更加充满感恩之情。
  花满楼虽然不大能体会这种心境,却也知道人生并不是永远都像自己想象中那般美好,生命中本就有许多无可奈何的悲哀和痛苦。
  轻轻地说道:“以前听老人说过:每个人心中都有一颗明珠,在尘世中久了,难免被功利欲望沾染上灰尘,变得暗淡无光。把灰尘拭去,还其本来面目,那颗明珠仍然是纯净璀璨,光华照人。”
  叶孤城黯然道:“明珠蒙尘已久,安能重现光华。”
  花满楼的声音无比温柔,说道:“人虽然不能选择如何生下来,却能选择如何活着。在活着的时候,总该好好活着,即便不为自己,也为那些在乎你的人。”
  叶孤城的眼中有种说不出的萧索,说:“可惜我什么也没有,除了剑……”
  花满楼感觉到那种浓得化不开的孤寂落寞和怆然无奈,心里升起一阵悲悯。
  他本来就善良,见不得别人寂寞痛苦,总愿意将自己的欢乐给别人分享,将别人的忧愁分担,这时忍不住主动伸出手握住那只冰冷的手,道:“如果这世上真有这样一个人,愿意抚去明珠上的灰尘。你真的会好好的活着,不再做那逆天之事吗?”
  叶孤城看着眼前那张温和纯净的脸,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悲天悯人的气息,心里有些悲怆也有些反感,抽出手,冷冷地说:“虽然我心里渴望有这么一个人,但是若出于怜悯同情,我绝不接受。”
  说完,转身离去……
  留下花满楼一人呆在当地说不出话来,觉得自己好象做错了什么,好像又一次冒犯了他,而且是更严重的冒犯。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前所未有的沉重和难受……
  接下来,花满楼计算着日子,司空摘星已安然逃脱,想必不日内陆小凤定会来白云城寻找自己。
  可是叶孤城抢先一步带他离开,花满楼也料到此招,在密室隐蔽处留下印计,却仍瞒不过精明的叶孤城,几下就将印记毁去。至今,花满楼虽心思细密智计过人,仍然想不出任何办法送出消息。
  叶孤城带花满楼来到京城,在郊外一处别院落脚。此庄院名枫林别墅,是平南王府一座秘密别院,四处都埋伏着平南王世子的人马和机关。
  萧晨月见叶孤城把花满楼带到京城,有些惊讶:“叶城主,你怎么把他带来,万一出个什么事……”
  叶孤城道:“他已经被司空摘星发现了,陆小凤不日就会找到白云城,现在我们的计划正在关键时刻,我不想再生枝节。”
  萧晨月也赞同:“没错,陆小凤的厉害,名下不虚,现在的确不宜和他硬碰硬,以免出现意外。”
  叶孤城说:“请小王爷传令下去,四处寻找司空摘星那个小贼,只要见到,格杀勿论。”
  一言已出,萧晨月和花满楼都吃了一惊。
  花满楼怒道:“叶城主为何非要斩尽杀绝?”
  萧晨月也奇怪:“城主为什么一定要杀了司空摘星?”
  “那天司空摘星偷入白云城的密室,顺手偷走了那只笛子。”
  “什么?”一向面带恰到好处微笑的萧晨月终于大惊失色。“笛子不见了?”

  突破封锁

  花满楼纳闷,这个笛子是什么东西,令叶萧两人都这么急。
  萧晨月埋怨道:“怎么会这样呢?既然司空摘星偷入秘室,无论少不少东西,当时你都该杀了他。”
  叶孤城斜了花满楼一眼,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先把笛子找回来再说。”
  “好,我这就传令下去,四处寻找司空摘星,凡是见过碰过笛子的,全都杀了。”说毕,萧晨月匆匆离去。
  花满楼道:“为了区区笛子,叶城主如此重物轻人,竟然又要大开杀戒,我花家收藏有上古传下来的奇珍之笛,名碧霄吟,价值连城,世间少有,赔给叶城主就是了。”
  “胡说,我叶孤城岂是那贪图宝物之人,这笛子本身并非宝物,而是藏有重要书信……”叶孤城省悟,怒道:“你套我的话。”
  又道:“你知道又如何?还能飞出去告诉陆小凤?”
  “你……”花满楼心里着急,脸上不动声色道:“陆小凤和司空摘星都是江湖老手,你们想对付他们,只怕不容易。”
  “不错,是很难对付,不过别忘了,小王爷的计谋,你知道我知道,可是陆小凤和司空摘星并不知道,说不定这会子他们正和世子喝酒呢。”
  花满楼闻言,更是担忧,陆小凤和司空摘星都还不知道幕后黑手就是萧晨月,还未看出他的狼子野心,若是被他暗算,也无从防备。
  陆小凤一边寻找花满楼的下落,一边等待着司空摘星从朱停处取回仿制的宝剑,一天两天过去,毫无消息,正急得团团转之际,只见陈少龙带着伤回来,身上背着剑。
  陈少龙告诉陆小凤说,他和司空摘星去朱停处取得仿制的白云剑,才出门就遭遇了不明来历的高手的埋伏,司空摘星把剑交于陈少龙,将他抛出包围圈,自己和那帮人周旋。
  “什么?是些什么人?猴精到底怎么样了?”陆小凤急得心慌意乱。
  陈少龙说:“不知道,我这就去寻找打听,陆大侠快拿这剑去莲蓬山打开密门,不可耽搁,免得对方再消灭罪证。”
  陆小凤知道陈少龙也和司空摘星一样,有许多奇怪本事,尤其追踪之技更是超群,故而虽然心里担忧,但还是急忙赶到松江府。
  陆小凤带着剑连夜赶到莲蓬山,莲蓬山及周围州县已被陈千秋派人严密控制,以防赃物转移。陆小凤仔细审视仿制之剑,那剑大小长短纹饰果然与叶孤城的白云剑毫无二致,只是白云剑为寒铁精英所制,朱停使用其他铁料,故而重量较轻。陆小凤心里也没有把握能否可行。
  面对密门上的白云暗记,陆小凤心中默祷:若是上天有意将这逆案大白于天下,制止恶人继续为恶,为无辜惨死的人讨个公道,就请用此剑打开密门,让我找到罪证。
  祷毕,将剑插入细缝,轻轻转动,只听咯咯作响,陆小凤心里紧张得怦怦跳,密门居然打开了。一时间觉得自己的运气真是好的没法说。
  进去一看,里面金银财宝不计其数,并且放了许多新打制的兵器,甚至还有火药枪炮。看其中的银锭,上面镌的印记,正是被劫的松江府税银。
  陈千秋命人把所有东西造册入库,又和陆小凤仔细查探一番,还是没有找到任何能证明幕后黑手身份的东西。
  安排妥当后,陆小凤和陈千秋准备上京报告。到了出山的路口,却遇到了阻碍。
  林阳县在山区,环绕大河,只有一条长桥可通,桥口把守着军士,不准任何人进出通过,说是何维总兵属下的火器营在此地搞什么练兵演习,封锁一切出入口,所有人包括朝廷官员都不得进出。
  陈千秋拿印信与对方交涉也无济于事,气得直跺脚。
  陆小凤冷静地说:“不用发急了,你可听说最近省里搞什么练兵演习?”
  “若是搞练兵,至少提前一个月通知地方官员做准备,我怎么没听说……”陈千秋醒悟过来,道:“明白了,这一定是那幕后黑手搞的名堂,要把我们困在此处,想不到那何维平时看上去木讷老实,居然是逆党。”
  陆小凤没说话,直挠头。他得意时喜欢摸胡子,愁思时挠头,最近挠头的时候多些。眉头紧皱思索着眼前的处境。
  怎么又让对方抢先一步,居然出动了军队,分明想把所有查案的人困在此处,切断一切外界联系,以便腾出时间收拾。
  看来就算是查到了财宝和兵械也无法运上京去。他心里还记挂着正处在危险中的花满楼和司空摘星,心急如焚。
  只是着急于事无补,不如想想应对之策。
  陆小凤仔细观察,看桥两端都有军士把守,桥头有小屋是士兵休息之处,定时出来巡视一次,看见有人过去,便大声勒令回头,暗处藏有强弩,能发连珠箭,谁若不听命,就乱箭齐发,人在桥上,下面是湍急的河水,避无可避。
  “这可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么束手待毙?”陈千秋道。“你武功高强,那些强弩只怕也拦不住你,不如你一人先突围出去,到省城去找巡抚黄大人,请他下令命何总兵撤围,如果何总兵抗命,就知会提督衙门,派军队来镇压。”
  陆小凤摇头道:“不行,要走得带你一起走。我一个江湖草莽,巡抚怎么可能听我一句话,去调动军队。”
  “可是我们怎么出去啊?所有的人连老弱妇孺都不准进出。要不趁天黑……”
  “不必,我们光明正大地过去。”陆小凤一脸狡黠自信的笑。

  司空脱险

  陈千秋不知陆小凤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听他的。
  果然,两个人大摇大摆地过了桥。
  突破封锁,急忙火速到巡抚衙门见抚台,黄抚台听了事情经过也惊讶万分,省里根本没有搞什么军事演习啊,可见何总兵是受人指使,与逆案有关。抚台赶紧行文知会提督衙门,令其派遣军队过去压制。
  又好奇地问:“你们是怎么突破那士兵看守和强弩的封锁?”
  “其实也简单。”陆小凤说。
  他们换了商贩的衣服,趁士兵进了小屋赶紧上桥,估计士兵出来巡视,就向后转,改变原来方向,士兵出来,勒令他们回去时,再向后转,又转回原来方向,于是就这么突破了封锁。
  “原来就这么简单啊。”黄抚台恍然大悟,真是草莽巿井也藏龙卧虎,用简单可行的办法解决复杂难办的事情,就是人才,就是聪明能干。
  黄抚台把陆小凤大大夸奖一番,夸得他云山雾罩,趁机请他来帮助押运逆案证物上京。陆小凤也怕再生变化,于是答应了。(终于让凤凰也表现了一把智慧。)
  与此同时,京城的平南王府中,风无涯匆匆来禀告:“启禀小王爷,司空摘星已经抓到了。”
  萧晨月吩咐:“好极了,不要令其他人知道。”
  萧晨月带着风无涯进了平南府的地牢,脸上带笑,眼光却如刀一般,道:“司空摘星,好久不见了,小王找你找得好苦啊。”
  司空摘星全身都拴着铁链,却仍然嬉皮笑脸说:“小王爷找我吗?派人知会一声就是了,我马上前来听候吩咐。何必费那么大的功夫。”
  萧晨月也不绕弯子,直接说:“请你来不为别的,只要你交出在白云城密室中拿的笛子,就放了你。”
  “小王爷如何知道白云城丢了笛子?”司空摘星也是精明的老江湖,一听此言,立刻觉得萧晨月和叶孤城的关系不一般。
  萧晨月脸上已无笑意,眼中闪着令人胆寒的杀气,冷冷地道:“你不用明白我是如何知道的,我只要你把笛子交出来。”
  萧晨月越是这么说,司空摘星心里越发怀疑那质地普通的笛子绝对是非常之物,说不定包藏什么秘密,心里暗自庆幸把笛子当做玩物给了师弟陈少龙。现在当然更是不肯交出来。
  “那个笛子嘛,我玩过之后,没钱喝酒,就随手放到哪个当铺了,不记得了。”
  “你找死……”萧晨月一掌挥去。
  “我投降……”司空摘星赶紧大叫。
  萧晨月得意道:“算你识相,快交出笛子。”
  “投降是投降,和笛子两码事,这两个词写法不一样,意思也不一样啊。”司空摘星一脸看见白痴的表情。
  “混帐东西,看你呆会儿还笑得出来。”萧晨月气得要命。
  转身吩咐司风无涯道:“好好审问,务必问出笛子下落。”
  半夜时分,四下无人,夜静更深,一个娇小的人影潜入平南王府地牢,居然是郡主萧晚星,她打开牢门,救走司空摘星。
  两人赶紧逃出平南王府,不料没多远就遇上风无涯的埋伏,还带了几十个蒙面高手,看来去武功也不弱,把两人团团围住。
  “你们哪里跑?平南王府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风无涯得意地说。好像看着在网里徒劳挣扎的鱼。
  司空摘星左右一瞧,这么多高手,就算自己一点没受伤也没把握逃出去。唯一的办法是设法制住为首的风无涯,可是这人武功也很高,先前交过手,知道他的武功不在自己之下,真动起手来也讨不了便宜。正苦思无策之际,萧晚星却拔出剑来迎了上去。司空摘星心中叫苦,就她那两下子,还不是一招就被人打趴下了。
  不过料错了,风无涯见是世子的妹妹,手下留情,一招打飞了她的兵器,两招才把她打趴下。
  萧晚星自知不敌,蛮劲大发,拣起地上的石头扔过去。风无涯也不躲,象瞧笑话一般由着她使性。扔完石头,又扔头上的簪子,其他手下人也看了直笑,萧晚星更是气得涨红了脸,没东西可扔,随手从怀中掏出去一圆筒照风无涯脸上扔了过去。
  风无涯只道是金钗之物,伸手夹住,却瞥见小竹管内窜出一条小蛇,还没反应过来,只觉脖子一痛,显是被小蛇咬了一口,忍不住脸色一变,道:“什么东西?”
  萧晚星见他面有惧色,心中得意,趁机恐吓:“这是母亲给我的碧睛血蛇,用小棺花喂养过,在散魂水中炼过,剧毒无比,没有独家解药必死无疑。”
  “胡说。”风无涯喝斥道,心里却有些不安。
  “谁胡说了,母亲让我带身上用来防身,当然是要人命的东西啦。”萧晚星随口诌道。
  风无涯知道萧王妃善用毒物,也知道这晚星郡主平日见了毛毛虫都会哇哇大叫,必不会无缘无故带条蛇在身上,他万万想不到这小蛇是做什么用的。这秘密世上只有两个人知道,这两人自然不会说。
  “快拿解药来。”
  “我身上没带解药,你放我们走,不许跟来,从一数到二百五,然后到向南最大的一棵桃树下,我把方子留在那儿,你自己可以配药。”
  风无涯想了想,虽然不全然相信,可是谁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去赌一把,只得答应,命令手下向后退。
  他是绝对想不通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身上为何带条蛇,就连司空摘星也想不到这用来恶作剧的小蛇居然在此紧要关头救了他的性命,当然脸上不敢露出得意窃喜的笑,只管拉着萧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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